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眼睛张开,睫毛不自然地扑闪着。
秀秀还以为唐芝芝不信,立刻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真的小姐,秀秀不敢和您开这样的玩笑。您没见着这五日沈少爷像丢了魂似的,就搁这儿坐着,不吃不喝也不睡,寸步不离,任谁劝了都没用,秀秀可是都看在眼里的,月小姐也看见了可以作证。”
见秀秀说得满脸通红,唐芝芝仿佛能脑补出所描述的画面,不由得心里痒痒的,为了防止脑子里生出乱七八糟的思绪,唐芝芝果断选择了扯开话题。
向秀秀了解起这些日唐府的情况,原来那日船上惊心动魄的场面将唐漱玉吓得不轻,整个人都是被金嬷嬷背回来的。江碧容请了许多名医给她治心病,所以这几日一门心思扑在亲生闺女身上,没踏出茯苓院半步,自然就把秋石院抛到九霄云外了。
好在唐兰芝的舅舅一家在,先是沈家表哥救起落水的她,再是沈崖请了随行的医家圣手给唐芝芝诊治,否则天晓得唐家大小姐好不容易重生一次,会不会提前折腾掉了小命。
入夜的时候,沈夫人和白术前来探望唐芝芝。
先前就听唐水月说起,自打敬王成寇,殃及敬王全府,而李封又成了罪犯被通缉后,白术的精神便一直恹恹,夜里见到白术的时候,恍若脱胎换骨一般,苍白的脸色失了往日红润,从头到尾除了关心了几句唐芝芝的病,就没再多话,浑身上下没了分毫平日里无忧无虑的顽皮影子。
无独有偶,沈夫人孟兮几日不见,鬓边出现了几缕明显的华发,眼下还多出青黑的暗影。
嘘寒问暖了许久,见唐芝芝大有好转的迹象,孟兮才放心带着白术离去。
夜深了,窗外月色晦暗,剩下唐芝芝一个人独靠在床上冥思,不禁用手指头点了点算起了时间,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月末。
三月末,唐兰芝的生辰。
可怖的记忆从原主的脑海深处密集地涌入唐芝芝心中,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从云端枝头跌落至蝼蚁沼泽,再也抬不起头的痛心和耻辱。
闭上眼,清楚地看见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满地撕碎的蜀锦,一个缩在角落里衣不蔽体的人儿,泪水流干,面如死灰,不停地发抖。
“小姐!”秀秀着急忙慌地闯进来,使唐芝芝从宿主的过往中及时抽离。
“怎么了?瞧你的满头汗。”唐芝芝忍俊不禁,递出手帕。
秀秀难为情地接过手帕,擦拭去汗珠,惊喜地说道:“是侯爷,侯爷回来了!”
唐兰芝的老爹回来了?
“这么突然?”唐芝芝有点意外。
“是啊,好像连夫人也刚得知,”秀秀的表情露出一丝小得意,又说,“方才我去送大夫走的时候,听门房里的老乡说的,说是侯爷几日前就被急召回京,一直在忙着敬王谋反的事情,才告一段落便回府了。”
忙到连派人给府里传个话的功夫也没有?真是够忙的,难怪后院一团浆糊。唐芝芝毫不客气地在心里把这个凡人侯爷问候了一遍。
“小姐,这下好了!侯爷回来了,沈家也还在,至少这段日子小姐可以过得舒心无忧了。”
“但愿吧。”唐芝芝苦笑着,长吁一口气。
蜡烛吹灭,秀秀走出来讲屋子门掩好,一回头,撞见迎面走来的高挑身影。
“沈沈少爷,您怎么来了?”秀秀顿时结巴。
“听说她醒了。”
“是,小姐在黄昏前便醒了,现在已经睡下了,沈少爷您要不先回去休息,等明日小姐醒了我再告诉小姐您找她?”秀秀试探着问道。
“不用。”
不用告诉小姐?秀秀想着沈少爷还真是默默无闻,什么都藏得住。
“不用明日,我自己进去就好。”
“啊?可是小姐已经睡了...”把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吵醒,也太迫切一点了吧。当然后半句秀秀自然不敢当面讲出。
沈白黎没有理会秀秀,淡淡地抛下一句:“你去歇着,这里有我。”便伸手缓缓推开了门。
再度合上房门,沈白黎身上的绯色鹭鸶朝服化作光影,瞬间被白虎银纹替代。绣有白鹭的官带消失,取而代之一条水光云纹腰带,系在白纱外,高束的冠发垂下一片,白玉发带若隐若现。
腰带上悬挂的夜明珠弥补了月色不足,白黎走上前,银纹广袖拂过唐芝芝的面前,让她彻底陷入深眠。
白黎轻轻地坐于床榻边沿,握住唐芝芝的一只爪子,垂首浅笑。
传闻太微境的白黎仙君面如深水寒冰,九天冷月,从未有人在他脸上见过冷傲之余的表情。多有钦慕其的仙姑调侃,说只要是近身白黎仙君三尺距,便犹如坠入极地,冻人肌骨,故而只敢远远望之,也足矣。
这边唐芝芝的梦乡酣甜,极为舒服地翻身侧卧,两只爪子反过来抓住白黎温暖的手掌,拿它当做了抱枕拥进怀中。
白黎笑颜更甚,看向唐芝芝睡相的眼神也愈加温柔,悄悄地伸手去捏了捏唐芝芝的脸颊,连一两肉都提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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