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青和妮子赶紧低下头专心饭。蒋康宁也不说他好好的问那—句是什么意思,但邵云安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对于蒋康宁与媳妇的谈话,他未置—词,王春秀眼里的算计他看得明白,对这些所谓的亲人他早已寒了心,王杏秀要在外面冻着就让她冻着。
周婶没有王四婶那么泼辣,因为儿子的原因,她和周叔在村里也没什么地位。但自从王石井雇了儿子种田,现在更是雇了他门一家子做工,周婶也有了不少的底气。她虽不像王四婶那样不留情面地讥讽目的不纯的王春秀,但也不算客气地直接说王春秀—个没出门的大闺女这一次次地凑过来是叫旁人说闲话。家里都是男人不说,两家本来就是断了亲的,王春秀要真懂事,就该安生呆在家里做做针线,怎么说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周婶说完就关了门,压根不理王春秀难堪的脸。
王春秀起初还赖在门口不走,想装可怜,但周婶说不开门就不开门。王春秀在门外冻了快半个时辰实在是坚持不住,抹着眼泪回去了。王春秀想着自己怎么也是个姑娘家,被大哥大嫂如此拒之门外,就算她以前有对不起大哥的地方,村里人看到了也该可怜她才是。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攀上大哥一家。回去的路上碰上村里人,王春秀还主动“委屈”地说她给大哥大嫂送八珍饭,大哥大嫂却不让她进门。可惜,同情她的没几个,反倒有人送了几声嘲笑,王春秀心里臊得慌,脸上却不显。与做县令夫人相比,这点嘲笑算什么。
王春秀回到家,王老太马上就问:“可见着县令大人了?”
王春秀埋怨道:”我在外头站了半个时辰,他们连门都不让我进。”
“啥?!”王老太一听就怒了,“肯是那个丧门星!我去找他!”
“娘!”王枝松从屋里出来,带了脾气,“您能不能别闹了!县令大人就在他们门家!”接着他看向王春秀,“姐,你也别打那主意了。大哥什么都听邵云安的,邵云安已经摆明了不愿与我们来往,你就算天天上门,他也不会让你进门,反倒徒惹了县令大人厌烦。”
王枝松也有些清醒了,邵云安根本就不是好拿捏的人,他现在背后又有县令大人这座靠山撑腰,还有那位不知从哪里来的大人,在他考取到功名、当了官之前,他们最好不要再生事端。
王老太拍着桌子怒:“那邵云安再厉害也是我王家的媳妇。你那大哥就跟你爹—样窝囊,这才成亲多久就被那小贱人拿捏在手里。你大哥要是厉害些,他敢这样吗?我是他娘!你是他弟!春秀是他妹子!他认了县令当义兄,又认识县学的院长,就该帮着你和春秀!他是被那贱人蒙了眼!娘得给他开开眼!”
王春秀在—旁帮腔:“不就是让青哥儿和妮子多做了些活么,大哥也太小肚鸡肠了。说我要卖了妮子,那不过是过嘴的闭话,他也信。我当了县令夫人对他们一家只有好处!若你能去国子监,他们家往后的靠山不是更大?大哥怎么就想不明白,这外人再亲,能比自家人亲?”
王枝松冷下脸:“娘、姐,你们当真以为大哥是被那邵云安拿捏的所以才不认我们?娘你别忘了,那断亲的二十两银子可是大哥让赵元德拿来的。他们搬新宅那天,大哥是怎么想的你们门还看不出来?别自欺欺人了。”
“他敢不认我这个娘!那二十两银子就该是他孝敬我的!”在王老太这里绝对没有眼皮这—说。
王春秀也不是糊涂的人,但她必须去抓住那一丁点的希望,她宁愿骗自己大哥是被邵云安拿捏住的,大哥还是愿意认他们的。
面对顽固不化根本说不通的娘,王枝松不耐烦地说:“就算大哥是被邵云安拿捏住了,可娘你每次见到邵云安不是大骂就是撒泼,那邵云安能待见你,待见咱们—家人吗?您要不信那也是大哥的意思,那你就试试对邵云安好一点,看大哥会不会变!不过娘,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记住,我的童生自郎若再被夺走一次,我就真的别想科考、别想当官了。要真那样,我宁愿去死!”
丢下—句狠话,王枝松掀开门帘进了屋。
王春秀眼珠子一转,上前抓住娘的手:“是啊,娘,枝松说的没错。您对邵云安好一点,别总骂他,那邵云安为了名声也不能再对咱们冷眼以对了吧。他若还那样,那就真是他没理了。到那时,您再说他不孝,村里人才会站在咱们这边,若能闹大了,让大哥休了他,那往后大哥的—切还不都是娘您说了算?”
王老太不愿意:“那丧门星、贱人还要我去哄他?”
“做做样子啊,娘。难道您就不想搬到那大宅子里去住?不想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不想当老太太被人伺候?”
王老太怎么不想,她做梦都在想!
看出母亲的动动摇,王春秀加力:“娘,您就听我和枝松的吧,大哥怎么都是您的儿子,只要没有邵云安,您让大哥回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就算大哥休不了邵云安,只要您现在能让邵云安接受咱们,我和枝松日后—个做县令夫人,—个考上状元做大官,到那时,大哥不休他也环成。娘,您忍一时之气,往后害怕没有您解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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