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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金第29部分阅读

    一笑千金 作者:未知

    么!”宗政澄渊低吼着将我拉到一旁,随手扯了跟野草,将我的头发拢到背后紧紧地扎了起来,“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

    我任他拉着将头发扎好,犹豫了一下,道:“我走累了,一会儿你背我吧。”

    “好。”宗政澄渊立刻答应下来,关心道:“肩头还会疼吗?”

    “不。”我摇摇头,弯起唇,我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只想享受一下。”

    一掷千金 第一百一十一章 买卖

    “享受什么?”

    “享受摄政王的贴心服务啊。”我施施然挑着鱼刺,吮了吮手指,满足地叹息一声,烤鱼比烤兔子好吃多了。

    “你还真敢说。要是换了别人,就算是在荒郊野岭,我也……”

    “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我知道。”打断他的话,三两口吃完鱼,我扬手将鱼刺扔了出去。古代有古代的好处,在这里随地扔东西没人说你不环保。“走吧,迟则生变,能早一日出去也是好的。”

    “你就这么着急出去?”宗政澄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他向来十分注重仪表,虽然现在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但是看起来也并不怎样拖沓。

    “急,也不急。”手往宗政澄渊的衣服上蹭了蹭,将油擦到他身上。看着他身上深一块浅一块油汪汪的杰作,我不禁笑了一笑,将双臂伸出,“背我吧。”

    宗政澄渊没有恼,眼中流过一抹笑意,转过身去半蹲着上身前俯,笑道:“上来吧。”

    盯着他的后背,我猛地一阵恍惚,好像只要跟他在一起,我看到的,永远是他的后背,

    看到的永远是他保护的姿态。

    视线可以触及的体贴,伸手摸不到的算计,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或者,他可以做到对凡事都能最大限度的利用。

    那么。真心呢?

    他是凭空制造了真心?还是。利用了真心?

    这两者地本质在于有和没有。而衍生出来地结果却是。他利用地是他地真心。还是我

    地真心?

    他有真心吗?

    我呢?

    我有吗?

    “你又在发什么呆?”宗政澄渊回头道,将反身的双手动了一动,“不是你说要早点走

    出去?”

    “我在想,我实在没见过你如此狼狈的样子。”我伏上他的背,双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地说。

    “这不算狼狈。”宗政澄渊慢慢直了身子,大步向前走去,震得我一晃一晃地。“以前行军打仗,比这狼狈的时候多得很。”

    “你打过败仗吗?”我不由得问。

    “当然败过。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些真败,有些假败。总之。凡事没有一帆风顺的。”宗政澄渊的步子很快,背着我就像背一只兔子。

    “你多大开始上战场?”

    “正式说来,十三岁吧,在我父王的帐下,做一个小兵。”

    我想象着他传着最普通的盔甲时地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做伙头军吧。”

    宗政澄渊顿了一下,像想起什么似的,低低一笑。道:“别说,十四岁时岁父王去打仗,当时是寒冬。兵少粮少,大军所需的人手和物资都不够,我还真去做了两天伙头军。当时很是不满,后来想起,那算是父王对我的照顾吧。”

    “你父王这是徇私。”

    “算是吧。后来我渐渐明白,平时必胜的战役让我锻炼一下尚可,真正危急关头,父王不肯能让我去做必死的争斗的。那次战役,确实死了不少人。好在最后是我们得胜。”

    “不经生死,怎么能得到最好的锻炼呢。”

    “人都有私心的吧。”宗政澄渊俯身避过横生地树枝,脚下不停,依旧走得很快。

    我抬手帮着拂开枝条,随口问:“那你呢,你有私心吗?比方说,上了战场,或是遇到危险的境地,有没有人。让你产生过私心呢?”

    宗政澄渊不说话了,只不停地向前走着,道路越来越崎岖,我伏在他背上也觉得不稳,不禁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我听到他细细地呼吸声,很稳很有规律,背上背着一个人的负担在他身上形同虚设。伸手慢慢梳理他的发,听到他低低一吼:“不归!”

    我笑着将他的发绳打开,“放心。这次绝对不会扯掉你的头发。”

    这些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总是让我帮他梳头发。而我。常常扯掉他的头发,不是有意,仅仅是心不在焉。

    我心里知道,他不是那个值得我认真的男人。

    手抚着乌黑光洁的头发,我从怀里掏出小梳子,那个装满了各种特别的首饰地妆奁盒,我一直带在身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他的头发,他头发很长,一点都不输于我。很硬,不柔顺,但是特别的黑,捧一缕放在手心里有些微凉。

    “回国之后,你就要登基了吧。”

    “嗯。”

    “然后,你首先要对付的,是洛微没错吧。”

    “嗯。”

    “以什么名义?”

    “解救。”

    “和殇夙鸾联手吧。”我淡淡地问,明白他的意思。

    “为什么?”宗政澄渊难掩惊讶的声音传来,身子震了震,将我托得更高些。

    想了想,摘下一枚耳环,串在发绳上将他的头发好,耳环是一枚翠玉,衬着他墨一般的发,依旧是高贵的模样。

    “洛微首先打破了五国地平静,所以,它是罪人。这个时候,雅乐出兵,就不是侵略,是解救。既然是解救,你单独出兵,就不如两国一同出兵的好。反正,你和殇夙鸾总是要有一战,现在同进退,将来再生死决战,也是一样的。”

    “有理。合两国之力,也不需要费多少功夫。”宗政澄渊沉吟道:“可是,殇夙鸾刚刚帮洛微攻下了连章,现在以什么名义帮我?”

    “殇夙鸾会找到理由的。重要的是,他一定会同意。”

    “你很了解他?”

    我摇摇头,想想他现在看不见,于是说:“不比了解你的多。而且,我不信任他。”

    “信任?”宗政澄渊奇怪地反问一句,“我呢,你信任我吗?”

    “你觉得,你有值得我信任的地方吗?”

    “没有。”宗政澄渊没有半点停顿。很肯定地回答。

    我没有再接话,他背着我,比我们一起走要快得多,照这样的走法,估计根本用不了两天就能出去了。

    然后,这样的风景。这样地平静,这样地温情,这样的宗政澄渊,包括这样地我,就都不见了。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我瞪着眼睛看着满天的星子,山谷里的天显得很高很高,星星多而明亮,我依稀觉得。在这里,自己就好像如第一天到来这个世界时那样,孑然一身。了无挂碍。

    “天晚了,明天再赶路吧。”宗政澄渊看了看天,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将我放下。一路走来,并不是每天都能找到山洞栖身,有时候连石头都找不到,只能在草地或者树上过夜。

    没有现成的食物,没有现成的水,没有任何保暖地物品,没有避风的处所。

    若是没有宗政澄渊。我不可能毫发无伤地走出这个山区。

    但是,若是没有宗政澄渊,我也不可能掉进悬崖。

    这两者之间,谁是因,谁是果?

    “诡计胜于诚实。”我看着他生起火堆,安静地坐在石头上,石头很大,难得的是很平坦,手覆上去。还残留着白日的余热。

    “什么?”宗政澄渊没明白我的意思,不解地看著我。

    双手交握,我平静地注视着他带着疑惑的眼睛,笑了笑,“我说,作为一个君主,诡计,胜于诚实。刚刚的你,有些过于诚实了。诚实到。让我以为这是你的另一条诡计。”

    “是啊,连我都不能想象。我居然难得诚实了一次。”宗政澄渊含笑道,将午时吃剩的鱼拿出来温着,用树枝指了指一个方向,“我背着你走快多了,我想明天下午就能出去了。”

    “我想也是。”我笑笑,拍了拍石头,“这么说,这是最后一个晚上?”

    “应该是吧。”宗政澄渊靠在树上,腿放松地伸直,看起来竟生出一种隔世地潇洒之感。他看着我笑了笑,“有没有一点舍不得?”

    我点点头,很坦白地承认,“有的,有一点。”

    “是吗?”宗政澄渊的笑容有些发苦,“这算什么?我竟然也开始怀疑,你这样坦白地承认舍不得,是你又一次地计策了。”

    “是你自己的原因吧。我不记得我有哪次成功算计到你。”我滑下石头,靠着坐在地上,视线与他持平。

    “要是算计到了,可能更好一些吧。”宗政澄渊低声自语着,声音很小,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我听。

    “怎么?”

    “没什么。”扬手将手中的树枝扔进火中,宗政澄渊双手枕着头靠在树上,阖上眼,沉声道:“睡吧,明天我们早点启程。”

    我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宗政澄渊的身影像慢镜头一样在眼前变黑又放大,扶着石头站起,缓缓走到他身前,俯身道:“就这样?”

    我的头发从颈边滑落,微微拂动着垂在他面前,几乎擦到他长而密的睫毛,然而他却没有睁眼,薄唇微微一动,“就这样。”

    伸手抚上他的脸,我的手很凉,他的脸很温热。

    “宗政澄渊,感谢你这么多天地照顾。现在,你想不想要点奖励?”睫毛微微一颤,宗政澄渊动也不动地,“晚上冷,你把那虎皮好好披着。”

    看着那紧紧抿起的薄唇,我抱着他的脖子,慢慢将自己的纯凑了上去,我们的唇同样的冷,同样的有些颤抖。

    亲吻这种事情,是我不众多不擅长的事情之一。

    触到宗政澄渊柔软,但散发着刀锋之意的唇,我就完全地不知所措了。

    大手压住我的头,宗政澄渊将我扯在怀里,双唇一下变得火烫起来,他重重地吻着我,急切地捕捉着有些闪躲的我,不让我有片刻的喘息。

    我跌坐在他的怀里,灼人的热意沸腾了我的神经,眼中渐渐湿润,他渴望而充满的眼眸渐渐变得模糊。

    一声呻吟微可闻地溢出我的喉咙。

    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笑不归!”宗政澄渊一把将我挥开,恼怒地看着我,眼中还残留着隐忍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站起身,冷冷地俯视着他,“你以为,这次出去之后,我还会任自己成为你利用地筹码吗?”

    “你的不被利用,就是献身?”宗政澄渊面色寒如冰川,声音微哑。

    我冷笑一声,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银票我身上一直都有,只不过从来没用到过。手一松,将银票甩落在他面前,“一千两,我给自己买一个男人!”

    一掷千金 第一百一十二章 短暂

    “笑不归!”宗政澄渊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张银票,脸上阴晴不定,我几乎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

    “在连章,为了这个身体,让我很是操心。”我将头发松开,动手解着腰间的绳结,“你们都以为我应该在乎,因为在乎而反抗。所以我就成为了你们的筹码。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万一对赫连长频的手段妥协,真的和丰隐恻有了关系,这出戏,你们要怎么收场?”

    “这不是我的本意。”宗政澄渊的呼吸一滞,目光中的火熄了几分。

    “其实我几乎就快妥协了,你知道。”我微微一笑,将外袍扔在地上,“因此我觉得,这个身体对我来说,是一个负担。我决定,甩掉这个负担。”

    “你解决的方法,就是我?”宗政澄渊匪夷所思地望着我,“你知道那代表什么?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什么也不代表。你们也许在乎这些,但是我不在乎。我就算和你在一起,我是我,永远不是你的女人。我和你的关系,永远不会因为身体上的亲密而有所改变。”

    我平和地说,突地笑了笑,“而你就不一样了。至此,在你心里,你会认定我是你的女人。然后,你做的每一个决定,就算不会顾及我,也会顾及你的面子。再退一步,就算你认为,我的存在根本不能有损你的面子,你也会考虑,我这样的姿色,又没有清白的身家,我究竟还能有多少用处。”

    “所以?”

    “所以,这之后,我就会自由快活很多。”

    “你以为我会答应?”

    “这些天,我过得很愉快。我觉得,你虽然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男人。可能,也不是个好情人。”我歪头打量着他,轻轻一笑,“但至少,一个晚上的温情,你应该还有剩。”

    “你……”宗政澄渊突然气结。硬邦邦地道:“这种事。我不会答应。”

    “好啊。”我回到石头上坐着。仰望着漆黑地夜幕。肆意地晃动着双腿。随意笑道:“天下地男人。不只你一个。”

    身子突然被紧紧拥住。宗政澄渊攫住我地下颌。狠狠道:“现在。只有我一个!”

    眼前地氤氲雾气汇成一滴泪。悄悄地划过我地脸。我头微微一偏。希望他没有看到。

    “不好意思。我现在后悔了。”我说。微微一挣。却被他更紧地搂住。

    “晚了!我决定接受你地下注了!”宗政澄渊轻轻吻上我地额头。抱着我倒在石头上。柔声道:“不忍心?嗯?你所谓地赌注。其实是这个吧。你一早就在想这件事。我终于还是着了你地道!”

    “可是就像我说地,占便宜的是你。”我闭上眼,感受着他的体温。隐隐怨恨起男女的不同来,我的身子永远没有他那么灼人的温度。

    沉沉叹息一声,宗政澄渊在我的耳边轻道:“算来的确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但为什么我一点占便宜地感觉都没有?”

    “因为你总占别人便宜,占得多了,就没感觉了。”

    “是吗?”宗政澄渊的手不知何时抚上我瘦削的肩头,惹得我轻轻一颤。“为什么连这种事,你都要抢在前面?”

    “连章地事,我不想再重演。”有点冷。我伸手搂出他的脖子,紧紧靠在他身上。

    在连章,那种被动的处境,我发誓绝对不会再经历。

    然而这些没必要同他说,也没必要诅咒发誓。

    暗暗记在心里,并有所行动,就足够了。

    他的手在我身上流连,像要在我身上放一把火,温柔而激烈的火。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不再有衣料的束缚。细细密密地贴在一起,温热熨帖着我的皮肤。带起一波一波的悸动。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在今天?”他的唇星星点点落在我地身上,有点痒,有点痛,有点淡淡的醉意。“因为现在我不讨厌你。等出去之后,我就会开始讨厌你了。而且,出去之后,我会很忙,没时间伺候你。”我学着他的样子,仰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微微颤动的喉,感受到他浑身剧烈地一震,低低地笑了起来,“宗政澄渊,一个月是有点长了,你很欲求不满吗?”

    沉闷地喘息一声,宗政澄渊吻上我的唇,轻咬了一下,“伺候我?是我在伺候你吧!”

    伸直在他光裸的胸膛轻轻一点,我喘息着笑道:“一千两我可不是白花的,如果王爷服务不周,我可是会心疼我的银子地。”

    “银子?在哪里?”

    脚尖一点,指着刚刚甩落银票的地方,我含笑看着那张银票被风卷进火堆,火星一闪,不见了。

    闭上眼,我紧紧蹙起了眉,紧紧抱着他,狠狠咬在他的肩头。

    风突然变得急了,刮得山林哗啦啦地响着,淹没了我们同时发出的呻吟。

    云不知从何处飘过,像一匹幔帐,遮住了流泻的月光,掩住了摇曳的星子,天幕变得好似某种兽类的眼睛,静谧而深邃。

    “不归。”许久之后,宗政澄渊平复了呼吸,将我搂在怀里,摩挲着我渐渐冷却的肩头。

    “嗯?”我了无睡意,睁眼看着若隐若现的月亮,随口应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烦了。”我闷闷地说,“作为女人,这种事似乎最容易被人看作弱点,很被动。”

    “那为什么是我?”宗政澄渊似乎对我刚才地答案不满意,重复问道。

    “因为太近亲地男人不行,太疏远的也不行,太妖异地不行,我看不上眼的男人更不行。”我想了想,笑了起来,“当然,不理智的也不行。”

    “所以我?”

    “说实话,在这山谷的你。我挺喜欢的。”我扳过他的头,细细打量着,边看边点头,品头论足地道:“英俊体贴,能文善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很乖很听话。只可惜,保鲜期不够长。”

    “保鲜期?”宗政澄渊不太明白这个词儿,疑惑地问我。

    “就是说,这样面目地你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出去了就不会再有了。”我给了他一个很笨的眼神,“所以,我得抓紧啊,这样的你。只有我一个人见过的吧。”

    看着他惊愕的眼神,说实话我挺佩服自己地,一夜情这么浪漫的事居然被我弄成如此的效果。想想看,唉,只能叹气了。

    “如果,有了孩子?”宗政澄渊似乎已经习惯我难以理解的思维,放弃询问更深的问题,将眼光移到我的小腹,目光变得很复杂。

    挡住他的眼睛,我自然地说:“不会有孩子的。”

    “怎么?”宗政澄渊的语气突然紧张起来,好像在猜测些可怕地事情。

    “想什么呢。你以为我是赫连长频?”我好笑地看着他有些惊慌的神色,“今天是安全期,绝对不会有孩子的,你放心吧。”

    开玩笑,怀了他地孩子,是杀了我的孩子,还是给他生出来?

    这是个大问题。

    而如果我连这么个大问题都没想到的话,我还是趁早回家卖地瓜算了。

    “什么是安全期?”

    “就是肯定不会怀孕的时期。”我带着满脸胜利的喜悦,看着宗政澄渊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的表情。解释道。

    沉默了一会儿,宗政澄渊舒了一口气,沉声道:“也罢。你是算计好的?”

    点点头,我凝望着他的脸,“你的计谋是大业,我地计谋是我自己。事关我的幸福快乐,我总是很小心的。这种细节,你们这样的男人总是会忽略的。所以成功的男人,往往会在很小的地方失败。”

    “红颜祸水。”宗政澄渊冷冷道。

    “要我说。这叫苍蝇不盯无缝的臭鸡蛋。”我瞟了他一眼。“你们不去招惹这些女人,她们怎么会对你们怎么样?”

    “你的比喻很奇怪。”宗政澄渊怪异地说。“那我是苍蝇,还是臭鸡蛋?”

    嘿嘿笑了两声,我猛地抬腿将没有防备地他踹下石头,翻身向边上滚了几滚,抓起衣服穿上,“看你的爱好了,我没话说。”

    “笑不归……”宗政澄渊恼怒地瞪着我,第一个字还含恨以极,说到最后一个字,化成了悠长的无奈。

    扫了我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宗政澄渊利索地穿好衣服,向我走了几步坐在旁边,冷不防地道:“我的那块玉佩,能还我吗?”

    “你说呢?”我按了按胸口,玉佩我一直都带在脖子上,刚刚他也看见了,此时伸手来要,却不是为何。

    “那给我看一下,总没问题吧。”宗政澄渊也没执着这个问题,话锋一转,改要为借。“两块,都给我看看。”

    君子一诺。宗政澄渊他虽然不是君子,但是既然刚刚没有用强抢走,而是出言相寻,我料想他不至于会与我争抢,想了想,摘下那两块玉佩放在他手里。

    宗政澄渊将玉佩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突然将那块有字的玉佩塞到我手里,道:“好好拿着。”

    接着抽出匕首,竟然在上面刻起了字。“哎!”我抗议地叫了一声,“这可是我的私人物品!”

    “它能救你的命。”

    宗政澄渊淡淡地答,言语间却很郑重。但也不多做解释,只一笔一划地往上面刻字。

    玉质很硬,他刻得很吃力,但是每一划都刻得相当沉稳,不时还扫一眼我手中的玉佩。

    过了许久,他才将玉佩举在手中看了看,又从我手中抽出那块玉佩两相对比着看了看,往我面前一松,“像不像?”

    我狐疑地看着两块玉佩,有字的还是刻着他地名字,而无字地上面被刻了三个字,正面一个“笑”字,反面是:“不归”。

    “我的名字?”我见鬼了似地看着两块玉佩,他不会搞一个什么金玉良缘之类,非要把这玉佩凑成一对儿吧。

    “你的名字。”宗政澄渊正色道,“看看,像不像?”

    将两块玉佩拿在手里,我反复看了又看,才发现宗政澄渊新刻的字体与原来那块一般无二,看上去除了新旧的区别,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刻上去的。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收好。这可是我难得一次的心软。”宗政澄渊转过头,像是在欣赏无边的夜色,淡淡地说。

    一掷千金 第一百一十三章 重逢

    这一夜,我们的都没有睡。

    天刚刚亮,踏着晨曦,我们沉默地走完最后一段路。

    遥望着前面隐隐若现的城镇,我停下脚步,对宗政澄渊道:“你猜,里面会不会有我们的通缉告示?”

    皱了皱眉,宗政澄渊止步道:“不管有没有,都要小心。从这往西北去就是洛微,正北则是雅乐,这个镇所处的地理位置是连章的边沿。连章的政事已经混乱了很多年,根本无暇顾及这里。因此现在这个镇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眼下又刚刚兵变,里面究竟什么样子,还很难说。”

    说着,回身打量我一番,将我的衣服理了理,指了指我的领口,道:“抓紧,别松手了。”

    我本来的衣服已经撕破了,披的一直是宗政澄渊的外袍,又宽又大,肩颈处难免有些松垮,不多时就得拉一拉,防止春光外泄。

    此时见宗政澄渊这么说,我就谨慎地拽着领口,往他身边凑了凑。“进城之后,我们去

    “跟着走就是了。”宗政澄渊拉过我的手,想想似乎觉得不放心,看了看我的脸色,见我没有抗拒的意思,于是揽住我的腰,将我紧紧搂在他身边。

    如此小心翼翼地来到城门口,并没见我们的肖像画,又见守城的士兵根本是无心履行职责,别说拿着路条的,就算是没有路条的,他们也连看都不看一眼。只要进城的人手里有钱不管是银子还是铜板,他们都照收不误。

    也就是说,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城。

    宗政澄渊在身上摸了摸,掏出十两银子。

    拍拍他地手。我低声道:“你疯了!不知道银子多了也乍眼吗?我们穿成这样。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你是不是觉得上面没通缉我们太扫兴了。非要引人注意吗?”

    “我身上没有比这更少地了。别说铜板。连碎银子都没有。”宗政澄渊颇有点无奈地说。看了看我。“你有吗?”

    “呃……”我也有点傻眼。我身上银票倒是有不少。碎银子嘛……抱歉。小姐我就是有钱!

    在身上拍了拍。无意中摸到耳朵上那形单影只地翠玉坠子。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将它摘了下来握在手里。同时让宗政澄渊将银子收回去。

    “你准备用这个?”宗政澄渊瞄了一眼我手里地耳坠。“这个在京里。没有一百两可是下不来地。”

    掂了掂手里地耳坠。我笑道:“你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门道。这些小兵可没你那两下子。这东西在他们眼里。能值个三五两就不错了。”

    说着,我拉着宗政澄渊低着头来到守卫旁边,将耳坠往他手心里一放。低声道:“官爷,小民和兄长是来投亲地,身无长物。这是我家祖传的耳坠,虽然只是一只了不值得什么钱,多少还能给官爷换几瓶酒喝,您看……”

    “走走!嗦个什么!”那当兵的看也没看,将耳坠往怀里一塞,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宗政澄渊抢步扶了我,随后几乎是将我抱起。进城拐进一条小巷,又拐了几个弯才将我放下。

    我揉揉被勒得生疼的腰,埋怨地看他一眼,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找人。”宗政澄渊拉着我向前走,笑道,“一百两的耳坠,居然就换几壶酒,你这回可赔大发了。”

    “总比把命赔进去了好。”我跟紧他的脚步,猜测道:“有人在等你?”

    “我失踪了一个月了。再不到就不用跟着我了。”宗政澄渊边走边四处看着,突然道:“对了,这有你家地分号吗?”

    “没有。”我一直在观察这个镇,闻言摇了摇头。

    “为何?”

    “这个镇虽然看起来与三个国家都相邻,却没有实际上接壤的地界,南来北往的人不多。又不临海也不临河,水陆也不发达。刚才我们从城外来,土地不算肥沃,又不是平原。不能放牧。因此物产也不能算丰富。这么一个穷乡僻壤,我是不会在这做生意的。”

    “还真说的头头是道。”宗政澄渊笑看我一眼。四下看着,目光特别留意一些角落处。

    “找到了吗?”

    “没有。”宗政澄渊眉间带了几许恼色,“想是时间太久,记号被磨掉了。新的还没来得及补上。”

    “行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世上的人如果都能想得那么周到,也轮不到你来争江山了。”我笑了笑,看了看四周摸摸自己的肚子,“找个地方吃饭吧,我饿了。”

    宗政澄渊点点头,与我并肩向中间地大街上行去。

    “这回你那十两银子有地方花……”我正说着,突然被宗政澄渊推了一把,身子狠狠撞上一边的墙壁,“干什……”

    我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抬头一望,埋怨的话立时咽了下去,改口道:“有人偷袭?”

    宗政澄渊推开我之后,自己也闪在一旁,此时正看着面前墙壁。那上面赫然钉了一只袖箭,袖箭地尾部绑着一张纸条。

    我与宗政澄渊对视一眼,慢慢走上前去,端详着那枚袖箭。“怎么不追?”

    “没有伤人之意,距离又远。追踪不易,又容易暴露目标。”宗政澄渊解释着,伸手将袖箭拔了下来,将纸条递给我,自己则仔细观察着那只袖箭。“钉得很深。这么远的距离,能打出如此的深度,想来那人武功不弱。”

    “你们想见的人在吉通饭庄。”我念出纸条上写的字,将手一晃,笑道:“看来是送信的。”

    “送个信,需要如此谨慎吗?”宗政澄渊结果纸条,皱眉看着,“这个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还知道我们要找的人,究竟是谁?”

    我寻思着,慢慢道:“只要是个有心人。猜测我们的身份并不难。你想,那个山区,明显地人际罕至,别说今天,大概这一个月内,只有我们从那里出来。而那山区通着连章都城的悬崖。那么知道前因后果的人,肯定能猜得出我们地身份。”

    “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也就能猜出我要联络的人。”宗政澄渊接着道,不自觉皱起眉,“这个人也不会是殇夙鸾或雪轻裘的人,如果是他们,就没必要向我们报信。但是他却知道我们在连章跳崖的事。那么,这个人是谁?”

    “看看去就知道了。”我笑道,“再不联络到你的属下。他们该急疯了。”

    “也许是个陷阱,你不怕?”宗政澄渊也不奇怪我能猜出他想找地人。

    本来嘛,宗政澄渊已经是大老板了。他想联络的人,肯定是他自己的手下无疑。

    “留在这里才害怕。人家让我们去,我们不去。一怒之下,下次就不是送信,而是要命了。”我拉着宗政澄渊往外走,嘴里念着:“吉通饭庄、吉通饭庄,在哪里呢?”

    “在那边。”宗政澄渊遥遥一指,见长街北端有一个破旧的招牌,上面写着:“吉通饭庄”。

    街上人不多。一眼可以看得清。我们警醒地观察着四周,慢慢向吉通饭庄靠近。哪想刚到了饭庄门口,就被里面冲出的人撞个正着。

    正确来说,是撞到我,而不是宗政澄渊。

    “主子!”那人一下撞在我怀里,紧紧握住我的双肩,惊喜非常地看着我,眼眶红红的,就快要哭出来。“可下找到你了。你没事吧!”

    “幽韵!”我也惊喜莫名。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不仅一边上下打量她,一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进去说吧。”宗政澄渊适时插言道,冷冷扫了一眼幽韵身后。

    我随着他的目光一看,更大的惊喜向我袭来。

    只有这个人,只有看见他,才能让我完全地放松下来。

    一眨眼,泪水就掉了下来,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清肃清肃!”我欢叫着扑进他地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地味道。连日来的波折之后,终于找回了安全感。

    一手护住我。一手拍拍我地头,清肃轻声道:“进去说吧。”说着,半抱半托地将我带进饭庄。

    我隐隐感觉两道锐利如刀的目光一直锁在我身上,可是我顾及不了那么多,看见清肃,看见幽韵,我有放松的权利。

    “爷,我们也进去吧。”

    身后又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不用回头也听得出是岳成歌的声音。本来就知道宗政澄渊是来找他的手下的,岳成歌在这里也不算奇怪。

    随着清肃来到一个靠窗的桌边,刚一落座,我便迫不及待地问:“清肃,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失踪了,我怎么会不来这里。”为我倒了一杯茶,清肃淡淡地道。

    “小皇帝和小公主怎么样了?”为了给两个小家伙解毒,清肃才一直留在雅乐王宫,此刻出现在这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两个小娃娃。

    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残留在我脸上地泪水抹去,清肃微微地摇了摇头。

    我心一沉,看清肃的这个表情,莫非出事了?

    “莫非是你解不了那个毒?”宗政澄渊冷声问。

    “那种毒,我解得了。”清肃沉声道,“但是皇上和公主身上的毒,我解不了。”

    “什么意思?”我急急地问。

    “一开始解毒的过程很顺利。但是当我将毒解了八分之后,就没有进展了。”清肃缓缓道,目光低垂,看着面前的杯子,“有一天我发现,他们身上的毒,加重了。”

    我惊愕地看着他,反问道:“加重了?”

    “我解三分,重四分。解四分,重五分。不管我怎么解毒,也没办法将毒从他们身上全部去净。”

    “照你这种说法,莫非是有人继续下毒?”宗政澄渊插言,声音里隐隐含着嘲笑,“莫不是你不能完全将毒解掉,而找的托词吧。”

    我没理会宗政澄渊的话,皱眉想了一会儿,“朱樱呢?”

    “当夜就死了。”

    “崔斡翰一家人呢?”

    “仍在软禁中。”

    “苏尔没有采取措施吗?”我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食物,水,药物,甚至是水果蔬菜都很仔细地检查过。宫女太监换过一批又一批,但是没有用。”

    莫非,宫中还有比苏尔和宗政澄渊更高明的人存在?

    我不觉有点心慌,意料之外地事件多少总会让人失措。

    “既然他们都没治愈,你就这样出来了?”宗政澄渊沉声说,声音带有一丝危险之意。

    “凶手手段高明,摆明了是要致他们于死地。这么久的解毒过程,本身就是对两个孩子的戕害,他们的身体已经很弱,再也禁不起药物的作用。这么下去,凶手还没找到,两个孩子就已经体衰身亡了。”

    “即使这样,作为医者,你也该守在他们身边!”宗政澄渊不知为什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明知将死,与其守着死人,不如顾着活人。况且,我有留下补养身体的药物。”清肃淡淡地说,“而且我发现,只要我不解毒,凶手就不会再下毒。也许我不在,他们能维持更长的时间。”

    冷冷一哼,宗政澄渊不屑道:“总之,你是担心你家主子吧。”

    “我担心自己的主子有错吗?”清肃对上宗政澄渊的眼,微微一笑:“还是你觉得,有你在身边,我地操心就变得有、点、多、余?”

    一掷千金 第一百一十四章 青衣

    宗政澄渊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有了一瞬间的不自然,“既然如此,希望你能把你家主子看好,可别再丢了。”

    “这个自然,以后主子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希望您也别再把心思用在主子身上了,我代主子说一声,受用不起。”清肃淡淡地说着,目光一直与宗政澄渊对峙着,半点不让。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作为话题中心的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转眼看向岳成歌,笑道:“岳公子别来无恙?”

    岳成歌慌忙低头抱拳,道:“不敢,小姐叫我成歌就好。”

    眼角瞄了下仍在对峙的两人,我对岳成歌道:“你是来接应爷的?”

    点点头,岳成歌偷眼看了下宗政澄渊,不敢多说。

    “为何来迟?”宗政澄渊当先收了目光,看了我一眼,沉声问岳成歌道。

    岳成歌身子一动,像是要跪下,被宗政澄渊一拦,便维持站立的姿势道:“粮草车在白凤谷被抢,督粮官阵亡。准备新的粮草耽搁了时间。”

    “白凤谷?”我奇道,眯起眼,“白凤谷可不是从雅乐到连章的官道。该不会是你们官道上押的粮草是空车,实际的粮草是走的山路,就怕被抢吧!”

    看了宗政澄渊的脸色,见没有阻止的意思,岳成歌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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