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不得的人。信中提及捉了一名朝廷大臣并一名侍卫,叫舒什么。”
“舒渝?”
“对对。”
韩夫人抢过信纸迅速看了一遍,抬眼道:“衙中有多少人马?”
韩县令不明所以,如实道:“大约五十来号。”
韩夫人肃然道:“舒大人是我手帕交,从前我跟你提过的舒家三小姐就是她,人你必须给我全活地带回来,听见没有?”
韩县令:“啊?”
密竹林深处。
黝黑的破屋中间放了只臭烘烘的竹编笼子,几只花母鸡蹲在里头不时咕咕叫两声。舒渝就蹲在角落里,有时那叫的盼卿会来盘问她家产藏在何处,作势要她剁手指当做信函,吓得舒渝胡天乱地地鬼扯才勾全四肢。
大多数时日是她一人,这屋子外边钉满木条,就是白天也没几分光亮,舒渝一个人呆着觉得这些花母鸡也有些有趣。
不知何时睡去,再醒来时花母鸡已经不见了,面前摆了几个白生生的煮鸡蛋,舒渝猜是先前那几只花母鸡下的。
吃过鸡蛋,舒渝开始像往常一样到处查看这屋子,万一有个漏洞被她找到呢,倒还真被她发现一个,西北角的破窗外头没有被木条钉死,舒渝伸手扒开破窗,正要往外爬,窗外蹲在田埂上喂鸡的一个小男孩回头望一眼她,高兴地笑了笑:“你醒啦。”
舒渝记性好,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也记得清楚,当下叫道:“单虎?”她收起惊讶,“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呀。”单虎笑出两个酒窝:“姐姐还记得我?”
舒渝纠正他:“你叫错了,我是哥哥。”脑中却在迅速盘算起单虎与那群水匪的关系。
单虎也不争辩,撒完稻谷,拍拍手起身往破屋的方向走,舒渝适才注意道这门只虚掩者,她为自己的愚蠢有些汗颜,跟着单虎出了门左转朝山上走,舒渝望一眼田埂上的花母鸡们:“就这么放着他们不会跑吗?”
“没事。母鸡跟人一样,一个地方呆久了就有了眷恋不舍得走了,他们打小就生活在这田埂上。”单虎挥着一根柳条驱赶荒草中的蚊虫,已入夏日,乡野间蚊虫肆虐,舒渝觉得他的话有理,又见单虎回头笑道:“不过走了也没关系,我还可以重新养小鸡,小鸡长大也能变成花母鸡。”
不知为什么,舒渝看着单虎小小的肩膀感到一丝寂寥。不过,“你要带我去哪?”走出不远,舒渝道。
单虎头也不回:“快到了。”
舒渝趁他不注意朝岔路的另一头跑去,小路尽头有一处酒家,舒渝不敢停留继续跑,回头望去并无人追来,她有些放下心来,遇到一座村庄,便问第一户人家讨口水喝。
里头一妇人应道:“好勒。”
舒渝在门外等了半晌,喝了水继续赶路,那妇人告诉她这是明月村,村中只有百来户人家,务农为生,出了村子往北走便是萏镇。不知走了多久,舒渝就近找了村尾一户一眼望去宅邸殷实,应该不吝施舍马厩给旅人借宿的人家敲门,在门外候了许久,久到舒渝几乎要离去时门才缓缓打开,舒渝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那人笑道:“姐姐往下看。”
舒渝低头,这才见到只到自己腰高的单虎那颗发茬青青的小脑袋,又听得一阵脚步声,抬眼望去,先时施舍过自己水喝的妇人正从宅中出来,面色有些警惕:“大当家今日送信未归,幸好小虎警觉,否则就叫这女人跑了。”她身后站着不少人,当中不少面孔舒渝在那日的香船上见过:“你们认错人了,我就是一过路的。”舒渝边笑边后退,单虎想拦她,被她操起门栓摔到台阶下,那妇人随即追上来,舒渝掉头就跑。
不出数里,远远地一匹马直冲而来,舒渝险些撞上去,马上一人伸手拉她上马,舒渝定神一看,竟然是几日不见的陆丛。
“坐稳了!”
马疾驰如风,舒渝不得不紧紧抱住陆丛,陆丛不知从何处盗得一匹快马,比起来舒渝真是自愧弗如,什么都没偷到还被人当猴子似的赶了一路,边说边感慨,陆丛道:“大人别这么说,你才是人质,属下只是附带的,故而看关不严。”
舒渝木着脸:“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开心点?单纯。”
陆丛没坑声,身后那群匪徒已快追上来,舒渝回头望去,高头大马上骑得都是些女装男子,夜里还好,白日见来难以形容的违和,这密竹林真奇怪,说是山寨却是个村庄,都是男子却扮作女子招摇过市,每个人都带着面具过活。
眼见那群人就要逼近,陆丛挥鞭的速度越来越快,离舒渝最近的那人挥出□□正欲挑下舒渝,被她一木棍格开,那人不甘示弱又冲上来,舒渝正要动作,忽闻到一阵焦味,像什么东西烧起来了,背后有人喊道:“回村,走水了,快!”
那马上为首的女装男子回望村中漫天火光,忙调转马头,又不甘放跑舒渝二人,留下一帮弟兄捉人,自己和一拨人先回去救火。
由于舒渝不着调习以为常,陆丛早就练成一身死里逃生的本事,突破重围并不是难事。舒渝眼见□□马儿不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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