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海更深 作者:酸汤丸子

    估计也轮不到你。你姑夫家那边肯定有人接，到时直接就回家了。没几天就过年了，估摸你姑姑年内都不一定有空回来，你姑父家族还大，各门子亲戚又多。”

    仲宛嗯了声不接话，她就是没话找话而已。

    仲妈又问，“你啥时候回来？都干一年了，赚不完的钱也不差这两天。每年这时候我都不想一个人在家，恬着脸老往你舅舅家凑，你就…。”

    仲宛打断，“好，我后天就回，待到初六再开门，行了吧！”

    栾妈一惊一乍道，“哎哟，真哒，那我可上楼收拾了，你想吃点啥，妈给你做！”

    ……………

    仲宛说，“家常饭就行，千万别搞花样，特别是鸡鸭鱼肉，腻死了！”

    仲宛半躺在沙发，翘个二郎腿对着苏敏说，“别接后天的单，特别是年夜饭，后天给你们放假，带薪休假十天，初五开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敏一路跑到厨房。随后张师傅掂着个勺，侯峰拎把菜刀，赵易阳端个盆出来，三人异口同声，“今年放假这么早！”

    ………

    “不值得开心么？”

    侯峰老成道，“还好吧，毕竟那几天的三薪还是很可观的。”

    …………

    仲宛道，“掉钱眼里了？就知道钱钱钱，多陪陪你妈不行。”

    隔天下午，仲瑛打电话约仲宛去逛街，两年没添衣了，今天被她婆婆念，说穿着还是要讲究的，不能太随意。仲宛正在装红包，随口就应下来。仲宛给张师傅包了个大包，给苏敏也包了个大包。菜馆人人有份，大约质量不同，历年如此。

    盘算了年总和，今年到手总利润百十万出头。平均每天二十桌，每桌均价一千算。一年账面过七百万是有余的，除去大头的房租跟工资，账面剩下三百万。再除去食材，各中琐碎的支出，净利年到手一百来万是基本的。苏敏把支出总明细推给她，仲宛看了遍，食材消耗最大。为了保证口感，有些特殊食材当天用不了，直接就送给了收厨余垃圾的大爷们。

    苏敏正色道，“控制总消耗，一年净利一百万五十万是没问题的。晚会跟张师傅说下，后厨的食材控制好。”

    仲宛道，“还能压缩？别影响了根本。”

    苏敏道，“之前摘菜的阿姨下班，衣服里总鼓鼓囊囊，当时没留意。今天无意看监控，她骑电瓶车走的时候，从羽绒服内里掉出包东西，你猜什么？厨房里贵的食材就那几样，师傅嘀咕过几次，说怕是谁家猫进了厨房，尽捡贵的吃。”补充道，“我让那阿姨走了，这个月钱扣下了。以后摘菜洗碗就让几个小姑娘来，加成工资就好，不再找外头人，怪瘆的慌。

    仲宛点头，“行，你安排。”

    苏敏说，“我想辞俩耍滑的姑娘，剩下四个两班倒刚好。一天统共二十来桌四个人收不了？上次不让你招，你非要招，闲的蛋疼招来干嘛？四个人搓麻将，还站俩钓鱼的？”

    …………

    “我再触不到根本的情况下，就能把钱给你省回来，饭馆紧要的就是精打会算。马上房租要签合同了，我这次跟你去，哪有签一次涨一次的，搁荒年你头一个饿死。”

    …………

    仲宛道，“这利润比较满意了，比去年多赚了十万，踏实。”

    苏敏捣着计算机，“负债都还完了？”

    仲宛撇她，“前年末都还完了，我妈的也给了，去年的利润一半在……。”

    苏敏打断，“看把你得瑟的。不容易啊，我来之前看你那账面，都以为要濒临破产，关门大吉了。”随即赶紧，“呸呸呸，呸呸呸。”补充道，“我就稀罕，怎么经营了一年不见利润？”

    仲宛不急不缓道，“不懂了吧，我是放长线钓大鱼，现在的食客，一半都是我那年积累的。那时刚上手，纯属摸着石头过河，什么都需要磨合，没赔就是赚。”

    苏敏道，“你说的怪正儿八经，明年咱的目标是一百五十万，你可有点上进心吧。”又补充道，“明年多摆些利润可观的酒水，市场的酒水太透明，找些口感不错没听过的洋牌子。总之明年要比今年好。”

    仲宛扬声，“没问题，明天更比今年好，一切都比今年好。”

    苏敏提醒她，“克制下自己的开支，前俩月买啥了？一下子就刷了六万多。我去银行拉流水吓一跳，我以为卡被人盗去成都了。自己卡不够刷还是咋滴？非刷帐上的……。”

    仲宛捂耳念叨，“师傅念经我不听，师傅念经我不听。

    ……………

    仲宛本就胸无大志，感觉每年能维持这水准就成。她家就她们娘俩，开销不大。

    起初想的太简单，闵成奚帮她找的位置，拉拢的各种人脉，预计投资四十万，谁知翻了两倍还有余，她妈的棺材本都贴了出来。行程已运作了大半，把她架在那上不去下不来。当时有股初生牛犊的蛮劲，加上闵成奚的撺掇，现在让她这么干，她可不敢。想起闵成奚也算是她贵人。经营的头一年仲宛是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