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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锦绣之小户千金第25部分阅读

    一路锦绣之小户千金 作者:rouwenwu

    瑶当然很乐意,“大老远就闻着母亲这里的饭菜香了,就怕扰了母亲静养。”

    “喜欢就多吃一些,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今儿做的都是廷煊爱吃的菜。”

    童若瑶想也没想,就笑道:“那儿媳一定要好好尝尝,以后做给二爷吃。”

    秀珠嗤笑一声,吕氏笑着点了点头,丫头们的脚步声将秀珠的声音掩饰掉了,而离她不远的小玉,却听得十分明确。

    冷碟都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瞧着无比精致,不像拿来吃的,倒像是拿来观赏的。至于热菜,那更是个个闹着香,看着美,叫人不忍心动筷子。餐中一道水晶虾饺,皮儿薄透亮,里头红色虾肉清晰可见。

    秀珠给吕氏夹了一个,又给顾廷煊夹了一个,童若瑶没有劳动她,自己夹了一个,咬一口只觉味儿鲜美,虾肉还十分的嫩。

    见童若瑶吃的那么香,吕氏问道:“味道如何?”

    童若瑶放下筷子,“滚水发面,皮儿又软又薄,上锅无需蒸太长时间,所以虾肉很嫩。”

    吕氏诧异地看着童若瑶,顾廷煊轻咳一声,吕氏忙掩饰了表情,笑道:“原来你会做这虾饺,以前住在天杭,经常能吃上,廷煊却好像吃不够似地,总是缠着我做给他吃。”

    说着好像回忆起过去,秀珠有几分急,童若瑶感兴趣地看着吕氏,隔了半晌,吕氏笑着扭头看了秀珠一眼,道:“今晚这道虾饺是秀珠亲手做的。”

    秀珠脸上终于荡起了笑容,羞答答地偷看顾廷煊。童若瑶再吃剩下的半个虾饺,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

    而这才是开头,后面再上任何菜,都是顾廷煊以前爱吃的,但今晚却都出自秀珠一双巧手。满桌子的菜,就那样贴上了秀珠的标签。吕氏慈爱的目光,试探的话语,让童若瑶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这个地方,而是站在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观看着一场戏。

    戏中的主角偏偏又是她,还有顾廷煊,昭然若揭的目的,让童若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才进门三天,就已经这样迫不及待了。

    最后怎么结束的童若瑶也记不请楚,当“秀珠”两个字眼终于不在耳畔回荡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青松院。

    “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小玉实在忍不住,这会子净房没人才说出来,回想刚才的场面,夫人一口一个秀珠,直到姑爷脸色渐渐沉下去,夫人才少说了。本来母慈子孝的一顿饭,最后却不欢而散。

    吕氏什么意思?童若瑶头疼地闭上眼,幽幽问道:“小玉,你是旁观者,你也看的最清楚,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小玉叹口气,“奶奶多心了,问题不在奶奶这儿,而是夫人。”

    “可若不是我的问题,夫人又为何如此?”明明看起来得喜欢自己,却如此对待自己,她在顾廷煊跟前一口一个秀珠,秀珠是她儿媳妇还是自己才是她儿媳妇?

    小玉愣住,随即道:“是哪个秀珠的问题。”

    童若瑶轻轻晃了晃头,“秀珠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顾廷煊,自己嫁给顾廷煊是顾老夫人一手操办,吕氏是不是不满这一点?还有,顾廷煊现在这个年纪,若安常理推断,他的孩子至少都有五六岁了才对,可顾廷煊现在才肯成亲!

    小玉见童若瑶愁眉苦脸的,又安慰道:“二奶奶别多想了,不是还有老

    夫人么?夫人真要如此,那也是咱们占理儿,老夫人必然会站出来说一句公

    道话。还有呢,方才姑爷回来脸色很不好。”

    童若瑶倒没怎么去注意顾廷煊,不过想来那么娇滴滴一个人儿,怎么会不叫人动心的?他脸色好不好又能如何?不愿意维护自己,自己还能拿刀子逼他不成?

    范妈妈领着小丫头送热水进来,小玉打住刚才的话题,服侍童若瑶沐沿。

    尽管觉得累,却睡不着,童若瑶歪在床头,将《天工开物》拿起来翻阅。小玉挑了挑灯芯,走过来低声道:“奶奶歇下吧,书房的灯一直亮着。”

    “现在时候还早,不想睡。”

    小玉道:“那我留下来陪奶奶说会子话。”

    童若瑶摇摇头看着她笑道:“你下去歇着吧,今儿回去忙了一天,我没事儿,放心不会胡思乱想。”

    虽然童若瑶脸上的笑容还和往常一样自然,小玉依旧放心不下,正欲说话,耳边传来开门声。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顾廷煊走进来,小玉看着童若瑶,童若瑶打眼色叫她下去。

    顾廷煊一手拿着账本,一手端着笔墨纸砚,看样子是把办公的地方搬到正屋里来了。小玉瞧着心头一喜,福福身就下去了。童若瑶从床上下来,还穿着中衣,就拿起床边衣架上的夹层襟子穿上。

    顾廷煊醇厚的嗓音传来,“给我倒杯茶。”

    很随意的语气,让童若瑶觉得亲切,笑容在眼底蔓延开,穿上鞋子就去炉子那边沏茶。有钱人就是不同,屋里有专门的炉子煨着开水,等童若瑶将茶送去,顾廷煊坐在榻上,已经埋首账册,手边还敌着四五本,每一本都足有两公分的厚度。

    他,到底还是不是人类?下下午喝了那么多酒,现在竟然能若无其事地看账册,瞧着架势是不看完不准备睡觉!

    童若瑶吐口气,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还真不是一点两点。

    将茶杯放在顾廷煊手边,他头也没抬。童若瑶粗略地看了一眼,皆是密密麻麻的小楷字体,他时而蹙眉,时而舒展。童若瑶站了一会儿,又去床上歪着,手里捧着书,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顾廷煊身上。都说努力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她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

    灯光照应下,他脸部的轮廓完美无缺,身上穿着淡雅的水蓝色袍子,即便衣裳宽大,也被他撑起。他的胸膛……

    童若瑶连忙收回目光,装出完全被书中内容吸引的模样。

    顾廷煊微微扬起嘴角,收回视线,换了另一本账册,然后看了一眼榻桌上的茶杯,拿起来一口喝了个干净。再度埋下头,隔了片刻,茶杯被拿走,然后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已经是重新倒的热茶。

    第三杯的时候,童若瑶的手突然被顾廷煊抓住了,童若瑶心里跟着一慌,顾廷煊抬头看着她,“去睡吧。”

    童若瑶垂着头,“睡了你喝水怎么办?”

    “你这样晃来晃去,只怕天亮也看不完。”他语气里似有恼意。

    童若瑶抽回手,险些打翻一杯滚烫的热茶,转身道:“好心没好报!”赌气地爬上床,隔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顾廷煊话里的意思。

    那边的某人似是叹了口气,站起身将榻桌上的灯吹灭。童若瑶闭着眼,感觉某人上了床,躺下,接着,“你怎么还穿着中衣?都是如此么?”

    童若瑶懊恼极了,她怎么知道顾廷煊突然就不看了,“你要吃茶,我才好起来倒啊。”

    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有她才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顾廷煊不自禁地放柔语气,“不看了,把中衣裳脱了安歇。”

    童若瑶坐起来,反正灯都熄了,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可是他叫脱衣裳,怎么感觉……童若瑶自己先红了脸,昨夜留下的疼痛还未消除。

    而事实是童若瑶想多了,顾廷煊躺下来没一会儿就熟睡过去,童若瑶睁着眼发了一会儿怔,撇撇嘴闭上眼睡去。

    黄氏对着镜子照了照眼角,禁不住一叹,岁月催人老,自己再如何保养也比不得那些年纪轻的。身边的丫头珍珠见她叹气,陪笑道:“夫人叹气作何?咱们二老爷不过是一时新鲜,她虽然年轻,如何也比不过夫人您。”

    黄氏冷笑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喜新厌旧是他们男人的通病。只苦了咱们做女人的,和其他人分享一个男人,而最苦便是正房正妻,一个不好就说你不通情达理,不贤惠。女人必须得忠贞不二,却由着男人宠完了这个宠那个。”

    珍珠道:“再怎么宠,咱们老爷也离不开您不是?她们不过得意这一时罢了,有几个能得意多久的?”

    黄氏剐了珍珠一眼,低吼道:“饭可以乱吃,话都不能乱说,只怪她们没那个命,有本事也学着蔡姨娘生个儿子出来,这样便有得依靠了。”

    珍珠急忙忙点头,再也不敢乱说话。黄氏想了想,也觉得无趣,说这些晦气的事儿做什么。细听外面安静下来,知道顾守成今儿晚上又不回来了。就留着珍珠在正屋里作伴,两个人在灯下做些针线打发时间。

    黄氏突然想起一事来,望着珍珠问道:“吴掌柜的这个月是不是没有来?”

    珍珠蹙眉想了想,摇摇头道:“好像是没有来,不过吴掌柜来见夫人您的日子向来不准确,说不定这几日生意好,没空来也未可知。”

    吴掌柜是黄氏跟来的陪嫁,在外面打理黄氏的几个铺子,黄氏对他也颇为放心,只是进来顾家大房开罪了不少人,黄氏总担心自己的生意也因此受到影响。

    “也不知南边的事儿到底如何?”

    珍珠笑道:“夫人何苦操这个心?那些都是二爷打理的,即便出了事也怪不到咱们二老爷头上来。”

    黄氏白了珍珠一眼,“你懂什么?如果真出了事儿,咱们家谁也跑不了。”说着,心里竟不安起来,琢磨着朝珍珠道,“你去外面问问,老爷今晚歇在何处?”

    珍珠答应一声,刚打开门之间顾守成站在门口,作势要推开门。

    黄氏抬头望去,立马就是满脸的笑容,迎上去道:“老爷回来了。”又吩咐珍珠,“去叫小厨房备些热水进来。”

    珍珠福福身就去了,顾守成神色凝重,黄氏服侍他脱了外衣,才观察他的神情问道:“老爷怎么了?”

    顾守成吃了两口茶,怒道:“廷煊太大意了,这一次单派了毛毛躁躁的顾炎去南边,我终是不放心,找他说了两句,他竟然说出了事他负责!真出了事儿,就算他负责咱们家谁脱得了干系?”

    黄氏安慰道:“老爷别气着自己的身子骨,依我说真出了事儿才好!”

    顾守成扭头看着她,只见她目光闪动,轻声道:“咱们的货都是大房侄儿打理,出了事儿正好可以叫咱们廷之接手。廷之年纪也不小了,何况廷之才是正正经经的顾家血脉子孙,凭什么让顾炎沾手都不让廷之沾手?”

    顾守成想起整日与诗书为伴的二子心里就得不痛快,但廷之是黄氏亲生,自己唯一的嫡子,和从小体弱多病英年早逝的长子、痴痴呆呆的庶出三子比起来,他是唯一的期望。

    黄氏明白顾守成心中所想,可廷之偏是个执拗的性子,她说话也未必能听进去一二,就算老夫人交给他打理的生意,也多是黄氏替他打理着。想到这里,黄氏重新给顾守成到了茶,就说起别的。

    珍珠领着丫头送热水进来,黄氏将她们打发下去,亲自伺候顾守成洗脚,她穿着宽大的交领睡袍,外面就披着一件衣裳,蹲在地上,能看清楚里面小衣裳前面的刺绣,丰盈圆润随着她的动作摇摆起来,虽然已近是四十岁的人,那身形却未走样,更多了少妇没有的风韵妩媚。

    顾守成一把拉起她,黄氏措不及防,就扑在顾守成胸脯上,见顾守成眼底的欲望,妩媚地笑起来。

    黄氏原就不是大家闺秀,也曾读过许多书,只因家中兄弟多,那些书也多是市面上暗暗交易的独本。房事上,更是无用之所及,使得顾守成这十多年来,拥有再多的女人,黄氏对他的魅惑依旧是有曾无减。

    “廷之不争气,还是你再给我生个儿子才好……”

    灯光摇曳中,那话终被粗重的喘息替代。

    童若瑶被一阵响动吵醒,睁开眼时顾廷煊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榻前,榻桌上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他正翻看里头的东西。

    童若瑶瞧了瞧窗格子,外面天色看起好像还很早,也许是屋里点了灯的缘故。她一夜无梦,婚后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赖床不是好习惯,可现在她觉得温暖的被窝实在叫人留恋。

    “醒了么?”

    他连头都没回,怎么就知道了?莫非是千里眼?童若瑶生起来,“二爷怎么知道?”

    顾廷煊抬头看了者窗格子,“这个时辰差不多该醒了。”

    好吧,童若瑶起床的时辰一向很准确。披上外衣下来,走到顾廷煊身边,一瞧那盒子立刻就傻眼了,居然是银票。传说中的银票,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见到,忍不住拿起来细细端详一番,一直以为银票就是简单的纸张,写着数据然后盖个钱庄的印章,现在拿在灯光下细看,才看到银票上的居然有类似水印的东西!而那纸张也和一般的纸不同。

    童若瑶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东西真的能兑换真金白银?”

    顾廷煊深邃的眸子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笑意。童若瑶撇撇嘴,有什么好嘲笑的,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莫非人人都必须见过这东西么?她在李家村的时候,连银子都不经常见呢!

    童若瑶兴趣缺缺,悻悻然转身去倒茶。刚喝了一口,那边顾廷煊的话悄然响起,“这些是老夫人和母亲给你的。”

    “咳!”童若瑶抢得弯下腰,顾廷煊就那样远远地看着她,眼神十分怪异,而且欠抽。

    “真……真的?”童若瑶刚刚瞧见了,每一张都是一百两,而且看起来有很多张。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成了富婆?”

    连忙跑过来,顾廷煊都收下了,不要白不要。童若瑶自己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的眼睛贼亮贼亮,是贼亮绝对不是明亮。盯着盒子里一时无法数清楚的银票,口水不知不觉流出来,要不是及时发现,只怕是要滴在那些银票上面了。

    “这些真的都是给我的?”

    顾廷煊蹙眉点头,童若瑶才不管他怪异的眼神,将盒寻盖上,抱在怀里,一副是我的就没你份儿的模样看着顾廷煊道:“那我收起来了。”

    顾廷煊咳嗽一声,“老夫人和母亲分别给了一千两。”

    童若瑶眨眨眼,瞧着好像不止这些,两千两也才二十张。将信将疑地打开盒子,随手拿起一叠数了数,就数了三十多张出来,里面都还有……于是

    音若瑶非常自觉地数了二十张揣着,把剩下的放回去,虽然很心疼,很不情愿。

    “余下的是我给你的。”顾廷煊脸上终于荡起了笑,大清早欣赏着小妻子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真是一件令人回味的趣事。

    底浅的笑声让童若瑶全身的血气都涌在脸上,扭头怒视顾廷煊,一把年纪的大叔,怎么还喜欢以捉弄人为乐?童若瑶牙咬切齿,“大叔放心,绝对一分钱也不会还给你了!”

    顾廷煊隐忍住笑,用风轻云淡的语调说道:“那是我全部积蓄。”

    鬼才相信呢!童若瑶甩了他这样一个眼神,重新将所有银票都放进去,然后盖上盒子,抱在怀里用眼神威胁他不许跟来,三步一回头住里间去了。顾廷煊站在原地,深邃的眸子盛满笑意。

    只是,等他的小妻子再返回来,这笑就有些挂不住了。

    童若瑶踮起脚尖,举着一张银票,“拿着,给你的零花钱。

    不过她个子矮小,顾廷煊高大,就算踞着脚也做不出居高临下的气势出来。

    小玉敲了门进来,恰好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顾廷煊快速地将银票收起来,大步流星出了门。

    小玉目送他去了书房,再回头就见到童若瑶脸上胜利的笑容,担忧了一晚上,现在心里终于宽慰了一些。二奶奶和姑爷之间,相处的应该还不错。

    “范妈妈还没来,今儿你给我梳头吧。”童若瑶心情愉悦,语调轻快。

    小玉看着也高兴,“那我就献丑了。”

    “只要你别太在意,自然些就定能梳的好看。”

    小玉点点头,欢喜地拿起梳子,桩到一半,雪香神色惊慌地跑进来,到了童若瑶跟前,一边见礼一边道:“红袖姐姐回来了。”

    雪香惊慌极了,因她这两日都在屋里走动,二奶奶虽没有明说,但她明白这就是她的机会,虽不能直接成为大丫头,至少能从三等晋升为二等。但是红袖,是大夫人给二爷的大丫头,二奶奶没来之前,都是她和盈袖主持青松院的事儿,正屋里面也只有她和盈袖才能进来。这种特殊,是青和院其他丫头都没有的。

    等级的差别看似不大,月例等各方面的差别却格外明显,家里又急需要钱……

    小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倒影在镜子中童若瑶的脸色,扭头问雪香,“人在何处?”

    雪香没来得及说,童若瑶浅笑问道:“红袖是那个家里有事儿的丫头么?”

    雪香点点头,见童若瑶背对着自己,忙道:“是。”

    “叫她去找范妈妈吧。”

    雪香愣住,小玉也一愣,范妈妈是大夫人身边的人。童若瑶没有继续说,外头又有丫头进来票报,“红袖姐姐在门口跪着请罪。”

    雪香闻言又看了童若瑶背影一眼,心中一动就出去了。小玉不放心,请示了童若瑶也去门口香了一眼,却很快就返回来。嘴角挂着一抹嗤笑,接着传来雪香劝红袖去找范妈妈的话。

    不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没了,童若瑶开口问道:“你知道各处的门是何时落锁,何时开锁?”

    小玉立刻答道:“一般是百时初刻就落锁,早上卯时三刻左右开锁,各院的门时间不定。”

    现在大概卯时三刻,红袖一早就在门口守着门一开就飞进青松院不顾?

    梳了头,去净房更衣,雪香领着丫头在西次间摆饭。范妈妈和红袖站在斜对面小书房门口,两人不知说着什么,范妈妈要拉红袖离开,红袖不肯。

    童若瑶站在门口望去,虽然天还没亮起来,院子里却点了灯笼。那一身素色打扮的俏丽身影也瞧得清楚分明,而回眸一瞥的多的是惊艳。红袖生的一张漂亮的瓜子脸,清瘦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哭得梨花带雨,发饰随意,只斜斜戴着一只素银簪子,即便如此也胜过秀珠三分。

    范妈妈见童若瑶在正屋门口看着,触在红袖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红袖放弃挣扎,任由范妈妈拉着去了后罩房。

    西次间早饭摆好了,童若瑶让小玉去通知顾廷煊用饭。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童若瑶不相信在书房的顾廷煊就没听见,可他不问自己也就不用说了。吃了早饭,小玉和雪香已经将各处的东西分出来,童若瑶笑着朝顾廷煊道:“咱们先去母亲那里请安吧。”

    顾廷煊迟疑了一下,盯着童若瑶半晌,道:“母亲要静养,时候早了些。”

    童若瑶愣住,没想到顾廷煊会这样说,琢磨着道:“咱们离百寿堂更近

    最终,顾廷煊还是同意先去百寿堂。时间似乎真的早了些,他们去的时候吕氏刚穿戴整齐,惊愕的神色在眼里一闪即过,脸上露出温和慈爱的笑。

    “怎么这样早?”

    童若瑶上前见礼,歉意地笑了笑,吕氏看着小玉提着东西,知道是昨儿童若瑶回娘家,娘家给的回礼。不等童若瑶说,就忙叫身边的秀珠去接住,“亲家夫人费心了,预备这么多。”

    秀珠随手就将东西放在桌上,气得小玉咬牙。吕氏和童若瑶说话,并没瞧见,顾廷煊不悦地蹙起眉头,吕氏扭头之间却看见他的神情。心里一顿,刚说的什么都忘了,笑道:“你们快些过去给老夫人请安吧,我今儿身子重了些,替我向老夫人告罪。”

    吕氏历来身子骨不好,老夫人早就免了她请安的礼,这一点童若瑶是知道的。可她昨儿还非常精神……

    “定是昨儿劳累了……”

    吕氏摇头,似乎很心疼童若瑶自责的模样,叹道:“时好时坏的老毛病,不用担心,快去吧。我不能天天儿去老夫人跟前请安,你和廷煊更因该多去走动。”

    童若瑶回头看了顾廷煊一眼,见他一语不发,只得福福身。与顾廷煊并肩出来,童若瑶有种说不清的无力感,婆婆和丈夫之间的问题,她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073:三房局面、发落丫头

    路过青松院,里面传来底浅可怜的女子哭声。音若瑶走在顾廷煊身后,目光未从他身上离开过,一直到那哭声消匿于耳,顾廷煊始终目视前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即可添加了些许沉重,那前方伟岸的背影,恍惚间如同一座沉默的大山。

    老夫人屋里依旧是那样的热闹的,黄氏笑语连珠,顾三奶奶崔氏附和着说了些逗趣的话儿,惹得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童若瑶和顾廷煊进来,说了两句话,黄氏就十分歉意朝老夫人告罪,儿媳先下去忙了。”

    老夫人笑着点头,“春耕是大事儿,马虎不得,你且去吧。”

    黄氏得意地目光从郝氏身上扫过,郝氏如坐针毡,遂也站起来道:“儿媳也先回去瞧瞧廷雅。”

    老夫人露出几分担忧,“廷雅这孩子平时话不多,你作为母亲多多留些心,叫屋里奶妈子好好照顾着,廷雅好了有的是她们的好处。”

    郝氏感激地笑起来,目光却依旧有些无法掩饰的懦弱,点着头道:“儿媳会给她们说的。”

    黄氏和郝氏走了,其他人也各自寻了借口告退,一时之间老夫人屋里就剩下童若瑶和顾廷煊新婚夫妇。

    钱妈妈搬了张椅子放在老夫人就近的地方,老夫人叫童若瑶过去坐下,笑眯眯看着她问道:“可去瞧过你母亲了?”

    童若瑶点头,老夫人很高兴,“你母亲身子时好时坏,这身上不痛快的人,最爱胡思乱想,你没事儿多过去陪陪她,两个人说说话解解闷,说不定什么病痛都没了。她也是个命苦的,我这三个儿媳妇里面,只有她……”

    说到最后,眼里似已经有了泪光,童若瑶忙道:“孙媳明白。”

    老夫人勉强笑起来,又扭头瞪着顾廷煊道:“你也是,别人不敢说你,我还说不得不成?别只顾着外面的事儿,她毕竟是你母亲,母子之间什么话不能说?”

    这……童若瑶扭头看了顾廷煊一眼,他微微垂着头,薄唇抿着,半胸才道:“祖母教训的是。”

    “别只嘴里答应着,你年纪也不小了,早过了明事理的年纪,我瞧着你呀,是越来越糊涂!”这话明显是训斥了,童若瑶不明所以,抬头看了老夫人一眼。

    顾廷煊一动不动,又是隔了半晌才点头,嘴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老夫人瞧着叹气,还预备说什么,外头婆子进来传话,说外头有人过来找顾廷煊。老夫人眼里十分不悦,那婆子战战兢兢的,只敢抬头偷偷观察老夫人的神情。

    老夫人无力地摆摆手,缓缓道:“罢了,你且去忙你的吧,我和你媳妇说说话。”

    顾廷煊站起来,行了一礼便大步流星出了门,身边老夫人喟然长叹。童若瑶收回落在顾廷煊背影上的视线,有些无措执地着老夫人。

    钱妈妈倒了一杯茶送到老夫人手里,面带微笑,嗓音温婉,“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夫人何必还担心这些?不是当着二奶奶的面儿才如此说,咱们二爷是老夫人众位孙子里头最拔尖的,他做事您还不放心,那老夫人这一颗心可就不顶用了。”

    老夫人前头训斥了顾廷煊,虽然童若瑶还不知道原因,这会子钱妈妈偏又说顾廷煊的好话,虽然是劝老夫人宽心,可分明也是说给童若瑶听。童若瑶垂下头,女人的心思很奇妙,一旦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便不知不觉在心里生根发芽,童若瑶也不能免俗,至少现在顾廷煊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低头看着童若瑶,笑容重新回到脸上,放下茶杯握住童菩瑶的手,“你年纪小,倒也是稳重的,廷煊是痴长了那些岁数。屋子里的事儿,他向来不上心,要如何就你自己做主吧,无需与他商议,有什么只管来给我说。”

    这指的是什么?难道是今儿红袖回来的事儿老夫人已经知道了?童若瑶轻轻点了点下巴,抬头笑道:“孙媳知道了,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笑起来,钱妈妈重新给童若瑶沏热茶,租母、孙媳闲聊起来,童若瑶什么也没有打听,虽然知道在顾老夫人这里定然能打听出什么来,可她希望有些事还是不要越过顾廷煊。

    说了一会儿话,见老夫人渐渐露出倦意,童若瑶让小玉将娘家回礼拿上来。

    “费这些心做什么?亲家夫人也太客气了。”话虽如此说,还是将桌上的东西都细细看了一遍。“上京的规矩我也不大懂,你黄二婶子预备的可齐全?”

    童若瑶忙笑道:“让二婶子操心,孙媳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二婶子预备的比羽媳知道的还要齐全呢!”

    “她这人就是这样,样样好强,所以才叫她去忙。”

    钱妈妈笑道:“二夫人是热心肠的人,还不是她自个儿揽了去,老夫人若是不让,她心里才不好受呢!”

    老夫人赞同地点点头,看起来很喜欢黄氏。

    童若瑶低头莞尔一笑,“孙媳明白婶子对子媳好,所以想亲自过去谢谢

    婶子。”

    “那就快去吧,平日里也多出来走动。”

    童若瑶福福身告退,领着小玉、雪香等出来。雪香在前头带路,一路将沿途瞧见的说了一遍。顾家内宅的格局也简单明了,老夫人居住的千禧堂是中心位置,大房顾廷煊居住的青松院和吕氏居住的百寿堂位于东边。

    二老爷顾守成居住的富贵堂,是一个三进两出的大跨院位于南边,顾廷之夫妇住的碧云院就在富贵堂的左后方。三房郝氏和儿子顾廷礼住在西边的庆余堂,左边挨着碧云院。右边挨着庆余堂,中间有个大的暖房,暖房后面就是住着守寡的大奶奶。顾廷雅、顾廷雯、顾廷莤还有二老爷屋里的蔡姨娘带着儿子住在北边的白玉楼。

    顾家内宅很大,即便住的人多,里头也修建了许多亭台水榭的观赏修葺处,青松院外面有个池搪,没想到富贵堂的院子里还有一个更大的池搪,里头养着几只野鸭,有人过来,都往水池中间游去了。那池边的石柱,每一个上面都雕刻了形态不同的富贵花,每隔三四个石柱,地上就摆放了一株绿幽幽的盆景,天空蔚蓝,池水清澈,绿色点缀之下,富贵堂里的春天已经提早到来了。

    坐在门槛上的婆子见童若瑶,忙过来见礼。

    童若瑶略点了点头,“我过来给二婶子请安,她现在还忙着么?”

    婆子抬头细细打量童若瑶两眼,才笑道:“二夫人在抱夏处理事儿。”

    童若瑶往正屋看了一眼,门虚掩着,两三个丫头在屋子走动,笑道:“如果婶子忙着,我就不进去打搅了。”

    扭头示意小玉,小玉立刻将东西拿过来,童若瑶谦和地朝婆子笑道:“这些是我娘家送来的,替我交给二婶子吧,谢谢她为了侄儿媳妇费心,一点薄礼聊表心意。”

    婆子满嘴应承,将东西接下。童若瑶转身往庆余堂去,想了想就打发跟来的婆子,将顾三奶奶那一份送去。

    小玉趋身上前,低声道:“二夫人好像在正屋……”

    童若瑶明白小玉的意思,担心是黄氏摆谱不见她,童若瑶倒没在意,大概是不方便吧,你没瞧见里头丫头们忙碌着。”

    小玉垂下头,雪香笑道:“二夫人向来对下人都很和蔼的,小姐们都喜欢她。”

    对下人尚且如何,何况是童若瑶,就说明是真的不方便,黄氏那样性格的人,不壕会做这样的事儿。例是没想到,三婶子郝氏不肯见她。

    大丫头玉珠不卑不昂地看着童若瑶,虽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有些复杂的情绪,“三夫人身体抱恙,这会子才歇下,希望二奶奶谅解。”

    早上还在老夫人屋里见到她,这会子就不能见客了。童若瑶蹙着眉头,“三婶子要不要紧?可请了大夫?”

    玉珠道:“让二奶奶费心了,三夫人不过是昨儿夜里没睡好,今儿觉得身子重,勉强去老夫人哪里请安,回来就躺下了。”

    童若瑶记得郝氏早上说女儿顾廷雅不好,她原还以为到了这里郝氏不在呢?没有深想,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三婶子了。”

    让小玉将郝氏的这一份拿上来,玉珠看了几眼才勉强收下,福福身道了谢。

    童若瑶微微一笑,从庆余堂出来。郝氏也是寡居,庆余堂依旧是个素净的地方,院子里除了几株发芽的梅花树,和一方小花园在没有别的,各个房间的门亦是紧紧关着,门上的灯笼轻轻晃动,连偶尔走过的丫头婆子也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纵然睛空万里,阳光普照,这院子终究有一种庭院深深的寂寥凄凉感。童若瑶想起四爷顾廷礼,也许是郝氏的缘故,顾廷礼虽已经十八九岁,却连正视老夫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似地。老夫人不喜欢顾廷礼也显而易见。

    没想到今儿出门如此不利,小玉蹙着眉头,香雪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直到拐了弯看不到庆余堂,香雪才道:“三夫人除了去老夫人哪里请安,平日里哪儿也不去的。”

    她守寡本来就不宜出门,童若瑶扭头问道:“顾廷雅她们住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香雪琢磨着距离,道:“各位小姐住的白玉楼离二老爷和二夫人住的富贵堂更近一些。”

    顾廷雯和顾廷茜都是二老爷顾守成庶出的女儿,顾廷雅是三房嫡出,郝氏的亲生女儿,却不住在庆余堂,偏偏住在离富贵堂最近的白玉楼。

    似是看出了童若瑶的疑感,香雪又道:“原是打算把庆余堂外面的花厅改建成院子,让五小姐住,但白玉楼是原来就有的,里头居间多也都宽敞。五好娘年纪略大,一两年就到了出阁的年纪,最后就没有改建,所以五小姐一直住在白玉楼。

    几个姊妹里头,顾廷雅看起来应该已经有十四五岁了。不用香雪明说,童若瑶也知道,这话定是黄氏说的,让顾廷雅住在白玉楼,无形中压了三房一头。三房嫡出的女儿,和二房庶出的女儿一样。

    而在老夫人眼里,都是她的孙女儿,并没有不同来。但在其他人眼里,可就并非如此了。老夫人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童若瑶没想到老夫人会如此是不喜欢三房?不但不让三房沾染府里的事儿,就是外面的生意,只怕也没三房的份儿。可三居这样薄弱,如果不这样,又怕二房和大房会心存不满。老夫人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郝氏和黄氏表面上看还是很和睦的妯娌,不过黄氏处处压制郝氏也显而易见。但玉珠怎么会对她产生敌意?玉珠代表的就上郝氏,郝氏不肯见她就是最好的说明。她如今是顾廷煊的妻子,代靠的就是大房。

    顾廷煊沉默寡言,吕氏常年抱病,大房做了什么叫三房不满?

    “二奶奶别多,三夫人就是这样,奴婢斗胆说句该死的话,奴婢们私底下还说三夫人是个怪人呢!”

    童若瑶回头瞪了香雪一眼,“知道是该死的话,你还说,再叫我听见就撵你出去。”

    香雪唬得一愣,随即跪在地上求饶,“二奶奶饶了我,以后奴婢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什么也不敢乱说了。”

    童若瑶哼了一声,“下不为例。”说完给小玉打了眼色,小玉过去将香雪扶起来,笑着道,“别看咱们二奶奶脾气好,真惹急了我都害怕呢。”

    香雪只点头,吓得出了一手心的汗。没想到平日里笑容永远挂在嘴角,看起来温和又好相处的二奶奶,板着脸的时候竟……

    香雪也没有恶意,不过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可她如今在自己身边,对别人也这样口无遮掩的有些话不是童若瑶说的,只怕传到别人耳朵里也是童若瑶说的。大家庭里生活着,是非往往就是从嘴里跑出来。

    回到青松院,顾廷煊还没有回来,童若瑶将里面的夹层袄子脱下,才往吕氏屋里去。

    时辰刚刚好,童若瑶到的时候,秀珠从后罩房将吕氏的药端来,童若瑶就坐在吕氏身边,自然而然伸手去接,秀珠似是没瞧见,朝吕氏道:“大夫说这药吃了就该再来诊断了,如果好些要换方子,夫人觉得如何?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吕氏嫌麻烦,“没有什么感觉,就按着这个药方去抓药吧。”

    秀珠蹙眉劝道:“到底也该听大夫如何说才是。”

    吕氏慈爱地看着她,童若瑶也劝道:“秀珠说的不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算母亲没有什么感觉,也该请大夫看看才是。昨儿母亲的精神就很好,如果是劳累的,那歇一歇就又好些了,所以和母亲的病关系不大。

    秀珠咬着嘴唇,不吭声。

    吕氏的目光渐渐呈现出歉意,看着童若瑶点点头。童若瑶也没去看秀珠的脸色,站起来从她手里将药端过来。

    吕氏吃了药就劝童若瑶回去,言辞恳切,还透露出怕她在这里顾廷煊不高兴的意思。如果非要留下,婆婆和丈夫之间的芥蒂,好像童若瑶就成了真正的元凶。童若瑶只得告罪应下,临走时看了秀珠一眼,秀珠垂着头很不服气的样子。

    刚到门口,吕氏突然叫了童若瑶一声,童若瑶转身笑盈盈问道:“母亲还有事儿?”

    吕氏眼中闪过一丝为难,忙用笑容掩饰了,摆摆手道:“没事儿,你去吧。廷煊回来,劝他别有事没事往外跑。”

    童若瑶点头应下,“儿媳会转告二爷。”

    吕氏点点头,又摆了摆手,童若瑶福福身出来。

    才二月,中午的日头已经有些热了。范妈妈焦虑不安地守在青松院门口,远远瞧见童若瑶走来,便快步走过来,一边见礼一边笑道:“二奶奶回来了。”

    脸上倒没什么急色,童若瑶信步往里头走,不好意思地笑道:“没想到还有些热。”

    范妈妈赔笑道:“是啊,上京的天气就是这样,如今开春,中午的日头虽然不毒,倘或站久了还是有些叫人吃不消。”

    确实会有些叫人吃不消,那站在院子中央的人儿,摇摇欲坠,好似一阵温柔的春风也能将她卷上天。小玉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扭头看童若瑶。童若瑶正和范妈妈说话,“……不知母亲往常请的大夫是谁?”

    范妈妈立刻答道:“来了上京后,一向都是找济世堂的张大夫,据说以前是御医院的,夫人请了他之后,病情确实好转了。”

    “之前做过御医,那定是极好的大夫,都是谁去请的?”

    范妈妈笑道:“这张大夫脾气古怪,不想出诊任多要金银财宝他都不肯,还是二爷和九爷办法多,不知怎么就请来了,说来也怪,张大夫给咱们夫人出诊,连诊费都不收的。”

    听到古怪童若瑶就知道后面定然还有续文,顾炎和顾廷煊之间的感情不用任何人提醒,童若瑶眼睛也能看出来,“身怀绝枝者,大多如此罢。”

    说着话从红袖身边经过,红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头道:“奴婢红袖向二奶奶请罪。”

    童若瑶慌忙伸手去扶她,小玉和香雪忙过来帮衬,“有话起来慢慢说,怎说跪就跪着了?”

    红袖不肯起来,眼泪刷刷地落下来,哭着道:“求二奶奶原谅奴婢,奴婢不是故意迟迟才来给二奶奶磕头。”

    童若瑶无措地看着范妈妈,范妈妈忙过去安慰红袖,“二奶奶叫你起来就快些起来吧,咱们二奶奶心慈仁厚,不会为难你。”

    红袖还是不肯,哭着道:“奴婢自知有错,也知没脸来见二奶奶,可是……”

    可是二奶奶心慈仁厚,定然不会为难她,范妈妈已经无形中替童若瑶说了。小玉低头瞪着红袖,雪香垂着头,目光躲躲闪闪的,似是有话要与童若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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