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圈微微见汗。看着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白月站了一会儿,指了指旁边的桌椅:“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翠袖立即铺上了棉垫子,扶着白月坐了上去。
……
“啊——!!”昏暗的牢房里,异常痛苦嘶哑的叫喊声让人寒毛都竖了起来。伴随着“滋滋滋”的声音,一股皮革烧焦的臭味儿立马蔓延开来。
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满头满脸鲜血,已经看不清楚面貌。他痛苦地挣扎着,撞在木架子上“哐哐”作响,四肢处的绳子紧紧勒进了血肉,将他的四肢磨得鲜血淋漓。
男人声音逐渐低哑至无声,最后抽搐着昏了过去。
“泼醒。”贺修谨淡淡地命令道。他此时一身整洁的军装,坐在一旁,白色的手套上纤尘不染。和脏乱昏暗的牢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人听了他的命令,上前一桶水泼了过去。水花四溅中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浑身的肌肉还在下意识地抽搐。他垂着脑袋,鲜血混合着冰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落。
过了好一会,他才像是恢复了意识般,抬起头声音嘶哑地喃喃道:“……我不明白。”
从一开始就开始输了,他的妹妹进了少帅府偷出来的文件是假的,害得他们几乎全军覆没。他和妹妹千辛万苦逃了出来,想要和其他人汇合,却又联合剩余所有人被一网打尽。
他不知道哪个方面出了问题,但是却有种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别人看在眼里的感觉。他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都被掌控在别人手心里。
他更不明白的是,他几乎害死了所有同伴,恨不得和同伴一起赴死。这样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利用价值,对方却留了他一条命,只将他拘在牢房里,受尽刑罚。
“有什么不明白的。”贺修谨站起身来,迈步走到一旁烧红的火盆旁边,伸手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仔细打量了几眼,又抛回了火盆里,顿时火星四溅。
贺修谨伸手,身后便有人将一本书递到了他的手里。他微微翻了几页书,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眼神瞬间就变了:“为什么?! 这本书怎么会在你手上?!”他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冷笑起来:“是萧白月那个女……”
“啪”地一声,贺修谨拿起一旁的鞭子,甩手就抽了过去。男人顿时被抽的侧过脸去,脸颊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将主意打到她身上。”贺修谨随手将手中的书扔进一旁的火盆里,火光明灭中他微微笑了起来:“十月十三日,南阳桥?”
“你……怎么会知道……”男人含糊了几句,却是说不出来完整的句子。他当初的确打过萧白月的主意,他那时被逼得狠了,虽然有路可退,但是却不想这么狼狈地就离开。
因此便将目光转到了萧白月身上,他虽然不知道萧白月怎么突然嫁给了贺修谨,但是少帅夫人这个名头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他十分谨慎,只是借着萧母的手送了本书给萧白月。他以往和萧白月相处时,知道对方喜欢看书,在谈论某首词的作者时提到了这个时间地点。
他十分肯定萧白月会记得这个时间地点,况且他还在那首词上做了不明显的记号。最后对方没来,虽然失望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本书却落到了贺修谨的手里。
“杀、杀了我……”男人含糊着,嘴里流下血水。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贺修谨嘴角微微勾了起来,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准备离开房间,临出门前留下一句:“好好招呼他。”
贺修谨上了车,车子一路回到了少帅府,门前的人见到他时冲他行了一礼,还不待他发问,便开始汇报起来:“报告少帅!夫人今天和往日里一样,您离开后,她喝了药便……”
贺修谨打断他:“人呢?”
“还在后院。”
贺修谨抬脚就往后院走,沿着林荫小道一转,前面便豁然开朗。
身上披着件米色大衣的女人正坐在那里,她的小脸几乎都埋在了大衣肩上的白色绒毛里。她此时正仰着头似乎在看着落叶,听到声音时她转过头来,嘴角一抿,露出了微笑。
贺修谨也勾起唇角,大步走了过去,熟练地将人抱进了怀里。
……
几个月过后,白月在某天半夜里羊水破了。
少帅府里顿时灯火通明起来,相比于产房里的喊叫声与产婆医生的喧闹声,贺修谨穿着军装坐在外面,周围冷凝一片,没有任何人弄出任何声响,连呼吸都下意识放得轻轻的。
翠袖望着紧关着的门,里面是不是传来女人痛苦的声音,她也不禁将心高高提了起来。可是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她来回走了两趟,看了眼少帅的方向。
少帅正坐在那里,举着茶杯似乎是在喝茶的模样。他的镇定倒让翠袖也微微安定下来,只回身去重新泡了茶给少帅端了过去。
“少帅。”翠袖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将茶杯放在了一边。
茶壶与桌面碰撞发出“叮”的一声,翠袖下意识回过头,便对上了少帅的视线。那种视线让她心生恐惧,连忙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手里的茶壶砰地就砸到了地上。
翠袖却是顾也顾不得这些,她此时已经被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喉咙,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啊——!”房里又传来了一声痛叫,贺修谨这才微微移开目光,手慢慢从腰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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