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卢漱玉被他噎得一时语塞,只低头看了看地上物件,气道:“陛下就算看不惯,它们又哪里得罪端王殿下了?”
萧暘冷笑了一声:“它们没得罪我,就是我与皇兄同宗同脉,同心同德,也有些看不惯,所以一时没忍住就扔了。”
“你!”卢漱玉到底是个姑娘家,哪怕再英武骁勇,也有脸上挂不住的时候,登时红了脸,怒气凛然。
我怕将事情闹大了又扯出些不必要的事端,便狠瞪了一眼萧暘,又让宫女把这些东西捡起来,冲卢漱玉温声说:“本宫会让人把它们修整好、情理干净,而后送回卢姑娘的帐篷,这样可好?”
卢漱玉将视线收回来,面色缓和了几分,微微躬身:“谢娘娘。”
我上前一步,柔声与她商议:“今日的事,是芳蔼公主和端王行事欠妥当,但也是事出有因,还请卢姑娘不要与他们计较……”我顿了顿,肃正了神色道:“不要让陛下知道,可以吗?”
卢漱玉微微一怔,有些诧异地看我,清艳媚丽的眉宇流露出少女浅淡单纯的困惑。
我见芳蔼将头从萧暘怀里探出来,还想说些什么,忙厉声冲他们道:“你们两个都闭嘴,不许说话了。”
芳蔼怯怯的又将头缩了回去。
或许是见我对着芳蔼和萧暘色厉内荏,给足了她面子。卢漱玉不像方才那么怒色冲天,小脸虽仍有阴云缭绕,但还是柔顺地应下:“臣女听从娘娘的话,不会让陛下知道。”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我便让她回去,又命宫女将绸缎和扇子带回凤帐仔细清理。
待卢漱玉走远了,萧暘问我:“这卢姑娘跟皇兄到哪一步了,你怎得这般姿态低,好像也要学皇兄捧着她似得。”
我狠狠地瞪着萧暘:“昨天跟你说的话是都白说了?你长没长脑子?”
倒是芳蔼先回过味来了,嗫嚅道:“我们是不是闯祸了……会不会害了五哥?”
我心中气闷,但又不想在萧衍的弟妹面前说太多不利于他的言辞。只心有余悸地冲萧暘道:“你如果当真管不住自己,就趁早请旨滚回封地。”
说完也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揽过臂袖抛下他们往龙帐去。
虽说将他们两个训斥一顿,可我觉得心里越发闷,好像罩了一张细密织就的网,几乎喘不过气。将手抚在胸口沉定了好一会儿,才示意帐前禁卫掀帐,拖着曳地长袖走进去。
萧衍正将胳膊搭在龙案上,低着头,盯着案面发愣,见我进来本能地抬头,那一瞬目光流露出些许茫然的神情。
好像摘下了那阴沉谋算、城府深重的面具,一下子变回了那个有些智谋但别扭的少年郎。
他略显呆愣地看了看我,朝我伸出胳膊:“孝钰,过来。”
我依言过去,他搂着我坐在他腿上,轻声叹:“我有些累了……”我倚靠在他的胸前,慢慢说:“如果累了,就歇一歇,是人总会累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我轻咬了下唇,“你是皇帝,有时需要狠心一点,才能坐稳了江山。”可是我仍止不住想,为了坐稳江山,他也会对我狠心吗?
萧衍伸手把我从他胸前摘下来,与我双眸相对,两簇星火闪烁,直看入眼底:“在你的心里,我现在是皇帝多一点,还是你的衍多一点?”
我一时有些愣,他却紧接着说:“不要思考,也不要怕我生气,就说你心底最直接的感受。”
“衍多一点。”只多了一点点。
萧衍恍然笑了,是如夏日夕阳般温暖的笑,那般柔和、澄净,连带他的怀抱都变得更踏实温暖。
出了这样的变故,南苑自然是不能久待。待移交了叛军后萧衍便下令返还洛州行宫。卢守瑾率军回了闽南,可卢漱玉却留下了。
我实在猜不透萧衍究竟想干什么,如果他真得喜欢卢漱玉,可以堂而皇之地跟我提。虽然我曾经逼着他发誓不许纳妃,可这样的誓言本就是立于他的自愿之上,若是他不愿守誓言了,我强拦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他就是能沉住气,将一个妙龄花貌的女子留在身边,无名也无份。
这样想来,有时也挺无趣的。既然当事人都不急,我又何必过分放在心上,给自己平添烦恼,或许萧衍就是有些厌倦因循守旧的宫闱生活,贪恋这一点灿烂风景,那便由着他。
自萧暘和姜弥共同接管了叛军之后,两人明面儿上倒是没什么往来了。我正心想萧暘总算学聪明了,谁知没出几日他又捅了娄子。
起初只是有御史参奏萧暘,说他在洛州府邸私设灵堂祭拜罪人萧晠。没人拿这当回事,毕竟萧衍对萧晠的心存仁慈大家都看在眼里,灵堂私设便私设了,可大可小。可紧接着有人说萧暘暗中与卢守瑾留下保护卢漱玉的闽南属军将领过从甚密,开始只是一点细微的声音,岂料越传越真,渐渐有不可压制的趋势。
这个关口,萧暘竟正儿八经地上书请求纳娶卢漱玉为端王侧妃,自然是被萧衍驳斥了回去。但萧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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