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谢过他回到了祖母身边,云老夫人看着孙女裙子破了的狼狈样子,又想到她方才像是听懂了那解签师傅的话,心中便存疑了,问:“你怎么突然哭着跑了?又跑去哪儿了?小蝶都追不上你?”
云柔就知今日一时失控,一定会被祖母疑心,好在她现在就是个小孩,糊弄人比较容易,就扁着嘴巴说:“人家伤心嘛,来的时候我还在心里许愿,求佛祖给我一支上上签,结果却抽了下下签,真真气煞我也!”
云老夫人一听心中的疑虑也消了大半,擦擦她脸带着回去,连小孩子都知道上上签是好的,如今却抽了下下签,而且解签师傅说的话,还真是叫人心中揣揣……儿媳这一胎,回头定要看得再紧些才是!
因为这支下下签,云柔这些日子都心中紧张,天天腻在母亲身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可是母亲的身子却越来越虚弱,这一日,她实在是心中烦闷,趁着母亲睡着的时候,带着小蝶去后花园散心。
说是散心,府中的花园也就那么点大,走几步就绕够了一圈,她便坐上了秋千晃悠着,目光空洞洞大发着呆。
不远处,云英带着青青远远的站在树下,看着心爱的秋千被云柔占据,好看的那双眼上浮现一丝阴霾,小声的说:“这个小贱人又抢了我的秋千!青青,我娘说的对,她要是死了,家里就我一个姑娘,不管是祖母还是父亲都只会疼宠我一个人。青青你说,她什么时候会死?”
青青被她的话吓得脸色都变了,立马弯腰将她抱走,小声的在她耳旁嘀咕:“二小姐,这话在咱们院子里说说就算了,可万万不能在外头说,不然被谁听见了告去老夫人跟前,那可就糟了!”
“我知道,娘说过,这些话要藏在心里。”
云英趴在青青的肩头,看着秋千上的云柔,她今天又穿了新裙子,还是她最喜欢的粉色桃花裙,小小的眉头不禁蹙紧:“青青,为什么我没有新粉桃花裙子穿?那个小贱人就有?”
青青无奈在心中叹口气,现在又不是姨娘管家的时候,私下里可以给二小姐添置衣裳,现在可是老夫人管家,她最疼爱云柔,有好的布匹花样自然会先给大小姐,二小姐能得什么好东西?怕是只能捡大小姐剩下的……
“二小姐乖,等姨娘解了禁足,你想要什么都有!”
一场春雨过后,桃花被打落不少,夏日也悄无声息的来临。
云柔换上了轻薄的夏裙,拿着小团扇,坐在母亲身边,给她轻轻扇风,看着母亲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心中焦灼,却不敢表露出来让母亲忧心,依旧撑着童真的笑意,跟母亲说话:“娘,弟弟今日乖不乖,可踢你了?”
云夫人躺在床上已经好几个月了,因着孩子越来越大,她身子也越发虚弱不堪,连说话都没什么多余力气:“乖的,今日没踢我。”
蕊娘从外头进来,端着一碗清热的莲子羹进来,脸色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看着云柔也在便笑着说:“大小姐也在,厨房给夫人做的莲子羹,奴婢也让人给您送一碗来吧?”
云柔吃不下,就摇摇头:“我不饿。”
蕊娘笑笑端着莲子羹过来,服侍着云夫人吃了没几口,她就捂着心口皱眉:“不吃了,在吃就要吐了。”
云柔见此,立马拿过一旁的酸梅递给母亲,云夫人含了一块,这才好些。
蕊娘让小丫头收了碗后,看着云夫人温声说:“小姐,大夫说了,估计这几日就要发动,奴婢想着今日天气好,咱们去院里树下好好洗个头,这样提前准备下,也好在坐月子的时候,不那么难受。”
云夫人想了想,便应下了,外头准备好了躺椅和水之后,她便扶着丫鬟出了屋子,躺在树下让蕊娘亲自服侍洗头。
乌黑的长发如瀑,蕊娘洗的温柔又干净,在这斑驳的日光下擦干头发后,倒了桂花油抹在了那长发上,清香的味道让云夫人心情也好了许多,就在这躺椅上,小睡了一会儿。
云柔就坐在一旁陪着,让小蝶教她打花结,这个下午时光静好,安稳无常,可到了晚上,一切平静都被打破了!
云夫人发动了。
老夫人和云长盛,坐镇在产房外,老夫人一脸严肃的坐着,从那紧皱的眉心也看得出,她也在忧心,毕竟那支签可说了……失之命定,由不得她不担心。
云长盛自知妻子身子太弱,于生产是大难关,在回廊下焦急的来回踱步,心中无数遍祈求神佛,一定要保佑母子平安。
云柔带着上一世失去母亲的记忆,也因那支下下签,是此刻门外最为心焦的一个,小小的身子一直站在产房门口,本该天真烂漫的面孔上,此刻是无尽的忐忑焦灼,小手揪在一起,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要感觉稍微一点不对劲,她就要冲进去!
而此刻产房里,是一副忙乱的景象,云夫人满身汗水打湿了头发,躺在床上听着稳婆的指令,痛苦的用力,吸气,蕊娘站在床头的位置,手中的帕子时不时的给她擦着汗,小丫头端过来一盆又一盆的温水……
时间一刻刻的过去,云夫人越来越虚弱无力,看着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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