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陵败下阵来,无奈笑道:“你不问我为何而来吗?”
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是她吧,”扶陵的柔目望向对面女眷中的唐芝芝,那身浅浅的青色在一堆大红大绿间倒是格外醒目,视线收回,扶陵续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道我一直很好奇,那只小猪的人形长什么样的。难为我们白黎君不顾身份地变成沈家公子一介凡躯,更不惜冒着搅乱三境天秩序的风险,造出‘幻劫’这等逆事。”
幻劫,即幻化飞升之劫。含义有两种,一种是凭空造出,一种是回炉重塑,但凡两者任何一个,失之毫厘,便会有逆天改命的结果,是为大忌。
“看够了吗,”白黎冷冷地瞧了眼扶陵,面不改色,“我是没想到你和某个整天牵红线的一样闲。”
扶陵太知晓眼前人的脾性,丝毫没有因此而恼,反而笑得更深些,道:“你这么说人家元笙,等他回了魂魄知道后,保准跳脚。”
“我就看一眼马上走,再说了这虽然不是我的飞升劫,但总归我也曾身在其中,来凑凑热闹,你知道我闲不住的白黎君可别小气。”
再者说,命格如此,也留不久。想到这,扶陵眼底的笑意缓缓收敛,平添上一层怅然之色。
这时,画舫开始在水面微微摇晃着启程,不一会儿,敬王妃在其他女眷和丫鬟的簇拥中坐到最前方的中心位置。
紧接着,上来一排婀娜多姿的侍女,端着笔墨纸砚,一样一样摆放在男宾席的各家公子少爷桌子上。
当众人面面相对,迷惑不解之时,敬王妃从容地开口解释:“今个儿春光盛好,又有这么多俊俏又水灵的孩子们,我想着就不必拘于往年的陈调了。”
“今年我们几个年纪大的决定就看着你们年轻人玩,所以想了出新奇的点子。”
不愧是权势显赫的敬王府的女主人,单单几句如家常般客气的话,都足够有底气。
唐芝芝见敬王妃保养得极好,华贵雍容的体态,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风范。尽管说自己年纪大,实际上笑起来连道皱纹也没有。
紧接着敬王妃介绍起今日画舫游湖的活动,原是让所有在场的年轻公子,就着这游湖美景,或书或画,描绘出自认为最为旖旎的一处,最后将所有作品呈现出来,掩盖住名字,由对面的各家小姐携花枝择选出各自心悦的书画,得花枝多者为魁,可将其作品装裱入画舫内室。
在场少男少女听后,唐芝芝瞧见对面男宾席上些许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还有些人的神情多了点骄傲,稍稍抬起了下巴。
而转眼瞟过同坐一侧的女宾席,个个明媚似娇花般的姑娘脸上掩盖不住的欢欣和…羞涩?
唐芝芝想不通,不就是把选出的书画挂到大师作品云集的画舫内室吗,有什么值得这群古代凡人高兴激动的?也忒无聊了。
反正唐芝芝是看不穿敬王妃和身边贵夫人们提出这个游戏的小心思了。
就在此时敬王妃身边的一名侍女走下来,在中间的方桌上点好一炷香,随后,各家公子自觉地提起笔,于纸上挥斥。
不到半柱香时间,便早有人搁笔,胸有成竹地静待他人。
众位俊郎之间,最让人惦记的莫过于临武王,敬王世子与沈家状元三人。一位是天之骄子作作有芒,另一位门庭赫奕意气风发,还有一位则是望族世代前程似锦。
李扶陵在半柱香内就已经停下手上动作,感受到包围周身的多道目光,他只是垂首浅笑,淡定自若。
李封虽常日里最会闹腾,但躲不过那双招人的桃花眼,故人缘极好,行走花丛中,他素来奉行他所谓的原则,即沾身的花瓣既然挡不掉,那就好好受着,总比让它们落成泥碾作尘好。所以对于落在他身上眸子,都回以嬉皮一笑,让好几个姑娘羞得低下头。
停在白黎身上来回审视打量的视线最多,一来沈白黎在京城算是眼生的难免好奇,二来他的相貌实在没法不多看几眼。
唐芝芝注意到,白黎一直注视着宣纸,在半柱香后才拿起笔,不紧不慢地涂了几笔就算了事。停笔后,他继续垂眸盯着纸张,隔得远,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香火燃尽,由几个侍女上前将字画一幅一幅拿起,乱序铺展到女宾席这侧的桌子上,而这时,各家小姐手中都多出一小节花枝,纷纷起身走览,投给心仪之作。
本来嘛,唐芝芝本着懒得动的想法,想直接干脆把花枝扔给她面前桌上。毕竟,这桌上呈的字体瘦劲清浚,寥寥几字,风骨别样。
偏偏旁边有个爱凑热闹的白术,二话没说就撺掇着她去别处看看。
画舫已走了半程,水面渐行渐宽,微风也吹得越发紧。唐芝芝快速逛了一排,停在尽头的一幅画面前。
这幅画……啧~
唐芝芝咬紧嘴唇,小心翼翼地抬眼,扫视过对面一排英姿勃发的各位凡间少年郎。这丑得稀奇的一根草竟然是其中某个人模人样的贵公子的手笔???
唐芝芝难以置信地搓了搓自己下巴,另一只手已经自觉地往前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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