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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49部分阅读

    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里一粒。

    燕洛雪冷冷斜了他一眼,“你小姨若知道你原是这样轻贱自己性命,恨不得自己早死,会不会很难过?”

    临淄王脸上的浅笑凝住了,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冷笑了一声,看了看周善文,对着周善文晃了晃,说道:“你可要记着给我取药,保我的命啊。不然你的主子可会不高兴”

    周善文绷着脸点头,临淄王对燕洛雪说道:“你去和我祭拜小姨吧。”

    燕洛雪的神情一怔,急忙愤恨说道:“她是你的小姨,是你的亲人,你的恩人,但不是我的,她是我的仇人,我不会向仇人祭拜。”

    “那我的母妃呢?她是你母亲的好友,祭奠一下才不算失礼,对吧。”临淄王说道,说完,向寨子里面走去。

    就看看临淄王到底想怎样吧,事情自从在东齐宫中冰花殿出来就变得不一样了,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无形但却厚厚的藩篱,彼此都别扭万分,却始终不愿将藩篱拆除。

    这个宅子的后院,是一座精致的家庙,临淄王推开门,燕洛雪就看见了庙中供奉的是孟巧音和孟巧悦的灵位。燕洛雪走到孟巧音的灵位前,点了三炷香,拜了三拜,将香插在了案上,然后,她走到孟巧悦的牌位前,说道:“死者已矣,我虽不能说原谅你,但却希望你来生顺遂。”

    她转身迈步离开,哪知脚下地面突然下沉,她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她想叫,却知道叫也没用,临淄王若想禁锢她,她是毫无办法,她静静地坐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听上面的周善文和临淄王对打,听他们言语交锋。

    “你看见了,若是我想使手段,你防也防不住。”临淄王的声音含着威胁。

    “你快将娘娘放出来,不然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周善文喊道,声音焦急万分。

    “好啊,你下去,接她出来啊。”临淄王说道。

    燕洛雪仰头向上看,只见一个黑影向下落,但自己的身子却突然腾空了,临淄王不知从何处窜了过来,搂住了自己,她听到哐当一声,石壁落下,眼前光亮,周善文却被关在了密室里。

    燕洛雪使劲推着他,低喊道:“你这恶魔,到底要怎样?”

    临淄王死死抱住她不松手,轻声说道:“对不起,那天我说的,不是我的真心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要你死,我千辛万苦让你回来,怎么会舍得让你死。”

    燕洛雪停止了挣扎,眼泪却上涌:“那你现在干什么这个样子?你不是再逼我吗?

    “我就要登基做皇帝了,以后不会再逼你了,我会封明嘉兰为皇后,允你回国,现在,我只是想留下一点你的温暖。”临淄王说道。

    燕洛雪将他一把推开,摇头,“你为什么要靠回忆活?我从没给过你温暖,给你温暖的人是谁,你心里清楚,那绝不是我,永远都不会是我。”

    “不,一直都是你,若不是这样,你不会那么紧张我的生死,你不愿意我死,我就明白了,你心里,始终都有我的位置,虽然不合我心意,但确实令人觉得温暖,所以,我要留下一点点,让你主动,你是不可能的,那就耍点小手段吧。”临淄王耸耸肩,手按向了墙壁,石壁升起,周善文奔了过来,冷冷地看着临淄王。

    第一百七十一章 猫捉老鼠待时机

    第一百七十一章 猫捉老鼠待时机

    临淄王笑了一下,说道:“见识到了吗?就是秦慕萧在这里,他也一样防不住我,其实我一直都是手下留情的,所以,若不想惹怒我,今夜就乖乖护着你主子留在这里,听清楚了没有?不要妄想出这个宅子半步。”

    临淄王说完,又看了看燕洛雪,然后就出了这座家庙,燕洛雪和周善文紧跟着出来,临淄王一指前面林中的房子,说道:“你就在这里先住几天。”

    “你要干什么?”燕洛雪问道。

    “不干什么,做些登基前的准备而已,我不想被分了心神,你乖乖听话,等一切稳定下来,我会让你回到他身边的,你放心。”临淄王说完,就腾身跃起上了高树,又落到了院墙上,随后就不见了。

    “派人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燕洛雪对周善文说道。

    周善文答应一声,快步离开了,但不一会儿就满脸无奈地返回,说道:“太子妃娘娘,属下出不去这个院子,这院中设了阵法。”

    燕洛雪急忙到了院子前,只见房屋林立,数条狭长小巷交织,竟有些像是迷宫,燕洛雪略一思索,问道:“不会像他一样高来高去吗?”

    “属下刚一上墙,院外士兵就拿着弓箭对准,我们出不去。”周善文叹了口气,“这个王爷真是难缠,谁也料不准他的心思,谁也摸不透他的脾气”

    “我们的人呢?还在院外吗?”燕洛雪问道。

    “还在,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也被限制住了。”周善文说道,“不如娘娘就先到房中歇歇?”

    周善文先进去,看了一圈,然后出来,“没什么,娘娘进去吧。”

    “也好。”燕洛雪走进房中,间房屋摆设典雅,外室书房,内室卧房,卧房内有梳妆台,台上铜镜铮亮,椭圆形妆奁匣子小巧精致,还有一座小香炉,但并没有燃着熏香,燕洛雪向床上望去,床帐淡粉色,床上是淡蓝色的锦缎被褥,单人枕头。

    这房间倒是很温馨,很宁静,燕洛雪走了过去,无意识地抚摸着被子,一阵困倦袭来,她坐到了床上,这些日子,她夜夜失眠,现在坚持不住要睡啊。

    她告诉自己就躺一会儿,但当她上床枕着枕头,一阵甜香涌入鼻中的时候,她有些明白了,这屋中有迷香。“临淄王,想要干什么啊?我怎么越看越糊涂啊周善文不是检视过了,怎么没发现?”燕洛雪头昏昏,胡乱想着,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东齐国东宫,已被废黜太子之位的齐远跪坐在刚被御林军统领夏连宗送回的花满的尸首前,哭得是雨泪滂沱,宫人们虽听着伤心,但无人敢上前劝解,所谓人走茶凉,如今齐远是人未走,茶已凉,谁都知道齐远是被禁锢在东宫,被监视的,谁敢接近呢?

    更何况夏连宗不但送了花满的尸体,还宣读了未来东齐皇帝的旨意:汝为太子,方正有余,却过懦弱,不思治家,致使正妃飞扬跋扈,恣意妄为,大逆弑君,汝虽无心,但实属汝之过也。今父皇将入祖陵,汝应视察祖陵,且敬先祖,乞求其谅解,方为正理。

    临淄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命令齐远去守祖陵,将齐远排除在了朝堂之外,东宫的宫人如何听不出来未来国君的意思?

    齐远哭了一阵,站起身来,令人将花满放回棺中,将棺木停放在东宫一间偏殿,花满是大逆罪人,齐远也不敢明目张胆设立灵堂,指派了几名往日心腹,为花满烧了点纸钱,上了几柱香,告诉他们三天后将花满送回花家,埋葬到花家墓地。可怜花满,为齐远殚精竭虑,死后却被遗弃不能葬入夫家主坟。

    齐远命人收拾了行装,派人给临淄王传信,说他明日即会启程前往祖陵,临淄王立刻送来了文书及调拨了随扈,催促之意十分露骨。

    齐远一一都忍了下来,傍晚,齐远备车出门,谁知刚出东宫大门,车子便被一队人马拦下,领头将领言语傲慢,齐远却仍以礼相待:“欲远行,故前去告别外祖家。”方被放行。

    齐远外祖家族萧家在东齐根基深厚,曾把持朝政几十年,一直到东齐幽王的皇后死去,方渐渐淡出朝堂。东齐幽王好色但却并不喜欢重用外戚,他借萧皇后家族势力登上皇位,却在萧皇后死后打压萧家势力,萧家将希望寄托在齐远身上,帮助齐远谋害了生产中的贵妃孟巧音,但被东齐幽王察觉,东齐幽王暗中扶持临淄王齐隽,对抗齐远,齐远虽然怨恨,但也并不愿凭恃萧家,引父皇不满,所以为求支持,辜负了萧家大小姐萧萧的爱意,娶了当时的宰相之女花满,得到了花家的支持,又暗中联络了北燕太子燕重烨,取得了外援,方险险过关。

    如今,他若想东山再起,唯一可能得到的支持就是萧家了。他下了车,站在萧家紧闭的大门前,犹豫着,踌躇着。萧家的门在夕阳的余晖就要消失的那一刻,缓缓打开了,一名女子款款向齐远走了过来,齐远的手握紧了,那女子对着他施了一礼:“远哥哥,你让我一等就是二十五年啊,你今天来,是向我认输的吗?”

    “是,萧萧,远哥哥输了,所以前来向你求援。”齐远向那女子走去,进了萧家大门,大门随即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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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淄王府,夏连宗站在临淄王齐隽面前,汇报着齐远的行踪,临淄王问道:“你可是亲眼见着他走进了萧家?”

    “是,属下还见到了萧家那个老小姐,那老小姐亲自出来迎接,似乎是早料到他会去。”夏连宗说道。

    “很好,终于要和萧家交手了,母妃,巧悦姨,皇姐,你们等着,齐隽会让他们后悔当初的所为,会让他们血本无归,再也兴不起任何风浪。”临淄王轻声说道,脸上神情坚毅而又带着一丝恐惧。

    “通知姬欢跟随齐远,若齐远北逃,让他联络镇守北地的姬子桥,务必拦截。”临淄王说道。

    “是”夏连宗答应道,“若南逃呢?”

    “他从那回来,知道那里有西秦国军队,不会那么傻自投罗网,西部也一样,所以,若他还有逃处,就是进入阳帝山,越过后,就到了海边,他可以出海。”临淄王盯着自己绘制的东齐路线图,用手指轻轻比划着。

    “阳帝山有瘴气,很难翻越,除非他不想活了,不然不会轻易进山。”夏连宗摇头反驳。

    “此时春冬交界,瘴气不浓,齐远身边能人众多,不会连郎中都没有,穿越阳帝山不是不可能,我只是担心……”临淄王忽然停住不说了。

    夏连宗眼巴巴等着,临淄王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夏连宗望望天色,说道:“王爷,早做决断啊,萧家势力非同一般,他们为了齐远隐忍不发,现在齐远主动求助,是他们重新掌权的大好时机,他们怎么会错过?他们历来行事,属雷霆手段,快,狠,准,令人防不胜防,您若晚了,恐怕会前功尽弃啊。”

    “快,难免就有疏漏;狠则凶险,容易留尾巴;这准如何界定?就是要挑本王弱点,对吧?”临淄王一一分析着。

    夏连宗连连点头,“你认为本王弱点在哪呢?本王有弱点吗?”临淄王望着他。

    夏连宗有些尴尬,“要说王爷的弱点,就是王爷在乎的不只是皇位,还有,还有……”

    夏连宗“还有”了半天也没敢说出口,临淄王却道:“是啊,还有人,对了,你亲自去明华园一趟,叫那个周善文来一趟,还有,叮嘱守卫明华园的侍卫今晚要格外小心,若出了事,叫他们提头来见。”

    夏连宗急忙出去了,临淄王起身,来到了明嘉兰的房间,明嘉兰刚吃过晚饭,正在屋中踱步,而床上,还睡着一个小幼儿竹生。

    “王爷,竹生这几日好些了,夜里不再尖叫,又哭又闹了。”明嘉兰停下脚步,手托着后腰,望着临淄王,说道,神色有些腼腆。

    “辛苦你了,你身子这么重,还要你照顾他。”临淄王坐在床上,望着竹生,说道。

    “没什么,我也喜欢他,他眼睛那么像你。”明嘉兰羞涩说道,“我希望我们的儿子也像你。”

    临淄王心不在焉点点头,“像你更好,做个大力士。”

    明嘉兰没想到临淄王会陶侃她,愣愣说不出话来,临淄王回头,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想起你第一次背我的时候啊。”

    “我当时想哪有女子这么重,虽然很丰润,骨头却咯得我很痛,你啊,那时就故意在整我,我若那时候仔细小心,也不会被你欺负得这么惨。”明嘉兰低头摸着腹部,轻声道。

    “是,对不起嘉兰了。”临淄王说道,“不过,嘉兰会愿意做齐隽的皇后,对吧?”

    “为什么不封吉祥公主呢?她不是你的正妃?”明嘉兰问。

    临淄王飞快看了她一眼,说道:“那只是掩人耳目的名分,你不是知道吗?吉祥公主已经离开了,说要去找你的表哥明嘉诩,她相中明嘉诩了。”

    “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像你这样的男子真是世间少有。”明嘉兰笑着,眼神充满爱慕渴望。

    “齐隽是你一个人的,你不喜欢吗?”临淄王问,眼睛还促狭一眨。

    “喜欢,若你总是……若你总是这般的话。”明嘉兰走了过来,偎进临淄王怀里。

    临淄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了她。但这时外面有人敲门,道:“王爷,周善文求见。”

    临淄王立刻松了手,走了出去,快出门时却听见明嘉兰幽幽低语:“若你总是齐隽而不做孟久襄,该有多好。”

    他转回身,对着明嘉兰深深凝视:“就快了,若过了今夜,我仍有命在,我就只做齐隽,不做孟久襄。”

    他转身出了门,周善文上前见礼:“王爷,我可是相信了王爷,若太子妃在那边有任何差错,周某死不足惜,但你东齐国可要陷入战乱。”

    临淄王手一摆,“绝无那种可能,她留在这里才不安全,齐远已经行动,今夜必有动作,明华园会是他首先袭击的目标。”

    “那就让他有来无回”周善文说道。

    “甚好”临淄王放心点头,“鸣蝉和豆娘没看出真假?”

    “没有,王爷易容之术也很了得。”周善文夸道,“不知王爷叫我前来何事?”

    临淄王对面前的周善文说道:“我担心齐远失败之后会取道阳帝山,你速派人前往阳帝山药王谷,将林彩幻和水茵儿藏在隐秘之处,若有人闯入药王谷,无论是谁,无论有无病症,都不可现身,尤其是水茵儿。”

    周善文点头离去,临淄王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叹道:“这夜色真是作美啊,如此伸手不见五指,不正好杀人越货吗?”

    第一百七十二章 短兵相接谁胜出

    第一百七十二章 短兵相接谁胜出

    三更时分,临淄王接到了来自卧底在萧府的手下的密报,萧家族长启动了萧家的秘密势力,今夜必有行动,但并未探出究竟针对何人采取行动,临淄王并未着急,仍固守临淄王府,守在明嘉兰身边,而身边的夏连宗有些沉不住气了,悄声问道:“王爷,您认为他一定会袭击王府?若他们兵分几路,漫天撒网,您待如何?”

    “是谁说萧家历来‘快、狠、准’?漫天撒网能做到吗?我们各处都有所防范,这是因为不能准确知道他们的目标,但我们各处都做准备,力量就都不强,所以,他们才更容易择其一而攻之,而最直接的,收效最大的就是王府,本王在这里,未来的皇子在这里,还有三皇弟也在这里,制住了王府,就等于掌控了东齐,而且不会留下祸患,这难道不符合萧家的行事风格吗?”

    “但王爷您想过没有,既然王爷清楚萧家,而萧家也会熟悉您,您能想到这些,萧家也应该想到,他们怎么还会自投罗网?”夏连宗还是不敢下断言。

    “这就是用兵之道的虚虚实实,别人认为不可能的,最后反而是最可能的。”临淄王的目光深沉,“而且,你不觉得萧家会急于向齐远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凡吗?他们远离朝堂很久了,手痒得太厉害啊。”

    这时,房门外传来了马蚤动,临淄王对夏连宗摆手说道:“去看看。”

    夏连宗出去,马上又推门进来:“王爷,不好了,明华园起火了。”

    临淄王站了起来,说道:“果然是狠,一招制敌牵两家传令,全力灭火”

    “是”夏连宗出去了。

    临淄王进了内室,明嘉兰站在床边,旁边一名侍女抱着竹生,临淄王接过竹生,对那侍女说道:“你出去帮忙救火,有事再叫你。”

    那侍女俯了一下身,低着头出去,明嘉兰说道:“怎么办?火会蔓延到这里吗?”

    “一定会,若他们的心够狠。”临淄王的脸上是冰冷的酷厉,“斗狠吗?那就看看谁更狠?”

    “我们出去吧。”临淄王点了竹生的昏睡|岤,对明嘉兰说道,“你怕吗?”

    “不怕,你活我活,你死我死。”明嘉兰说道。

    临淄王看了看明嘉兰,叹道:“谢谢你不怪我拿你们母子做棋子。”

    “你不也是棋子,你就是那个最显眼的‘車’。”明嘉兰披上斗篷,跟着临淄王走出了房间。

    明华园的大火借着风势,已经快速蔓延开来,明华园,又招了火灾,世人一定会对此议论纷纷吧?一定会说这是上天对某某人的惩罚,“珍儿,对不起了,没想到萧家如此毒辣,竟在此时还要牵带上你,拿你的身世做文章,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他们悔不当初的。”

    临淄王站在夜色中,望着大火,暗暗发誓,夏连宗跑了过来,喊道:“王爷,火已经过来了,王爷和侧妃娘娘快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吧。”

    “好,你来保护侧妃娘娘。”临淄王说道,“我们去晋阳宫暂避一晚。”

    一行人向王府大门行来,耳畔是救火呼号的声音,还有木头被烧裂的斑驳声,王府大门急急地打开了,夏连宗一马当先向外冲了出来,却只见一顶软轿静静停在府门前,轿子前倒挂着一个女子,他的心突突突跳个不停,回身对临淄王大喊:“王爷,王爷,轿子,轿子,西秦国的太子妃娘娘她……”

    明嘉兰探头一看,见轿子前吊着的女子正是燕洛雪,她突然觉得异样,看了一眼临淄王,临淄王惨白了脸,连连摇头,眼里是不容错辨的痛楚,明嘉兰说道:“我去把她救回来。”

    “不,我自己去,你留在这里。”临淄王说道,“夏连宗,看好侧妃娘娘,若她有事,惟你是问”

    临淄王将竹生交给明嘉兰,说道:“我没事,放心,我一定会活着。”

    他转身向轿子冲了过来,他来到轿子边,轻声说道:“别怕,,别怕,洛丫头,我会救你的,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解开。”

    他仰着脸,伸着胳膊,突然他猛一闪身,手上已将那绳索用刀划断,他单手提着将燕洛雪的腿一甩,燕洛雪被甩了出去,一道光划过,一柄尖刀钉在了王府大门的门楣之上,而临淄王身子快得如鬼魅,来到了被摔在地上的燕洛雪的面前,“萧家大小姐吗?你不觉得这招数太老了吗?明华园起火,我会没有防备?”

    那扮成燕洛雪的女子一跃而起,抱住了临淄王,临淄王身子迅速后仰,抽出一个胳膊,挥了一下,然后纵身跳起,落到了王府高墙上,那女子像八爪鱼一样吊在临淄王身上,还没来得及松手,但下面,是万箭齐发,全部射向那顶软轿,软轿中传来尖厉恐怖的叫声,片刻就没了声息。

    那女子惊恐万分松了手,跳下了墙,向那顶轿子爬去,喊道:“远哥哥,远哥哥。”

    临淄王飘然落地,站在了明嘉兰身边,冷冷看着萧萧将轿门打开,然后身子僵在那里,临淄王心知有异,暗暗戒备,萧萧突然歇斯底里起来:“齐远,你个王八蛋,竟然这样利用我”

    临淄王一挥手,夏连宗上前将萧萧抓住,捆绑了起来,他探头一看,惊讶而又痛苦叫道:“王爷,轿中的人是姬欢啊。”

    萧萧看着夏连宗的表情,笑了:“远哥哥变聪明了,原来是发现了j细,不是利用我。”

    临淄王警觉地望望四周,突然王府内响起了巨大的喧哗之声,明嘉兰抱着竹生回头去看,却听见嗖的一声,一支箭擦着明嘉兰的耳朵,飞了过去,临淄王吓得急忙将明嘉兰拖了过来,藏在身后,然后又将萧萧拉了过来,对着王府喊道:“皇兄光临,何不干脆现身呢?这样躲躲藏藏,可不是皇兄平日的为人啊。”

    王府内并没有传出声音,临淄王知道齐远是在观察,是在拖延时间,临淄王对萧萧说道:“萧大小姐,您亲自出马,是不给萧家留后路了是吗?现在,您不回萧家去看看吗?”

    萧萧冷笑僵在脸上,临淄王直起身子,喊道:“皇兄,萧家是你的最后势力,你是救还是不救呢?你现在还有机会,我现在要发兵萧家,你若现身,萧家便得救,你若不现身,萧家就会被灭族。”

    夏连宗向天上放了一支响箭,不一会儿,远处有一支响箭上天回应,萧萧脸色更加焦虑。

    “看到了吧,若我再发响箭,留守萧家的将全部被杀掉。”临淄王阴冷说道,“本王从小就盼着这一天,以告慰母妃”

    “好,皇兄既已做了选择,那齐隽就不客气了。”临淄王说道,“夏连宗,放箭。”

    “不要。”萧萧喊道,“萧家是东齐世家,王爷虽是皇储,但还未登大位,诛杀萧家岂不是师出无名?”

    “这样吗?”临淄王齐隽冷笑,“那你们萧家毒杀我母妃,领了谁的命令?如今,你们又上门诛杀我临淄王,领了谁的命令,你们萧家是东齐世家?依本王看,你们萧家是逆臣贼子,若不是父皇熟知你们心狠手辣,将你们摒弃,你们是不是还做着皇帝梦啊?”

    “放箭”临淄王猛一挥手。

    夏连宗的响箭上天,而与此同时王府内又射出了一箭,这箭却是对着萧萧,萧萧眼睁睁看着这支长箭疾驰而来,却因被缚绑着,动弹不得,她脸上露出苦笑:“远哥哥,你怕我泄露你的未来行踪吗?原来你竟是这么狠。”

    箭穿过了萧萧的前后胸,她立时毙命,眼睛却大睁着,望着夜空,是那么不甘心,是那么难以置信。

    “包围王府和明华园,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许出来。”临淄王没有耐心再和齐远耗下去,他下了命令,埋伏在附近街面上的卫士全都现身,将仍燃着大火的临淄王府和明华园团团包围起来。

    “王爷,王府里和明华园那么多的人命啊。”明嘉兰叫道,“明华园的西秦国太子妃他们出来了吗?你怎么连他们也不顾呢?”

    “周善文会想办法,若他想不了办法,那只能说明秦慕萧识人不明,本王也爱莫能助。”临淄王淡然说道。

    明嘉兰回身望着王府,王府的下人已经开始向大门这边疯狂奔来,他们哭喊着,推搡着,磕磕绊绊着,向门外冲了过来,临淄王却蓦然回身,叫道:“放箭”将竹生接过来,抱在了怀里,拉着明嘉兰远离了王府大门。

    无情利箭射向无辜的下人,那些人哀嚎着,跪在地上,喊着:“王爷救命啊,让我出去吧”

    明嘉兰闭上眼,而临淄王却背着身子,看都不看一眼。

    突然有人中箭倒地了,下人们都住了声,不敢再喊,他们慢慢向后退去,夏连宗喊道:“王爷,他们确实在王府内,树下看见几道人影缩回去了。”

    “那就看仔细,连一只鸟都不许放过。”临淄王回过身说道。

    可就在这时,火光闪烁的明暗之间,一支箭向临淄王射了过来,明嘉兰大惊失色,向临淄王扑了过去,明嘉兰力气大,又急迫,临淄王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箭没射中,疾驶而过,但竹生却脱手了,明嘉兰也摔倒了,她捂着肚子,起身,见旁边飞过一名侍卫,将竹生抱了起来。

    临淄王起来,正要说话,只见那名侍卫手里拿着尖刀,对准了竹生的心窝,喊道:“叫他们都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他”

    明嘉兰紧张地拉住了临淄王,临淄王没有看她,只狠狠盯着那名侍卫:“王爷,请你给太子爷留条生路,你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你给太子爷生路,这小儿才可活命,那王府里的人才可活命”

    这时,从明华园方向飞奔来数道人影,正是周善文、鸣蝉和豆娘,临淄王急声问道:“她没逃出来?”

    周善文点了点头,“他们充作了侍卫,将她生擒,带到了那个领头的面前,结果她太着急了,想要刺杀那个领头的,被乱刀砍死了。”

    谁被砍死了?燕洛雪?这怎么可能?明嘉兰看向临淄王,临淄王邪佞笑了对着那侍卫说道:“这小儿不过是在民间拾来安慰贵妃娘娘丧子之痛的,如今贵妃娘娘被你们害死了,这小儿是死是活,我又何必在意”

    那侍卫听了,心一横,喊道:“也好,拉上这小儿,在地府里为我端茶倒水的,也很好”

    他手扬起,明嘉兰却尖声喊道:“不要”

    那侍卫的手停在了半空,明嘉兰摇晃着临淄王的胳膊,说道:“王爷,他是你的弟弟,你不能这么做,你要为我们的孩子积些福气,我,我就要生了。”

    “什么?”临淄王扭过头,只见明嘉兰额头上汗水直流,正忍着巨大痛苦。

    临淄王恶狠狠看着那侍卫,叫道:“将竹生还我,你可以带着齐远离开,只此一回,若再作乱,我定要追杀你们至天涯海角

    那侍卫大声喊道:“让所有人都可出来。”

    临淄王叫道:“停止放箭,不要阻挡府内人出来。”

    王府下人立刻向外冲了出来,侍卫们也不拦阻,眼睁睁看着他们忙乱着奔出府,走个干干净净,那抱着竹生的侍卫微微一笑,将竹生抛了过来,随即手起刀落,自尽身亡。

    临淄王抱着竹生,对夏连宗说道:“派人通知宫内接生嬷嬷,在锦阳宫做好准备,王妃就要生了。”

    他说完,对鸣蝉和豆娘说道:“有劳二位,跟我进宫,照看竹生。”将竹生递给了鸣蝉,自己将明嘉兰抱起,说道:“你再忍忍啊,等会儿再生,别将他生在这室外,会冻死他的。”

    明嘉兰满是汗水的脸上浮现笑意,说道:“我尽量,王爷,我会让他听你的话。”

    鸣蝉和豆娘面面相觑,这对夫妻真是夫唱妇随过分了吧,生孩子也能等吗?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凤舞长天今又现

    第一百七十三章 凤舞长天今又现

    次日清晨,明嘉兰生下一子,母子均安,临淄王喜悦溢于言表,为孩子取名齐逍遥,明嘉兰听了,抱紧了齐逍遥,珠泪滚滚,不知是喜是忧,临淄王说道:“你如今做娘了,应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明嘉兰望着临淄王,带着莫名紧张问道:“王爷想要去逍遥了吗?”

    临淄王抚摸着逍遥的脸,说道:“我,齐隽,这辈子是没指望了,我是希望他能够真正逍遥一生,你刚生产,虚弱得很,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的话定会算数,你不用担心。”

    “她还活着吧?死的那个不是她,对吧?”明嘉兰问道。

    “对。”临淄王说道,“她平安无事,但也不是秦慕萧所希望的全然安全,我让凤夜澜假扮了周善文,守在了他身边,若凤夜澜安分守礼,对她狠不下心,她就会平安无事。”

    “什么?你这个……”在旁边抱着竹生的鸣蝉急了,“你怎么能将凤夜澜放在娘娘身边,他上次企图染指娘娘,你怎么能……”

    “我相信凤夜澜下不了那个黑手,因为凤夜澜是个君子,更不想要她死。”临淄王说道,“现在,我要去慈恩镇。”

    “王爷。”明嘉兰伸手拉住了临淄王,有些担心,禁不住要阻止。

    临淄王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必须去,齐远若南逃,必经慈恩镇,更有可能生事,慈恩镇布置的防范不一定能防得住萧家的诡计。”

    他起身,走了出去,传夏连宗等将领,将领汇报,四城门都无异常,齐远多半还在京中,临淄王又询问萧家情况,负责萧家的将领说萧家族长脱逃,去向不明。

    临淄王命令夏连宗留守皇宫,自己则调拨京畿卫守兵三千人,浩浩荡荡出了金鹰城,直奔慈恩镇而来,与慈恩镇的卫士汇合。

    卫士们一见临淄王,忙让开了道路,临淄王带着周善文和鸣蝉进了后院,扮成周善文的凤夜澜,站在房前,满身霜寒,临淄王笑笑,看了一眼鸣蝉,说道:“你看吧,这小子就是个孬种”

    凤夜澜将面具抹下,甩给临淄王,说道:“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希望你兑现承诺”

    “好说。”临淄王说道,“鸣蝉,叫你主子去吧。”

    鸣蝉跑进屋,见燕洛雪安稳地沉睡着,便放下心来,将解迷香的药放在了燕洛雪的鼻端,不一会儿,燕洛雪幽幽醒来,她迷迷糊糊茫然望了鸣蝉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扑棱一下坐起,低头忙乱看自己的身上,鸣蝉忙说道:“没事,没事,这回你真要感谢临淄王,若您留在明华园,可就危险了。”

    鸣蝉像倒豆子一样叙述了昨夜临淄王如何智斗齐远和萧家,那假扮燕洛雪的女子如何惨死,明嘉兰如何产子,说了个详详细细,燕洛雪听得是心惊肉跳。

    可饶是如此,她也不必离京啊?临淄王将她放到慈恩镇,必有其他用意

    燕洛雪出了房间,向停在院外的马车走去,驱车欲返回金鹰城,临淄王,周善文和凤夜澜都守在门口,燕洛雪隐隐有些明白了,若齐远不甘心失败,这会是他最后绝地反击的机会

    燕洛雪正欲掀开车帘,她突然感到车帘似乎动了一下,车上有人?她警觉到危险,飞快侧身后退,那人扑了个空,滚出了轿外,但随即揉身向燕洛雪抓来,这时,停靠在院外的八辆车子的车夫,都凶相毕露,将燕洛雪围在了当中,临淄王备下的弓箭手都呆住了,燕洛雪在中心,他们哪里敢射箭。

    周善文和鸣蝉飞身跃入,站在了燕洛雪身边,临淄王和凤夜澜也相视一笑,跳了进来。

    临淄王说道:“皇兄,萧家大公子,你们是想要来个鱼死网破吗?金鹰城中本王给你留了生路,现在你偏偏要往死路上走,真是甚合我意今天我们就较量较量,看是你萧家死士厉害,还是我齐隽的计谋厉害”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燕洛雪发出了她真正的暴雨梨花针,数十只涂了麻药的长针射向对着她的几名死士,死士向后急跃,躲避长针,而凤夜澜则带着燕洛雪在这空挡越出了包围,周善文、鸣蝉和临淄王也都趁着死士惊慌之际,飞身落在了弓箭手的后面。

    “放箭”临淄王说道。

    八名死士急速向南奔逃,临淄王喊道:“将他们逼入翠竹林”

    临淄王亲自率领人马追去,燕洛雪心想为什么要将那些人逼入翠竹林?翠竹林的阵法不是破了吗?燕洛雪也跃上一匹马,跟了上去。

    翠竹林中,响起了惨叫之声,林外的临淄王眼神孤绝,“这才是活的凤舞长天阵”

    “你怎么会这个阵法?”燕洛雪惊问道,“你不应该知道才对”

    临淄王扭头回望着燕洛雪,哼笑了一声:“水茵儿啊,水茵儿不敢说出来,可是确曾在夜里悄悄跳过,当时我只觉得很美,却不知竟是凤舞长天阵,等我自女床山回来,重新回味,才悟出真相,只是当年凤长天在此布下死阵,一为纪念,二为炫耀,三为警告,虽令人生畏,威力却不大了,欲使其发挥杀人威力,必先将死阵除去,但我又不敢冒然进阵,故要你前来。”

    临淄王说这番话的时候,林中的惨叫声已逐渐隐没了,燕洛雪的身子微微发颤,问道:“你骗我,你不是要在这盖宅子吗?”

    “此地亡魂甚多,我在这盖宅子?”临淄王笑道,“怎么,用你的阵法杀人,让你的心不舒服,是吗?当年他可是七千人怎么也没听你怪他一句?”

    “……”燕洛雪白着脸,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而旁边的凤夜澜目光灼灼,看着燕洛雪,显然被凤舞长天阵吓住了,临淄王说道:“你看到了,秦慕萧是对你南凤国手下留情,也是顾念你们是她的亲人,从没动过使用凤舞长天阵的念头,这份情,你可要想清楚了。”

    凤夜澜把目光转向了竹林,默然不语,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临淄王说道:“这阵法若落入你南凤国手中,你父皇会怎样利用?”

    凤夜澜冷笑一声:“如今你在用它杀人,却来问我?”

    临淄王但笑不语,但眼神冷酷,他说道:“你等且回,我还有事需要处理。”

    说完,他让周善文等带着燕洛雪、凤夜澜离开翠竹林,燕洛雪不知他还要干什么,便在翠竹林不远处车中等候,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他带着卫士回来,燕洛雪挑开车帘,向外看去,那些卫士都低垂着头,沉默着,燕洛雪不解,打了胜仗不是应该趾高气昂吗?怎还垂头丧气?无意间卫士抬头看临淄王,燕洛雪惊讶发现,那眼神不是崇拜,而是恐惧。

    回京路上,燕洛雪得知翠竹林中只有萧家大公子,而齐远并未现身,卫士更对翠竹林的事守口如瓶,燕洛雪偷偷让鸣蝉打听,得到的答案竟然是翠竹林中的东齐卫士竟因为未能逮到齐远自裁于临淄王面前。

    怪不得那些卫士的眼神充满恐惧,临淄王一定是怕凤舞长天阵外泄而用了迷魂术,那些卫士大战后功力减弱,又对临淄王毫不防备,所以很轻易受了临淄王的暗示。临淄王为了报仇,手段是越来越毒辣,心肠是越来越狠

    当燕洛雪到了明华园下车的时候,脸色又恢复了冷冰冰,临淄王眼神复杂,玩味,说道:“你不随我去锦阳宫吗?我的儿子叫逍遥,很好听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燕洛雪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不了,明华园虽烧了大半,但大都靠近王府,另一边还是有房子可住;倒是王爷,逍遥刚刚出生,你要好好为他……”

    “好好为他怎样?”临淄王脸色沉了下来,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显露,但声音却是愈加柔和,“你说啊?”

    临淄王胸膛起伏不定,燕洛雪突然不敢将“多积阴德”这样的话讲出口,他与齐远的争斗是殊死较量,她有什么立场指责他?再说,临淄王不想让凤舞长天阵流传不也是尊重她吗?

    她沉静抬眸仰望着他,说道:“好好多为他保重自己,迷魂术是巫术,是需要内力的,你的身体会受不了。”

    临淄王闻言,慢慢释出笑容,道:“还好,虽不算太中听,倒还强差人意。”他跳下了马,走到她身边,悄声问道:“你没问过当年他是怎样防止凤舞长天阵流传于世的吗?为什么南凤国的踏花舞独具其神韵,却失去了威力?”

    燕洛雪向后退了一步,临淄王却逼近一步,“不敢问吗?”

    “王爷累了好几天,还是快回去吧,洛雪也要歇息了。”燕洛雪强自镇定,不愿被临淄王搅乱了心绪。

    “就回,太子妃一定要好好想想啊若哪日觉得受了委屈,还是可以回到东齐国来找我,本王一定会给与安慰。”临淄王放肆一笑,转身离开,离开时带走了凤夜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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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后,临淄王将东齐幽王诏书公之于众,临淄王登基为东齐国皇帝,称襄王,他颁下旨意,说新王登基,本该大赦,奈何邻国战乱,累及东齐,故应严守律法,不可姑息j邪作恶之人,并在全国各处张贴齐远画像,设立赏金,以求将齐远捉拿回京。

    但齐远竟似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连续数月,毫无消息。

    东齐襄王分别向南凤国和西秦国递了国书,南凤国派来了使臣,前来祝贺,并提出让南凤国太子凤夜澜还朝,襄王提出条件:欲要凤夜澜,需提晓宁楼楼主的头来还换,使臣骇然离开。

    西秦国亦派了使臣,一为祝贺,二为诘问:西秦国公主吉祥公主温柔端丽,谨守妇德,堪称典范,为何不为东齐国皇后?反立南凤罪臣之女为后?襄王道吉祥公主受前太子齐远暗害,下落不明,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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