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两样。
“回来帮着收午季。我也快半年没回了,三掌柜就给我了放个假”。富贵几步就从场机上走进了院子。这时候杨二柱和李杏儿也都围了过来。
“哪要你大老远地回来收,我们三个又不是忙不过来。不过回来也好,也好”。李杏儿絮絮叨叨地也是极欢喜。杨二柱站在边上没说话,脸上却挂着笑。
“娘,我从镇上带了只烤鸭子,又买了些酱饼”。富贵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那太好了,晚饭还没烧。娘,等下咱们烧个稀粥就行”。大毛很开心,累了一天了她真的不太想动。
李杏儿没吱声,也不用大毛帮忙,自己烧饭去了。让那爷三去堂屋好好说话。
富贵把鸭子和饼放在大桌上,先去院子里洗了把脸,才又回到桌边坐好。“今天真热,这才什么时候竟就热起来了”。
“咱家这靠山边还有些风,县城里更热吧?富贵,三掌柜怎么这时候给你放假?”。大毛倒了两杯凉茶递给杨二柱和富贵,后又给自己倒了杯。
富贵咕噜噜地两口把茶喝了,才开口道,“也是赶巧了,三掌柜这几天回了旺城,就给我放了五天的假。正好赶上收午季了”。
“三掌柜回来是有什么事吗?”。三掌柜这几年多是呆在省府,很少来旺城。尤其这两年,来的次数更是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大毛觉得必是有什么大事,叫他非来不可。
“嗯,确是有事,天大的事。胡县令已被调去别处,这几天就要离任。三掌柜回来一是和他道道别,二是想见见新的县老爷,看看能不能疏通疏通关系”。富贵说着不由皱了眉头。
“胡县令调去了哪里?是升官了还是降职了?”。杨二柱记得几年前的水灾,还是胡县令请三掌柜帮的忙才稳住了粮价。在杨二柱心里,胡县令是个好官,不由地想问下他的前程。
“好像是升了一点,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那这新来的县令叫什么呢?张家与他能不能攀上关系?”。大毛也跟着富贵皱了眉头。因着三掌柜与胡县令交好,张家在旺城的生意才能做的这般顺,这般大,富贵的差也才当的这般稳。官商勾结,这话虽说难听,但却是这么个理。这猛然没了靠山,若是不能和新县令交好,这张家在旺城以后的境况还真是不太好说。
“新县令姓梁,叫梁泽。是盛城来的大家公子,张家与梁家攀不上一点关系”。富贵的眉头皱的更紧。
“这就麻烦了”。大毛说了一句,就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杯子不再说话。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这也不是我们愁的事,有三掌柜的在呢,三掌柜自有法子”。富贵这话虽是安慰,倒也确是他自个儿真实想法。富贵跟着三掌柜这么些年,这崇拜之情非但没消退,反而越发深沉。在他心里,就没有三掌柜解决不了的事。
大毛听了这话有些好笑,倒也确实没了之前的担心。天塌了,个子大的先挡着。
晚饭除了稀粥,李杏儿还是炒了几个菜。富贵难得回来一次,她并不想随便凑合。况且见了富贵,心里高兴也不觉着累。
吃饭的时候,富贵说了些城中趣事,气氛又变得轻松愉快起来。“爹”,富贵叫了杨二柱一声,却是有些犹豫,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什么事?”,杨二柱不免问上一句。
富贵咬了口饼,似是下定了决心,“爹,要不咱家的地就别种了吧。每回到农忙的时候我在外头都不放心,既怕你们忙不过来,又怕你们累着”。富贵说着看了看杨二柱,看了看李杏儿,又看了看大毛。大毛朝他挑了挑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说。富贵没能接住大毛的眼色,倒是看见了昏黄灯光下,大毛黝黑的面庞。富贵在心里叹了口气。
“地可不能丢。不说这地得来多不容易,就说这以后万一有什么变故,有了这十来亩地咱们就不怕”。家里的地是杨二柱的命根子。
“爹,你仔细算算,这种地其实并不合算。就譬如这麦子,咱家四亩地按照一般年成来算,就算能收个两千斤,去掉田税剩个一千二百斤,折算成银钱不过七两余二百文。咱们去掉种子能落个七两就不错了。光这收麦子的五天,你和大毛一块出去收收货也能把这七两挣上来。何况还有耕地、撒种,那么许多工夫”。
这些账杨二柱都算过,道理他也知道。可是他又觉得账也不全能这么算,要是以后万一动荡起来,手里再多的银子也没土地来的把稳。
富贵见杨二柱不开口,又接着道,“爹,大毛现在也大了,天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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