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纪事 作者:rourouwu
道“她说她是林家的小娘子你就信?林家何等的清贵?她的女儿怎么会在青楼卖笑的时候毫无廉耻之心和别的男人说笑?你莫要被骗了。”
萧炎儒想起自己心中的雪莲花那一丝的瑕疵,想起她曾经强颜欢笑的在别的男人身边卖笑,就抓狂,他不许任务人侮辱心中最美的人,萧炎儒大声道“爹,你太残忍了,居然说秋霜是毫无廉耻,她是在强颜欢笑,他爹临死前要她努力的活着,为了这个遗言她那样卑微的量心里却还是保持着纯洁,爹你怎么就不能理解?”
萧闻昇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极为痛心,这孩子自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但到最后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大吵大闹,毫无大家公子的风度,萧闻昇摆了摆手无力道“你要是非娶她不可,也行,从此在萧家除名,到时候你在做什么都与我们萧家无关。”
萧炎儒愣愣的看着自家爹爹,自己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爹爹居然这么容不下秋霜,居然要把自己除名,萧炎儒含着泪看着自家爹爹,轻声问道“爹,难道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难道你真的因为这门婚事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薛夫人手中的茶碗一下子摔在地上,惊讶的看着传话的丫头问道“老爷…老爷真的真的要把炎儿除名?”
丫头焦急道“是,夫人您赶紧的去吧,老爷和公子在大厅里吵的不可开交。”
薛夫人手足无措,满脸的焦急,提着裙子快步往大厅走去,刚一进大厅就听见儿子哭着大声道“爹,我是你儿子,他们童家仅仅是个大夫罢了,有什么了不起?你居然要这么逼你亲生的儿子,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薛夫从哭着闯进来大声道“老爷,您…您开恩呀,炎儿只是小,有什么好好教就是,万万不可除名,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边拉着萧炎儒哀求道“炎儿,我的好孩子,你想要那个秋霜,娘同意她做个妾就是了,这样你们还是能在一起的,万不可气着你爹呀,你爹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想想要是让外人知道你娶个青楼女子,你的前程可就完了,以后秋霜跟着你也是受苦呀。”
本来萧炎儒还要大吵,然听见秋霜的名字,便没有了声音,秋霜已经没有空了,自己就是她的依靠,要是自己没有能力给她最好的生活,怎么能对得起她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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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 往事
眼见要过年了,童琛和童宜商议在京城简单的祭祖,把这半年的喜事报给祖宗也算是对家族有个交代,童宜见童琛脸色沉重,便询问道“这大过年的怎么了。”
童琛本想和哥哥商议欣然的亲事,但现在的事情不是很明朗,便笑了笑只道“这几天累的,京城里办个年货也不是个轻松的事儿,咱们家在京里的庄子不多,还要高价买旁人的瓜果蔬菜,无言这几天跑遍了庄子,买回来几条鱼,京城的新鲜鱼可不多,过年仅够应个景儿。”
童宜如今天天抱着自己的闺女不撒手,万事不理会,就是过年也只是拿出些银钱,一副万事不理会的样子,可怜了童续和童琛二人。
经过这几年兄弟之间的接触,也化解了以前的些许恩怨,毕竟是亲兄弟,越娆开始还有些猜疑童续,后来见他是真心实意的对童宜兄弟二人,也放下了心事儿,正经的把他当成兄弟,这两年殷红陆续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童曹氏一心向道,自己弄了个炉子炼丹,就连她最宝贵的孩子也扔到一边不理会,童续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亲自教导,如今的正孝读书做学问都极好,做事儿也大气,和童续极为亲爱,就连对殷红也敬爱有加。
越娆和吴娘、殷红三人在厨房做点心,越娆见殷红现在越发的气度不凡不由的笑着道“咱们也能回乡了,听说马上战事也结束了,前几天匈奴的可汗拿着降表来投奔咱们皇上,看来过了年咱们就能回乡,也是好事儿。”
吴娘笑着道“可不是。”说到这里想到自己的娘家,心情不由得晦暗下来,越娆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娘家。
越娆忙岔开话题说了些前几天看病的起事,谁家闰女得了痴病,谁家媳妇不孝顺,家长里短,吴娘也知道自己大过年的扫了妯娌的兴致,忙打起精神说了旁的话。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中午方才收拾妥当,越娆张罗了饭菜请了众位爷们吃酒说话,越娆、吴娘、童曹氏和殷红四人带着孩子在内阁吃饭,越娆摆着饭菜思量殷红的碗筷该摆在什么地方,外头的小丫头进来传话道“夫人,王大人家来送礼了,他们管家派了他们的小公子来送,现在在大厅坐着,由大老爷和二老爷陪着,二老爷请您去呢。”
越娆一听便知道是王庆园来送礼,洗了手,头上戴了一根见客的簪子略施粉黛出了二门,到了大厅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的锦袍,头戴镂空金冠,面如温玉,唇红齿白,一双清澈的眼晴似乎如泉水般的流淌,让人忍不住的沉醉,好一个少年郎,越娆笑着道“谁家的孩子如此俊秀,好福气呀。”
这少年忙行礼,笑着道“越大夫有礼了,请受小子一拜。”
越娆虚浮一下,童琛见了这孩子也欢喜,笑着道“不用多礼,近来身子可好?”
那少年笑着道“好多了,也亏了是越大夫救了父亲大人的性命,如今本该早来的,家里出了一些小事儿便耽搁了下来。”
越娆看了这孩子面熟,却想不起是王大人的哪个孩子,童琛见越娆面带疑惑,笑着解释道“这就是给王大人抽血的孩子,感情你忘了?”
越娆大吃一惊,那时候见这孩子瘦小可怜,面色青灰,如今却判若两人,也难怪越娆想不起来,越娆惊讶道“这是那个孩子?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你爹呢?前一段时间只是派了腊月去换药,回来只说是大好了,现如今也过了三四个月,想来也无碍了。”
王文斌落落大方笑着道“特此感谢越大夫。要不是您,父亲大人便没有了命了,也不会有文斌的今日。”
越娆看这孩子眼神清澈,面色诚恳,一看便是良善之人,不由得好感大增,童宜也喜欢这孩子,一时间交谈甚欢,越娆又热情的邀请王文斌用午膳,王文斌也不好推辞,便应承下来,直到下晌午方散。
王文斌刚一到家,便被父亲传了过去,王庆园画着兰花,见自家孩子吃酒吃的面色通红,不由得呵斥道“小小年纪如何学的酗酒。”
王文斌忙道“这是越夫人酿的药酒,甚好,无妨的。”说着大口饮了杯中的甜茶。
王庆园一听是越大夫自酿的酒,也不再怪罪,又见孩子吃酒吃的脸色通红,心疼道“你到床上歪歪去,仔细受了风寒。”
王文斌嘻嘻笑了两声道“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爹,我想给您商量件事儿,听说战事结束了,我想去白鹭书院读书,江南出人才,也好学点东西。”
王庆园见孩子有心向学,心里欢喜,然又舍不得和孩子分开,不由得道“京城多少名门书院,为何偏偏去江南地区?”
王文斌只笑不答,王庆园不忍孩子难过,便应承过了年送他去白鹭书院读书,王文斌出了书房的大门,脸上的欢喜荡然无存,看着东园子的门,眼晴里全是痛恨。
过年祭祖之时王园庆把王文斌列在族谱里为嫡子,王方氏面含微笑,然指甲却齐齐断裂在手掌里,王园庆当场就宣布王文斌年后可去白鹭书院读书,每月的月银子为二十两。王方氏心里恨得咬牙,二十两可是一家子的半个月的花销,如今却让这小子一个月就用二十两银子。
祭祖之后王方氏气的把手中的帕子撕了个粉碎,王方氏的大儿子王文恩见母亲发怒吓得不敢说话,女儿王珊却咬牙切齿道“没有想到这野种也能翻身。”
王方氏眼晴里含着恨意道“那时候她母亲便是长着一副狐媚样子,勾引的让父亲不理会我,极少近这个屋子,要不是在一次意外中生了一个你和哥哥,娘这一辈子连个出头的日子都没有了。”
王珊恨恨道“没有想到那个贱人死了,现在他的儿子夺了我们所有的宠爱,以前父亲对谁都不亲也就罢了,现如今却对那个野种如珠如宝,让我们如何能甘心,哥哥才是正经的嫡子,她不过是一个平妻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当嫡子。”
王方氏为了除掉文斌的母亲无所不用其极,最后买通产婆给文斌的母亲灌了推产之药,造成产后崩的假象,本想顺带除了文斌,无奈当时的老夫人看的紧,没有机会下手,直到老夫人去世,发现这孩子构不成什么威胁,也就丢在一边不理会,却没有想到现如今他却咸鱼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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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章 年夜饭
晚上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童宜想起远在河北的童继,轻叹道“现在因战事骨肉分离,如今咱们家受了陈家的大恩,便没有深陷囫囵,家人平安,咱们家也算是险中求了富贵。”说着自饮了一碗酒。
越娆抱着小儿子喂饭,见一家子孩子平平安安心里也万分安慰,童宜见人人脸色略有凄色,也知道现在说这个也不好,便笑着道“不说这个了,前儿老三写信了,说弟妹又漆了两个小子,又在河北买了三四十顷地,开了两个当铺,因战事着实也赚了不少的银子。”
大家听了这些事心里高兴,放开了说起来,人人面带喜色,越越笑着给欣然夹菜,问道“三叔的孩子是一对儿双生儿子?”
欣然听自家伯娘说了三婶娘生这一对儿双生儿子真是受了大罪,最后硬是捉了过来,不由得扬起如梨花般的笑脸道“也难为三婶子了,女子生孩子本就是难事儿,这次又生了一对儿双生的儿子,真真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如今算是好了,三婶子有了三个儿子,大的排老五,两个小的排行老七和老八,等咱们回江浙的时候便能见到,我还没有见过双生子呢。”
越越见欣然满面的笑容,心里跟吃块儿糖似的,甜滋滋的,不由得笑眯眯又给欣然夹了一块儿鱼肉,欣然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弟,你把鱼都夹给我,旁人吃什么。”
越越嘿嘿笑了几声,二宝见自家哥哥笑的奇怪,不由得拿筷子敲了敲哥哥的头道“哥,你咋了,笑甚?”
越越一看二宝瞪着眼晴坏坏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摆出兄长的架子,摆着脸道“好好吃饭,这么没大没小的。”
二宝见哥哥真是有些恼火了,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巴拉碗里的饭菜,身边站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样子怯怯,不敢抬头,小模样却是水灵灵的,让人看着就欢喜,越越因在陈家学院附学一个月仅仅回来四五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弟弟身边有这么一位小丫头,不由得问道“这小娘子这么小,怎么娘买了来伺候你?这么小能行吗?”
二宝如今已经六岁了,长的略微刚硬,模样长的好,都说像童琛的舅爷,眼晴像极了他祖父,嘴巴像童琛,只有一双剑眉像越越,没有一处和越娆相似的,这会儿见哥哥这么问,怕哥哥嫌弃七斤小便卖了她,不由得大叫道“小怎么了,不能卖她,她是我发现的,爹爹买回来给我当媳妇的。”
越娆听见声音不由得往孩子的桌子上望了几眼,见自家二宝有捣乱,不由道“既然给你当媳妇的,哪有你吃着,媳妇看着的道理,赶紧让七斤吃饭去,这么小就在你身边伺候,可怜见的。”
七斤就是上次二宝为什么问越娆要银子的原因,二宝出去买陀螺的时候,见小姑娘哭死哭活抱着一个柱子不走,她娘病的不轻,也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女儿,便在旁边打听,原来这家的家主去世了,妻子病重,这时候这女孩子的叔叔便要卖了她,换钱给她娘治病。
二宝看着可怜,便不由得想买了去,无奈自己手里没有许多银两,只有问自家娘亲要银子,然他没有说明原因,越娆不许,无奈之下当了自己最心爱的麒麟项圈,这才买了小姑娘,谁知道这事儿被童琛知道,悄悄的赎麒麟,抱着孩子教育了一番,如今的童琛虽说对二宝还是娇惯的厉害,轻易不打不骂,但规矩和道德上的教育极为严厉,孩子这方面出了错,童琛都是说教和罚禁足,对二宝来说,打骂不算罚,只有禁足这真真受不了。
二宝因为这件事儿的自作主张被自家爹爹禁足十天,外加罚抄书,这次二宝却心甘情愿,只要不卖了七斤什么都好说。
二宝见七斤粉白的小脸全是胆怯,不由得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道“坐下,吃饭,娘都发话了,你怕什么?”
七斤本来也是被爹娘娇宠的女孩子,哪知道因逃难却流落到最后时常受人打骂的地步,孩子小不懂事儿,只知道听话和乖巧才不会挨骂受饿,便乖乖的坐在二宝身边规矩的吃饭,越娆回头见这七斤小小一点吃饭的姿势却这般的规矩,汤不洒,饭不掉,一看就知道自小便养成的良好习惯,越娆暗暗称奇,心里思量估计是哪家的大户人家逃难受了大灾,这才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心里更加觉得一家子和和美美在一起才是最主要的。
吴娘笑着道“这一对小儿女看着真真让人喜欢。”
越娆笑了笑道“可不是,这孩子不省心,活活一个匪人,养个他让我少活十年,只怕以后姑娘家的一打听知道他的德性,没有人跟他,罢了在家养个小童养媳以后也不愁媳妇了。”
童曹轻撇的看了一眼越娆道“嫂子,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可是堂堂的二品夫人,我们见了你就要磕头行礼的,你找不来媳妇?”
越娆没有想到一晚上不说话的童曹氏这会儿会刺儿自己,越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接话,都是一家人,没有非得争个是非曲直,她无非也是嘴上刺儿几句,她过得不痛快这也没有办法,如今好在她有个精神寄托,倒也真真的安分,越娆心里同情她,却又为她守着童续这么一辈子也是无奈,就算是不给殷红腾位置,但自己却消耗了一生的时间,但殷红却是平妻,和童续还是恩爱异常,她们没有什么耗不起的,真真正正耗不起的是她自己而已。
童曹氏见越娆只是淡淡笑一下,没有接话,觉得自己一拳捶在棉花上,浑身使不出劲儿来,吴娘见妯娌之间有些冷场,忙换了下一个话题,这气氛才有些活跃。
吃了年夜饭一家子方散了去,吴娘抱着孩子要回去,越娆拦着道“嫂子在这儿住一晚,咱们也好说说话。”其实越娆想对吴娘把欣然的事儿说出来,也好讨个主意,吴娘以为越娆是客气的留客,只笑着道“今儿家里只有蕊姨娘带着小姑子明娟在家,也不大好,本来说好一起来你们府里过年的,不巧明娟病了,吃了八宝丸睡下了,蕊姨娘在照顾她。
越娆一听,也只有点头,笑着道“那明儿我就去你们府里说话,嫂子要等我才是。”
说到这里吴娘才明白越娆找自己真有事,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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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百零一章 拜年
越娆笑了笑道“明个儿说话,您要是走,就赶紧的,不然京城里禁城可就晚了。”
送走吴娘,越娆想着欣然的事儿,心头有些堵得慌,坐在梳妆台想心事,童琛沐浴回来,见越娆不睡觉,坐在梳妆台前发愣,上前帮着越娆按了按肩膀道“怎么了,想什么呢,睡不着,说出来让为夫给你出出主意。”
越娆无奈道“还不是欣然的事儿,心里不自在,因大过年的,我们没有打听,这事儿不管怎么样也得打听清楚了。”
童琛一想起宁护侯这门亲事儿,心里直犯恶心,冷哼道“要是做得太过份,我就是养我姑娘一辈子,也不送去给他们糟蹋。”
越娆一听,心里有了底,笑着道“有你这句话就好,咱们不能自己扒拉着宁护侯府不放,让人家小看了我们,咱们家的姑娘品貌出众,就是在江浙也能找个好人家,就是在京城有好些夫人问我打听咱们欣然呢,如今咱们娘子小,再养三四年,出落的标志了,谁人不求,也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大年初二萧炎儒带着礼来拜见自家的岳父岳母,欣然知道今儿未婚夫要来,心里不由得害羞,邓姑姑见状打起道“娘子,今儿看把你害羞的,指不定今个儿就能见你未来的夫君了啊。”
欣然红着脸,嗔怪的看着邓姑姑害羞道“姑姑真是的……哪有……”说完拿着帕子捂着脸害羞,邓姑姑见欣然这般小儿女姿态不由得宽慰,姑娘大了。
在汉朝男女关系相对还算是宽一些,定了亲的男女可以相约去看花灯,如今过了年便是元月十五,大街小巷热闹非凡,欣然多少有些向往,想着未婚夫婿的模样,不由得面如桃花,芬芳可人,越越拿着买来的蜜糖笑着走进来,见自家姐姐含情脉脉笑着看着手中的荷包,悄悄的上前,“啊”的一声,欣然吓得面色苍白,回头一看只见越越面带笑意,一双亮晶晶的眼晴看着自己,满面的得意,不由得恼了,怒道“弟,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要是被你吓死了,看以后谁还会给你做衣裳。”
越越见欣然真的恼了,忙作辑行礼,赔不是,然欣然依然不理会,又忙把手中的蜜糖拿出来,孝敬道“姐姐莫恼了,兄弟在这里给您赔不是,姐姐就饶了你兄弟这一回吧,大过年的可不兴再说死了活的。”
欣然也不是真的恼了越越,只因怕越越发现自己的心事儿,越越不敢再调皮,又忙说了几个笑话逗欣然。
越娆和童琛听外头的小厮传话,说萧炎儒带着礼来给岳父岳母拜年,两人不由得看了看对方,只有出去接见。
萧炎儒带了三四个小厮和三四个丫头,一起进来,穿着天蓝色的锦袍,腰间一根同色的腰带,带着几分潇洒,俊俏的脸上带着淡笑,让人看着不由得生出好感。
童琛本来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然见着女婿盛装拜年,心里略微舒坦了些,笑着道“女婿来了。”
萧炎儒听见女婿二字,忍不住笑容僵了一下,忙掩饰了下去,笑着行了大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拜见岳母大人。”
越娆摆着优雅而又端庄的笑,点了点头道“你母亲可好?”
萧炎儒笑着道“回岳母的话,母亲身子安好,今儿知道我要来,便特此问候岳父岳母大人。”
越娆端坐其上,笑了笑道“有劳你母亲惦记。”
越娆见这萧炎儒行为举止有礼有节只当是前一日是有了误会,心里略微放下了几分,也算是和颜悦色的交谈,到了晌午越娆笑着留饭,萧炎儒也不推辞,便点头答应。
越娆亲自去厨房准备了佳肴,都是北方少见的菜肴,可见用心良苦。
欣然不停的往外张望,越越见状心里难受,然还是一副天真的样子道“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不待见弟弟了不成?”
欣然见自家弟弟满脸的失落,不由得愧疚道“不是不是,我想着到午膳的时候了,娘自己在厨房忙活有些过意不去,我想着去帮她。”
越越又扬起笑脸道“那好,姐姐我们一起去。”说着拉着欣然就出门,欣然眼见仅随意的穿了一件桃红色的棉袄,没有搽脂抹粉,一张素白的小脸带了几分娇柔,如墨般的发随着风飘扬,像极了一朵绽放的梨花,带着无尽的娇羞。
越越回头看了看这样的姐姐,心里满是怜爱,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落在欣然嘴边的秀发,带着宠爱道“姐姐冷不冷,都怨我,没有注意姐姐穿的这么少。”
越越的心里极为简单,就是为了不想让欣然穿华丽的衣裳,不想让他未来的姐夫看见姐姐最美的样子,却忽略了欣然仅穿了一件薄棉袄。
欣然哈了哈手道“不冷,赶紧的进去,厨房里暖和。”
越越不由分说脱下自己的锦袍给欣然穿上,摇头道“要是姐病了,娘非打死我不行,赶紧的穿上,我可是习武之人,能经得住风寒,大冬天师傅带着我们仅仅穿了一件单衣练武。”说着摆了一个武打的姿势。
欣然见他耍宝,笑了笑道“别闹了,赶紧的去厨房吧。”
越娆见着姐弟俩来了,手里的伙计也不放下,只笑着道“你们俩怎么来了?”
欣然上前帮着越娆擀面条,笑着道“想着家里来了客人,娘忙活厨房的事儿,我不放心。”李嫂子一边切菜一边笑着道“大娘子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怕我们把夫人吃了不成。”
欣然忙道“不是,我哪有这个意思。”
一个胖嫂子笑了笑道“其实是想给小女婿做顿饭,是不是。”厨房的人都开起了玩笑。
欣然臊的满脸通红,跺着脚一脸的小儿姿态,更是惹得人发笑,越娆忙打圆场道“我们家大娘子可是个正经人,赶紧的收起来那些不正经的话,你们带坏了我姑娘,我可是不依的。”
众人哈哈大笑,越越低着头看着灶火的火苗,手里紧紧的握着柴火,听了这样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又见自家姐姐脸上更是满面的娇羞,更是忍不住的想跑出去,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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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二章 闯见
越娆见越越蹲在地上面色铁青,生怕他生了病,忙问道:“孩子?怎么了?”
越越这才惊醒,忙擦了擦脸,笑着道“不怎么,见这火慢腾腾的不由得着恼。”
越娆见这孩子一脸的天真,笑了笑道“真是个傻孩子,你和你姐姐出去玩儿吧,顺便看看你姐夫,今儿你姐夫头一回这么正经的见礼,咱们可不兴慢待了人家,让你姐姐脸上不好看。”
越越心里不由得不耐烦,点了点头,欣然见自家弟弟不大喜欢厨房,忙擦了擦手,笑着道“娘,那我和弟弟去准备器皿,再把咱们家里的桂花酒拿出来可好?”
李嫂子开玩笑道“女孩子就是外向,这还没有成家呢,就把家里极好的桂花酒拿出来待女婿了。”
欣然一个未婚嫁的女孩子家,本来脸皮子就薄,听了这样的玩笑话如何能呆的下去,红着脸拉着越越跑了出去,
越越如今过了年就十二了,正经的半大小子,因为自小学武,身材颇为高大修长,十来岁看着跟十五六的小伙子似的,面如温玉,一双杏眼像极了越娆,高挺的鼻粱,加上气质颇为出众,如今穿着宝蓝色的锦袍,没有戴冠,仅用一根发带束发,更显得几分洒脱,越越含笑看着欣然桃红般的脸,不由得想伸出手触摸。
欣然见自家弟弟看着自己,不由得抹了抹脸,笑着道“弟弟,看甚?可是脸上有灰?”
越越紧紧的握着手,遮掩着自己的心慌,笑着道“见姐姐脸色这么红,怕受了寒,赶紧的回去吧,这大冷的天病了就不好了。”
欣然哈了哈手,笑着道“知道姐姐冷还不快走。”
越越无奈的拉着欣然的手,往二门的走去,刚过到前门的后庭,见一对男女相拥在一起,越越不由心里大怒,这是哪个挨千刀的奴才竟然敢滛秽后院,刚要大声喊叫的时候,欣然忙捂着越越的嘴,轻声道“现在他们离我们远,这会儿喊叫岂不是让他们跑了,再说……看着隐约……看着装束不像是我们家的下人,不如……我们悄悄的过去,要是我们府的,逮住了悄悄的交与娘处置,省的生出不好的流言蜚语,要是旁人家的公子哥,我们便不要理会,悄悄的走就是,省的得罪人。”
越越听了这话甚是有道理,便轻轻的点头,表示明白,欣然这才放开了手。两人悄悄的上前去。
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童琛定的新女婿萧炎儒,自从萧炎儒和三老爷大闹了一场之后,多少消停了些,旁边秋寒听说这老爷要与潇炎儒断绝父子关系,不由得心惊,忙含着泪跑到潇炎儒的房间里道“公子,万不可为了奴家伤了父子的和气,我本是一个飘零之人,遇见了公子才得到了归属,万不可因为我让公子有家不能回呀,我不在乎什么身份,只要能待在你的身边便是老天的恩德了。”
这萧炎儒听了之后便大感欣慰,更觉得极为对不起秋霜,想她秋霜原来是清贵之臣的子女,本身身份高贵,要不是因为南宁王也不会落为风尘女子,本来一朵洁白的雪莲花却蒙上了灰尘,如今这朵带着风霜的花归属了自己,那么自己便一辈子好好的珍藏,但现实就是现实,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希望都不能满足,不由得更加懊恼。
今日潇炎儒本不想来,却被自家爹爹用秋霜逼迫自己,无奈之下便来童府拜年,条件便是带着秋霜来童府,为的就是见识见识这位‘霸道’的童家大娘子,所以他带了四个丫头四个小厮的原因。
在客厅装扮成丫头的秋霜见萧炎儒从容的对待岳父,又叫的那么贴心,忍不住面色凄凉,萧炎儒见状,只当秋霜受了委屈,也无心和岳父说话,只赔罪说要如厕一用,童琛没有看出端倪,笑着让小丫头带路,这萧炎儒如何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委屈,甩开了那小丫头,拉着秋霜跑到一个隐秘处,诉说心事儿,见秋霜眼睑处含着泪,凄凉的看着他,一脸强忍的模样道“公子,无事的,是我自己不争气,听见看见你叫岳父心里难受。”
萧炎儒见状更觉的无与伦比的心疼,情不自禁的抱着秋霜道“对不起,委屈你了,你是知道我的心,全心全意都是为了你,娶童家的娘子也是为了你,以后就算我娶了她也是当个摆设,哪个有你在我心里重?”
秋霜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眼晴亮晶晶的看着萧炎儒道“我相信,我心里全心全意都是你,为了你就算是要我的命都行。”
萧炎儒哪里还能受得了秋霜这含情脉脉的眼神,直觉心里,身上的热血在沸腾,忍不住紧紧的抱着秋霜道“谁也分不开我们,谁也分不开,不管是童家的娘子,还是张家的娘子,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小母脚趾头,谁也比不上你。”
欣然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听了这一席话,一颗心瞬间跌到了谷底,浑身冰冷,欣然自己一直渴望以后能像娘和爹一样,恩爱一辈子,虽说也有吵闹,但娘总归在吵闹之后给爹炖一碗汤,爹爹也会顺着杆子道歉,赔礼,一家人和和睦睦,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妻妾相争,什么是婆媳不和,但现如今却生生的看见这么一幕,自己未来的夫君为了一个女子被迫娶自己,就算是娶了也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装饰,欣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愣愣的看着相拥的二人,浑身冰凉。
越越见欣然脸色苍白,眼晴里没有了焦距,呆呆的看着那两人,他不由悲从心生,为她不值,真想痛打此人才罢休,不由大怒道“何人如此不知廉耻。”说完便握着拳头朝萧炎儒打了过去,萧炎儒毕竟也是习武之人,堪堪避开,怒道“你是何人?如此不讲道理?”
寒霜却没有那么好运,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地上的残雪染湿了衣裳,狼狈不堪,萧炎儒见自己心爱的人跌坐在地上,忙上前扶起,对越越大怒道“你这莽夫,如此野蛮,要是寒霜受了什么伤,我定不饶你。”
越越怒极反笑,冷笑道“你们这对不知道廉耻的畜生,在女方家里就这般的搂搂抱抱,要是我姐姐到了你家,岂不是被你欺辱,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要上拳脚,抡起拳脚,萧炎儒必不会是越越的对手,越越是墨家大师的嫡传弟子,剑术练得更是出神入化,欣然见越越真真的怒了,生怕他闯出什么祸事来,强忍着心头的屈辱,拦着道“弟弟,不值当,让他们走吧,我……我不想再见他们。”
潇炎儒这才见旁边有一个如此绝色的女子,苍白的脸色带着几分凄色,如画般的眉眼更是显得恬静,带着几分悲凉的气色显得更加惹人怜爱,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萧炎儒惊呆了,却没有想到这女子中竟有如此清丽脱俗的佳人,不由得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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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三章 心眼儿
秋霜感觉萧炎儒有些异样,忙抬头一看,只见这萧炎儒脸上全是痴迷,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女,秋霜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忙有低声呻吟,接着眼晴里全是水汪汪的泪,萧炎儒这才清醒了过来,见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如此委屈和柔弱心里暗暗忏悔,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对秋霜,秋霜可是为了自己失去了许多许多,满心的疼爱焦急道“秋霜,怎么了,可伤着了。”说完恶狠狠的对越越道“你如此无礼,。”
越越心里恨极了,大骂道“尔等如此不知道廉耻,我倒是要问问,你在我们后院做什么,净做些男盗女娼之事。”
潇炎儒堵得说不出话,这边秋霜忙上前行礼,轻言轻语带着几分较弱道“公子,请恕罪,这全是我们错,我知道我不能喜欢萧公子,但我们已经有了相守一生承诺,请大娘子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把,以后我定当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恩情。”
欣然听了这话,本来极为愤怒的心冷却了下来,自己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男女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如果强行扭在一起又有什么乐趣,淡淡的笑了笑道“娘子你也莫要说什么道歉的话,既然萧公子心里没有我,我也不是那么不知道廉耻之人,死赶着上前凑活,你们也不必费尽心思想着如何应对我了,我会尽快让父亲退婚,成全你们。”
萧炎儒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想反悔,秋霜一听惊喜道“真的吗?”说着便要下跪,欣然忙拦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何须如此。”说完对萧炎儒冷冷道“公子不必费尽心机想着安置我了,我不想成为你们嘴里的绊脚石,其实你有如此心思便要说明白,这样对你对我都是极好的。”说完便拉着越越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们一个决然而又娇弱的背影。
萧炎儒后悔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未婚妻如此的典雅清隽,秋霜和她站在一起原本八分的容貌变成了四分,本来那纤细而又动人的身影变得苍白,秋霜见萧炎儒这失瑰落魄的样子,心里冷笑,这便是男人,一个本来对自己情深似海的男人翻身就对一个绝色美女动了情,好在自己从来不稀罕,只是要一个能漂白自己身份的‘工具’罢了。
其实秋霜并不是林家的女儿,本身而是林家娘子身边的一个三等丫头,这丫头自认为有几分容貌,心气儿极高,想着法子勾引林家的少公子,只因林家满门清贵,又极为注重门风,这哥哥惦记妹妹房里的丫头可不是什么好的名声,所以对于秋霜的勾引从来都是不着痕迹的避开,又悄悄打发她去洗衣房,这才绝了秋霜的心思,直到南宁王谋反,林家却被南宁王利用,落了个满门抄斩,女子落入贱籍的下场,然林家知道大难临头,于是全家服毒身亡,当官兵进来炒家的时候,逮住正在林家娘子闺房偷东西的秋霜,误以为是林家娘子便抓了回来,好在林家有些名头,在南宁门生无数,暗暗接济秋霜,秋霜头上这个林家的女儿更是坐实,秋霜心里明白只要想成为人上人便必须通过男人才行,便矜持又和各色男子周旋,直到遇见了萧炎儒。
箭炎儒也没有心思吃饭,匆匆和童琛告辞,欣然心里难受,又受了风寒,身子撑不住晚上便发起了高烧,越娆施诊灌药,忙了一个晚上这才让欣然退了烧,童琛皱着眉头道“这孩子怎么了?怎么会有心思,肝胆上火。”
越娆抚模着欣然苍白的脸,轻叹道“谁知道,这孩子今儿是怎么了本来好好的。”
越越哭丧着脸,忍不住懊悔道“都怨我,让姐姐穿着单薄的棉衣出来,这才受了风寒。”
童琛见越越自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示意道“这也不能怪你,好了孩子,去睡吧,一晚上也没有合眼,等明个儿再说。”
越越心思一转,喃喃道“爹,姐姐可能……可能是被萧家那小子气的。”
童琛一听惊讶道“这话从何说起。”
越越一脸的愤恨道“这萧炎儒欺人太甚,今儿领着一个女子在咱们小院儿里搂搂抱抱,被我和姐看见了,便嚣张的说以后就是娶了姐姐也是当个摆设,连自己身边这位女子的脚趾头都不如,姐姐听了这话,只觉屈辱”
童琛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忍不住一拍桌子大怒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童琛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忍不住颤抖。
越娆见童琛这般气愤,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胸口安慰道“别生气了,会气出病的,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童琛慢慢平静了心思,然脸色依然铁青,大怒道“这么作践我们,我定要让萧家低头赔礼不可。”
越娆冷笑道“难不成你还想着让闺女嫁过去不成?”
童琛恨恨道“嫁女儿?他萧家想的美,我让他们家娶不成媳妇,就是娶了也找不到好人家的女儿。”
越娆见童琛没有糊涂这种地步,便轻声安慰道“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儿也不,必对他们太客气,现在最重要的是退亲,虽说换了帖子,好在没有把女儿嫁过去,不然以后可埋怨死咱们了。
童琛低头看了看昏睡中的女儿,心里忍不住难受,这闺女受了太多的苦,为什么临到这时候还让她受这样的屈辱,潇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次日欣然这才醒了过来,见自家娘亲睡在身边的软榻上,忍不住鼻子酸了酸,越娆睡觉较轻,略微有些动静便醒了过来,回头见欣然醒了,忙起身摸了摸欣然的头关心道“现在怎么样了?好在退烧,现在想吃什么?娘去给你做。”
欣然躺在越娆的怀里撒娇道“娘,您对我真好。”
越娆怜爱的抚模着欣然的头,笑着道,傻孩子,我是你娘呀,对你不好对谁好去。”
欣然忍不住嘴角向上扬起道“有娘在我什么也不怕,娘我想退婚。”
越娆没有惊讶,淡淡的笑着道“好。”
欣然吃惊的看着越娆道“娘,您……您都知道了?”
越娆点了点头道“家里人都知道了,傻孩子有什么事儿放在心里做什么,对我们说说也是好的,想退婚就退,这潇家不是咱们的良配,好在没有成亲,要是成亲那才是你的苦日子呢。”
欣然刚要说什么,越越端着盘子冲了进来,笑着道“姐姐好了?”
说完把盘子放在欣然的面前道“姐姐,这是极品的燕窝粥,我让厨子熬了好久,听香草说你醒了,这才匆匆忙忙的端了过来。”
欣然看着面前的粥,五味杂陈,心里只觉那些委屈算得了什么,这才是自己最亲的人,又爹有娘,有弟弟,这才是自己的家呀。
越娆拿着帕子擦了擦越越脸上的灰尘,嗔怪道“你就这么闯到你姐姐的房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收敛些,要是姐姐在做什么,岂不是失礼。”越越仰着笑脸,也不言语。
欣然的病三四天才好的利索,二宝见姐姐出了大厅吃饭,欢喜的坐在自家姐姐身边,揣着自己怀里的武打衣裳笑着道“姐姐看看我的衣裳,都没有人缝补了。”
欣然见弟弟耍宝,心里欢喜,笑着道“那姐给你济。”三宝蹭到欣然的腿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姐姐也不说话,越娆见这两孩子不知道轻重,便抱过三宝对二宝道“你别皮脸,
杏林纪事第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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