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有笙歌 作者:陆溟曦
门把手,却不敢轻易拧动它。勇气仿佛被抽走般,她突然有些莫名的胆怯和害怕。
待会儿见到洛国风她要说些什么?如果洛国风不欢迎她,她是不是该转头就走?
黑色雨伞上夹带的雨珠,一滴一滴地滴下来,落在光洁的地面上,不一会儿汇集出一片小小的水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滴答滴答的声音,恍若窗外连绵不断的细雨。
不知过了过久,笙歌深吸一口气,拧开了房门。
干净的病房,一尘不染的地面,窗户因为没有关,零零碎碎的雨水飘进屋里,洒落在桌子上,蒙一层晶莹的水珠。
洛国风竟然不在病房!
空荡荡的床位,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笙歌紧绷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但又不免紧张担忧起来,他去哪里了?
手掌传来微微的痛感,笙歌低头一看,原来是被塑料袋勒出一道鲜红的印痕。笙歌连忙把手里沉甸甸的水果和营养品放在桌子上,顺便把窗户关严。
余光一瞥,放在沙发上的一张A4纸落入笙歌的视线。笙歌慢慢走上前,白纸黑色上写着的“离婚协议书”这五个大字,如同晴天霹雳般刺进笙歌的内心。
她反复盯看着这五个字,眼底充满震惊和不可思议。手心渐渐沁出一层薄汗,心跳也开始凌乱起来,密密麻麻的思绪在她脑海里疯狂的翻涌,胸口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刀,揪心般的疼痛在胸腔里无尽地蔓延。
“咯吱”一声,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笙歌猛然转过身,只见洛国风推着输液架缓缓走进病房,明暗相交的光影里,他的面孔并不是很清晰,甚至有些昏暗模糊,可笙歌仍旧能感觉到他是憔悴的,也是沧桑的。
“父亲。”笙歌走上前,叫住洛国风。
洛国风背脊一僵,在抬起头看到笙歌的一瞬间,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如常,“你怎么来了?”
“洛嘉豪告诉我你住院了,我顺路就过来看看。”笙歌虽面色镇定,看不出丝毫破绽,但不觉加快的语速,说明她在慌张。
洛国风没有理会她,继续推着输液架往房间里走。
“你的身体还好吗?”笙歌关心地问。
“老毛病了,不必挂念。”洛国风轻描淡写地说。
光线幽暗的病房,深灰色沙发上那张惨白的离婚协议书格外刺眼。
“你要离婚了?”笙歌冷不丁地问。
洛国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他静静凝视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到任何一种异样的神情,可惜的是,她脸上只有平静,波澜不惊、不为所动的平静。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离婚,或许,她关心的从来就不是为什么,而是最后的结果,一个可以让她扬眉吐气幸灾乐祸的结果。
“凤姨知道你要离婚吗?”笙歌虽然讨厌沈凤,但沈凤毕竟是她的长辈,她自然不能直呼其名。
“大概知道。”洛国风坐到沙发上,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随意瞟了几眼里面的内容,语气十分轻淡。
笙歌在心里叹气,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她咬了咬唇,在心里挣扎几下,还是拉过一把椅子,大方地坐了下来。原本,她是打算聊上几句就赶紧闪人的,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走不掉了。
“我记得这可是你小时候的愿望,现在如愿以偿了,你开心吗?”洛国风看向她,突然笑得很诡异。
笙歌竟有些头皮发麻。
“你看过我的日记?”
那是她在十岁的时候,用自己攒下的第一笔零花钱,从精品店里买来的最贵的日记本。依稀还记得是蓝颜色的封皮,上面还印着哆啦A梦可爱的笑脸,好像里面的纸张也是浅浅的蓝色,现在想来虽然很幼稚,但当年的确很流行那种款式的日记本。
为什么要买最贵的日记本?
也许,只有最贵的日记本,才配得上她写下的内容,才能对得起那一篇篇百感交集的情绪。
日记的第一篇写道:7月16日,晴,今天,我又看见沈姨给洛文郁买新衣服了,粉红色的裙子穿在洛文郁身上土土的,像个村姑。真的好想快点长大,这样我就能逃出这个家,不,是监狱。马上该过生日了,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爸爸和沈姨离婚,这样就再也看不见她们了。
“明明是你故意让我看的,怎么你反倒装起无辜了?”洛国风把离婚协议书往沙发上一丢,不愿再看。
她在搬出洛宅的时候,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带走了,却唯独没有拿那本日记。写得满满的,非常厚的一本日记,就那样孤零零的遗弃在她的书桌上,像是主人刻意留下来的一样。
洛国风看完那本日记后,才惊奇的发现,原来那本日记是她故意留下来给他看的。
“都是一些童言无忌的话,你怎么可以当真?”笙歌面不改色地看向洛国风,眼底有些嘲讽。
窗外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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