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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28部分阅读

    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在燕重垚身边说道:“三哥,我要留下亲手给父皇他们报仇,护送母后,安葬母后的事就交给你,父皇母后为了你我殚精竭虑,你若辜负了他们,他们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你和三嫂要好好活着,他们才会放心。 ”

    燕重垚的目光落在燕重恩的脸上,他仔细看着与父皇七分神似的燕重恩,涩然道:“我幼时被下毒,母后带我避居离山,我心中对父皇很是怨恨,母后和父皇十年后破镜重圆,我却不肯回北燕,他们有了你,我更觉得我对于北燕国来说是可有可无,后来,我与荣华成亲,为了不与燕重烨争锋,我索性留在了南凤国,以为这样就可以无忧无虑了,谁知竟错了。”

    “对错又怎样呢?父皇若能预知这一切,他无论如何不会娶母后,不是吗?重恩刚才说了气话,伤了三哥的心,其实我是怨恨自己无能。”燕重恩拉着燕重垚的手不肯松开,“三哥要是不在了,这世上我就没有亲人了。”

    燕重恩的眼湿润了,荣华公主默默流着眼泪,燕洛雪凄惶偟站在那里,身上的红色裘绒也抵挡不住心底的寒意,她轻声问道:“爹爹不想看到女儿了吗?”

    燕重垚收回虚无的目光,看着燕洛雪,燕洛雪说道:“爹不是说过,女儿生来不凡,你不想要看女儿如何不凡吗?我会为他们报仇,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

    秦慕萧拉着燕洛雪的手,跪在了燕重垚和荣华公主的身边,说道:“岳父,岳母,那柳儿我会处理,我定会协助四叔扫平北疆,你们放心。”

    燕重垚正要说话,这时山林外传来呼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是谁?”众人大吃一惊。

    秦慕萧举步欲出林子,可临淄王却摇晃着拽住了他,临淄王的脸上滚下颗颗汗珠,秋月怜说道:“没什么,只是毒发而已,这是第一次。好好享受吧。”说着将他的手从秦慕萧身上拉开,轻轻一甩,临淄王苦着脸坐到了地上,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秦慕萧等人出来,一看竟然是天机老人和秋婆婆,天机老人说道:“你父皇担心你中机关什么的,让我前来助你,对了,”天机老人神秘贴近秦慕萧的耳朵,悄声说道:“那匹狼终于忍不住了。”

    “果然不出所料?”秦慕萧问到。

    “不出所料。”天机老人笑道,“怎么样,救了人没?”

    天机老人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不语,天机老人一眼看到燕重垚,呵呵笑道:“这个狐狸在这里,还没救得了吗?”

    天机老人的话立刻让燕重垚的脸白了,眼却红了,气得扭转了头。燕洛雪说道:“师公,我们来晚了,我皇祖母他们都遇害了,北燕国五万大军生死不明。”

    “哦,哦,怎么会?怎么会?”天机老人用手搔着满头白发,讷讷说不出话来。

    秦慕萧为天机老人和秋婆婆引见了燕重恩,秋婆婆锐利眼睛连连打量着燕重恩,燕重恩被她看得直发毛,不由问道:“前辈以前见过我吗?”

    秋婆婆摇摇头:“没见过,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魁梧高大又很斯文有礼之人,很好奇。”

    秋婆婆的话让燕洛雪有些着急,秋婆婆可不能在这个场合忙着为秋月怜相亲啊。她忙上前说道:“婆婆一路远来,还是歇歇,秋姐姐刚才给那个坏人吃了毒药,说那药只她有,婆婆知道这事吗?”

    秋婆婆江湖人称“毒仙姑”,自然对毒药情有独钟,注意力马上就被引过去了,忙走到秋月怜身边,细细询问起来。

    众人终于商定好,秦慕萧、燕洛雪、秋月怜、周善文、燕重恩、天机老人、秋婆婆随临淄王进山,燕重垚、荣华公主在白靖武和黄齐带暗卫营一部分人回北地安葬北燕皇族之人。秦慕萧叫过黄齐细细叮嘱,黄齐连连点头。

    荣华公主抱着燕洛雪久久不肯撒手,燕洛雪狠着心,推开了,她看着她爹娘,说道:“爹娘保重,你要快点来看我,要不然我会害怕,秦慕萧要是欺负我了该怎办才好?”

    “这一点爹娘很放心。”燕重垚说道。

    “那女儿要是被南凤国皇帝舅舅欺负了怎么办?”燕洛雪问道。

    燕重垚伸手揉了揉燕洛雪的头,说道:“你放心吧,这边的事一了,爹娘就去找你,爹娘还指望你生个小外孙,没见着怎么舍得?”

    燕洛雪眼圈红了,但却笑着说道:“那好,爹说的,一言为定,女儿生产的时候,爹娘一定的在女儿身边。”

    “好。”燕重垚抱了抱她,荣华公主抱住她亲了又亲,叮嘱道“一定要小心。”

    燕洛雪见她爹娘似乎已经打消了追随皇祖母于地下的念头,终于放下心来,她挥着手,看着她爹娘远去的背影,长吁了一口气。天机老人见她脸色不好,说道:“怎么三日不见,又折腾成这样?师公给你瞧瞧。”

    燕洛雪伸出手腕,天机老人手指搭上,皱起了眉,秦慕萧紧张问道:“怎么样?”

    天机老人说道:“思虑过重,疲劳过度!这小身板怎么行!一定得好好调理才行。你先把这个吃下。”

    天机老人递给她一粒药丸,“这是补元气的。”

    燕洛雪立刻接过服下,说道:“我没事。师公你去看看那个坏蛋,看他中毒的情况。”

    秦慕萧知道燕洛雪害怕临淄王使诈,谨慎些为好,便点点头。天机老人走到临淄王身边,手搭在临淄王腕上,他惊讶看向秦慕萧,秦慕萧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揭穿临淄王男儿身的事实。临淄王有意隐瞒,更多是和东齐国齐远太子相争,西秦国隔山观虎斗,何必揭破此事,想必临淄王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才这般目中无人。

    说来临淄王当真是有胆有识,他孤身一人和西秦国太子秦慕萧周旋,丝毫不落下风,现在,毒药药劲已过,他又活脱脱浪女形象,他轻浮说道:“最毒妇人心,本宫自愧不如,不如本宫拜秋姑娘做师傅,日夜顶礼膜拜如何?”

    秋月怜哼了一声:“你还是留些力气,等下一回毒发时刻吧。”

    临淄王笑道:“不愿做师傅,就做宠物怎样?”

    燕洛雪想起她在他的锦阳宫中曾做他的新宠,不禁向他看了过去,却见临淄王笑眼正向她扫了过来,眼神里含着难解的怨恨,她心中暗想:“难道只是由于他母亲的缘故?可那时他并不完全知道他母亲的旧事,不是吗?难道还有别的缘故?”

    第一百章 知己知彼胜一筹

    为了救水茵儿,也为了探明临淄王与晓宁楼的阴谋,更为了了解巫族究竟意欲何为,燕洛雪和秦慕萧别无选择,唯有和临淄王进入女床山深处。燕洛雪一边走一边想,那里会不会是孟久襄的往生之地呢?她有好几次对着秦慕萧都欲言又止,想要询问孟久襄究竟是不是死于凤长天之手,但她有些不能确定,虽说秦慕萧和凤长天仿佛重叠,可秦慕萧好像并没有凤长天完整的记忆,这是为什么呢?

    秦慕萧见燕洛雪一会儿凝眉看他,一会儿暗自沉思,便说道:“你不要担心,他吃了毒药,不敢胡来,你担心晓宁楼会像上次那样不讲信用吗?”

    燕洛雪微微摇头,轻声说道:“他们从不讲信用,但师公来了,我就放心了,我只是担心女床山的秘密不那么简单。”

    “担心也没用,到了那里才会清楚。”秦慕萧看着在前面带路的临淄王,这临淄王看似养尊处优,骨子里却颇有韧劲,倒真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可怕对手。

    “我担心孟久襄的心机。”燕洛雪悄悄说道,声音几不可闻,但秦慕萧就是听得清清楚楚。秦慕萧停下,微蹙着剑眉,说道:“七百多年了,能会怎样?你在我身边,难道他会活过来抢了你去不成?”

    秦慕萧的话让燕洛雪打了个突,孟久襄可不就是这个意思!问题是那情景是真是假?当时她吐血昏迷,那些也许只是前世的幻境,或者是是秦珍儿的潜意识中恐惧的梦魇罢了。

    这时秋月怜说累了,提议休息,临淄王因为毒药发作不久,也早已累得气喘嘘嘘,众人便在山林中就地休息。

    燕洛雪和秦慕萧来到临淄王身边,燕洛雪问道:“晓宁楼楼主会亲自来吗?”

    临淄王摇摇头:“这我怎么知道?但我可以保证南凤国大军不会在那里,你一路上看见有大批队伍经过的样子吗?”

    看来南凤大军降服了北燕军后,应是迅速南归,以防西秦国反击报复,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陈景原本就是南凤国j细,就如同计子桥属于东齐一样。那么他们会不会出其不意,直接东进,袭取西秦国都城咸安呢?

    燕洛雪有些烦躁,秦慕萧老神在在。他对燕洛雪说道:“这女床山圣地一般,却遭此劫难,被这些人下了曼陀罗,鸟都没几只了,一会儿我的黄儿会来,女穿山就不会这么死气沉沉了。”

    “黄儿?”燕洛雪惊讶地望着秦慕萧。

    “多日不见,很是想念。”秦慕萧说道,“他会给我们带来消息的。”

    当黄儿清脆的叫声响彻林间,燕洛雪正窝在秦慕萧的身边昏昏欲睡,夜幕在这山林已经提前降临。黄儿毫不客气地落在了燕洛雪的手上,又一次抠疼了她的手,黄儿细细的纤足上,系着一个红色小管。

    秦慕萧抓过黄儿,天机老人和秋月怜都聚拢过来,临淄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而灰败。秦慕萧笑了笑,这笑容这夜色中使秦慕萧更加神秘,他鹰隼般的黑眸锁定临淄王,问道:“公主你猜猜,黄儿为我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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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秦国咸安城,夜如水。

    西秦武帝秦柯要大宴群臣,并邀请东齐国前来接公主秦慕霜的婚使计子桥参加。秦柯高坐在龙椅,春风满面,左右分坐着皇后胡敏和贵妃孟巧嫣。下面左侧首是计子桥,之下坐着胡锦言等文官,右侧首是平南王秦昭,之下上将军孟贵妃的胞兄孟巧生率武官在座。

    秦柯举起酒樽:“朕这第一杯,敬上天,上天赐福于我西秦国。”说着,将酒洒落。

    旁边的大太监忙上前给斟满了第二杯,秦柯对着计子桥举起了酒樽:“第二杯敬计大人,计大人代表东齐国,愿西秦国与东齐国永世修好,互不言兵。”

    计子桥慌慌张张举起酒杯,饮下此酒,慌乱间手有些颤抖,酒水撒出了许多。秦柯见了,笑道:“计大人怎如此小气,怕朕灌醉你吗?”

    计子桥诺诺着摇头,秦柯一笑,又端起了酒樽:“这杯,朕欲与平南王共饮,来人,赐平南王金樽。”

    从侍取了金樽,放在了受宠若惊的平南王面前,平南王傻愣愣看着秦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秦柯为什么突然如此眷顾自己,只听秦柯说道:“平南王在朕出访期间,替朕理政分忧,兢兢业业,朕心甚慰,为表朕之心意,朕要赐平南王西域进奉的美酒美人娇。”秦柯拍了拍手,一宫女手捧着一壶酒款款走了进来,那酒壶透明,那酒竟是艳艳的桃红色,美人娇名不虚传。

    但平南王却面如土色,身子都有些站不住,秦柯好似没看见一般,亲切笑着,说道:“贵妃,就烦劳你替朕为平南王斟满此杯,你是他皇嫂,替朕敬他理所应当。”

    身着华服的孟贵妃乖巧站起,躬身答道:“臣妾遵旨。”

    孟贵妃来到平南王身边,从宫女那拿过酒壶,轻轻将这酒倒入金樽,崛起了金樽,递给了平南王秦昭,娇柔说道:“王爷,请。”

    平南王强自控制发颤的手:“多谢贵妃娘娘。”

    孟贵妃施施然回到座位落座,秦柯满意点头微笑,他对平南王秦昭一笑:“平南王,先请。”

    平南王犹豫了,为什么单赏他这酒,秦柯知道他与孟巧嫣私通,要杀他?可孟巧嫣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孟巧嫣背叛了自己,重又投入了秦柯的怀抱?秦柯怎么会接受?

    “平南王也为这美人娇所倾倒吗?看呆了舍不得喝是吗?”秦柯站起,笑吟吟调侃道。

    平南王忙笑着回答:“让皇上见笑,臣弟之心,皇上深知,惭愧。”说完,端起金樽,一饮而尽。

    秦柯大笑,也将酒水饮尽,说道:“今日饮酒之后,朕还为各位准备了一出大戏,诸位一定要酒足饭饱,然后才有心情体力观赏。”

    子时,西秦武帝秦柯兴致不减,带领众人登上了咸安城皇宫最高处接天楼,说道:“今夜咸安城会很热闹,大家可要瞧仔细了。”

    秦昭此时面容镇定了下来,因为他刚才收到了孟巧嫣传给他的信息,让他稍安勿躁,切不可自露行藏,还叮嘱他无论今夜发生什么,一切均要推说不知。

    众人正不知秦柯到底想让他们观瞧什么,突见城南方向烈焰腾空,一时间火树银花,映得半边天空分外妖娆。秦柯笑道:“诸位卿家可信了?这咸安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西秦国迎娶太子妃,又嫁皇家女,所以普天同庆,哈哈哈。”

    计子桥尴尬地陪着笑,点着头,平南王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当南边天空沉寂下去,北方突然传来喊杀声,北方城墙上,亮起了火光,整个北方城墙成了火龙。计子桥躬身问道:“皇上,请问这又是什么?”

    秦柯凑近了计子桥:“这是我西秦国新近研制的一种武器,今夜要初展神威。”

    “那,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要来袭击咸安城吗?”计子桥吃惊问道。

    “计大人料事如神啊,可本皇也是早有布置,不是吗?”秦柯又是一阵忘情大笑。

    两个时辰后,接天楼下马蹄声声,一名身穿银衣亮甲的少年将军来到接天楼下,他跳下马,跪在地上,高喊:“启禀皇上,北方来敌,已被击溃,宋将军让末将请圣谕,出城追击。”

    “穷寇莫追。”秦柯说道,“朕在此为宋卿祝贺。”

    “遵旨。”那少年起身,跳上马,飞驰电掣般去了。平南王偷偷看了一眼孟巧嫣,暗暗舒了一口气。

    谁知他一侧身,却看见皇后娘娘胡敏一脸厌恶瞧着他,他心里一惊,忙露出谦恭模样,对着皇后胡敏施了一礼,胡敏却装作和秦柯说话,扭头避开了。

    莫非胡皇后也知道他与孟巧嫣的事?

    唉,原以为今夜之计天衣无缝,结果却又功败垂成,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晓宁楼?南凤国?还是……平南王看向对着秦柯谄媚笑着的计子桥,这三方,到底是谁泄露了今夜的计划?

    接天楼上,想起了钟鼓之乐,秦柯带着这文武百官,竟然站了伴宿,东方的晨曦,和着鼓乐显露,自有神圣之感。秦柯对着旁边的周化风说道:“周卿送计大人歇息去吧,其他诸位,随朕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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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秦慕萧手里捏着来自咸安城的战报,念道:“皇儿妙计,剿杀清河坊,将计就计,沿途设防,暗中传信,诱敌深入,弓弩神威,死伤无数,敌望风而逃,短期内不敢犯矣。”

    秦慕萧得意地笑望临淄王,临淄王虽有些丧气,但嘴硬说道:“那又怎样,你们还不是中了计,来了这里?”

    秦慕萧点头:“不错,既然迟早都要被你们设计前来,不如早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们是如何露了破绽?”

    临淄王不答,秦慕萧走近他,贴近他,说道:“是你。”

    临淄王仰起头,挺直了身子,秦慕萧说道:“你的出现,时间太过凑巧,想是你一路跟着我们,真是辛苦啊。我刚一试探问你可否前去,你立刻答应,我怎会不生疑问?你真是太心急了。”

    临淄王耸耸肩,“损失的是南凤国,说不定还有北燕军,本宫可没受什么损失啊。”

    燕洛雪愤然问道:“在你心中,可还有道义?可还有信用?”

    临淄王冷笑:“成王败寇,何来道义信用?你若想助你夫君夺天下,还是趁早收了这份天真。”

    燕洛雪说道:“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视生命如草芥,即便你拥有了通天法力,窥得了天机,又怎能痴心妄想,获得天下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临淄王突然大笑起来:“要天下人臣服?”他的眼睛露出魔幻色彩,看着燕洛雪,邪恶说道:“我只要驯服你就好了。”

    第一百零一章 千里迢迢来寻亲

    临淄王的话并没有让燕洛雪愤怒,相反,她竟从临淄王的表情中窥到一种深沉的悲哀,仿佛是因爱生恨的怨愆,或者是求而不得的无奈,她讥讽的话语到了嘴边,便又让她硬生生咽下。

    但秦慕萧却不那么客气了,他把燕洛雪扯回到自己身边,冷笑着说道:“公主好似忘了自己身份,痴人说梦吗?”

    临淄王怪异地笑了一下:“痴人说梦?也许吧,可谁又能预料到以后?天下间男女先时恩恩爱爱,最终却劳燕分飞的多了,你就敢保证她会对你始终会一心一意?要知道,她本性胆小如鼠,心又软,哪里见得你马上厮杀,争夺天下?”

    “你住嘴!”燕洛雪喝道,“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你的野心,我相当清楚,只要我活着,我就不可能让巫族来主宰这个世界,当年你先祖没能实现的事,你依然不会成功,你以为,你将巫族交给我,巫族四家重新归在一起,法力会大增,我一定会借助巫族的力量,你就可以伺机而动?你错了,我不会动用巫族一丝一毫的力量,相反,我会尽我所能毁去这祸乱人间,引发世人贪欲的邪恶力量。”

    临淄王悻悻一笑,没有说话,秦慕萧也沉默不语,他知道燕洛雪对于凤长天借助巫族的力量,使用招魂术这件事始终不能释怀,尤其是对巫族后人南凤国国师将她视为妖孽恨之入骨,她要毁了巫族的力量的确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期盼,但巫族的力量神神秘秘,以当年凤长天一国之君的力量,都擒住了孟久襄,最终却还是与巫族妥协,燕洛雪如何能够办到?

    秦慕萧看着发火的燕洛雪,说道:“不要与他分辨,你累了,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说着,拉着燕洛雪走开了,临淄王望着他们的背影,嘴角讥讽勾起,眼波一转见秋月怜倚在一棵树下,大睁了一双眼,眼神朦胧,正痴痴地幽怨地看着秦慕萧揽着燕洛雪的身影,他低声笑了起来,他凑到秋月怜身边,说道:“秋姑娘心肠那么狠,怎么见到小猫反而怯手了?只会在这边怨天尤人。”

    秋月怜慢慢收回痴迷目光,看着临淄王,临淄王美艳的脸上挂着甜腻笑容,显然不怀好意,秋月怜的手举起来,就想一巴掌掴过去,临淄王摆摆手,“算了,算了,我是见你这番模样,楚楚动人,心中怜惜而已,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恼羞成怒。”

    这时,周善文走了过来,对秋月怜说道:“秋堂主,庄主叫你过去歇息。”叫走了秋月怜。

    天机老人天下第一巧匠,周善文是大力士,燕重恩轻功杰出,三人合作,为秋婆婆、秋月怜和燕洛雪这三个女人搭了一个稳固的树屋,临淄王见了,喊了起来,“本宫也是女人,怎不一般待遇?”

    燕重恩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说道:“惠昌公主体态丰腴,又美艳动人,在下心动得很,不如哪日我亲去东齐国,向贵国求娶惠昌公主,惠昌公主以为如何?”

    临淄王闻言大怒,眼看脸色突变,便要发作,却突然送给了燕重恩大大笑脸:“那敢情好,惠昌公主也对四王爷心仪得很,不知四王爷何时去东齐,惠昌翘首企盼啊。”

    临淄王一口一个四王爷,燕重恩暗自漾怒,他们的话传到树屋上燕洛雪的耳中,燕洛雪不由想起真正的惠昌公主,那个惠昌公主,现在应该在锦阳宫装疯卖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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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齐国都城金鹰城,皇宫锦阳宫。

    东齐幽王一脸震怒,看着瑟缩地跪在地上的宫女苍耳,大声问道:“朕再问你一遍,你主子去了何处?”

    苍耳战战兢兢回答:“回皇上的话,王爷月前一天突然清醒了很多,也开始认人了,和奴婢说了好多话,又问公主去哪了,然后就打发奴婢出来了。奴婢不敢走远,就在门外站着,却听见王爷一直在哭泣,奴婢忍不住去劝,王爷突然就又大发了脾气,又喊又叫,正巧这时,御医前来问诊送药,主子喝了药便睡了,可是,等到次日,奴婢去叫王爷,却发现主子他不见了,奴婢想王爷也许又在和奴婢玩儿,或者又让皇上接去住了。也就没多想,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东齐幽王上前抓住了苍耳的头发,问道:“为何不去通报?”

    苍耳忍着痛,回道:“皇上饶命,王爷前些日子在您那里过夜居多,他不回,奴婢以为是皇上您留下了,所以,所以……”

    东齐幽王手一较力,转眼间苍耳的脸色发青,她口中呜咽着,已发不出声,东齐幽王却在这时松了手,说道:“听你的话,你主子有没有可能去找惠昌公主了?”

    苍耳伏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忙不迭点头:“应该是,不,一定是这样。”

    “你知道公主去哪里了,对不对?”东齐幽王问道。

    “奴婢知道,去了北燕国,然后去西秦国。”苍耳答道。

    东齐幽王一只手无情地又掐住了她的脖子,苍耳忙大声喊:“奴婢知道惠昌公主还要去女床山,这是她去北燕国前对王爷自言自语时奴婢偷听到的,皇上,奴婢全都说了,求皇上开恩,饶了奴婢一命吧。”

    “女床山?”东齐幽王喃喃自语,“隽儿去女床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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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时分,燕洛雪等人起来,随便在山里采些野果充饥,便继续赶路,秋月怜和周善文紧跟在临淄王身边,燕洛雪身边时秦慕萧和燕重恩,天机老人和秋婆婆跟着暗卫营走在后面。临淄王见他们如临大敌,说道:“本宫的人在山里,你们怕什么?”

    秦慕萧皱眉:“那就是晓宁楼派了人。”

    临淄王也皱了眉头:“按道理不该如此啊,我们迟早都会到哪里,不是吗?”

    “那你说这沿途凌乱是怎么回事?”秦慕萧问道。

    原来在他们出发不久,就在他们翻过一道岭,又向山脊下行,秦慕萧发现了有人最近经过的痕迹,人虽少,但其中一人显然武艺高强,不知敌友,总不让人放心。

    临淄王见那痕迹明显,说道:“似乎经过不久,快些赶上不就得了吗?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难道你们会因此就不去救水茵儿吗?”

    说得有理,秦慕萧命人加快脚步,没过多久,便已经看到了前面之人在山间的背影,秦慕萧回过头,看向燕洛雪,说道:“那男子应该是凤夜澜。他带了两名女子。”

    凤夜澜来干什么?是探听到晓宁楼的消息跟来的?还是奉了南凤灵帝的命令?两名女子是谁?明嘉兰和凤夜花?

    临淄王笑了,“我的嘉兰真是对我念念不忘。”

    燕洛雪冷哼一声,“这是她的不幸。”

    “对,没错,确实如此,我也这么认为。”临淄王说道。他手放到唇上,发出呼哨声,秦慕萧看到那三人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向山上方向望着。

    突然,一人大声叫道:“隽儿,隽儿,我来找你了。”

    临淄王变了脸色,他奋力甩开欲上前拉住他的周善文,飞快地奔下山去,秦慕萧他们赶紧跟了上去。

    凤夜澜和明嘉兰就这样呆愣愣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一大群人。而他们身边的女子却径直扑过去,抱住了齐隽,嚎啕大哭。

    燕洛雪、秦慕萧、秋月怜三人都愣住了,这女子竟然是留在东齐宫中的真正的惠昌公主。

    “你清醒了?”临淄王惊喜问道。

    “是啊,我睡了很久,我一醒就来找你了,你和我回去吧,不要管那些事了。”惠昌公主说道。

    “不行,你为了我吃了那么多苦,我怎么能放弃。”临淄王大声说道。

    面对如此相似的二人,天机老人按耐不住好奇心,围着两人转起圈儿来,临淄王抱起惠昌公主,说了一声“先失陪。”便钻入了密林。

    他们干什么去了呢?但没过多久,燕洛雪就明白了,他们交换回了身份,因为他们的衣服都换了。对上燕洛雪错愕的眼神,已经是换成男装的临淄王恼羞成怒:“你看,我的那个新宠也在这里,你不是最讨厌她吗?这回我们就把她捉回去。”

    惠昌公主明亮纯净如孩童般的眸子盯着燕洛雪,良久,了然笑着点头:“隽儿说了算,你若喜欢便带回去吧。”

    燕洛雪大惑不解,惠昌公主神情与在东齐宫中时很是不同,当然,那时临淄王和惠昌公主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但若说惠昌公主如此柔弱,燕洛雪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众人从震惊中平复下来,凤夜澜盯着惠昌公主,说道:“你这骗子,骗了我一道儿,对了,嘉兰,你怎么也没认出?”

    明嘉兰有些脸红,她向临淄王望去,临淄王眼神冷淡,说道:“若让人轻易发现,我们还装扮作甚。”

    凤夜澜碰了个软钉子,不觉面上讪讪:“你这小子忘恩负义,好歹我救了她免于入了虎口。”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临淄王忙问惠昌公主。

    “我没事。”惠昌公主说道,“嘉兰一直很照顾我,我很喜欢她,你把她也带回去吧。”

    临淄王攥着惠昌公主的手一僵,说道:“她是南凤国明家人,是南凤国皇族凤氏的家臣,是凤夜澜的人,我要来何用?”

    临淄王的话让明嘉兰的脸色变得苍白,她难过转头,看向凤夜澜:“嘉兰错了,辜负了殿下。”

    凤夜澜说道:“是那小子混账。”

    燕洛雪只觉得他们几人之间暗流涌动,却不知是何缘故,燕洛雪看向凤夜澜,问道:“殿下怎么会来到此地,莫不是我们再次相见真地便成了敌人?”

    凤夜澜叹了一口气:“本宫专为了护送嘉兰表妹,父皇将嘉兰表妹指婚给了北燕降将陈景,嘉兰表妹说要到女床山见东齐国临淄王一面,结果遇到了她。”

    凤夜澜指着惠昌公主,惠昌公主笑了:“隽儿,嘉兰姑娘把我当成了你,非要跟着我,我已经答应了,我说要娶她为侧妃。”

    “不要说了,是明嘉兰瞎了眼睛,认错了人,让人笑话。”明嘉兰秀芬万分。

    “嘉兰姑娘。”惠昌公主走到明嘉兰身边,“我不是有意骗你,我一定要找到隽儿,我说过的话,隽儿一定会照办,你放心。”

    明嘉兰不由看向临淄王,临淄王虽冷淡,但竟然真地没有反驳,她的脸慢慢变红,神情忸怩了起来。

    这临淄王对惠昌公主的态度很奇怪,但究竟怪在哪里,燕洛雪一时又无从分辨。

    燕洛雪真是同情明嘉兰,明家世代对南凤国忠心耿耿,却连子女婚事都不能自主,明嘉兰一定很悲伤吧,尤其是心仪的临淄王对她又是如此冷淡。

    “你对你父皇与晓宁楼勾结真地不知?”秦慕萧问凤夜澜。

    凤夜澜沉静的目光看着秦慕萧:“知道,本宫就能改变得了吗?本宫是南凤国太子,本宫的母亲是南凤国皇后,本宫能改变什么?让本宫对你俯首称臣,背叛南凤国吗?”

    第一百零二章 罔顾天命何所求

    眼前的凤夜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幽默不羁的少年,而是背负了父亲强加于身上的仇恨与使命的未来君王,他对燕洛雪的情谊虽在,但却改变不了南凤国与北燕国已经结下的血海深仇,也改变不了与西秦国随之而来不可避免的敌对,燕洛雪为凤夜澜悲哀,为凤夜澜无奈,她望着凤夜澜,说道:“我只当你是我的表哥,表哥既然来了,何不一同进山,也好探一探这晓宁楼的底。”

    凤夜澜立刻点头答应了,不知是认同燕洛雪的提议,还是对燕洛雪本人恋恋不舍。

    临淄王古怪地一笑,走到燕洛雪身边,状似悄悄说道:“你要施展美人计吗?”

    秦慕萧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厌恶地抿着嘴唇,临淄王笑看着惠昌公主,惠昌公主浅笑着摇头,说道:“不是要做大事?怎还如此调皮。”

    临淄王正要答话,哪知突然脸色发白,出声呻吟,明嘉兰抢上前扶住了他,惠昌公主急声问:“你怎么啦?”

    秋月怜走过来,说道:“这是报应,你若扳不住你这张嘴,我这颗缓解疼痛的药你就不用吃了。”

    临淄王勉强对惠昌公主说:“没事,别担心。”声音断断续续,身子打颤,那还有刚才的精神头儿。

    惠昌公主惨白了脸,她揪住了秋月联的衣襟,厉声问道:“你这恶毒女人,给他吃了什么?”

    “没什么?一丸药而已,此药唤做‘天惩’,是我专门为老天都看不过眼的人配的。”秋月怜也不甘示弱,脸凑近了惠昌公主,阴沉着脸说道,“不要惹我,不然也赏你一颗。”

    惠昌公主大怒,临淄王感受到她的怒气,颤巍巍说道:“是我自己同意服下的,不怪她,秋姑娘,把你的解痛药给我吧。”

    秋月怜哼了一声,甩开惠昌公主,走了过来,将药塞入临淄王的口中,片刻,临淄王不再呻吟,只躺在明嘉兰的大腿上,喘着粗气,只望着惠昌公主,而明嘉兰一脸担忧,痴痴望着临淄王的侧脸。

    燕洛雪转过身,舒了口气,这临淄王为了到这女床山,真是不顾一切了,女床山?怎么从来没有听孟久襄说过?她又一次满腹疑虑看着秦慕萧,秦慕萧被她看得发毛,问道:“怎么啦?”

    燕洛雪说道:“我有些闷,想离开,走远点。”

    没等秦慕萧说话,惠昌公主却喊道:“不许走,他为了你受苦,你还想一走了之吗?”

    “呃?”燕洛雪愣住,“为我受苦?”

    临淄王有些难堪,挣扎着站了起来,对惠昌公主说道:“你说什么胡话?她哪里值得我为她受苦?我是为了你受苦,只要你平安无事,只要你活着,我什么苦都能吃。”

    这是什么状况?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兄妹,燕洛雪几乎以为这是热恋中的情人间的真诚表白。这么认为的显然不止燕洛雪,凤夜澜立刻皱起了眉:“这也太兄妹情深了吧。”

    临淄王危险的目光冷冷扫过凤夜澜,然后落到燕洛雪精致的秀脸上,悠然一笑:“她,只配做我的宠物。”

    燕洛雪拉住欲上前的秦慕萧,说道:“别理他,我们去那边说话。”

    秦慕萧只得拉着燕洛雪走开,临淄王看燕洛雪的眼神就如同猎人见了上好的猎物,充满着兴味与征服的欲望,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会意识不到那目光的含义?他更不能忍受的是燕洛雪对临淄王有着不同寻常的关注,这关注似乎是冥冥之中早已存在的千丝万缕的牵扯。

    走到安静处,秦慕萧撂开了燕洛雪的手,燕洛雪轻声问道:“我想知道七百年前孟久襄是怎么死的,葬在何处?”

    燕洛雪这直截了当的提问让秦慕萧的脸变得冷冽起来,他瞪着燕洛雪,好半天都不说话,燕洛雪说道:“告诉我,我知道你很清楚。”

    “是,我是清楚?你是向我兴师问罪吗?”秦慕萧隐忍着怒气问道。

    燕洛雪没料到秦慕萧会如此激烈,她急忙摇头:“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不过是想知道这女床山是不是孟久襄当年的往生之地,这也不行?”

    秦慕萧眼睛闪了一下,闪过一丝羞恼,他说道:“当年孟久襄助秦墨阳挑拨离间,致使凤长天与秦珍儿之间产生误会,凤长天为了让秦珍儿回心转意,设计抓住了他,谁知造化弄人,秦珍儿根本没机会听凤长天的解释。”

    “招魂术可是孟久襄实施?”燕洛雪问道。

    “是,但凤长天为此答应了极苛刻的条件。”秦慕萧说道。

    “可是我却看到一个白袍老者,并没有看到孟久襄?”燕洛雪说道。

    秦慕萧急忙握了她的手,问道:“你看到,你怎么看到?”

    燕洛雪摇头,“没什么,你告诉我。”

    “那人叫陆海川,是巫族的长老,秦珍儿没见过的。”秦慕萧说道。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燕洛雪终于将疑问说出,她殷殷注视着秦慕萧,希望听到合理的解释。

    秦慕萧轻笑一声,脸上神情却犹豫,燕洛雪想抽手,秦慕萧却握得更紧,他说道:“上次我在幽冥谷得到了凤长天写的《幽冥录》,那书详细记载了凤长天与秦珍儿的点点滴滴,还有实施了招魂术和将来如何与秦珍儿相认的事。”

    “什么?《幽冥录》?你竟然将这件事瞒下了?”燕洛雪质问道。

    “当时他们两人尸身不见,《幽冥录》也消失了,我就知道了,可你当时很恨凤长天的样子,我怎么敢实话实说?”秦慕萧攥着燕洛雪的手,不肯放松。

    原来如此。燕洛雪有些明白了,怪不得那日秦慕萧前后态度大变,却原来又是欺骗了自己!想到这,燕洛雪的委屈涌了上来,眼圈变红了,秦慕萧见了,说道:“雪儿,你是我的,不要再想那个孟久襄了。”

    燕洛雪从哀怨中回过神,忙问道:“你还没说孟久襄是怎么死的?是因为实施了招魂术吗?”

    秦慕萧有些无奈:“是,凤长天是欠他天大的情,孟久襄死在巫族先祖之地,《幽冥录》中没有具体描述,是不是女床山,我也不知道。”

    这么说,祭神坛昏迷之时的情景就是真的了,燕洛雪心中寒凉彻骨,孟久襄真的能有通天本领,左右人的生死吗?他究竟想干什么?只是想要与凤长天再次争夺秦珍儿的爱吗?不,不会!在孟久襄的眼中,从始至终巫族才是第一位!

    现在,巫族三大家已经重聚,孟氏,林氏明显是一条心,而殷氏?水茵儿失去记忆时多半不知道其中利害,那么清醒之后呢?从柳儿是晓宁楼的楼主来看,柳儿极有可能就是殷晓晓的女儿,她会臣服于孟氏?多半是合作。那么陆氏呢?南凤国陆氏已经归隐,他们会再次归到孟氏之下吗?还是临淄王千方百计叫自己前来,就是为了代表陆氏?

    燕洛雪始终想不通的是晓宁楼明明只有半份地图,为什么还来赴这个约?是他们不知道另外半份地图的存在,还是想借机剪除其他各部的力量?

    燕洛雪正想得出神,周善文过来叫叫他们上路,燕洛雪回到队伍当中,见临淄王对她促狭一笑:“想出什么好点子没,说来听听?”

    燕洛雪没有避开他的魔眼,问道:“你认为晓宁楼会和你分享成果吗?晓宁楼素无信义,若他想借机消除巫族的其他势力,你该如何应对?”

    “她不敢。”临淄王笑容中隐着得意,“她,有求于我。”

    燕洛雪心中一动,能让柳儿有求于这位正邪难辨的临淄王的事情会是什么紧要事?为私利?亦或是为情缘?

    “你就能保证一定会成功?”燕洛雪面露怀疑。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临淄王问,“你是担心救不出水茵儿反搭上你们,还是担心我得到我所想要的之后不守信用,不把巫族双手奉上?”

    燕洛雪说道:“我担心你找不到你想找的地方。”

    临淄王大笑:“这点你放心,晓宁楼不但带来了地图,还带来了识图之人,那人就是水茵儿的父亲殷宁。”

    殷宁?殷晓晓的哥哥?燕洛雪立刻想到了她爹娘曾提及的有关殷宁写给殷晓晓的信,殷宁应该是被迫让出晓宁楼楼主之位的,那么按道理,他绝不会真心服从柳儿的命令,殷宁来了,柳儿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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