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起作用,我再去熬一碗来。 ”
秦慕萧走出去,燕洛雪穿好衣衫,鸣蝉打水进来,说道:“那个临淄王真是莫名其妙,夜里竟然还向山谷深处离去,害得我一宿都没睡,跟在他后面。”
燕洛雪听了,仔细看了看鸣蝉,鸣蝉的眼圈都黑了,明白这是临淄王故意戏耍鸣蝉,便说道:“他既然都来了,你还防他做什么,今天白天你就好好补眠,别再管他了,太子殿下和我师兄都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
鸣蝉答应着,支起窗子,却正好看见向这边缓缓走来的临淄王,临淄王对着鸣蝉一笑:“你这只鸣蝉昨夜倒很安静啊。”
鸣蝉听他语带调侃,又想到燕洛雪方才的话,恍然大悟,知道上了当,气得转了身,端着燕洛雪洗脸的水,走了出去,将洗脸水向临淄王身上撒去,临淄王高高跃起,一盆水便泼在了后面急匆匆端着药碗的秦慕萧的身上,当然,药碗也难以幸免,秦慕萧盯着药碗,而闻声出来的燕洛雪盯着秦慕萧,秦慕萧突然笑了,他看了看燕洛雪,燕洛雪也笑了,秦慕萧将药碗一下摔在了地上,说道:“天意如此,我们何必费心机呢?”
鸣蝉以为秦慕萧发了脾气,吓得低下身子,去收拾破碎掉的药碗,说道:“太子殿下,奴婢再去煎药,再端来。”
“不用了,鸣蝉,不关你的事。”燕洛雪说道。
秦慕萧笑了:“谁说不关她的事,若你真有了孩子,可别忘了她可是孩子的大恩人,若不是她泼这盆水,你会有吗?”
秦慕萧一时得意忘形,燕洛雪看见临淄王的脸色变得晦涩,他飘忽一笑:“你若有了孩子,需计我一功,鸣蝉泼我,我若不躲,如何能泼到太子殿下身上?”
燕洛雪知他心思莫测,也不敢说什么,忙拉着鸣蝉去做早餐,她听见临淄王说道:“若她怀孕生了女儿,不如给我的儿子做皇后。”
秦慕萧的回答,随风飘来:“你确定能为你的儿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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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洛雪在药王谷呆了七天,这七天中,秦慕萧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带着临淄王,有时带着明嘉诩,但从不同时带两人出去,前一天夜里,燕洛雪熟睡中醒来,朦胧间,感觉秦慕萧坐在她身边,轻抚着她的脸,说:“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可这是最快的平定四国的办法,我既希望你不要理会临淄王,又希望你牵制住临淄王,但是我怕你又受他的吸引,受他的骗,再次离开我,我可以相信他,与他合作,因为我们是利益交换,他对你却不是利益,真地不是,他不会轻易死心的,我真不放心。”
燕洛雪没有睁眼,但秦慕萧却知道她醒了,因为秦慕萧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秦慕萧就上床,将她紧紧搂住,说道:“你一直都问我理由,我怎么说得出口,父皇对我说,难道万千将士的性命不值得她这个未来国母去争取吗?她身为西秦国的皇后,难道只是来西秦国避难吗?我还能再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也好,也对,燕洛雪理解了西秦武帝秦柯的做法,虽然她沦为了棋子,被动地被摆上了这张棋盘,但,谁不是棋子?又有谁不是棋手,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无可避,就只有看前面向前冲啊。
燕洛雪伸出双臂,回抱住秦慕萧,说道:“你放心,若我真能代替万千将士,就让我在东齐国呆上十一年,我也愿意。”
十一年,那是她娘荣华公主在西秦国做质子的时间,她娘能做到,她也一定能,秦慕萧摇头:“我一天都不愿意让你呆在东齐国。尤其是呆在他身边。”
燕洛雪坐了起来,说道:“你是秦柯唯一的儿子,注定要成为皇上,而这也是你自幼的抱负,不是吗?四国各有野心,纷争不断,受苦的终将是百姓,唯一的方法是将四国合而为一,消除割据,统一治理,现在,机会来了,你离目标越来越近,皇上当然不想你放弃,你也不该放弃,那么争取你最有可能的未来对手临淄王,与他结成同盟,至少是暂时的同盟,就非常重要,恰在此时,临淄王也对西秦国有所求,而秦慕霜一人之力却不足以牵制住正邪难辨的临淄王,那么,我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是临淄王的要求,却得到了皇上的顺水推舟,只是他当时尚未下定决心,后来,孟贵妃的事让他见识到了临淄王逼迫他就范的手段,所以他立刻下了圣旨。”
“是。”秦慕萧说道,很是狼狈。
“你应该高兴才对,若不是有这样的机会,我就会始终躲在你身后,靠你保护,这次,让我来保护你,你就安心地在西秦国好好筹划,我安心地在东齐国,等着你来接我。”燕洛雪轻声说着,把手放在了秦慕萧的眼睛上。
秦慕萧别扭哼了一声:“那你答应我,不许对他心软。”
“我对你才心狠,你一定要快些,若不然,我可说不准会不会对他心软,我一向不禁人缠的。”燕洛雪笑着说道。
秦慕萧有些气苦:“你是说你嫁给我是我缠着你?”
“难道不是?是谁都写了休书又追来?就没见过你这样死缠乱打的。”燕洛雪逗道。
秦慕萧一翻身,索性不理燕洛雪,燕洛雪也背对着秦慕萧,不久,燕洛雪竟传出了微微鼾声,秦慕萧转过身,支起身子看去,燕洛雪高扬着的嘴角,翕动着的眼睫毛都告诉他燕洛雪的故意,秦慕萧凑近她耳边,说道:“你是不是想明天下不了床?”
燕洛雪立刻就举手投降了,她可不要明天腰膝酸软的上路。她说道:“明日我就要走了,不如你给我听吧,我跳舞给你看。”
“你又想扮女鬼吓人?”秦慕萧笑问。
“哪里是女鬼,是妖精,专门魅惑你。”燕洛雪说完,跳下床,穿了薄纱衣,推了门出去,站在院中,回望着依门而立的秦慕萧,秦慕萧拿着紫玉箫,箫声响起。
竟然是“渔樵问答”秦慕萧终究是十分在意燕洛雪在临淄王房里弹琴的事,但燕洛雪却只感到甜蜜与安心。
她展歌喉,舒广袖,踏花舞,如精灵般动人。
“喝一杯竹叶青 唱一声水花红 ,道什么古来今 沉醉嘛付东风 ,烟波里一扁舟 人世恍如梦 ,老渔翁伴沙鸥 叹零丁万重波 ,扬风帆 千里任漂流 海天真辽阔 ,问扁舟何处归 叹什么忧和愁 ,山中日月容易过 醉卧那清山坡 ,来来来 随我高歌 开怀且高歌 。”
这舞美,让秦慕萧心痛,这歌声,让远处林中的临淄王泪湿了衣。
第一百三十七章 淡妆浓抹总相宜
第一百三十七章 淡妆浓抹总相宜
燕洛雪回到了东齐国都城金鹰城,豆娘并没有离开,而是作为临淄王的宫女,留在了燕洛雪身边,豆娘告诉燕洛雪,那医官曾私下送来一封信,信上并无字迹,只有水印,似是泪滴洒落纸上所成,豆娘对医官旁敲侧击,医官却没有提及林总管这类人物,燕洛雪不觉有些忧心,问豆娘是否已告知秦慕萧,豆娘说太子殿下得悉之后曾令周善文夜探太子府,却未有收获。
燕洛雪问及齐远,豆娘说齐远只在豆娘称病情加重之时来过一次,而且守礼得很,并未入房里,只是在房门外等候,这期间,吉祥公主曾和齐远有过接触,齐远对秦慕霜介绍东齐国皇族人脉支系以及外戚,吉祥公主却向齐远请教“何谓忠孝”,话语有些耐人寻味,看情形,应算是交了手。
“齐远对明嘉兰有过关注没有?”燕洛雪问道。
“说来也怪,齐远似乎对明嘉兰不关注,但这样反而可疑,依属下看,他是不是也对明将军有所企图?”豆娘说,“明月是南凤国大将军,威名远胜于西秦国的孟巧生,明嘉诩是他侄子,会不会齐远也动了招揽的心思?”
“南凤国已经将明嘉诩逃走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吗?”燕洛雪问道,“若没散播,齐远如何知道消息?一个可能是他在南凤国设有暗桩,另一个可能就是齐远和南凤国朝廷甚至皇族有接触,无论是哪种,明嘉兰都会有危险,派人保护了吗?”
“周善文亲自出马。”豆娘回道,“一切都算正常,只是没有探到那位娘娘的消息,不免让人沮丧。”
燕洛雪蹙着眉,心想水茵儿到底在没在齐远宫中呢?她是不是该亲自去探一探呢?可万一,这真是齐远的计策怎么办?
时近傍晚,有人禀告,说东齐国的郭怀明前来,转达东齐幽王的邀请,东齐幽王晚上要在锦和宫设宴,款待西秦国婚使及随行人员,并要太子齐远和临淄王相陪,燕洛雪自然不能拒绝。她身处东齐国,终要独自面对一切。
燕洛雪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简单的燕洛雪了,前世的记忆,今生的起伏,给了她无限的沧桑,这些沉淀在燕洛雪心里,使燕洛雪本稚气未脱的面容上染了沉稳,多了机智,添了勇敢。她让鸣蝉为自己梳洗打扮,挽起长发,插上鸣凤钗,配上珠花,修长眉,绘梅妆,穿上淡红色束腰裙装,裙裾绣着素雅金花,臂弯浅色轻纱,豆娘在一旁看着,说道:“可惜太子殿下没有看到。”
秦慕萧他应该能想象得到吧,燕洛雪轻叹,当初意气风发视东齐国如无物救她出去,如今却亲手将她送至东齐国,若说她对此无一丝幽怨,那是不可能,秦慕萧也不会相信,但是她是他的妻,为他分忧,为他解愁,是她的本分,也是她的必须,若她不能有功于西秦国,秦慕萧将来如何能说服那些老臣,不立偏妃。
燕洛雪笑着说道:“豆娘可善绘画?”
豆娘点头,“娘娘何意?”
燕洛雪轻盈转身,说道:“有劳豆娘,不然,说不定那日太子殿下就把本宫忘了,可要将我绘成绝世美人啊,让他对着画,日夜思念,就会快些接我回去了。”
鸣蝉笑了:“娘娘真是坏心,太子殿下为了您,连筛选官员这样的大事都抛下了,你还勾引他,真想他为你来回奔波吗?”
燕洛雪满脸委屈,用水袖遮了脸,说道:“原来鸣蝉认为我是个狐媚子,那我是不是应该远离他,不再见他?”
“那更不行你可不知当时你离开太子殿下和明将军回离山那夜,我从来没见过太子殿下那么绝望,就是小时候也没有过,当时我和周善文都吓坏了,什么都不敢说。”鸣蝉说道。
“哦,那真是难办,真是应了一首诗了,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空。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燕洛雪笑着轻吟道。
燕洛雪在房里与鸣蝉和豆娘打趣,而房门外,受临淄王之托前来看望燕洛雪的明嘉兰听了这首词,却痴了,“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怎么这么打动她的心,临淄王对她若即若离,看似无情,却又似有情,她既想见临淄王,又不敢见临淄王,不知这诗是何人所作?不会是燕洛雪吧。
明嘉兰敲敲门,豆娘将房门打开,明嘉兰见到燕洛雪如画中人,美眸善睐,巧笑嫣然,哪里有诗中惆怅之意,她满腔柔情一下子飞散,她冷冷打量燕洛雪,说道:“太子妃如此美艳,看来是忘了东齐幽王曾对您不怀好意,王爷怎样舍身救你?”
燕洛雪收了笑容,淡淡说道:“如今洛雪是西秦国太子妃,吉祥公主的婚使,身份职责所在,怎能太过素淡,至于东齐国皇上所为所想,绝非洛雪能够私下揣度,洛雪有一言,劝告嘉兰姐姐,嘉兰姐姐自幼随侍凤夜澜,应该对皇家规矩不陌生,皇室中藏污纳垢,那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却是真谛,谁扬了家丑,只怕会很危险,嘉兰姐姐寄居东齐国,虽受王爷佑护,但王爷总有疏忽时候,若嘉兰姐姐耿直,得罪了谁,只怕别人别有居心,来暗害王爷。”
燕洛雪正愁不知该如何提醒明嘉兰,明嘉兰正好上门,便言语相机,使她深省,认清当前她自身危险。明嘉兰听了,默然无语,燕洛雪见目的达到,便笑着说道:“嘉兰姐姐武艺高强,说不定像师兄一样做个将军,任谁都想招揽的。”
明嘉兰眼神一亮,想要说什么,燕洛雪一摆手,制止她发问,只拉着她的手,说道:“洛雪知道嘉兰姐姐好心,洛雪定会注意,决不让你和王爷担心。”
明嘉兰甩开手:“你可不要以为王爷到时会为你出头。”
“知道知道,洛雪会小心,我就不信东齐国的一国之君大庭广众还能把我怎样。”燕洛雪笑着将明嘉兰推出门,“去报告吧,请他放心。”
“哼,真是无情无义,也不知你有什么好?”明嘉兰看着燕洛雪的笑脸问。
“没什么好,他只是不甘心,他太骄傲。”燕洛雪说道,“希望嘉兰姐姐终有一日能撕下他的骄傲。”
明嘉兰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燕洛雪见周善文已经着好装束,侯在那里,燕洛雪对他点了点头,周善文一挥手,一顶软轿抬了进来,燕洛雪坐进了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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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和宫金碧辉煌,东齐幽王素来喜欢奢华,这锦和宫可谓金宫,金色琉璃瓦,在夕阳下发着明金色光芒,高大粗壮的楠木大柱雕着盘金龙,台阶上铺着红色镶金丝地毯,两侧卫士分列,地毯向下延伸,两边是两根高耸的汉白玉石柱,上蹲坐着吉祥兽,石柱两边,侍卫们银衣亮甲,站列一排。这,真是皇家风范。
东齐国国君虽荒y,但历来善御人,燕洛雪从卫士脸上神情中,就看到了治军之严,东齐幽王真是不简单,未来的东齐国,必是秦慕萧的劲敌。燕洛雪缓缓走近,后面跟着周善文,鸣蝉和豆娘。
燕洛雪登上台阶,一步步,来到了锦和宫门前,宫门口,临淄王身穿深紫色华服,头戴着银冠,面带着浅笑,与身穿明黄|色太子服饰的太子齐远站在那里,迎接燕洛雪入殿。
燕洛雪施礼,太子齐远还礼说道:“见到太子妃身子康健,本宫就放心了。”
“殿下高义盛情,本宫深表感谢。”燕洛雪又是一礼。
齐远和临淄王带着燕洛雪进殿,周善文作为随行官员,跟在身后,但长剑自然不准佩戴,鸣蝉和豆娘等在了殿外。
燕洛雪一进殿,便看见了坐在上位的东齐幽王和怀抱着婴儿的孟巧悦,孟巧悦神情慵懒,纤指轻触着小婴儿,缓缓抬头,迎上燕洛雪变得迷蒙的眼神。孟巧悦站了起来,向燕洛雪走了过来,燕洛雪想停下,但,不行,两边的东齐国大臣都注视着她,她,不能丢了秦慕萧的脸。
二人在殿中央相遇,燕洛雪微笑着低身一礼:“洛雪见过贵妃娘娘。”
孟巧悦笑着,也不答礼,她将婴儿交到燕洛雪手里,说道:“那日失礼了,听说太子妃也失去了孩子,很是后悔,不如这婴儿再还给你?”
燕洛雪望着脸色红润的婴儿,笑着说道:“贵妃娘娘给他尊贵身份,给他无忧无虑生活,洛雪很放心,洛雪客居,很是不便,婴儿交给贵妃娘娘正合适。”
“这是你的真心话?”孟巧悦眼波转动,掠过一丝异彩。
“当然,洛雪岂能夺人所爱。”燕洛雪忍不住还是讥讽,将婴儿还给孟巧悦。
孟巧悦抱着婴儿,转身,说道:“本宫给你机会了,你不要,就算了,也是他的命不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燕洛雪哪有时间深思,她已经来到了东齐幽王的龙椅下台阶前,燕洛雪深深施礼:“西秦国婚使燕洛雪见过幽王陛下。”
“免礼,免礼咸安城郊外一别,太子妃容颜更是美丽,真不愧是荣华公主之女。”东齐幽王大笑,一上来就盛赞燕洛雪美貌。
燕洛雪笑颜如花,说道:“陛下谬赞,洛雪年轻,哪里及得上娘亲当年,洛雪前来东齐,得到陛下多方照顾,不胜感激。”
“应该的,应该的。说起来太子妃确实令人印象深刻,当时在北燕,你击鼓救了本皇,本皇一直铭感五内。”东齐幽王说道。
北燕祭神坛之变,使北燕很快灭国,东齐国其中所起的作用,燕洛雪至今仍没有参透,东齐国有没有和南凤国勾结,燕洛雪也没有证据,燕洛雪一笑:“救得了人,救不了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洛雪深感痛心遗憾,每每思及此事,都感到人心难定莫测,甚为畏惧。”
东齐幽王眼中突显兴味,身子前倾,说道:“太子妃小小年纪,竟有此领悟,难得,须知这世上唯二字难解,就是人心,诸位,是不是?”
那声音含着警告,东齐诸大臣都清醒了过来,视线从燕洛雪身上收回,躬身答道:“皇上所言极是。”
东齐幽王站起,向左上位一指,说道:“太子妃请坐。”
燕洛雪代表西秦国,自然不能客气,她施了一礼,然后淡然坐下,与太子齐远相对,周善文坐在她下位,与临淄王相对。
东齐幽王看了看燕洛雪,问道:“见到太子妃,本皇不觉想起一人,不知太子妃可曾见过水贵妃?”
东齐幽王突然在此时提到水茵儿,难道临淄王和孟巧悦没有对他泄露水茵儿与西秦国的关系?燕洛雪抬眼沉静说道:“贵妃娘娘居东齐深宫,洛雪如何见得?幽王陛下此言何意?”
第一百三十八章 红颜醉酒戏幽王
第一百三十八章 红颜醉酒戏幽王
东齐幽王打了个哈哈,脸上带着几分邪恶,盯着燕洛雪,说道:“本皇听计大人言讲说水贵妃曾在西秦国出现?”
燕洛雪状似惊讶,“这样吗?当时计大人一直护卫着惠昌公主,后来惠昌公主又曾与临淄王前往西秦国西部界山女床山,难道他们见到了水贵妃在西秦国?”
燕洛雪将问题抛给了临淄王,燕洛雪总要知道临淄王到底有没有提过此事。临淄王站起,说道:“父皇,儿臣与皇妹前往女床山之时,曾听皇妹提及水贵妃在西秦都城附近出现,但落在了晓宁楼手中,中了毒,被林总管救走,从此下落不明。”
“那就是说太子妃也是见过的了?”东齐幽王道。
“当时,洛雪随太子殿下从祭神坛处回返西秦国,在咸安城不远的小镇追上父皇,水贵妃被一群人劫持,父皇队伍正巧经过,本要相救,却不想林总管单人骑马,将水贵妃救走,洛雪本以为水贵妃回到东齐国宫中了,原来竟错了,也不知她是生是死?”燕洛雪就着临淄王的话说道。
“真是令人痛惜,晓宁楼这帮杂碎,竟敢掳走朕的贵妃对了,林总管,不是远儿府上的吗?”东齐幽王突然问齐远。
旁边齐远不知怎么,弄翻了酒杯,东齐幽王阴冷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起身告罪,说道:“父皇,林总管确实是儿臣府上的,但是他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贵妃娘娘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的。”
“是这样吗?那你说水贵妃如今是生是死?”东齐幽王紧盯着齐远。
齐远从座位上出来,躬身,衣袖遮面,战战兢兢回道:“父皇,儿臣怎么会知道贵妃娘娘消息?父皇要儿臣怎么做呢?”
“怎么做?哈,问得好?这世上上哪里去找第二个茵儿呢?你说不不是?”东齐幽王叹了一口气。
齐远不敢做声,东齐幽王收了目光,扭头望着孟巧悦,说道:“可惜了,不然一个茵儿,一个悦儿,岂不是好?”
孟巧悦嗔道:“不过名字上带了个“茵”,又不真是姐姐,有什么好,只一个巧儿就好”
东齐幽王哈哈大笑:“对,确实好。”
孟巧悦怀里的婴儿听到东齐幽王的狂笑声,吓得哭了起来,孟巧悦将婴儿推给了东齐幽王,说道:“皇上您弄哭他了,快哄哄。”
东齐幽王竟然将燕洛雪和一干东齐众臣晾在一边,啊啊哄起了婴儿。临淄王目光虚无,似乎什么都看得见,又似乎什么都看不见,而齐远,若有所思盯着面前曾落地的酒杯,也不说话,大殿上,只有婴儿的哭闹声和东齐幽王老迈的笑声。
那气氛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燕洛雪心想难道这是东齐幽王给她的下马威?来蔑视西秦国?他想做戏,那不妨陪他演,燕洛雪站起身来,说道:“幽王陛下,可否让洛雪为陛下分忧,这婴儿与我甚为投缘。”
东齐幽王乐颠颠站起,亲自将婴儿交到燕洛雪手里,说也奇怪,那婴儿一见燕洛雪,便止了哭声,小手舞动着,向燕洛雪头上的鸣凤钗抓去,燕洛雪一扬头,那小婴儿没抓到,瘪了瘪嘴,燕洛雪将鬓边珠花摘下,放到他小手里,说道:“小小礼物,请笑纳。”
婴儿小嘴一咧,似乎是个笑容,燕洛雪也笑了,转头看着快步来到身边的孟巧悦,将婴儿交到她手中,说道:“他只是认生而已。”
她回到座位上,见临淄王投向她一抹严厉的警告目光,燕洛雪微微仰起头,避开了,正看到齐远似乎有些呆滞,看着孟巧悦怀里婴儿。孟巧悦经过齐远身边,扭头问齐远:“太子殿下,本宫的孩儿可像你父皇?”
齐远惶惶站起,望着婴儿,不敢说像,也不敢说不像,朝中之人都知道这婴儿不是东齐幽王亲生,是捡来的,但幽王爱屋及乌,爱若几出。但若说与幽王相不相像,这话何人敢说?
临淄王站起,笑道:“贵妃娘娘不觉得这婴儿有些像隽儿吗?”
孟巧悦看向临淄王,看着临淄王的清澈眼睛,笑了,“是啊,果然有些像呢,若真是你的孩儿,该有多好。”
这话让大臣们都变了脸色,东齐幽王也尴尬地咳了起来,孟巧悦似乎回过神,忙抱着婴儿走回座位。
临淄王神色自然,只在坐下的一霎那,燕洛雪注意到他落座有些沉重,齐远看了看为他解围的临淄王,微微点头致意。
东齐幽王终于想起了今晚主题,举起了他的酒樽,站了起来,说道:“太子妃远道而来,为皇儿齐隽与贵国吉祥公主大婚祈福,东齐国上下都感激不尽,这一杯,就祝东齐国与西秦国能世代交好。”
东齐幽王一饮而尽,燕洛雪事先服了解酒丸,本不怕酒醉,但这酒香仍是逼人,燕洛雪端起酒樽,有些犹豫,但她不饮尽,就是不敬,她只得一股脑灌了下去,那辣味直冲咽喉,但燕洛雪闭着嘴,将旁边的浆果放入口中,化解辣味。
燕洛雪此时脸如烟霞,但神志尚清明,周善文担忧的目光瞥过来,燕洛雪轻轻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其他大臣也纷纷饮尽,宫女们上前,将各酒樽重新斟满,燕洛雪不能任东齐幽王一杯杯灌酒,她起身端起酒杯,说道:“洛雪一介女流,本不应抛头露面,但得我国皇上信任,说我得天缘护佑,愿我将此福泽带给吉祥公主和临淄王,洛雪才千里迢迢来到东齐国,东齐国上下,奉为上宾,洛雪深感惭愧,谨以此杯,敬幽王陛下及各位。”
燕洛雪饮尽第二杯,身子便有些晃,她晕乎乎坐下,说道:“洛雪不胜酒力,诸位莫笑。”说完,燕洛雪趴在了桌案上,周善文忙站起,叫道:“太子妃娘娘。”
燕洛雪抬头,说道:“晚宴结束了吗?本宫好困。”说完,又趴下了。
周善文说道:“陛下,太子妃娘娘年幼,前阵子又受过伤,不单酒力,来之前,殿下曾叮嘱切不可饮酒,所以才如此失礼,望陛下莫怪。”
东齐幽王笑眯眯看着趴在桌上的燕洛雪,摆着手,说道:“不怪,不怪,不如副使代饮,如何?”
周善文一拱手,说道:“陛下盛情,本不应推辞,但下官身为副使,且身负护卫太子妃和明华园之重责,实不敢贪杯,就让下官……”
“朗朗乾坤,我东齐国的贵客还需护卫吗?”东齐幽王故作不悦,“周副使是在说东齐国保护不周,招待不周吗?”
周善文听到东齐幽王不怀好意的讥讽,微微一笑,“陛下,下官岂敢,下官只是就事论事,试问陛下出巡之时,身边护卫可以豪饮吗?”
东齐幽王大笑,“好,人都说周副使年纪轻轻,武艺非凡,今日一见,泱泱气度也令人钦佩,真有乃父之风,朕也不再劝,只请周副使饮了这杯酒,只此一杯”
宫女上前,为周善文斟酒,周善文端起,一饮而尽,将酒杯展示给东齐幽王看,幽王笑着点头,周善文坐回座位,突然觉得身上内力似乎被抽空一般,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一下子又坐下,眼前人影晃动,他低呼一声:“糟了,这是什么酒?解酒丸和解毒丹都不起作用?难道太子妃也真地晕了?”
燕洛雪没有晕,也没真睡着,她只是依计行事,躲开真正的醉酒,清醒时不能丢了西秦国的脸,但没人会说不可以醉酒,醉酒后的一切都可以推脱,也可以避开一切算计。但周善文也扑通一声,出乎她的意料,她心知出了意外,东齐幽王有意灌醉周善文,是要对她意图不轨吗?她的心开始狂乱跳动。这时,她听见了齐远的声音。
“父皇,太子妃和周副使都醉了,依儿臣之见,不如将他们送回明华园休息。”
“太子妃身子娇弱,不如送到本宫的锦华宫,她不是很喜欢皇儿吗?等明日她醒来,正可以与她玩耍,说不定是给她个惊喜呢?”孟巧悦说道。
“贵妃娘娘,此事万万不可,太子妃是东齐国贵客,如何能入东齐国皇宫内院,此事有损国之名声,有损父皇威名。”齐远言辞恳切。
“皇上,臣妾只想与太子妃叙叙旧而已,怎么会想污您的威名,太子说的这个罪臣妾可担待不起。”孟巧悦撒起娇来。
东齐幽王忙安抚孟巧悦,“知道,知道,巧儿在宫中很寂寞,朕知道,朕这就让人……”
不能再等了,燕洛雪有些失望,临淄王始终一声不吭,看来真地不会施以援手,是和东齐幽王或孟巧悦有默契呢?还是真想教训一下她?他就这么想让她恨秦慕萧吗?秦慕萧信任他不会真地伤害她,他却任由别人要毁她的清白,这是他对她的报复吗?因为孟巧悦?
燕洛雪趴在桌上,似乎不太舒服,伸展了胳膊,碰掉了银酒樽,酒樽磕在地上的响动让燕洛雪跳了起来,燕洛雪茫茫然看了看,忽然间看见周善文斜倚在座位上,耷拉着脑袋,大吃一惊,她跑过去,喊道:“周善文,周善文”
周善文不应,燕洛雪急了,举起手,甩了周善文一个嘴巴,喊道:“身为护卫,竟然醉成这样子,该当何罪”
东齐幽王、齐远、临淄王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孟巧悦都被镇住了,何况这些大臣,燕洛雪直起身,飘乎乎对东齐幽王笑笑:“陛下莫怪,周副使失礼,洛雪回去教训,哦,周副使醉了酒,不如让王爷送洛雪回明华园。”
“皇上?”孟巧悦叫道。
“太子妃是为儿臣才远来东齐国,儿臣愿送太子妃和周副使回去,”临淄王说道。
“多谢王爷。”燕洛雪对着临淄王低身一礼,身子还有些晃,似乎还未酒醒。
临淄王扬声叫道:“鸣蝉,豆娘可在?”
鸣蝉、豆娘在外面都快急疯了,听到召唤,马上进入殿中,燕洛雪摇晃着扑进鸣蝉怀里,说道:“鸣蝉啊,你的周善文太对不起我的信任,竟然喝醉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而弥坚无禁忌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而弥坚无禁忌
鸣蝉见燕洛雪面若桃花,笑容可掬,仿若醉美人,忙安抚着她,临淄王和豆娘扶起了周善文,燕洛雪挣开鸣蝉搀扶,回身对着东齐幽王施礼:“幽王陛下,谢您款待,洛雪告辞,还有贵妃娘娘,您的宝贝起名字了吗?我在心里就叫他竹生,您认为怎么样?”
说完,也不听孟巧悦的回答,也不管东齐幽王同不同意,在鸣蝉的搀扶下,在大臣们目瞪口呆中,走出锦和宫大殿,歪斜着步下台阶,坐上了软轿,很快,离开了锦和宫。
回了明华园,燕洛雪下了轿子,看见临淄王的属下架着周善文,燕洛雪说道:“鸣蝉,你去服侍他吧,看看他除了醉酒,还有没有别的大碍,豆娘跟着我就好。”
燕洛雪带着豆娘就要回房,临淄王叫住了她,她回身,说道:“我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在你心里,已将我定罪了,是吗?”临淄王问道。
“我真地累了,你说的我都想不清楚,你以为那两杯酒里就没有加料吗?我现在烦心得很。”燕洛雪说道。
燕洛雪从嘴里吐出一粒小红樱桃般大小的丹药,托着让临淄王看,“它叫红颜醉,这是秋婆婆送给我的,她说女子总要小心些,今日多亏了她,秋婆婆对我真好。”
燕洛雪将红颜醉紧紧攥在手里,回身,临淄王的身形一移,挡在燕洛雪面前,问道:“我对你不好?”
燕洛雪摇头,“无所谓,我没期望你在当时为我做什么?”
“可你很失望?”临淄王问。
燕洛雪深吸一口气,看着临淄王,说道:“是,至少,在我心里,你不丑陋。”
“只是不丑陋?”临淄王挑眉问。
“已经足够,已经不易了。”燕洛雪说道,“我知道你很为难,你看我实际是很理解你的,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明日一早我醒了,我会忘掉今夜所有事,真的。”
临淄王盯着燕洛雪泪意上涌的眼,冷酷问道:“那你就没有一点利用我的意思?就没有一点逼迫我的意思?就没有一点挑拨我与父皇的意思?就没有一点催促我斩断亲情的意思?”
燕洛雪的泪凝在眼里,看不清此时的临淄王面容有多么冷,又有多么绝望,临淄王轻声哼了一声,“你这招是我教的吗?那我得说你是我的最得意的弟子了。”
临淄王移开身子,对燕洛雪施了一礼:“不打扰太子妃休息了,齐隽告辞。”
燕洛雪眼中泪水流了下来,齐隽的话句句戳到燕洛雪的心底,戳到燕洛雪的隐秘想法,但是,她错了吗?她总不能任由孟巧悦毁去她的清白,不管孟巧悦居心到底如何,是报复,还是为成全临淄王对她的心思,她都不能由着她胡搅蛮缠,是他要她来东齐,那她耍心机保护自己有何不对?
“进去吗?夜晚风凉。”豆娘说道。
燕洛雪走进房,对豆娘说道:“打盆水来。”
豆娘出去了,燕洛雪趴在床上,将脸埋进被子里,让被子绸缎的丝滑清凉来冷静自己的心绪,让自己忘掉今夜,忘掉临淄王的声声质问。临淄王在责怪她,但是,他不是早就清楚她已经选择了秦慕萧吗?为什么要失望呢?
豆娘端水进来,燕洛雪坐在床边,说道:“你去看看鸣蝉,问周善文的情况。”
豆娘出去后,燕洛雪将脸浸入到盆中,豆娘果然善解人意,打了盆冰凉入骨的水来。那冷激得她打了冷战,也冷凝了她的心。她将自己梳洗一番,亲自去将水倒掉,倒水回来时见到了明嘉兰。
“你做了什么事,让他生了那么大的气?”明嘉兰问道。
“没做什么,只是我的坚强超出他的意外,让他觉得失望而已。”燕洛雪带着怨气说道。
她没有必要对明嘉兰解释什么,她越过明嘉兰,推门进屋,明嘉兰想要进来,被回来的豆娘拦住:“明小姐,娘娘她累了,要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明嘉兰悻悻而去,豆娘说:“周善文至今未醒,吉祥公主派了医官过来,医官说内息正常,不似中毒,只怕是千日醉之类的烈酒。”
“有没有法子解?”燕洛雪问道。
这时,有人轻敲房门,豆娘将门打开,只见临淄王站在门外,临淄王递给她一包东西,说道:“这个给周善文服下。”
豆娘接过,道了声谢,临淄王看着并不动身的豆娘,冷冷笑了一下,转身走了,这夜,临淄王仍宿在明嘉兰房里。
临淄王占了明嘉兰的床,明嘉兰和衣坐在桌旁,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睁眼时,临淄王正整理着衣带,似欲出门。
临淄王见明嘉兰神色倦怠,说道:“上床去睡吧,我这几日都不会过来了。”
明嘉兰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向床,衣衫带起风,将桌上的书签刮落,临淄王拾起,只见书签上写着“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心中微动,看了看已经蒙着被子欲补眠的明嘉兰,叹了口气,将那书签收进袖中,就要出门,被子下面传来明嘉兰闷闷声音:“那是燕洛雪昨日吟的两句诗。”
“是吗?与我和她,与我和你,与她和秦慕萧倒都很贴切。”临淄王笑笑,“真是绝妙好诗,改日定当请教。”
临淄王走出房门,见周善文站在门前,似乎等了很久,临淄王问道:“周副使找本王有事?”
“王爷,太子妃她病了,病得很重。”周善文说道。
燕洛雪确实病了,她的头晕沉沉,睁不开眼睛,胸中似有团火在烧,她想喊,喊不出声,想哭哭不出来,身子似有千斤,动弹不得。
临淄王什么时候来看她,什么时候请了御医,什么时候让人喂她吃药,她一律不知道,只知道身边似乎有人来来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秦慕萧的声音:“我要带她回去。”
“不行”临淄王说道。
“不行?你答应过什么,,你都忘了吗?你既然没有做到,我宁可不与你结盟,大不了,我们以后兵戎相见。”秦慕萧说道。
“只怕你没出东齐国,南凤国就已经逼近你咸安城”临淄王说。
“威胁我?如今北燕战事已定,难道西秦国就那么畏惧你们联手?”秦慕萧嘲讽,“怕的是你,一旦开战,齐远必如势中天,你齐隽还有机会吗?”
“是,我是不希望与你们为敌,可是你若与南凤国开战,你必全力应对,谁来保护她,倾你无情山庄之力,你敢保证能挡得住无孔不入的晓宁楼?护她周全?”临淄王大声质问。
“那又怎样,是我是以为东齐国和你可以牵制他们,可是怎样,原来你们竟是饿狼,不过第一次打交道,便欲行不轨不说,还如此恶毒想要我断子绝孙。”秦慕萧愤恨喊道。
“断子绝孙?”燕洛雪有些懵,喝了那两杯酒,就会断子绝孙吗?不,不会燕洛雪摇着头,摇落了眼中泪水。
“太子妃要醒了。”是谁的声音?怎么好像是秋月怜?
“雪儿?”秦慕萧的手好冰,这是夏天呢。燕洛雪想要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急得眼泪直流。
“还是我留下照顾她,不管怎样,我现在算是她的长辈,我医术不差,又懂得毒术,定会调理好她身子,将寒毒祛除干净,红颜醉、合欢散与千日醉结合虽霸道,但好在解毒及时,不会留下后患。”真地是秋月怜。
“我保证不会再次发生这样的事。”临淄王紧绷的声音。
“你的保证在你的无耻父皇面前有何用处?”秦慕萧冷冷问道。
还是不要逼迫他了,燕洛雪心里说道,原来让她到东齐来,也是为了保护她,她错怪了临淄王了。
“我会求巧悦姨帮忙,让巧悦姨说服父皇不可再打她的主意。”临淄王说道。
“这次难道她就没有份?”秦慕萧不信。
“我都说了我会求她,你还想怎样?巧悦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决定的事,她会支持我去求她,她不会拒绝”临淄王激烈说道。“要不然,我就干脆学我父皇无耻,将她占为己有,带她远走高飞。”
“痴人说梦,带她走,你凭什么?”秦慕萧声音不耐烦,“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大不了给她吃药,让
舞魅君心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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