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好几个世界都看过不少八股文。
第一个世界里养娃陪其读书学过一些,后来在言灵世界玄寅登基后,也看过不少下面的折子,可是让她去考这个,她还真有些心虚。
“没事,先去试试科考,就当认识几个人了。”
宋寡妇安慰道,话虽如此,可是她看见易欣进步飞速,嘴角不自觉的就带起了笑意。
这样的生活虽然没什么刺激场面,但是易欣却觉得很美好。
快入冬的时候,徐大柱仍然躺在床上。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徐老三当时找的大夫一般,连胳膊带腿只花了一两多银子,固定住就整天在床上养伤了,估计没个半把年下不来床。
当时易欣下手就没留情,所以这会儿天寒了,徐大柱的腿每天都又酸又疼,有时候还痒。
但是他只有一只胳膊有劲,还不能瞎动,一动就会扯着另一只伤了的胳膊。
前段时间,听说易老九娶了宋寡妇,在他娘杨氏给他喂饭时,徐大柱沉着脸把筷子都咬断了,而后吐出半截筷子继续面无表情的吃饭,那模样把杨氏都吓到了。
后来杨氏跟徐老三说了,徐老三不在意的摆摆手:“自己惦记着的东西被别人叼走了肯定难受的,过段时间给他买个媳妇就好了。”
“还有三十几两银子,我问了邻村的赵二虎了,他那妹子,今年十八了,只要二十两银子就能嫁过来!”
徐老三说着从罐子里拿出那几张银票和散碎银子,一张一张细细的看,生怕哪儿不对,每天都要数好几次。
“省着点到时候还能给大柱置办点什么家伙事。”
徐大柱他娘杨氏盘算着,结了婚肯定得打家具,这还是得要一些钱的,喜房倒是不用愁,把旁边两间房收拾一下,做喜房刚刚好。
“唉,就是不知道易老九还做不做这买卖,当时要是让他再买一只胳膊,现在就宽裕多了。”
徐老三把钱放回去,叹了一声,本来之前觉得三十几两银子很多了,可是现在一算,总感觉哪哪都要用钱。
徐大柱躺在床上,这段时间他就没怎么挪动过,听着旁边柜子开合的声音,徐大柱的脸阴沉得快滴下水来。
“那是我的钱!我的!”徐大柱在心底咆哮着。
这段时间每每想到这个,徐大柱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谁挖了一块那么难受。
明明是自己挨打换来的钱,却被那两个老不死的拿着,吃也不给自己吃好,大夫也只请最便宜的。
再一想起两人扶着自己给易老九打断腿的模样,徐大柱的脸就越发狰狞。
“大柱啊,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再加床被子?”
杨氏走进来,给徐大柱掖了掖被子:“这段时间天冷,你再好好休息休息,要是嫌冷的话,我让你爹再上山去捡点柴火。”
徐老三听着有些不乐意,他本身就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这么冷的天根本就不想上山,直接买柴火多方便啊。
可是看见躺在床上的徐大柱,又想着他都一把年纪了,连媳妇都娶不上一个,好不容易才有点钱,还是留着给他去媳妇用吧。
“晌午我就去,到时候烧点热水你给擦擦身子。”
徐老三坐在小板凳上打了个哈欠,徐大柱闭着眼睛没说话,杨氏看着就和徐老三出去了:“给大柱再睡一会儿。”
待两人出去后,徐大柱才慢慢睁开眼,左右活动了脖子,胳膊和腿也微微动了动:总有一天,他要拿回属于他的银子!
——
“考秀才没那么简单,得先去考县试,县试过了才能去府试……”
易欣去镇上,了解到这个时代的科举制度和她所知的没什么区别,一步一步的想要考个秀才估计都很艰难了。
“那县试什么时候?”
宋寡妇不知道还有这些步骤,她只知道那时候陈斯考了许多场,一会儿在这儿考,一会儿在那考,好不容易才考上了秀才,可惜后来却再无寸进。
“得过了年,要二月才能考哩,考之前县里会出告示的,然后就能去县署礼房报名。”
还要填写相关的履历什么的。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有互结和具结。
互结就是你得另外找四个和你一起考的人,写具五同互结保单,但凡一人作弊的话五人就连坐。
易欣现在一个读书人都不认识,别说找四个了。
还有具结,那得找本县禀生去做认保,保其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假名,还等保证是身家清白的人,不是娼优皂吏之子孙,本人也没有犯过案做个贱业。
做买卖就是贱业的一种。
幸好易老九以前懒,没想着做什么买卖,现在这些条件都能满足,可是县里的禀生有谁他都不知道。
这些事易欣没跟宋寡妇说,本来她也不了解,说了更是徒增她的困扰和自责。
冬月中旬,易欣准备去县里一趟。
“你们跟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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