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妈妈。
陆盏妈妈每次来都穿着新衣服,洛子明就夸她:“你妈妈好漂亮啊。”
陆盏就叹气:“唉——”她学着自己爸爸的口气说:“她的魂啊,都在那些衣服上。”
洛子明的家教不允许他评论别人家的长辈,于是他就笑。
他那笑里,带着一点点小向往。
一年级的时候不懂事,陆盏以为洛子明是羡慕她的妈妈每天有新衣服穿,可洛子明也有新衣服啊,他的衣服都是裁缝上门量身定做的呢,他为什么会羡慕她的妈妈呢?
后来大了一点,陆盏忽然发现了——原来洛子明在羡慕她有妈妈来接。
洛家每次等在门口的都是他们家司机。
洛子明会乖乖地走出去,牵好司机的手,再乖乖地和陆盏以及她的妈妈告别,然后乖乖地跟着司机走去停车的地方。
洛子明没有爸爸妈妈接,好可怜。陆盏就命令自己的妈妈,以后你不用到学校来接我了,妈妈不肯,陆盏想了几天,想出了一个办法,她和妈妈说,那你不要到学校门口来,妈妈答应了。于是陆盏就也变成司机来接了。
她和洛子明分手的地方从学校门口变成了停车场门口。一路两个人手拉手地走,陆盏有时候会说爸爸妈妈的事给洛子明听,而洛子明,依旧会露出那个带着一点点小向往的笑。
那个时候,他比陆盏矮,会仰着头看她,而现在,他比陆盏高,却是微微低着头的。
姿势不同,笑容一样。
没说几句话的功夫,侍者就来请,说是婚宴即将正式开始,请各位来宾入席。
江家虽然包下了带草坪的花园洋房,婚礼却不是草坪婚礼。江海瑶是从高中起就在国外留学的,行事洋派,江家的长辈却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她的婚礼自然也是要走一遍传统流程的。
盛公馆的宴客厅极大,长长的红毯从门口直铺到主席台。
陆盏的座位在不前不后的地方,离主席台有段距离,离入口也有段距离,但贴着红毯,是最靠近的一排。
洛子明的座位和洛家在一起,被安排在了上位,主桌的边上。徐宇泽在主桌的另一边,那桌都是新娘的同学。
灯光渐渐暗了,两道光束一道落在主席台上,繁花堆砌的高台上,新郎一袭白色西装,静静地站着,他的目光注视着红毯的另一头,那里,光束亮起的地方,红色的大门正缓缓开启。
钢琴声响起,悠扬的乐声里,江海瑶挎着父亲的手臂,缓缓走进。
她换上了新娘礼服。这是件抹胸鱼尾裙,内层细绸在腰部和腿部做了收紧,勾勒出完美的腰形和胯部曲线,外层白纱从腰部位置垂下,略蓬松,落地时散成了小小的一个圆,精致的绣花蜿蜒其上,间以碎钻,和胸前的钻饰相应,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
她的头发挽了个新娘髻,在脑后用一支碎钻花朵形的发簪固定,这让她看起来比刚刚在外面时多了丝成熟的气质。
江海瑶没有戴头纱,陆盏的位置离红毯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脸。江海瑶的长相并不甜美,她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配上高挺的鼻子和略有些薄的嘴唇,美是美的,但总给人一种距离感,美得有些高高在上。即便是现在,她手里捧着洁白的百合,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走向自己未来的伴侣,她依旧昂着头,带着满脸的自信,却没有一丝新娘子的羞怯。
徐宇泽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这只是一场商业联姻。
江海瑶现在走向的只是一场交易,而不是她的幸福,她没必要做出小女儿姿态来。
十年前,坐在宴客席上的陆盏只看到了江海瑶的万众瞩目、惊艳于她的闪亮,十年后回头再看,她忽然发现了江海瑶的骄傲。
这个女人,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该付出什么。选择了,她不后悔,决定了,她就去做,干脆利落,一如她十年后的离婚。
她比陆盏早一个月离婚,声明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今天和xxx先生解除婚姻关系。
原谅陆盏没有记住江海瑶先生的名字,在她的光芒下,那个男人叫什么,陆盏根本就没有在意过。
陆盏忆旧的功夫里,江海瑶已经走过了她的面前,陆盏下意识地视线随着她移动,然后就看到了徐宇泽。
徐宇泽的脸隐在黑暗里,陆盏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到他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一直盯在江海瑶的身上,没有一瞬离开。
后面就是走流程了。证婚人发言、双方父母发言、新郎新娘互换戒指、再切完了蛋糕,晚宴就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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