感很好的样子,方寒霄伸手就捏了捏,然后才把纸拿起竖到她面前。
——你喜欢这家的菜式,下次再来。
莹月眨眨眼,撑不住了,也计较不得他手痒又掐她,就转过脸,充满希望地问他:“下回还带我出门逛吗?”
方寒霄点头。
莹月就忍不住笑了,眼睛弯起来。
她可真好哄,刚才还生气,随便哄哄,又能笑这么甜。
方寒霄坐回去掀他那边车帘往外看,不多时,敲车厢让停下来。
这次他自己下去,很快回来,递给莹月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莹月透过车帘也看见他进的那家店了,小小一个门脸,招牌上写着信远斋,看上去似乎是卖吃食的。
她就推拒,并且为怕辜负他的好意,不得不说了实话:“——我吃得很饱了。”
方寒霄没管,替她把盒盖打开了。
原是一盒糖葫芦,不过这家店里做得极为精致,滚着剔透糖浆的山楂不是用木棍串起来的,而是独个摆放在盒里的油纸上,上面串着小小的竹签,比一串的更方便拿取存放。
山楂消食,显然他下去买之前,已经考虑过了。
莹月红着脸小声跟他道了谢,拿起一个来吃,又让他。
方寒霄不爱吃这种带酸的东西,上回吃樱桃就上过一回当了,只是摇头。
莹月就自己吃,她小口啃着,糖浆沾到唇上,红润润又亮晶晶的,看上去一点都不酸,还很甜的样子——
方寒霄没事干,不觉跟着她的手也去盒子里摸了一个——咬第一口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糖浆根本掩盖不了山楂本身的酸味,比樱桃还酸!
他居然又上一次当。
吐出来不雅相,他勉强咽了,剩下的大半个糖山楂扯了张宣纸包起来就想丢掉。
莹月一眼看见,忙把他拦住:“你才吃一点,丢掉多浪费呀。”
她从前都没有这种零食吃呢。
方寒霄皱眉示意:酸。
莹月犹豫一下:“给我吧。”
从前日子拮据的时候,偶尔过节分到一点新鲜吃食,她跟丫头们也不是没有分食过。
但方寒霄不知道,他近乎有点发呆地看着莹月把他咬剩的糖山楂拿过去吃了,心里剧烈地跳了一下——他又想欺负她了。
并且他觉得不能怪他。
她这样撩他,很过分的。
他刷刷写一行字,叫她看:你可能真有了。
莹月含着山楂:“啊?”
方寒霄写:这么酸,你这么爱吃。
莹月不懂圆房的真实含义,但孕妇爱吃酸的调笑她能领会到,家下人说起这个并不会特别避讳。
她看明白了,跟方寒霄是气不动了:“——我没有特别爱吃,是你浪费粮食。”
方寒霄勾着嘴角,只是笑,一看就很坏。
莹月无奈地摇摇头,初见的时候他明明才不是这样,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吃掉三颗糖山楂的时候,方寒霄又敲车厢,这次是修补笔的地方到了。
莹月以为来的是那种文墨铺子,下来以后才发现居然是售卖首饰的。
她想一想明白过来,一般笔杆断了就断了,没有必要修补,她这支笔是玉制的,文墨铺子里也修补不来,金玉类的来首饰这里说不定还有办法。
他们进去,方寒霄在外貌上很能唬人,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贵公子,又是带着女眷出门,那必然是撒钱来的,掌柜的亲自含笑迎上来了,先请他们到一边雅间坐下奉茶。
方寒霄把断掉的笔给他,莹月在旁帮忙说明,说想把笔补一补。
“好玉。”掌柜的接到手里,先赞叹了一声,然后凝神想了想,才道:“爷,少奶奶,这笔若只是要重新连起来不难,或自里面钻孔,或从外头镶金,总能连续起来,不过,这毕竟是玉,熔不得化不得,这样的手段只为不得已的弥补之法,您以后把它摆着观看,那是看二十年也不会有事,若是还如从前般使用,恐怕——这个,用当然是能用的,只是小人不敢保不会再次发生断裂。”
方寒霄并不以这么支笔为意,看莹月对着发呆心疼,才要拿出来补的,听掌柜的这么说,就只是点点头。
莹月倒是很为可惜,不过她也不会勉强人,就道:“请你尽力修补吧,以后我们小心点用。”
她说着就要转头问石楠拿银子,一边想问掌柜的多少钱。
方寒霄把她的手按下,目视掌柜的,敲了敲桌面。
方寒霄挑的这一家首饰铺子很为阔大,能在这繁华地段开得起这么大门脸的,掌柜的都是一等一的人精,此时已看出来方寒霄口舌当有不便之处,一个字也不问,而心领神会了他敲桌的用意,立刻满面笑容地站起转身,须臾功夫就捧了两大本册子来,交给石楠:“请奶奶随意挑选。”
石楠半不解地摆到莹月面前,莹月同样不解地一翻开,主仆俩眼前都是金光闪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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