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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苹果控第7部分阅读

    幸福的苹果控 作者:rousewu

    “我们家果果是有房子的,这聘礼的事情咱们要说清楚了,我们家就这一个闺女,当宝贝养到现在,娇惯着呢。一个指头都舍不得动(秦知一头冷汗流了下来),所以这聘礼我们要五十万。这钱你们别怕我们贪了,你们给了我们当嫁妆陪回去,不但陪回去还要多给。”

    似乎,这场喧闹已然过去,但是涉及到谈婚论嫁,秦知依旧有一些在梦中的感觉,他们难道不担心自己没工作?不担心自己不要孩子,他刚要开口想要实话实说,关淑怡却打他右半瓣屁股猛的一掐,秦知疼的打了个颤,闭了嘴。

    两位老女人如今是寸土不让,那口才比起秦知在谈判桌上看到的专家还专业。

    秦奶奶:“我们的聘礼,这周围几条街都是看不到的,老爷子说了,如今小媳妇都开车,我们还给一辆圈圈车。嫁进来就买。”

    秦知很苦恼的看下关淑怡,关淑怡倒是喜上眉梢的。

    关妈妈一笑:“那敢情好,反正也要买,不如我们两家各出一半,不过要算到嫁妆里,算我们赔过去的。”

    秦奶奶一乐:“这是小钱,咱有钱,我们出了五十多万,还要装修房子,你们想叫果果他们住到自己家,楼上楼下的我们倒是没意见,可是这家具费,装修费算谁的?别到时候一根钉都朝我们要,这丑话可是要说到前面的。”

    秦知张嘴想算到自己身上,反正他也是豁出去了,这点钱对他来说真的没什么。没成想自己奶奶就着他左半拉屁股又是一掐。他只好又闭了嘴。

    关爸爸抬头,很深沉的打开一包软云,抽出一支给秦爷爷点了:“装修是小事,看他们要什么风格的,英国的,美国的都行,我们就这一个闺女。装修我们出,家具你们买。”

    关妈妈加了一句:“家具全部要大辉煌(小城最大的家具城)的。一件都不许在外面买。”

    “成。”亲爷爷一拍大腿,同意了。

    秦知扭头仔细看着关淑怡,关淑怡的表情毫无顾忌的露着喜色。她是真高兴。

    就要娶这个女人了?这七个多月,每一天,每一天的在一起,秦知喜欢她,但是这辈子如果真的亏了她,她能跟自己相携相伴的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过一辈子吗?秦知依旧是犹豫的。

    “我五年前工资就交家了,有六万多呢。给我三万,我要买衣服。添嫁妆!其他的钱给弟弟娶媳妇。”关淑怡很有骨气的说。

    关妈妈却一瞪眼:“给你个屁,这些都是我们掏的,养你这么大,还跟我算起帐来了,不算你出的。给你一万,还给魏琴,那家书店算你们开的,加上别人算哪门子事情?”

    关淑怡愁眉苦脸的拉住秦知的手,看样子他们都没了说话的权利。秦知的手心里全部是冷汗,他的不安顺着手心向外分泌着,关淑怡就这他的耳朵说:“别怕,有我呢!”

    秦知笑了下,他才没怕,他只是惊讶小城的办事速度,没成想竟然迅速到了国际水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陪嫁里,我们要八件羊毛衫,八件羊毛裤,全部都要滩羊牌!”

    “结婚的婚车全部都要叉屁(关妈妈管h—x5,叫叉屁)最少十五辆,不能摆气球,全部要鲜花!”

    “棉被,褥子都要成品的,提着箱子那种!”

    “还要两辆电动车!”

    “住在一个小区里,这大锅合并了支吧,五天,最少支五天大锅!”

    ……

    也许在秦知的生命认知里,他想过自己要怎么去结婚,怎么去浪漫的结婚,怎么去开心的结婚,但是小城市的婚礼,令他思维混乱,却又有了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结婚钱他会悄悄补偿给这对爱了他二十多年快三十年老人。就像他们想的一般,他要孝顺他们,他要珍惜这对宇宙间最无私的老人。一生心血,都摆在台面上。这份滚烫的爱,秦知终于懂得了。

    爱女儿的父母。

    爱孙子的祖父母。

    秦知想哭,想对着这个小城号啕大哭,六七岁那年憋在心里的委屈,他很想发泄出来,畅快淋漓的哭一次。

    要去北京买婚纱

    街边的一家小餐饮店内,

    关淑怡将一叠钱推倒魏琴面前,笑着说:“我老妈叫我跟你算清楚帐,喏,这是两万。栓柱柱说了,别亏了你。”

    魏琴放下吸管,将钱丢进随身的小皮包内,也不说话,依旧咕噜噜的喝着那杯饮料。

    关淑怡陪着笑脸低下头冲她做鬼脸:“哦哈哈,呦呵呵……”

    魏琴没理她。

    讪讪的笑下,关淑怡小心的问:“生气了?”

    魏琴点点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关淑怡玩弄下杯子上的吸管:“好多年了?久的都记不得了。”

    魏琴苦笑一下:“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自己交代了。以前我们做的那个梦还记得吗?”

    关淑怡羞愧的点点头,很早很早之前,她们一起有个梦想,一起谈恋爱,找宇宙里最有钱的,如果没有钱那就要找最帅的,如果不帅,那也要找个深深的爱着自己的。

    她们会选择一天结婚,租用一个场地,两队婚车要放到一起在小城转八圈。然后一辈子幸福。

    “这么快,再过几年,我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呢,我们都不小了,你也别挑了。”关淑怡开口。

    “是啊,再过几年就三十岁了,乡下的老妈问我,是不是太挑了。我就纳闷了,又不缺胳膊,又不少腿,我干嘛委屈自己呢?还有你,秦知色盲的事情,不要孩子的事情,你都跟家里说了吗?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呢!”魏琴是真的替关淑怡着急。

    “色盲的事情全区都知道,但是不要孩子我没说。”关淑怡回答。

    魏琴有些怒,她放低语气说:“你的胆子太大了,不要小孩,你想过今后吗?等你们老了,万一先走一个,连个照顾的人都没。而且这也太快了,这才几个月啊,就结婚了,你了解他吗?你了解他的过去吗?”

    关淑怡抬起头笑了下:“我不管,我只要他。没孩子就领养一个。他不会丢下我先走的,要是走也是我先走,叫他伤心去。他很好的,真的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魏琴紧跟其上:“那里好了?完全不觉得。”

    关淑怡很认真的想了一会:“他看着我的时候,就只有我。周围什么的他都不看。”

    “就为这?”魏琴惊讶。

    “那还为啥啊?你去大街上,找一个人,给人家一百块说,大哥,你看着我,只能看着我,眼睛里只能看着我,别的都不许看。成吗?不成啊!意境不到啊!我家栓柱柱就有这个意境!你都不知道他微笑着看着我的时候,给我电的……前年的尿都出来了……”关淑怡说完抬头补充了一句,手里还比划着:“天要下雨,姑娘我要嫁人,神挡杀神!唰唰唰!就这样,我们上辈子就注定要在一起了,魏琴小姐,年龄到了,就找个合心的嫁了吧,这个世界有几个女人能靠着结婚咸鱼翻身的?那是少女的幻想,知道为什么是少女的幻想吗?一切不符合实际的都是少女的幻想,过日子啊,慢慢就好了,再说了,栓柱柱那家伙,也就找我,我是得到上天的诏示来挽救他的。我是有神圣使命的……”

    魏琴惊讶的看着那个发神经的女人又神叨叨的进入了她特殊的精神世界,无奈的叹息。看样子是没救了,她只好转入正题:“日子定了吗?”

    关淑怡从幻想的世界唰的回了神:“下个月十五号,本年阴历最好的一天。”

    魏琴呛了一下:“这也太快了?”

    关淑怡连连摇头:“不快了,我恨不得明儿就嫁他。真的,我一会看不到他就浑身不得劲。而且明年一个好日子都没,我妈找算卦的算了,今年我再不找,下次婚姻就在三十六岁了,还是个二婚。算命的瞎子说了,我这辈子就三次姻缘,上次那个被我妈妈掀翻了,你记得的,那个小学体育老师。我妈妈现在悔死了。要不催的我这么着急。”

    “你没救了!哎,你妈妈还信这个呢?”魏琴叹息摇头。

    关淑怡点点头:“对啊,我妈可神了,以前我就挺恨那个算卦的。现在我都感谢死他了,我妈说我想嫁人,想的都魔怔了,她要不答应,我们就变仇人了,对了,店里帮我看十来天,反正你公司去不去的也没事。”

    魏琴抱着胸口一副防备的样子:“你要干嘛,讨便宜吗?没门!”

    关淑怡叫过服务生,结了帐,她低头把商店卷闸门的钥匙放到桌子上,她从牙缝里向外挤着快乐:“我家栓柱柱说了,不许租婚纱,他不喜欢我穿别人穿过的,他要带我去伟大首都买婚纱,买结婚用品。羡慕吧,羡慕吧!”

    隔着窗户,看着那个欢快的女人踩着雪,站在街口乱蹦的样子,魏琴的嘴巴慢慢浮上笑容。她看看手表,拿起桌子上的钥匙离开了这家小店,也许以后关淑怡不会再向以前那般一叫就来了,也再也不是她的小芳芳了。

    祝愿她幸福吧。从这边看上去,她是那么的幸福。再阻止,怕是也只能做仇人了。

    魏琴走出去,搂住关淑怡的肩膀:“小芳芳同志,约个时间吧,我要跟他谈谈。”

    关淑怡点点头,反正也躲不过这一遭,魏琴如果不把秦知银行卡的零头探寻出来,她就不叫魏琴了。自从跟秦知在一起,关淑怡就有意识的隔开他们。不知道怎么了,她不想魏琴跟秦知熟悉了,不想她了解他。哎……总归是躲不了这一次呢。

    “什么时候?”

    “就今晚上吧。”

    “别啊,我们今晚12点的火车,然后省城的飞机啊!”

    “我还不知道你啊,就是不想我审问他吧?”

    “才不是,今晚,就今晚,火锅城吧。”

    “那么便宜的地方?”

    “废话,我们要结婚了,省一点是一点。”

    这对好友就在街头匆忙分手,关淑怡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好友呼着白气,站在寒风中冻得发抖的样子特别凄凉,忍不住的,关淑怡的鼻子酸酸的,眼泪流了下来。

    关淑怡家人仰马翻的在收拾行李,关妈妈对买个东西去北京是极力反对的。在老人家看来这是浪费钱的行为,即使如此,关妈妈依旧把女儿拽到一边,塞了她五千块钱低声说:“出去了,别委屈自己,给他买套高档西装结婚穿。就电视里那些牌子。别太寒酸了,知道不?”

    关淑怡点点头,搂住妈妈酸酸的来了一句:“妈,你真好。”

    关妈妈声音挺失落的:“我当然好了,十月怀胎生了你,养了二十多年一直知道是给别人家养的。我还对你那么好,那个秦知啊,瘦的跟个鸡雏一样,我看那里都不舒服,不过好歹有一条是满意的,他家住楼下,这样我能天天看到你,万一有个什么不好的,我能立马到你身边去。姑娘嫁不远是天下父母最大的福分了。”

    关淑怡搂住自己妈,眼泪哗哗的向下流,关妈妈也是眼泪婆娑。关爸爸无奈的抬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去个北京买东西,这么弄得生离死别一样。快点着,果果晚上还出去吃饭呢。”

    秦知也在家收拾东西,他简单,就是带个电脑,几件换洗衣服。秦奶奶倒是洗了十几个巨大的红苹果塞进皮箱里,一边塞一边唠叨:“出去省着点,就要结婚呢,这几天都出了不少钱。你们省下,以后日子就好过点。知道不?”

    秦知关了电脑,抬起头笑了下,他伸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到奶奶手里:“奶奶,这张卡里有些钱,你拿着,需要花尽管用。密码跟以前一样。”

    秦奶奶笑了下,顺手把卡放口袋里:“奶奶给你存着,你们生孩子了给你们买保险。”

    秦知苦笑了一下,没说话,孩子啊,还是个大问题。

    傍晚六点多,这两个人在全家,全院子人民的欢送下出了下去,这邻居啊都是被关妈妈的大嗓门呼唤出来的。

    “到了北京别心疼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啊!”

    “到了北京!去故宫,去长城!多照一点照片!别省着!”

    “到了北京!妈不是给你钱了吗?要住大酒店!别省着!”

    等等之类。

    松了一口气的两个人,坐在出租车上无语对视的笑了一会,秦知忍耐不住的问关淑怡:“你妈给了多钱啊?”

    关淑怡大咧咧的伸出五个指头。

    “五万啊?”

    “说什么呢,五千。我妈这次可是真的出血了。”

    秦知靠在车座上笑了起来。关淑怡知道他笑什么,伸手就是一拧:“这都是我妈的私房钱,没动公帐。我妈这辈子出血,这次出的最大了。你再笑我下车了!听见没?”

    秦知点点头,赶紧伸手挽住她的腰:“好,我错了,这钱咱一分不动,都给你父母买东西。”

    关淑怡靠着他的肩膀恩恩了几声:“爷爷奶奶的也要买。”

    出租车穿过寒风,来到火锅城。秦知对关淑怡选择的地方挺无语的,这倒是真的很符合关淑怡的家传本性,能省一分是一分。

    关淑怡拖着箱子一边走,一边嘱咐:“魏琴的话可能不好听,你要忍着。我就一个好朋友。”

    秦知点点头。

    他们找到一个边角的座位,在喧杂的火锅城坐定。秦知看看四周,这样的环境他实在来的少,以前大学的时候,倒是常去,说起上大学的那会,他记得他朋友还是很多的,那个时候章南正常拖了他去参加各种社会活动,那些活动大部分都是章南正发起,章南正掏钱。他也就是个陪吃,陪喝的主。托章南正的福,那之后认识了朗凝,一转眼这么些年了,现在他却要跟这个小城里的一个朴实,普通的小女人结婚。秦知的心里有着一股子恍然的明悟,也许……也许以前就是在生命中转了一个圈子,走了一条弯路,原本就该这样的。那里来回那里去。

    就是这样!

    关淑怡冲着站在过道口的魏琴大力的挥手,魏琴笑了下走过来。秦知连忙站起来应付,这个女人似乎比关妈妈还要尖酸。他是这样想的。

    一场寒暄,双方坐定,魏琴上下仔细的看着秦知。秦知无所谓的冲她笑。

    “关淑怡以前处过的那几个,个个都比你强,可是她却硬是要嫁你。”魏琴张嘴就没好话。

    关淑怡窘的低下头。

    “那还是我最好,要不然她怎么选我?”秦知笑着说。

    魏琴撇撇嘴,接过服务员递过的一盘子肥羊肉丢进火锅里搅和:“我看不出你那里好,没工作,个不高,还爱玩个深沉。也就这死丫头看你好。”

    秦知夹起一块羊肉给关淑怡放到盘子里:“她看我好就对了。”

    关淑怡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这两个人她一个都招惹不起。只好只管吃,少说话。

    魏琴伸手从自己提包里拿了个信封出来放在桌子上:“给你们的,我这算是提前上礼了,北京东西死贵的。你们的钱都投到书店了吧?”

    秦知的手停了一下,将信封推回去:“不缺钱的,也不会委屈到她。不过还是谢谢你,小怡说你是最好的,我现在才相信。”

    魏琴挺执着的按着那个信封向前推:“我好不好,也不用你夸我。我只希望你对她好。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着未来要找个什么样子的男人,小芳芳不是个挑剔的人,她就一点要求,可以每个星期去一次美容院,可以看到什么东西了,可以不顾及钱包里的厚度买下来。我希望你努力,努力给她幸福。做到这些其实挺简单的对吗?”

    秦知把信封推回去:“当然,更好的也会给她,如果这是你们说的幸福的话,在我看是很简单的事儿,请放心。我也非常感激你。”

    关淑怡轻轻的叹息了一下,站起来抢过那个信封塞进魏琴的皮包里:“哎呀,哎呀,你们两在这里呕个什么气啊!”

    “没呕气!”这两个人倒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一顿饭吃的淡而无味,魏琴几次想开口问那些实际的问题,都被关淑怡打岔打开了。终于,魏琴还是没问出:

    “你到底家底多厚?你到底可以带给关淑怡什么样子的生活?你到底多爱她?”等等之类。

    以前也许关淑怡真的很期盼魏琴可以为自己参谋一下,但是现在在她看来,这些都不需要了,她已经做出选择,好的,坏的,她都会接受。这是她选择的道路,她义无反顾。

    这三人在饭店门口告别,魏琴喝的有些高,关淑怡想送她回家,但是魏琴摇手拒绝。也许这一刻开始,她们都清楚,关淑怡有了属于自己更加亲密的一半,而魏琴她也会走完自己的另一条路吧。

    魏琴顺着马路牙子,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去处的她回到公司,她来到她跟关淑怡经常去的小屋缅怀了一会,找到老会议室的钥匙悄悄的打开那里。

    以前魏琴跟关淑怡都喜欢来这间老会议室,这间被公司废弃不用的会议室有一盏三层的老式水晶灯。这两个老姑娘常常拖了一个员工运动会废弃不用的布垫子躺在上面做公主梦。

    未来,要嫁一个有钱的男人,买一套靠海的别墅。每天晚上她们可以开上等人开的晚宴,请很多名流来家里吃饭,人们就在这样的水晶灯下翩翩起舞。西装革履的男人,香气扑鼻的淑女捂着嘴巴说着高雅的矜持的上流人说的话。当宾客散尽,她们跟未来的他们就在浪漫的音乐下,独自拥舞,似乎这样的梦是许多小女人都要做的幻想当中的最上等的梦。

    现在,关淑怡离开了,魏琴独自在此缅怀。

    魏琴躺在角落,看着那盏坏了几个灯泡的三层水晶灯,四周安静的吓人。她的世界在眩晕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被缓缓的推开,有个人探头进屋问到:“谁?谁在……这里?”

    魏琴将身体悄悄躲到叠起的桌椅板凳后面。这个声音她熟悉,正是她的大冤家,窦建业。

    今儿窦建业也喝高了,家里开聚会,每个人还是老台词,夸他哥哥,赞他嫂嫂。唯独忘记家里还有一个窦建业也需要大家注意一下。带着这份失落,窦建业晃晃悠悠的来到公司睡觉,路过会议室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灯亮着。

    魏琴看着窦建业很不专业的在会议室搜寻了一会,他爬到了小舞台上。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看着他爬到舞台上,打开老实的点唱机,从机房找出两个无线麦克风,一个放在口袋里,一个拿在手里。他打开点唱机,就着那里面放出一首解放军军歌的音乐做动作,魏琴看到了这辈子难忘的一出镜头。

    舞台上,窦建业学着他老子,窦老董事长讲话的样子挥手,点头,致意,他配合着音乐节奏无声的表演,他表情丰富的自谦了一会,样子要多深沉就多深沉,这人挺有表演天赋的,一个人扮演了整个会场。从司仪,到董事长,到崇拜者,到热泪盈眶的大力鼓掌的员工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窦建业……突然举着那个麦克风大吼了一声:“大家好,老子我是林则徐!”

    这是什么情况?

    北京第一日的流水账

    打小,关淑怡就对伟大的首都北京城有一股子难以表述的向往之情,是个中国人就会向往吧。

    向往首都城之余,关淑怡也向往坐飞机,真的,在这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她没坐过飞机。

    这不稀罕,我们周围许多人没坐过飞机。

    没坐过不算丢人,但是你要努力的矜持的假装坐过,就比较丢人了。

    关淑怡很想坐到秦知的位置上,那边靠窗户。

    她记得小时候看过一篇文章是这样描写的,飞机缓缓的从大地上起飞,然后慢慢的进入云层,地面上的房屋,城市,梯田慢慢的变小,世界越来越宽广。那种感觉无法表述,难以形容。她想过去看看,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秦知,期盼他可以心领神会。

    总之,坐飞机,是上等人的生活。关淑怡从坐到位置上就开始幻想自己是个上等人。

    秦知跟关淑怡坐的算是国内航线内的高档座位,其实就是在一般座仓的前面。那种一排两座的位置,没什么稀罕,就是位置大点,腿可以撑开点。其实习惯飞行的人都知道,还是靠着走廊舒服一些,

    秦知将好位置让给关淑怡,奈何,关淑怡不领情,她就非常,非常想坐到靠窗的那一边,她眼巴巴的看着秦知,期盼可以心灵交融,期盼这位先生可以很绅士的发现自己的需要。奈何秦知根本不看她。他要在下飞机前做一些事情,今天下午要开一个会。

    因为刚才好奇的太厉害,安全带关淑怡早早的扣上了,还玩了一会。

    哎,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秦知埋头的看着一些文件,这次去北京,他有其他的工作安排,除了购买结婚用品之外,他的时间排的很满,满到只能陪关淑怡三天。十多天,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不抓紧时间是不成了。临上飞机的时候关淑怡还想在北京拍结婚照呢。如果时间允许,秦知觉得还是可以做到的。

    终于着,关淑怡忍耐不住的,对着指头小声说:“栓柱柱,我能坐到你那边吗?我想看外面。”

    秦知抬起头,无声的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抚摸下关苹果的头发,然后站起来很贴心的帮关淑怡打开安全带跟她换了个座位。

    接下来,就浪漫了,飞机在震动中缓缓高飞,关苹果将脑袋贴在玻璃上紧紧盯着窗户外贪婪的看着大地,公路,河流,关姑娘一直看到要吐才作罢。接着开始惦记飞机餐。

    秦知强行的拉回好奇宝宝,拉下隔窗板,关淑怡又迅速的投入了学习当中,她很认真的跟着空中小姐学习救生手段。得空了就悄悄附着秦知的耳朵小声的低估:“我以前觉得空中小姐都很漂亮呢,仙女一样。”

    秦知抬头看下她:“第一次的时候我也觉得是。”

    关淑怡大有知己的感觉:“恩,太失望了。”

    秦知合起文件夹,专心的陪起自己的小未婚妻,他介绍了国内的航班特点,捎带告诉她其实真正漂亮的空中小姐都在国际航班上,而且那边的空中小姐气质都是没的说的。

    关淑怡挺失落的叹息:“可惜以后看不到了,中国这么大,能看完就不错了。”

    秦知主动拍拍她的手:“明年忙完,我就带你出去走走,恩……澳大利亚看下袋鼠,去香港吃个早茶什么的,还是可以空出时间的。”

    天呐,能看到袋鼠,还是去澳大利亚看……幸福来的太突然,虽然只是一句捎带的承诺。关苹果还是觉得上流村没白呆。她身体里还是慢慢的溢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要结婚了,跟身边的这个男人。从此不再属于他自己,从此做什么都要说“我们”。

    而且,这种感觉咋那么好呢,坐飞机,还能去看袋鼠,虽然只是说说,但是关淑怡依旧幻想连篇,觉着自己非常了不起了。

    可以骑着马儿,长发在澳大利亚画报里的乡间飞舞,她回过头去大声呼喊:“哦哈哈,杰克……你来追我啊……哦哈哈!”

    为什么?是杰克类?

    国内航班的短暂飞行……转瞬就结束。

    施皓庆亲自来接的站,出于他土财主的气势,这人不知道从那里找了一超夸张的车子,那种黑色的。屁股是平的超大的车子。关苹果不认识那种牌子,但是依旧觉得这车子属于上流村。

    秦知紧紧抓着关淑怡的手,拽着自己无所适从的小未婚妻从机场出来,上车,安抚。施皓庆在那边唠唠叨叨的想说事情,但是被秦知瞪了回去。

    高速路,司机师傅一口北京人儿的京片子,偶尔发出的抱怨都能令关淑怡笑半天,关淑怡看着窗户外,脑袋里满盘旋着一首歌:“我爱北京□,□上太阳升!”

    然后她冒冒失失的抬头问秦知:“栓柱柱,咱什么时候去看□升国旗,唱国歌?”

    秦知大乐:“明早,我来过多次,还真没看过呢。明早一起去看。”

    接下来,好简单了,住酒店,进房间,收拾行李,等待吃晚饭。

    关淑怡在n高层的巨大的酒店套间内不真实的转了八圈,衣服是挂了又挂,壁柜整理三遍,捎带的在豪华浴池里洗了一个澡,用了好多酒店的沐浴||乳|。看北京电视,看北京新闻,等啊等啊的,就等睡着了……

    秦知在套间内的小办公室开会,那帮子跟班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全部跟来了,就吴嘉阳,陈益致他们,此刻这些人的脸上找不到一丝半分的吊儿郎当,大家都是一本正经的拿着大叠子的资料在工作。关淑怡在门缝看过他们,也觉得打搅实在不合适。所以老老实实的回到房间按遥控玩,按着按着就睡过去了。要不说,洗完澡睡一觉格外香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关淑怡迷迷糊糊的被秦知折腾醒,她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看她的秦知。秦知的眼睛里弥漫着一股子不真实,关淑怡的心里何尝不是。

    “抱歉,太晚了。我们出去吃晚饭吧。那群混蛋都走了。”秦知捏着关淑怡的鼻子笑眯眯的哄着。

    关淑怡猛的坐起来问:“几点了?”

    秦知看着关淑怡,脸色哗啦啦的红了,关苹果从家里带来的那件土的掉渣的阿拉蕾图案,带花边的睡衣上面的三颗扣子压根没扣好,憋满的胸罩里一派春色显然是没关好,就要迸裂出来。

    秦知有些受不了的站起来,来到门口:“你……你……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关淑怡倒是毫不在意的满屋子转圈。

    酒店里简单的西式晚餐,秦知尽量使关淑怡快乐起来,从入住这里,这两个人都有一层隔膜没敢提及,这今天晚上到底要怎么睡啊?虽然屋子里有两个套间,但是……

    是吧,对吧,都那么近的距离了,对吧……

    真是……十分尴尬呢。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酒店内闲逛,酒店门口附近的店铺闲逛,关淑怡在酒店的小巷内找到一个蒙古人的小摊子,买了不少十块钱一条的手链回去送人,而秦知在她身边只是默不作声的陪伴着,由着关淑怡感受这里的生活并未打搅。

    关妈妈在晚上十点打来电话问询了许多事情再三嘱咐不要乱花钱。

    秦奶奶十点半打的电话,再三嘱咐出门注意安全,钱全部缝到内裤的那个小口袋里。

    秦知无奈的符合着,接着两个人面对着苦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一晚,这两人并未住到一间屋子里,但是都……胡思乱想到半夜,春梦倒是都发作了。

    秦知梦到了阿拉蕾举着两坨东西对自己呐喊,一直呐喊到他爬起来去洗了一个凉水澡。

    关淑怡梦到有人揭开自己的被子。不停的打开,不停的打开……就是没钻进来。

    第二天一早,秦知叫了客房服务,在房间内吃完早餐后,关淑怡跟他去看升国旗。很遗憾的是,他们的车子被堵在一条小街口一直堵到上午快八点,一场外事活动,将两个人的节奏完全打乱。升国旗愣是没看到。

    不过作为这个城市的补偿,附近的天桥下,一堆大爷大妈的清晨京剧声倒是补偿了关淑怡的一颗向往首都之心。

    明明不饿,关淑怡依旧买了一套煎饼果子啃,她咬着煎饼果子,就着一次性杯子里的红豆粥,靠着天桥栏杆叹息:“我现在才觉得,这是到了北京呢,昨天就想做梦一般。”

    秦知笑了下,很自然的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关淑怡颤抖了一下,举起煎饼果子喂了他一口,真是太他妈的浪漫了!她这样认为。

    秦知说:“今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有三天时间陪你。说说你的计划。”

    关淑怡顿时来了精神,她掏出一个小皮本说:“我来之前,做了好多功课呢,天意,天源,八里桥,女人街花店。动物园,西单,这里都是京城东西最最便宜的地方。我要投奔怒海,绝不回头。”

    秦知两行冷汗向下掉,那些地方都是好像都是批发城吧?他想起那件性感阿拉蕾,不由得鼻腔又是热血沸腾。

    “你想怎么,就怎么吧。”他叹息着,尽量符合这小未婚妻的脚步。

    关于档次,关于层次,秦知真的没想过,关苹果在做她高兴的事情,这样就可以了。

    就这样,这两个人坐着施皓庆派的高档车,一溜烟的扎进京都各种批发城,关淑怡化身购物疯子。完全失控到一种境界。

    冬日的街边的小公园内,到处坐着外地客,秦知穿着深蓝色长身的大衣,靠着复古栏杆,如果不看他脚下成堆的黑色塑料袋,那也是一派风雅人物伫立风中。现在,那就难说了,也亏了他脾气好,上午九点半批发城一开门,关淑怡就冲了进去,每四十多分钟,关淑怡就会拖出一个塑胶大袋子来丢到他脚下,转身离去,她神情是越来越兴奋。

    街边的一位大哥也在看行李,捎带着这位大哥还在看孩子。每当这两位男士的眼神碰撞,这位大哥都是很遗憾的哀叹几句:“女人啊,女人。”

    秦知苦笑着继续装饰街柱。就这样累死累活的一上午,关淑怡到中午两点才累得就像一具尸体被秦知强行拖上车。说什么也不能带这个女人去批发市场了,都变购物傻子了。

    “猜猜我一上午花了多少钱?”关淑怡盯着秦知问。

    秦知摇摇头,看看车后面堆满的袋子,怎么地也得好几万吧?

    “哦哈哈……八千,八千……才八千多,我给你买了十多条内裤,全部都是牌子货。还有小摆设,衬衣,你的皮鞋,你的皮包,你的保暖内衣。还买了六个包包……发了……”

    一上午,如此辛苦,八千块,对于关淑怡来说,这是人生中最最奢侈的一次消费。她买了红色的结婚内衣裤,睡衣,床罩,甚至红色的床头灯。这些红色的东西都慢慢承载着这个小城女人太多的幸福。在她叙述这些东西的时候,秦知能从她的血液里感受到她迸发出来的快乐。她的满足点太容易找,很随意的就能发现一大堆。

    怎么办,他越来越觉得他喜欢她了。

    “下午,听我的好不好,要知道我们只有三天时间,现在看来就只有两天半了。”秦知并非太有钱的人,给郎氏打了这么多年工,私下里倒是有些积蓄,也许在小城,那些钱算是个钱,不过要真正走向奢侈那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昨儿有个冤大头说,关淑怡的东西他买单,秦知倒是不想饶了那人,毕竟今后几十年要给别人卖命了。作为合作伙伴,秦知不觉得此刻撬他一些财物有什么不合适的。但是按照现在关苹果的消费手段,看样子是要吃大亏的,累死累活那么兴奋的一上午,才花了这么点,真实……太遗憾了。

    吃亏,那不是秦知的做派。于是他在心里想好台词鼓动自己未婚妻别跟别人客气,这就是个问题了。

    下午,关淑怡将买到的东西复习了两次之后,打包放进柜子,而且,她准备晚上再看一次。三点多的时候,施皓庆带着一个女人来到酒店,这个女人是他的秘书,但是关淑怡觉得这两人有j情。

    施皓庆叫关淑怡叫她王姐姐。这位王姐姐将会负责带着关淑怡进行新的购物之旅。

    施皓庆打着哈哈,大大咧咧的说:“别给哥哥省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小王,花的少了我可找你算账哦。”

    那位王姐姐倒是很客气的笑笑,她上下打量着关淑怡,关淑怡也在看着这位打扮高雅的女人。

    “别跟他客气。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秦知低头在关淑怡的耳朵边悄悄说,他的温度吹得关淑怡浑身只起小豆豆。

    别跟女人说客气,关淑怡了解情况后,进入战况的时间不过三十分钟。

    就这样,毫不客气的……关淑怡刷出去了人生的第一个十八万八千八,欧式的红木大床,欧式的红木五斗柜。欧式的成套大沙发,欧式的点点点……

    然后,她再次的在晚上刷出去四套超豪华床上用品。平均每套都要上一万。

    那位王姐姐负责刷卡,关淑怡很羡慕她拿出卡,用两个指头随意惦着丢给店员,再拿起服务员双手捧着的银色笔写名字的做派,她也想来一把。

    秦知一直陪伴着心跳加剧的关淑怡,有些事情他想过几天再告诉她,自己家关苹果是不是能适应这样的生活,是不是能把握住自己,这都不是问题。水涨船高,人走到那里,便怎么样子的去生活。他能给她最好的,就不会委屈她。不过,像百达翡丽,像欧利,林格丹麦这样的东西,秦知依旧还没到那个档次,不过,他想只要他足够努力,早晚他能给她更加好,更加好的生活,这样才不亏了关苹果舍弃一切跟他生活。他这块后丘肉说实话,能炒的菜式还是很多的。

    第一天的购物,便这样结束,回到酒店甩出成堆的行李后,关淑怡一动都不想动。秦知强拖着她下了楼,吃晚饭,晚饭结束的时候,关淑怡当着秦知的面,学着那位王姐姐,用两只手指惦着一张工商行的银联卡对服务员矜持的说:“麻烦您,买单!”

    秦知大力的咳嗽两声,捂着脑袋低头乐,好吧,这也是一种进步。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王翠花你要来俺村不?

    进入北京第五天开始,栓柱柱便在白天消失了,有时候,晚上他也会成夜的不回来。关淑怡一点都不着急,因为每隔三个小时,栓柱柱都会发个短信给她,比如:“吃了吗?”“在那呢?”“多穿点”等等之类没盐淡水的话。

    关淑怡不在乎,只要有短信来,她都能乐上半天。

    倒是施皓庆同志,这段时间那张脸堪称精彩,经常昨天的抓伤未好,今日又增新伤,那些伤痕一块叠加着一块的累积在他那张老脸上,猛的看上去,就像刚刚遇到一场交通事故。

    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关淑怡不懂得,也不会去问,总归栓柱柱的精神头似乎是越来越好了,男人有事做才快乐,关淑怡认为,这样就可以。只要她栓柱柱高兴,那是怎么都成。

    唯一的小失落是,原本以为,婚纱是在夫妇两人一起的情况下买,现在看来,包括新郎的礼服都只能关淑怡自己操心了,即使如此,关淑怡依旧能保持着快乐的心态跟王姐姐去挑选婚纱,她也算是线条粗的可以。

    今儿大清早的时候,关淑怡闯进秦知的卧室,直接掀了他的被子,揪着他的睡衣领问他,到底那里的婚纱好。秦知叫她去找王姐姐,关淑怡猛的摇头,买婚纱跟别的不同,再说了,她其实就是找个理由见见秦知。

    迷迷糊糊的想了一下,秦知想起一个名字“爱纱”,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大脑里会有这样一个婚纱店的名字出现?

    “爱纱。”秦知说完,继续钻回被子里补眠。

    关淑怡拿着纸笔记下来名儿,收拾好自己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她悄悄的坐在床边看着秦知,有些心疼,这混蛋,都瘦了,她却什么都不能说,既然什么都帮不上,她也不想捣乱。但是……婚纱啊,她多想跟他一起去买。

    关淑怡离开酒店半小时后,秦知猛的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他坐起来,呆呆的看着对面墙壁上的西画。

    “爱纱”那是朗凝最最喜欢的一家京城婚纱店,她说如果有一天要结婚,那么婚纱一定要去爱纱做。

    此刻,关淑怡已然推开“爱纱”婚纱店的大门。她一进去便堕入纱海无法自拔,从此小芳芳,便不是小芳芳,她觉着她是戴安娜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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