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宝蓝色的衣袍,腰间系着一根缀有玉石的腰带。朗朗星目,薄厚适宜的双唇,鬓若刀裁的剑眉,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男子身后站着一个手抱七弦琴的女子,女子始终低着头,不敢弄出大的响声,恐惊扰了贵客。
男子沉声问道:“她方才唱得如何?如实说!”
女子是苎萝的歌姬,今日被男子花钱请到苎萝山上咏唱,不想竟碰上了游人与自己对唱。“若是比咏唱的技艺,她自是比不得婢。但她懂诗词,婢婢方才咏唱的诗皆是郎君教的,是婢输了。”
“你晓得就好。”男子掏出几锭银子丢给女子,“拿着下山去。”
女子一时没接住,那几锭银子落在地上的枯叶之中。女子慌忙去捡,也不顾枯叶弄脏了身上的衣裳。
男子鄙夷的看了一眼慌忙找钱的歌姬,抬脚离去。
待女子回神时,哪里能找到男子的身影。女子听着四周扑簌簌的落叶声,吓得浑身发抖。那位郎君就将她扔下了?
山间的路上,一个伟岸的身形隐在草木间,往山下走去。
☆、第六章:捡了个人
在苎萝游山玩水了一日,宋酒一行人又得启程了。
白日紧赶慢赶,夜里停下来歇息,如此速度,花了四日,便过了璜山、歌山两地。
五日后,马车停在了西罨(yǎn)寺山下。
西罨寺是仙居有名的佛寺,雪崖禅师曾在此卓锡,即是在此地挂名。因有了高僧在此修禅,西罨寺的名气才渐渐传了出去。
一路上走来平安无事,宋玉恒觉得有些奇怪。“我听说过了歌山,路上常有匪人出没,怎的一路上如此通畅?”
宋酒轻笑,将手伸出马车外折了一枝脆枝。“一路安宁不好?难道真要匪人出来了,你才觉得正常?”
仙居不愧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如今已入了秋,这里的树枝仿若开春时的模样,汁水饱满。
马车行驶在不大宽阔的路上,抬头望去,尽是危峰入云,峭崖竦峙。
宋酒也累了,让车夫停了车,下去稍作歇息。
忍冬扶着宋清盼也下了马车,在婢女铺好的绒毯上坐下。
宋玉恒和宋琦一道去寻水源,好充裕水囊。整队人马便停留在原地,或坐或站,捶腿揉肩。
宋酒想着好几日没瞧见花发,也不知他和那些仆役相处得如何。因花发是外男,不是宋酒买来的仆役,所以不能随时跟在宋酒身边。
宋酒派忍冬到队伍后方,将花发带来。忍冬应是,快步而去。
片刻之后,花发满头大汗的跟在忍冬身后,朝宋酒走来。
“娘子找我?”虽然入了秋,但行了一路,花发汗流浃背也是正常的。即便如此,他还是恭敬的朝宋酒拱手。
宋酒倒了一杯苦茶递过去,道:“想着有些日子没瞧见你,招你上来看看。”
花发咕噜咕噜的将茶水喝了,顿时觉得浑身清爽。咂了一口,花发挠着脑袋笑道:“多谢娘子记挂,花发一切都好!这几日同仆役大哥们相处,多少也清楚了宋家的规矩。日后也能从旁帮助娘子!”
宋酒想了片刻,对花发道:“花发,我不打算带你进宋家。”
花发和忍冬皆是一怔,相较之下,花发的惊讶要多于忍冬。他这几日都将宋家里边的事情听了个大概,如今竟然告诉他不用跟着进去了。花发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虽没有反驳,但能觉察出他的失落。
宋酒看了看四周,见无人靠近,才解释道:“花发,以你的能力,做宋家的仆人实在屈才。再者,你去了宋家也帮不上我的忙。”
宋家的后院,多半是上了年纪的老媪伺候,男子哪能轻易入内?
“我另有差事交给你去办,若是你办好了,我们就不愁在永嘉立足了。”
花发疑惑地问道:“娘子既然回到家中,为何还要自立门户呢?”
花发之前去调查过永嘉宋氏,觉得以宋氏的背景,宋酒没有必要再像在临安那样抛头露面的卖酒。
“花发,你晓得花媪为何让你跟着我来永嘉吗?”宋酒倚靠在树干上,轻声问道。
花发道:“娘想让我跟着娘子多学些东西。”
“既然要多学东西,你就不该拘束在宋氏的大宅院里。宅院里都是些女人,你能学得到的,只是如何去算计人心。倒不如出去闯闯,拼出个锦绣陈前程来!”
花发垂首,默默的思考宋酒的话。
宋酒也不急着让他一瞬间就能接受,见他眉心暗暗揪起,便放他离开了。
宋玉恒和宋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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