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海更深 作者:酸汤丸子
栾江打断,“我俩都解决不了的事,跟你说你能解决?你还是别瞎打听,管好你的事吧!”
马谡炸毛,“我有啥事,我好着呢!”
栾江看他一眼,“我可听人说,你把人张萌睡大了肚子给踹了。”
马谡也不说话,狠狠吸了两口用力摁灭烟头,随即又点了根说,“妈的,怪不得年轻人都往外跑,城里人虽冷漠点,可大家自由,爱干啥干啥没人嘴碎你,这小乡小镇屁大点事闹的人尽皆知,真他妈操蛋!”
顿了大片刻,把烟头往地上一摁,骂道,“谁他妈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栾江转头看他,马谡激动的红着眼圈,“你知道那婊…她就是个……” 又抽出根烟点上,缓和了情绪说,“我上次跟人调班,还特意买了她爱吃的,去她家找她。我打开门就听到卧室有动静,我他妈踹门进去,那人长得跟头肥猪一样,身上的肉一颤一颤,她妈居然能下得去口!”
马谡抹了把眼,声音沙哑道,“我俩高一就在一起了,我整天都把她捧手心里供着,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大学我俩虽然异地,可每天都会通电话,大一生日为了给我惊喜,她特地坐周五的火车来南京找我,我那时幸福的立马死了都行!当晚我俩开房,她说小时候练舞膜破了,我当时心疼的不行。大二劳动节我去找她,她室友说她跟男朋友在外面住,大一的时候就住外面了。我当时他妈压根不信,问对方要了她地址,我当晚蹲在街口,看她拐着别人的胳膊进了小区。我还是不信,打她电话,她当那男人面接通,喊我老公,那男人还故意吻她嘴巴!我过去跟那男的厮打到一块,我俩也分了。”
马谡调整了姿势,也随意坐在地上,“年初同学会我俩又碰上,她哭的梨花带泪,跟我解释当年是场误会。我当时酒精上脑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跟她去开了房。隔天就把一心一意对我的女朋友给踹了。我觉得这就是报应,我现在看到她都恶心,真他妈恶心透了。我为了她个贱货,居然跟我女朋友分手!”话落,大掌抹了把脸,低头抽烟不再吭声。
栾江弹了下烟灰,看着地上的七星瓢虫说,“我也不知道现在算怎么回事?我前阵半夜翻进她屋把她给睡了。”
马谡讶异的抬头看他,栾江道,“我知道她没男朋友,她就是故意使坏气我,我那两天被她气过了头,都不知道是怎么翻过去的,我还以为这是梦!”
马谡说,“你们俩又勾搭上了?这睡都睡了还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栾江手指又弹弹烟灰,“没那么简单,我俩都心知肚明,别看表面都挺平静。”
马谡知道栾江不想说的事,是问不出来的。看着他问,“你俩真没希望?”
栾江把地上的七星瓢虫翻过来,再翻回去。
马谡看他神色,“一边说没希望,一边又期待?口是心非。”随后八卦道:“你俩这没名没分的,我宛姐愿意跟你睡?别不是强迫的吧?”
栾江挑眉看他,“嗯哼,当然不是。”顿了下弯嘴角补充,“她对我百依百顺。”
马谡一时说不出话,回来四个多月,这还是第一次看他脸上有这么生动的表情。虽然没笑,但知道他很开心,马谡心里有了丝安慰。
栾江回来至今虽没表现出任何情绪,甚至是积极向上,他也能感到他不快乐。天塌下来都不温不火,什么都无所谓。马谡约朋友叫着他一起喝酒,飙车,他也不排斥也跟着笑,可眼神就是没朝气。
马谡是医生,对这种情绪很敏感,他曾接触过一位在地震中参加一线救援的退伍兵,那男人也不过二十来岁,一切看起来正常,三年后抑郁自杀了,临死他父母都不知道他有严重的心理创伤。部队曾做过心理治疗,可这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人是很脆弱的,经历一些事后,有些人就能走出来,而有些人可能再也走不出来。这些情绪不会因你是一位历经磨练的战士,或是一位无坚不摧的人而放过你。因为我们是人,只要是人,身上就会有脆弱的一部分。那些走出来的特别特别厉害,可走不出来的不是他胆怯,而是没人握住他手。
下班回来的路上碰到张沛文夫妇,栾江看到仲宛表嫂还是有点不自在。上次加过她妹妹微信,第二天就跟她坦白了。相亲那天他在仲宛卧室待那么久,就是不想下去看她那张恶意挑衅的脸,他怕自己会误会。随后晚上发生的事让他明白,自己没误会。
张沛文还跟平常一样跟他打招呼,柳芳就有点不自然。
栾江绕道去了马爷爷那,马爷爷听到栾江的摩托声,把屋里的病人交给马谡,出来直接推开休息室的门。栾江老练的躺在床上,张爷爷边按大腿边问,“听马谡说仲家那丫头有对象了?
栾江嗯了声说,“是北京的。”
马爷爷哼了声,“谁还不是北京的?”随即质疑问,“有谱么?自由恋爱哪有媒人介绍的托底?”又补充道,“你给我这丫头微信,我有门好亲,让他们自己聊聊,指不定就看对眼了呢!”
栾江说,“她都见家长,打算结婚了。”
马爷爷哦了声,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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