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怀疑魏铭说的是真的,这人无法无天,一船人的性命都不当回事,设计着一群富家子弟一个接一个去死,想来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与说辞,对于‘献祭’这件事筹谋已久。要是她害得他无法达成目的,那么他会杀了父母泄愤也是很有可能的。
她来替黎白月完成心愿,不但没有完成心愿,而且还害得黎父黎母因她死去,异地处之,她肯定要恨死这个害她父母无辜死去的人!
“……人、渣……”白月恨恨咬住舌尖,努力保持自己脑海的清明,聚起力气手中握住匕首就朝魏铭刺去,然而她的手早已软弱无力,聚力一击也只在魏铭手臂上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手中匕首就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魏铭看着对方本来已经涣散的眸子重新聚焦,哪怕里面带着滔天恨意,他也极为欣喜。他拿衣服缠住白月的脖子,看着衣服迅速被染红,冷哼了一声,抱起了她,回头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晴悠,语气平静道:“送她去死。”
想到昏迷中的晴悠,白月无力地闭了闭眼。随即就感受到魏铭的视线又转回了自己身上,一手抱着她,一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你最好再坚持一会,让自己的血流得慢一些。要是你的血现在就流光了,我也会抽光你父母的血。”
声音柔和,说出的话却让人浑身发冷。
白月依旧闭着眼,感觉到魏铭抱着自己快速移动起来,他们似乎并没有出了别墅,而是听见了什么轰然移开的声音后,抱着她一直在往下走。
魏铭似乎担心到了目的地之前白月就死掉了,一路上一直言语威胁甚至安抚白月,一会儿威胁她让黎父黎母陪葬,一会儿又道:只要献祭成功,魏家保黎父黎母安享晚年。
这些听在耳边,让白月直咬牙。
魏铭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她似乎被放在了什么冰凉僵硬的东西上面。耳边传来魏铭古怪的,听不懂的奇怪低喃。
白月睫毛微颤,勉强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却让她微愣。
魏铭似乎带她来到了别墅的下面,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别墅的下面居然如此别有洞天,她就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墙壁四周两人饰有无数夜明珠,将室内的情形照的清清楚楚。
最让她惊讶的是视线前方栩栩如生的浮雕,一整面墙上只有一个女人,那女人微微闭着眼坐在桃树枝上,似乎正倚在树枝小憩,纷纷扬扬的桃花瓣眷恋地在她周身舞动,却似不想打扰她的安眠。
女人极为美丽,满树桃花都抵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雕刻者似乎极为的用心,抱着浓厚的感情。连女人分明的睫毛都根根雕刻了出来。只是看着,就感觉女人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眼波流转地看过来似的。
最让白月惊讶的是,这女人长得和黎白月这具身体有四五分相似。黎白月虽然也算得上漂亮,但是却比不过女人骨子里那种让人晕眩的美丽气质和周身的芳华。这个女人,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全身都是仙气儿。
白月移开目光看向其他的地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艰难地动了动,她似乎躺在某个平台上,手下也全是凹凸不平的触感,感觉起来也像是雕刻的某种图案。
她还待再看,然而魏铭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那声音十分怪异,像是有许多人在她耳边喁喁私语,让人心慌意乱,周围一切都静了下来,只剩这些无孔不入的声音恼人地缠绕在耳畔,随着这种声音,白月感觉到自己身体异常的不对劲。
她浑身的血液好似被某种莫名的东西牵引,通过她的脖子上的伤口快速涌出,不甚清晰的视野里,她看到这些鲜红血液以一种十分诡异、反重力的趋势迅速往前方的浮雕上蔓延,血液缠缠绕绕顺着浮雕的线条往上攀爬,将所有的沟壑填满,如同形成了蜿蜒曲折的血河。
鲜血充斥着浮雕,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缓缓流动着。
快速失血让白月的心跳加快,片刻后又遽然慢了下来。眼前一阵近、一阵远的白色斑点,耳边魏铭的声音也是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呛得她鼻腔发痛,双耳轰鸣,肺部如同被刀割。濒临死亡,这种痛苦的折磨让白月有些难以忍受,偏偏她此时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苟延残喘地等待着体内的血液流尽。
她视线涣散地盯着前方的浮雕,在血液的包围下,周身沾染上血液的女人容颜美到了诡异的地步,那些鲜血似乎成了她的装点,让她看起来愈发勾魂摄魄。
白月的血液还在流失,躯体已经僵直冰凉起来,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打算迎接最后的时刻。
“成功了!”
“……魏家……”
“……你怎么可以……?!”
……在说什么?很吵。
——片刻后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今夕是何夕,思绪缓缓逸散的白月,却陡然感觉到自己浑身温暖了起来,僵直冷硬的四肢渐渐舒缓,血液也重新开始流动了起来。
这种温暖更像是错觉,白月的思绪像是穿透茫茫云海,重新回归到了她的脑海里,迟滞而混乱不堪。
眼皮上似乎映上了暖暖的白光,视野里有了耀眼的亮色。
白月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她停滞的思绪却又无法思考,让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身体有了温度之后,白月觉得全身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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