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也不敢去揣度他的心思。
过了几日,宋怀风一如既往的出门做生意去了。他不说萃莺的事情,沈氏和蒋氏两人也不提,全部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因为萃莺的事情,宋怀风也少往蒋氏的房里去了,整日就窝在书房里不知在钻研什么。起初蒋氏和沈氏还会差遣身边的婢女去问问,但是跟在宋怀风身边的随从愣是一个字都不肯蹦出来,她们渐渐的也不去管他。
天气一日日的冷起来,偌大的勤园也跟着沉寂下来。不再是往日嬉笑打闹的场景,空留东风在房顶上、在屋檐下放肆的掠过。
老太太近日身子不大好,时常要咳上好半晌,等咳完了,又昏昏沉沉的躺在罗汉床上。沈氏带着宋酒去看过一次,但没坐多久就出来了。
沈氏拢着身上带毛的斗篷,吸了一口气,白烟在寒冷的空气中打着旋。“人老了,身子就开始跟着衰败下去。纵然是有金屋银屋,也都是个物件儿,换不来硬朗的生命。”
宋酒看着沈氏的背影,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暗示着老太太快要登仙了。宋酒心里知道,自己对老太太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只是当她是一个老人,平日里尊着敬着而已。
老太太的病时好时坏,但坏也坏不到什么糟糕的程度,因为有张大夫在一旁竭力保住她的命。
可是柳老太太就没有老太太这样好命了。
这一日,宋酒正待在沈氏的房里喝茶,同在的还有蒋氏和宋妙柔。
宋妙柔一直都是一个安静的人,至少她不会像宋锦瑶那样走路都是一副横行霸道的做派。宋妙柔不爱在人前露面,就算是露面了,话也少得可怜。宋酒一直以为宋妙柔才应该是大李氏的女儿,两人同样的话不多,无论谁瞧着都会说她们是母女。
自打蒋氏和沈氏同气连枝之后,沈氏的房里渐渐有了人气儿,屋子里的各样事物也开始鲜活起来。她这里一布置得暖意洋洋,蒋氏就总爱往她这儿跑,今日倒把宋妙柔也带来了。
蒋氏见宋妙柔一直闷着不说话,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笑呵呵对沈氏说道:“大姐你别放在心上,妙柔自小就爱闷头念书、绣花什么的,不大会说漂亮话。”
沈氏却不放在心上,笑着回了一句:“不会说漂亮话不代表不会做漂亮事儿,妙柔从小就聪慧,我是知道的!”
宋妙柔乍一听沈氏的话,猛地抬起头来看了沈氏一眼,两个眼睛黑亮无比。宋妙柔的容貌随了蒋氏,长得很好看,不过却没有蒋氏的媚态。也许是她念的书多了,容貌和气质自然和蒋氏的有了偏差。她就像一朵娇花娴静照水,有一种朦朦胧的说不清的气质,让人看了免不得要生了保护她的心思。
宋妙柔其实什么事情都知道,只是她不愿意说。她其实也有话多的时候,不过从前都用在劝慰蒋氏这个艰苦的事项上了。如今蒋氏和沈氏是一团和气,她也就落了个清闲。
宋妙柔听了沈氏的话,不禁心道:“沈氏是个有本事的人,也难怪二娘和她争了将近二十年的光阴,怎么都赢不了她。”这么想着,她忽然生出了一点想要亲近沈氏的意思,但很快这一点心思就跑得烟消云散了。
自从懂事之后,宋妙柔觉得自己应该和家里的每一个人保持距离,因为她生来就应该是一朵纯洁的花朵,不应该让这俗世里的纷扰浸染了自己至纯的心灵。她原是想剃了三千烦恼丝去做比丘尼,可是她又舍不得蒋氏,就这么一直耽搁了。等长到了这个年纪,她忽然又不想做比丘尼了,因为她听说老太太要把自己嫁到别人家去。
对宋妙柔来说,只要嫁到别人家去就等同拥有了自由。她到如今这个年纪也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不懂为什么话本里的娘子总爱向往闺房外面的世界。所以她想去看看,就不免要在宋家多待上一两年。
蒋氏和沈氏自顾自的在一边纷纷扰扰的说话,完全没有顾虑宋酒和宋妙柔。
宋酒就静静的端详着埋头沉思的宋妙柔,觉得她有点伤春悲秋的情怀,而这种情怀恰好是自己没有的。不过宋酒却不羡慕,她做了很多年的女商人,早已将闺阁中的小心思打磨成了锋利的剑刃,伤春悲秋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笑话,过了特定的年纪就不觉得它好笑了。
柳老太太的死讯传来的时候,蒋氏和沈氏的话也说完了,正喝着冒热气的茶水润喉。闻言,屋里的人具是一愣,显然都没有料想到。
青柠请示沈氏,“夫人,这件事要不要跟老太太说?”
因为老太太近日都在卧榻,掌家的权力暂时交到了沈氏手里。
沈氏饮完最后一口茶,沉吟道:“不了,老太太今儿的身子才刚好些,说了怕她联想到自己身上,伤了身心。”
沈氏既然暂时担起了掌家的责任,去柳宅吊唁的事情自然是由她来操心。她垂眸想了许久,先是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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