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芝芝貌似跟不上大黑个儿的思路。
“邢叔从王府回来, 说王爷叫他不必担心,大人一定平安无事。”
“真的?”
“王爷说陛下早就放弃梁王了,何况眼下槐王案的真凶浮出来, 陛下就更没功夫管梁王死活了,故而大人不会有事的。”
唐芝芝听后难以置信,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默默念叨:这个皇帝很有个性啊,偏心偏上天了吧。不过震惊归震惊, 听说白黎不会出事后,唐芝芝真真是松了口气,不禁感慨道:“幸好幸好。”
这边,秦少耶笑得咧开嘴,宽慰说:“其实唐姑娘没必要这么担心的,我们大人常年行走在明枪暗箭中,但好歹也是靖安王府出身,家门傍身,不会轻易有事的,所以姑娘要看开点,往后这种日子还多着去呢。”
唐芝芝听着话怎么有点奇怪,倒像是在劝慰一个闺中小怨妇的口吻。难道不是出事的时候,一堆锦衣卫大男人的反应更剧烈些吗,他秦少爷不也是差点抹眼泪吗!
脾气瞬间涌上来,唐芝芝立马扬起下巴反驳:“你!你放心,我下回注意。”气势排山倒海地垮掉,唐芝芝觉得她还在人家屋檐下,姑且给他一个面子好了。
唐芝芝连忙转开话题,问秦少耶:“指挥使大人他是王府的少爷,为何要当锦衣卫啊?”这个问题困扰她有些日子了,她之前不曾知晓飞升前的白黎君有这么厉害的身份,又为何要做个锦衣卫呢。
秦少耶这回不挠头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他想改变。从小的时候,我所认识的阿下就是个规矩庄重的人物,他曾立志改变锦衣卫的作风,改变百姓对锦衣卫的看法,改变京城人人自危的局面。就这样一步步成了锦衣卫,成了指挥使。就如唐姑娘所见,槐王凶案发生到现在,大人讲的都是证据,从未滥用职权滥用刑法。”
秦少耶鲜少一本正经,此番侃侃而谈时收敛了他标志性的憨笑,满是敬慕。讲得让唐芝芝脑补出指挥使大人小时候,少年老成的小正太模样。
阿下?指挥使大人的乳名么?唐芝芝问出心里的好奇。
秦少耶一阵哈哈哈大笑,然后才说道:“唐姑娘不知道吧,大人现在的名字乃皇上所赐,靖安王府本姓‘弼’。靖安王爷取名那叫一个传奇,最开始有了世子,又是看风水又是卜卦,绞尽脑汁取了个名字,后来又有了三个少爷,王爷就懒得想,按‘上中下’的次序来叫。大人是王妃生的第四个儿子,单名……”
唐芝芝正巴望着眼,吸取八卦,结果秦少耶忽然停住,嬉皮笑脸地低下头,搔搔脑袋。顺着他心虚的眼神,唐芝芝转身,只见眼前一黑,精致的如意纹在眼瞳里放大。
悻悻地扬起头,指挥使大人歪着脑袋瞧着她。唐芝芝见他果然安然无恙,瞬间遗忘了刚才在背后打听他八卦的事情,问道:“大人,皇上怎么说?”
“皇上令我好好拷问芸娘,审结槐王案后,再行探查杀害梁王的刺客。”
唐芝芝附和地点点头,感慨这届皇帝的心不是一般地大。转念间,她想起一件膈应很久的事,想要去问清楚。
“大人,我现在可以出去逛逛吗?”
“不行。”朱季不问原因,直截了当拒绝了她可怜巴巴的请求。
“为什么?!”唐芝芝不禁抗议。
白黎注视着她的眼睛,笑着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不想像昨晚那样悬心了。”然后径直走向诏狱。
路上,白黎心绪难平,明朗的笑颜蒙上阴云。
眼见槐王案似乎将要了却,皇上也没有追究他梁王之死的罪责,可他实在难以踏实。进入北镇抚司刺杀梁王的人未免对其中的内情和布局太过了解,这群人又与芸娘有何联系?而这帮身手诡异的人竟然一个活口也没留住,他们究竟是从何而来?留这么一帮人在京城,着实养虎为患。
***
唐芝芝回忆着白黎的话,在房间里犹豫不决,来回踱步。眼下指挥使大人的牙牌被他收了回去,唐芝芝已经不能够名正言顺地走出这里,想了半天,还是转了个身变成猪皮,慢慢地浮起,从窗户里神不知鬼不觉地飞了出去。
在天空中辨别了一会儿方向,瞄准目的地,纵身飞去。
裹满白布的槐王府,凄凉异常。
这会儿还没进入黑夜,就已经阴森到这个地步,不敢想象槐王府的寥寥长夜是什么光景。
唐芝芝从猪皮变回人样,不由裹紧了衣服。明明是夏季,这个槐王府竟然凄冷地不亚于极寒之地。唐芝芝深吸一口气,用猪鼻子使劲嗅了弯弯绕绕几个来回,终于找到了槐王府里有人气的地方。
从房间里透出一束光,引得唐芝芝凑过去。
通过门缝,可以看见屋内暖融融的橘色灯光,相比起外头的凄惨白色,里面的气氛就令人舒服多。
屋内的素服女子端坐在铜镜前,侧颜姣好,身段窈窕。
唐芝芝记得她,毕竟算起来,从阳华酒楼到如翠坊,唐芝芝与她已有两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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