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眨地就说好。
在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余下又商量了些细枝末节,洪夫人此行的目的算是圆满达成了,表情满意地站起来告辞。
徐大太太装样子客气了一下要留饭,洪夫人只说家里等着回话,推辞去了。
**
小半个时辰后,洪夫人回到了平江伯府。
方伯爷正在府里,闻讯来问如何。
洪夫人站在妆台前,由丫头宽下外面的大衣裳,精心描绘的眉尖一跳,勾起的艳红唇角是毫无掩饰的得意与鄙夷:“伯爷放心,鱼儿咬勾了。”
方伯爷人到中年,相貌堂堂,一副好官相,闻言道:“当真?这样容易?”
洪夫人嗤笑一声:“奸夫遇淫/妇,还不一拍即合,有什么难的。”
她脱过了衣裳,自己低头理了下裙摆,接着道:“今日我一提起大侄儿,你那未来的好侄媳就不自在,她可都十八了,不想着赶紧嫁过来,难道还想继续等着不成?没听见谁就愿意做老姑娘的。”
方伯爷眉间现出喜色,“嗯”了一声,又问:“那徐家对婚期的意思是怎样?”
“同意了。”洪夫人撇了撇嘴,“徐家那大太太可是爽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句话都没争竞。哼,她是这样好打交道的人吗?为着霄哥儿不回来,这些年寻借口跑来同我打了多少秋风,如今到了这最要紧最好提条件的时候,反而什么都不说了。”
依常理论,徐望月虽然应当着急嫁过来,但方老伯爷已是在倒数着过日子的人,两相对比,自然是生死大事更为要紧,更等不得。
洪夫人说着,走到方伯爷身边,问道:“伯爷,下一步怎么办?寻个机会将此事闹出来?”
方伯爷想了想,摇了头:“先不必,再等一等,看徐家接下来预备如何。”
洪夫人同意了:“好,听伯爷的。徐家一定有花招要使,且由他们自作聪明。”
事已说了,方伯爷抬步要出去,想起又转头叮嘱道:“看好家下人的嘴,不论闹成什么样,一定不能让老太爷知道。”
洪夫人笑道:“这还用伯爷说,我早发话把静德院里外守得严严实实了,保管什么风都透不进去。”
“长房那两个,尤其要看好了。”
洪夫人应着:“知道,慧姐儿小,小孩子嘴上没把门,容易乱说,真到闹出来的那阵子,不叫她进去见到老太爷就是了。”
方伯爷补了一句:“还有霄哥儿。”
提到方寒霄,洪夫人略略不以为然:“一个哑巴——”
不过她不会明着逆着方伯爷的意思,还是笑道,“好了,知道了,老太爷这病一半是为他病的,他这下回来,当然应该寸步不离地好好在静德院里侍疾,我连孝顺的风都替他放出去了,他再要出门乱跑,可是说不过去——除非,等我们用得着他的时候。”
方伯爷满意一点头,这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大家在说替嫁,我剧透一点点,替嫁能成功,属于微妙地符合了各方的利益,有的是现在的,有的是将来的,有的为此主动出手,有的就顺势为之,会跟着男主出场慢慢揭哈~
☆、第6章
莹月的好运气似乎在继续,接下来连着好几日,她的晨昏定省都直接被免了。
因为卡在距离吉期仅有半个月这么要紧的关口,望月竟病了。她病的根源在那日去往隆昌侯府时染上的一点风寒,当时看着还好,谁知回到家来,连灌了几日的汤药都不见成效,竟缠绵不去,日渐沉重了起来。
如此,徐大太太自然没工夫再来理会庶女们了。
虽不用请安,但出于妹妹的礼仪,莹月也有被惜月约着一起去正院探过病,不过没能见到据说重病的望月,丫头把她们拦在门外,只说大姑娘病得重,怕过人,不宜见客。
莹月只有隔着门把想好的两句慰问念完,然后老老实实地转头走了。
她不傻,心里知道长姐这病来的奇怪,不过这不是她管得着的事,别人不来寻她的麻烦都算她运气好了,多的她既管不了,也不敢管。
倒是惜月若有所思:“大姐姐难道想借病把吉期躲过去?不对——她总不能一直病着吧。”
望月可不是单纯地想退掉平江伯府这头亲事,她还有隆昌侯府那边挂着呢,她有耐心装病,隆昌侯府可不一定有耐心等,续弦本来不比初婚有许多讲头,那边侯夫人要是看准了别人,说下聘就能下聘,根本不会给人预留出多少反应时间。
莹月记挂着自己看到一半的书,马虎回话道:“也许大姐姐是真的病重。”
惜月一声冷笑立时就冲出了鼻腔:“呵,连自家姐妹都不能见的病重?这种鬼话也就糊弄糊弄你这个傻子罢了!还怕过人,大姐姐真病重了,太太巴不得我们全去陪她呢!”
莹月忙转头张望了一圈:“二姐姐,你小声点。”
所幸周围没有旁人,她扭回头来,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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