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陡然开阔。
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属于另一样的,雪会融化,星辰会黯淡,山是山,云是云,她是这些景色的过客,景色亦然,她不属于赋予她名字的人,也不属于拥抱着她的人。
她每年去慈悲寺抄佛经,混不吝的酒肉和尚总说她比他更适合出家。
回忆结束在这里,孟好重新回到了这间屋子里,眼前是一小碗剥好的虾。
她抬起头来笑了笑,用手帕擦擦本来就很干净的手:“我去趟洗手间。”
孟好离开房间不到一分钟,程记遥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起身了,一个眼神都没有留下,径直走出去,留下一堆面面相觑的观众。
“有点好奇。”
“敢你就去。”
小明吞了口口水连摇头,夹起只虾堵自己的嘴。
不敢去不敢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
别说,这两个人穿情侣装还真配。
这边厢,程记遥甚至没有到卫生间,他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了倚墙等在那里的孟好,女孩子听到脚步声便抬头,看过来的眼神不甚真切。
程记遥抿了抿唇走近前去,停在隔大约一米的距离。
再要向前,她会退后吧。
这个人惯来如此,一切分分明明。
“我想说的话我猜你都知道。”孟好稍稍直起身子,仰头看他。
程记遥当然知道,无非是一些理清关系,不留情面的话,他不说话,只是点点头伸手轻触她右边眉头:“这里,你今天画得有些重。”
那眉头在他手下轻轻蹙起,很快,对方避开了一些。
“知道的话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再有了。”
程记遥笑了,收回手放到裤子口袋里,稍稍向前一步,头低下去些:“知道,然后呢?乖乖听你的话?你现在可在我的地盘里。”
孟好惊异于这个人的变化。
“你以前可没这么……”没这么什么呢?厚脸皮?不识趣?还是,不骄傲?
这个人很傲,不低头、不服输,这样的傲不在表面,在骨子里。
“我为什么变,难道不是因为你?”眼前这个人把他的骄傲踩得稀巴烂,他曾经试图捡起,可终归代价太大,大到比骄傲破碎还锥心蚀骨。
程记遥又凑近,他已经离她很近了,把人围在一拳之隔的地方,孟好不喜欢这样的压迫,她猛地推开他,闪身拉远距离。
“我不管你变没变,我总归是没变的,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你应该了解我。”
他看着女孩子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纤瘦的背脊直直的,细长的脖颈,像白色的天鹅。
他想起她跳芭蕾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冷清,仿佛与世隔绝,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些不合时宜的画面,白皙的天鹅颈被汗水沾湿,向后仰出好看的弧度,眉头是皱着的痛苦,眼睛是没有焦距的迷离,还有黑色的摇摇欲坠的吊带裙。
程记遥右手捂脸,忍不住踹了一脚墙。
待冷静下来,又掏出手机给前台的人发消息。
“把酒送过来,一箱。”
了解,当然了解,这有什么不好的。
程记遥第一次喝酒还很小,聂成朝偷了家里老太爷酿的青梅酒,两个半大孩子躲在小阁楼里一人一杯,涩的、辛辣的,呛到喉咙里让人想皱眉头。
他现在也不喜欢喝酒,虽然他酒量还不错,可再不错也架不住一箱吧!
所以当小明他们瞅见一箱酒的时候,只觉得事情有点大条。
“这他妈不是想自杀吧?”
“放屁,拦着点拦着点。”
小明早趁着两个人出去自觉挪开了位置,他现在坐在程记遥旁边,另一边是老宅。
“遥……遥哥,你悠着点。”
程记遥给酒杯满上,未置一词。
小明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孟好。
得,劝得动的反正不是他。
程记遥当然不会喝完一箱,差不多微醺就停住。
这时候看他,却已经是醉得狠了。
“直线走得了吗?”搀扶他的是最高的老宅,快被对方歪歪扭扭的路线带偏。
老宅扶着人往前走,可拗不过他想往后,醉醺醺的人一把扯住孟好的胳膊,差一点整个人栽倒。
“别……”不小心看到程记遥笑容的人识趣地住了口,默默放开手,心里划过一个大写的卧槽。
这句脏话在看到平日里日天日地谁也不放在眼里的遥哥抱着人家姑娘不撒手时逐渐放大。
“我他妈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不要脸了。”
孟好现在也想骂脏话,她挣扎几下,无奈地叫身边的黄征帮忙,对方意思了一下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程记遥实在拽得太紧,要被拉开时更加紧,像在搞什么生离死别。
这个人以一个依赖的姿态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头发戳在脸庞,有些痒,手环着她的腰,而他自己的腰弯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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