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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坏天使的眼泪第16部分阅读

    网王之坏天使的眼泪 作者:rourouwu

    ,羽鸟梦此刻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而羽鸟馨子则静静地守在她的床边,默默流泪——至于羽鸟国宏……不见踪影。

    听到推门的动静,羽鸟馨子下意识地回过头来。

    “小离……”她轻声地唤我,哭肿的眼,暗示着一夜未眠的痕迹。

    “小梦怎么样了?”忧心忡忡的表情,佯装急切的语气,如果以后我无法在音乐家的道路上取得成功,或许,我会考虑报名去当演员,角逐奥斯卡金像奖。

    羽鸟馨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过脸,指尖爱怜地拂过羽鸟梦憔悴带伤的脸颊。

    顺着她的视线,我也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羽鸟梦。

    苍白没有血色的肌肤,红肿中又印着几丝指痕的消瘦颊畔,深深的眼袋,黑黑的眼圈——该唏嘘吗?记忆里那张娇艳如花的脸蛋,此时此刻,竟狼狈如厮,宛如进入秋季的花儿,一片一片,凄凉凋零……

    同情么?有点,那么,要就此罢手么?

    无意识地,我抬起自己伤痕累累的右手,望着那一道道刺目的疤痕,眼神,不自觉地一凝。

    “那把小提琴……是你砸的,对不对?”神思间,耳畔,滑过羽鸟馨子闷闷的询问——四分的疑惑,六分的肯定。

    心,咯噔一跳,我不动声色地移眸看她。

    可是,她没有看我,只是用充满不舍的目光定定地望着闭眼沉睡的羽鸟梦,自顾自地喃喃轻语着:“小梦虽然任性,可是,她很珍惜那把小提琴,就算心里有妒忌,她也不会一时冲动到去动手摔坏那把小提琴……”

    “她不会,那么刚刚才被佐藤老师收为学生的我,就会咯?”胸口,浮起莫名的愤懑,有怨怼也有委屈——即使心里清楚羽鸟馨子的推测是事实,但是,她对羽鸟梦的信任,对我的怀疑,深深地挑起了我心底最强烈的不满——记得当初,在羽鸟离承认下一切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怀疑和猜测!

    “……”我的话,让羽鸟馨子恍如梦初醒,有些不知所措地,她偏眸看向我,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急急地开口亡羊补牢:“不,小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你只是太相信小梦了,是不是?”我冷冷地出声打断她为时已晚的掩饰。是为羽鸟离的悲哀吗?心底翻搅的那波涟漪?“当初,对于‘我’在冰帝发生的一切,你除了问过:‘这些事真的都是你做的吗?’这么充满不确定的一句话外,你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怀疑和揣测!你和那些人一样,相信‘我’的沉默是默认,你也和那些从没真正和你女儿相处过的人一样认定你的女儿‘我’,就是那样一个会为了一份没有结果的单恋而故意做出那些伤害他人事情的恶劣分子!你没有相信过‘我’,没有用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来相信过‘我’!只因,在你的心里,‘优秀’的小梦才是你的最爱!才是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儿!无论她做了什么,无论她曾经做过的事情有多么卑鄙,多么无耻,你都愿意用一个身为母亲的心,来看待她,体谅她、信任她!因为你相信她,所以,即使她说的话全是谎言,你也会信、也会二话不说地站在她的一边!她说,砸坏小提琴的人是我,你就相信,真的是我,不管真相如何,不管我如何解释,只要她在你面前楚楚可怜地流几滴眼泪,你心里的天平就会选择偏向她而倒戈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离,你误会了……我没有……”羽鸟馨子惨白了一张脸,焦急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就想来拉我。

    我不耐地躲开她的手。

    是失望吗?原以为,她真的是一个公平的母亲,却不想,她也有自己的偏心和立场!当初,对于羽鸟离做过的一切,她没有任何的揣测和多想,而现在,对于羽鸟梦,她的洞察力,竟敏锐得这般可怕!

    这……就是人类的私心?母亲的偏心?

    羽鸟离!你到底出生在怎样一个家庭?!你到底又是怎样一个悲剧的存在?!

    “小离……”期期艾艾地,羽鸟馨子眼眶的泪,又开始泛滥。

    是自责?是愧疚?是不好意思?我懒得去探究。

    心,烦躁,突如其来地那份对羽鸟馨子的重新认知,让我在顷刻间失去了继续停留在这里的兴趣。

    于是,蹙眉,转身,带着一丝逃避和紊乱,我二话不说地离开了病房,没再理会身后羽鸟馨子任何的挽留。

    “砰”

    脚下,很乱,失神移动中,我在走廊上和另一抹纤细的人影撞了个满怀。

    鼻尖,拂过淡淡的薰衣草香,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

    胸口,咯噔一跳。

    我讷讷地抬眸望向来人。

    钻蓝的发,淡紫的眼,一颦一笑,恍若天人……

    “好久不见了,羽鸟。”

    薄薄的唇,轻扬,眼前的少年,依旧,是那抹,淡雅如菊的倾城笑靥。

    幸村精市……

    我恍惚地看着他,一时间,感觉整个世界,静止。

    沉默,无声。

    第六十一章 萌动

    “小离……”怔忡中,羽鸟馨子隐含一丝忧心的声音,由远及近。

    思绪,稍敛,努力平复胸口的窒闷,我重重吐出一口气,漠然地偏眸望向那抹踩着木屐,正吃力地向着我的方向追赶上来的娇柔身影。

    “小离……”小步紧走地,羽鸟馨子呼吸不稳地靠近我,只是,在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她又渐渐放慢了速度,迟疑着停了下来,犹犹豫豫地瞟着站在我身旁的幸村,止步不前,一脸想说什么却又顾忌着不敢说的模样。

    见状,幸村的眸掠过一丝了然,顿了顿,出于礼节,他向羽鸟馨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温和地看了我一眼,体贴地让出这一方空间,默然退场。

    愣愣地,我目送着他的背影,隐隐约约,心底竟有一丝失望的黯淡一闪而过。

    但,不等我细究那份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下一秒,眼前,那道纤细的身影,忽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接着,苍白的手,颤抖着扶住离他最近的墙面,整个身体犹如秋日枯叶般痛苦地往下蜷起。

    “幸村!”我惊骇地瞪大眼,大脑还未下达指令,脚步已然不自觉地冲了上去——心,在这一刻,莫名的,乱了。

    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幸村漂亮的脸,疼痛难当。

    “我……我去叫医生!”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让不远处的羽鸟馨子乱了手脚,随即,几乎是本能反应,她伸手抓住胸前的衣襟,转身,慌慌张张地便要找医生去了。

    看着她一步一停顿,足以媲美蜗牛的速度,我直觉地起身便想跟过去,但,下一秒,手腕被人轻轻抓住,力道虽然不大,可是,却足以拦下我的动作。

    略带诧异地,我偏过眸,意外地,捕捉到一张柔和带笑的平静脸庞。

    “你……”讷讷地,我望着眼前这个前一秒还一脸痛苦得快要昏过去,后一秒竟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俊美少年,久久难以成句。

    幸村他……他居然……

    “抱歉,吓到你了么?”待羽鸟馨子的背影在转角处完全消失后,云淡风轻地,幸村缓缓直起曲起的身子,嘴角边,还是那弯温和的弧度。

    我傻傻地看着他,心,怦怦直跳,有片刻,脱离掌控。

    良久,平静勉强回归,我一眨不眨地望进那双如薰衣草一般的紫色眼睛,无声地,询问着他的解释。

    可是,他没有解释,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笑得人畜无害。

    他看我,我也看他。

    四目相对,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苏醒。

    然,未等我细细探索那是什么,耳畔,幽幽地,掠过幸村那淡雅如风的声音。

    “如果羽鸟不急着离开的话,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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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是干净的蓝色,白云,是纯洁的白色,在这个晴朗的日子里,一群热血少年们期待已久的网球比赛,正式吹响了号角。

    “终于等到关东大赛了啊……”

    “是啊!真是让人兴奋……”

    ……

    “你是第一次参加吧?”

    “呵呵,你不也是第一次吗?”

    ……

    “给我听好了!只许胜不许败!”

    “是!”

    ……

    【テニスの森公園】里,此刻,来来往往着许多背着网球袋,穿着不同颜色运动服的年轻男孩们,不过,在这些人群中,其中经过的一队身着灰白运动服的几个少年,格外引人侧目。

    “喂!你们看,是冰帝的人!”

    “真的哎?”

    “他们就是去年的准优胜啊……”

    “看上去好像很强的样子……”

    ……

    “侑士,这可是我们今天最重要的比赛啊。”没有理会四周传来的窃窃私语,红发的向日,勾着一丝深意的笑,意有所指地对着走在他前方的搭档道。

    “青学么?”忍足不以为意,低沉的嗓音,隐约有失望一闪而逝:“难道就没有更强一点的对手么?”话落,像想起什么,若有所思地,他将目光转向走在最前面的迹部。

    顺着他的目光,向日也看到了自早上集合起,就臭着一张脸,没有怎么说过话的自家部长。

    “对了,侑士,你说迹部和北森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忆起今天一早看见迹部和北森之间相敬如“冰”、相见如同陌路的场景,向日压低声音,情不自禁地发问道:“记得以前有比赛的时候,北森都会和我们一起坐巴士过来,可是今天她非但拒绝了和我们一起,甚至,好像还不怎么想来看我们比赛的样子……她是不是和迹部吵架了?”虽然北森和迹部是学校里公认的“未婚夫妻”,但,他们几个正选却很清楚,迹部和北森只停留在单纯的朋友关系里——即使,北森已经在迹部的家里寄住了两年。

    “呵,谁知道呢?”挑眉,耸肩,忍足漫不经心的眼底,滑过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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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要我陪他去的地方,是医院一处僻静的花坛。

    树丛掩映,圈起这方小小的空地。

    椭圆形的花坛里,栽种着各种各样我叫不出名字的花朵,虽然组合凌乱,但贵在乱中有序,感觉上,应该是有人细心打理过的。

    不过,让我比较诧异的是,在那些花草中,我居然看到了几株淡淡的紫色!

    那是……薰衣草?!

    不敢置信地,我凑上前,倾身,嗅着记忆里最喜爱的味道,心情,又一波澎湃。

    “为什么这里会有薰衣草?”要是没记错,现在这个季节并不是薰衣草的花期,而且,这个地方,这种条件,若没有有心人细心照料,我不认为会存在眼前这般“健康”的薰衣草。

    “羽鸟忘了吗?那是羽鸟自己带来的啊?”嘴角,微微上扬,幸村的回答,轻描淡写。

    “我自己带来的?”我有片刻的怔忡,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话底的真实意思。

    “你把我送给你的两束薰衣草都种在了这里?”我想我的表情应该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幸村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他的眸底,看见了答案。

    怦怦!怦怦!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慌乱地,我垂下头,努力平复着胸口那阵莫名涌起的悸动。

    一时间,四周流转的气流,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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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上啊!青学!”

    “现在开始,进行青学对冰帝,双打二号的比赛……”

    “迹部,如果这次我和侑士赢了,你是不是真的愿意放过奈凝?不公开那个‘真相’?”临上场前,像是突然记起什么,向日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慢慢地走到站在休息区的迹部面前,不放心地做着最后的确认。

    “啊恩,本大爷从不会做‘食言而肥’这种不华丽的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迹部灰色的眸底,有精光闪过。

    闻言,向日高悬多日的心,总算落地,下意识地,他移眸望向不远处的观众席,在一堆尖叫的女生中,单单一眼,他便找到了那抹绝美的倩影。

    奈凝……

    他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球拍,眼中,烧起两簇坚定的火焰。

    而一直在不远处默默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的忍足,则漠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眸心,有一丝无奈,悄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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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告诉我,羽鸟为什么会喜欢薰衣草么?”良久的沉寂后,淡淡地,幸村开口打破了沉默。

    深深地,我吸了一口气,稳下心底那陌生的涟漪,平静道:“因为我喜欢她的花语。”是故意的么?我剽窃了幸村的话。

    果然,下一秒,幸村的眼底,有一抹愕然,转瞬即逝。

    不过,他只是笑笑,没有多做纠缠。

    “‘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见奇迹’……”低语着,幸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花坛中的一株薰衣草,接着,他再度转向我,顿了顿,将手中的薰衣草递到了我的眼前,薄如花瓣的唇边,飘渺地,洋开一丝温暖胜似朝阳的笑容:“可不可以请羽鸟……为我示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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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帝!冰帝!冰帝!”

    “ga!冰帝!3——0!”

    青学vs冰帝的比赛在一片压倒性的欢呼声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尤其,是当忍足侑士以一击“棕熊落网”回击了桃城的扣杀后,场上的形势更是向着于冰帝有利的这一方发展。

    静静地,迹部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满意的弧度。

    “啊恩,你那是什么表情?”

    “‘受宠若惊’的表情。”

    “啧!真是太不华丽了……”

    “您认为当您不顾我意愿地直接当着北森他们的面宣布完我是你女朋友后,我还能有多‘华丽’的表情?”

    “你在不满?”

    “我有那资格么?”

    “……”

    “摊牌吧,迹部,如果你真想找一个人帮你解除和北森的婚约的话,说实话,我,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要告诉本大爷你在自卑。”

    “这不是自卑,而是事实。即使今天北森已经来立海大当众澄清了我的清白,而你们网球部的那些正选也了解了所有的‘真相’,但是,这些还是无法构成我能胜任你‘女朋友’的条件……”

    “……”

    “也许我和北森交往不深,可是,我感觉得到,她是个自尊和骄傲都非常强烈的人,这样的人,不会甘心输给一个在某些方面完全不如自己的人,如果,你要她心甘情愿地主动出面解除婚约,那么,或许你可以考虑找一个优秀的男生去追她,从让北森‘移情别恋’这里下手,会比让她‘心灰意冷’来得事半功倍!”

    “呵,看来在你心里,已经完全认定了本大爷要你当女朋友的动机出于北森了?嗯?”

    “这不是认定,而是逻辑推理。除了北森外,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哪一点可以当您的女朋友。”

    “自作聪明!”

    “是不是自作聪明,迹部少爷,您应该比我清楚。”

    “……”

    “或者,我们再来打个赌,如何?”

    “赌?”

    “如果没记错,明天冰帝就要对阵青学了吧?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配合你的剧本,做你的女朋友,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摆脱你和北森的婚约,但是,如果你输了,那么就请你尽快澄清我是你女朋友的谣言,不要让北森和冰帝那些人再来找我的麻烦……过去在冰帝的日子,‘我’已经够‘精彩’了,可以的话,我想要在立海大开始我平静的新生,所以,我真的不希望再和你们扯上任何的关系……”

    ……

    不希望再和他扯上任何的关系?

    忆及昨晚送羽鸟离回家时,支开羽鸟国宏后,和她在车上的对话,迹部灰色的眼,倏地一沉。

    那个不华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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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范?”被动地,接下幸村递上的薰衣草,我的眼里,满是问号。

    “是啊,我想知道羽鸟用力呼吸后,会看到怎样的奇迹。”柔柔的弧度,加深,恍惚中,我似乎看见他的身后,花儿朵朵开。

    我有片刻的失神。

    “羽鸟?”这是幸村略带疑惑的声音。

    神,收敛;面,一热,几乎是本能反应,我狼狈地偏过头,心跳的频率,又一次紊乱。

    下意识地,我闭上眼,在心底,默默地调整着呼吸。

    “羽鸟看到奇迹了吗?”好不容易,思绪,平静,睁开眸的瞬间,我听到幸村淡淡的询问,拂过耳畔。

    奇迹?

    我稍稍愣了愣。

    这个世界上,没有奇迹!奇迹不过是寂寞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以及……苦苦挣扎下的自我安慰罢了——可以的话,我很想这么回答他。

    “其实,羽鸟在闭眼睁眼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奇迹了,不是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直觉地再度看向那双温和的紫色,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闭上双眼,眼前,是一片黑夜,而睁开双眼,会看到一片光明,闭眼和睁眼……很像黑夜和白昼的交替……”眼角,含笑,幸村看着我,一字一句,温暖如春:“闭眼,将所有的不快乐藏进黑暗,睁眼,用全新的心来感受白昼,羽鸟的失忆,何尝不是一次最彻底的黑白交换?既然,羽鸟再度拥有了新的白昼,那么,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于那早就应该埋入逝去黑暗中的委屈呢?毕竟,信任这个词,只适合懂得珍惜你的人,静雅说,羽鸟曾经告诉过她,人的心,只有那么一点点大……”他冲我举了举他紧握的拳头:“既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大,那么,羽鸟为何不抛弃那些不想要的昨天,而挪出多一点的空间来填满未知的明天呢?”

    “你……”他……为什么……

    “如果我承认,在羽鸟刚刚走进医院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了,你……愿不愿意原谅我不小心的‘窃听’?”许是明白我此刻眼底的愕然来自何处,幸村很好心地给了解释。

    恍然,悸动——原来他是听到了我和羽鸟馨子在病房里的谈话……

    所以……刚刚的他才会装病故意支开羽鸟馨子……

    所以……适才的他才会带我来这里看我最喜欢的薰衣草……

    只是……为什么?

    这样的安慰……

    是朋友?是静雅?还是……同情泛滥?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此时此刻,我唯一感觉得到的是——

    心……萌动的声音……

    第六十二章 又见藤谷

    是萌动还是感动?

    不清楚,不明白,不想懂。

    害怕、紊乱、仓惶。

    眼前的幸村,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初见杨凌时的那刻——同样的悸动,同样的怦然……

    心,一紧,曾经埋葬过的殇开始拉响戒备的警报。

    不想再闯进会蛊惑自己的迷雾森林,不愿再自导自演“懵懂、认定、追逐、强求”的青涩游戏,眼,低垂,头,微偏,几乎是本能反应,我选择了逃避。

    匆匆找了个理由和幸村道了再见,我步履杂乱地快步离开了这方土地。

    ☆☆☆☆☆ ☆☆☆☆☆ ☆☆☆☆☆ ☆☆☆☆☆

    静静地目送着女孩狼狈的背影,幸村温和的眸底,隐隐约约,有一丝迷茫一闪而逝。

    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下意识地偏眸望向花坛中的薰衣草,愣愣出神。

    ☆☆☆ ☆☆☆ ☆☆☆ ☆☆☆

    踏出医院的大门,深深地,我做了几次深呼吸,仰面望着透明的天空,我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可以……再重蹈覆辙……

    心动、动心,喜欢、讨厌,往往,只在一次转瞬间,悄然发生。

    幸村的温柔,是致命的诱惑。

    如果无法及时摆脱,下一秒,便只有沉沦……

    我不想沉沦。

    爱情,是披着圣洁外衣的不公平游戏,没有对错,也没有输赢,只有愿打和愿挨,忍心和不舍——最初动心的那个,总是凄凉的代名词——只因……动心,意味着认输,而认输的代价,便是放弃自己选择最后结局的资格——我已经输过一次,再也没有底牌,可以输第二次……

    是懦弱吗?也许!

    但是,无所谓,一次的死亡,让我学会了不再亏待自己。

    喜欢一个人,太累;追逐一个人,太悲,尝试过一次,够了。

    所以,该庆幸吗?

    我和幸村,交往还不深——抽身离去,轻而易举。

    滋滋……滋滋……

    胡思乱想中,口袋里,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取出,看一眼,是静雅和文太差不多同时发来的短信。

    大致的意思都是询问我现在在哪里云云。

    这时我才恍然记起自己昨天答应过他们,今天会去现场看他们比赛的事情……

    神,稍敛,涟漪,平静,犹豫片刻,我毅然迈开脚步。

    ☆☆☆ ☆☆☆ ☆☆☆ ☆☆☆

    关东大赛的比赛会场距离幸村所在的医院并不远,问过路人,坐上一辆直达公车,不到十分钟的车程,我已然抵达目的地。

    “听说了吗?青学和冰帝的双打一胜一负,马上就要进行单打三的比赛了!”

    “哇塞!今年的青学貌似还挺强的嘛!”

    “唉,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

    “走!快去看看!”

    漫无目的地游走在绿意盎然的会场,耳边,不经意地飘过几个男生略带一丝兴奋的议论。

    青学……冰帝……

    入耳的名词让我不自觉地放慢了步伐。

    而就在我考虑着要不要先随波逐流地去看看冰帝和青学的比赛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张扬的女声。

    “哟!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小偷’加‘故意伤人犯’啊!怎么?上次在冰帝受到的教训还不够让你学乖么?!”

    尖锐、刺耳,盛气凌人。

    挑眉,驻足,循声看去。

    是穿着冰帝校服的藤谷纱未子一行!

    那位迹部少爷“华丽”的后援会。

    呵,这算什么情况?再一次的冤家路窄?

    回忆起之前在冰帝受到的那些屈辱,我身侧的手,不自觉地一紧。

    “羽鸟离!我真是搞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迹部少爷已经表明态度不想再看到你了,你居然还有脸皮跑到这里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尊’这两个字怎么写?你到底懂不懂‘矜持’这两个字怎么念?”众星拱月地,藤谷在几个跟班的簇拥下,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洋娃娃一般的脸上,写着红果果的鄙夷和蔑视。

    “就是!我们女生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低贱的人可以进来的地方!”

    谩骂、指责、不屑、讥讽。

    看来……我的预料没有错。

    迹部他们果然没有公开那个真相,而看这些女生此刻的模样,似乎也没有得到昨天北森去立海大当众和我道歉的消息。

    唇,冷笑,我故作一脸同情地掠过眼前那几张自以为是的脸,假惺惺地叹息。

    “你这算什么表情?”细眉,微蹙,藤谷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皇帝的新衣’?”懒洋洋地抬手拨了拨过肩的长发,我浅笑着看向藤谷,一字一句,娓娓道:“皇帝喜欢新衣,可是,却花了大价钱,请来了两个骗子,因为不想被别人说成是‘愚蠢的人’所以,即使没有看见新衣还要硬着头皮说,那件虚无缥缈的衣服有多么多么的漂亮,多么多么的华丽,旁边的官员大臣见了,也出于同样的原因,睁着眼,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假话……明明那些人什么也没有看见,明明那些人只是一个连‘眼见为实’也没有的局外人,可是由于太想获得‘皇帝’的青睐,太想留住‘皇帝’高高在上的视线,所以,即使明明什么也不确定,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却依然决定昧着自己的良心,附和皇帝的话……‘皇帝’在他们心里,就是判定一切真理的标准,所以那些大臣们失去了自我,丧失了判断,他们的世界以‘皇帝’为中心,他们的生活以‘皇帝’为依附,讨好‘皇帝’、顺从‘皇帝’,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们的本能,可是,他们自己却浑然未知……甚至,还因能够成为‘皇帝’手里的‘木偶’而沾沾自喜、暗自得意……这样的人……藤谷小姐难道不觉得很可悲么?”

    “你……”闻言,藤谷的表情青白交错,而她身旁的几个女生,也突然僵住了适才得意的笑靥。

    我知道,她们一定是听懂了我的“意有所指”。

    呵,不错!总算有点脑子!

    “对于‘我’的事,藤谷小姐究竟清楚多少?又真正了解过多少?”向前,跨进一步,我敛去漫不经心的表情,紧紧地锁着藤谷略带一丝动摇的眼,咄咄逼人:“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亲自查证的情况下跟着迹部他们几个正选随波逐流,你们……又比‘皇帝新衣’里的那些大臣好到哪里去?在所有的真相都还不明了的情况下,就听信着某些人的片面之词,你们又和故事后来出现的那些愚蠢百姓有何分别?你说我不懂‘自尊’和‘矜持’,那么,你们这些为了几个只会打打网球的帅气男生而成立的所谓‘后援会’又比我高贵、矜持到哪里去?”

    “羽鸟离……你……”藤谷怒极,可是却是一派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字句的模样。

    至于她身边的那些喽啰,则在我的话音落地后,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气,露出一副呆呆愣愣、受惊不小的样子。

    嘴角,冷笑,我嘲弄地扫过她们一张张哑口无言的脸,举步,不再多言地转身便走。

    但,没走几步,我像忽然想起什么,又原路折返。

    眉,微挑,我看着喘着粗气努力平复情绪的藤谷,似笑非笑地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昨晚趁着羽鸟国宏他们不在,偷偷潜进羽鸟梦房间里,借用她的电脑,熬夜“赶工”出来的刻录光盘,交到她手里。

    藤谷没有说什么,眼中虽然有狐疑,但她还是接过了光盘。

    只是,她看我的目光,复杂难言。

    “如果你不担心你电脑的抗毒能力,那么你可以试着看看这张光盘,也许……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落落大方地回视她的目光,我别有深意地如是道,语毕,不再看她,头也不回地继续我刚才的路。

    “你不是羽鸟离……”

    还没走出几步,耳畔,掠过藤谷喃喃自语的声音。

    脚下,一窒,但,我只是笑笑,终是什么也没有做地直接选择离开她的视线。

    然而,刚刚绕过一个转角处,迎面,却撞上一抹意外的身影。

    额角的疤痕,不羁的脸庞以及那身标记着圣鲁道夫的校服……

    不二裕太。

    尴尬的表情,难言的眼神。

    感觉上,他应该已经在那里呆了很久了……

    第六十三章 不二裕太

    心,一动,掩去眼底异样的光芒,我直觉地垂下眸,面无表情地将不二裕太当作未曾相识的陌生人,漠然地提步和他擦肩而过。

    “那个……等一下!”还未跨出几步,意料中,身后传来不二裕太鼓足了所有勇气的叫唤。

    闻言,驻足。

    回眸,蹙眉。

    “你认识我?”迷茫和不解,惟妙惟肖。

    闻言,不二裕太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不过,他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上前几步靠近了我。

    我“一头雾水”地和他四目相对,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见状,不二裕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晌的锁眉挣扎后,犹犹豫豫地,他开口,话底有着斟酌的味道:“那个……听我哥说……你失忆了?”

    “你哥?”装傻充愣,明知故问……之于我,没有任何的挑战性。

    “……我叫不二裕太。”一闪而逝的无奈过后,是一双透着坚持和不屈的执拗眼睛。我知道,“不二周助的弟弟”这个词,是他极力想要挣脱的桎梏。

    “不二裕太……”心,了然,不动声色地,我喃喃咀嚼着他的名字,思忖片刻后,愕然地瞪大双眼,重新看向他,有做作的复杂也有真实的矛盾——毕竟,如果没有他当初心软的妥协,“羽鸟离”的自导自演又如何会成功?

    “我哥说他已经把他知道的‘真相’告诉你了……我知道……那样的‘真相’对已经失去记忆的你来说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你……你失忆前的那些事……其实……那些事我也有责任……虽然那是你自愿的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做了假证是事实……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的你……想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不二裕太的话有些衔接不清,但那并不妨碍我明白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因为“羽鸟离”的哀求,所以当时心软的他昧着良心应允、配合了那场可笑闹剧的进行,然而,情感退位,理智回归,正义的种子在心底发芽,虚伪的指证,终是定时炸弹般的存在——他会后悔,会不安,会愧疚,人之常情。

    不二裕太……想来……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而已……

    如果说初闻真相的我,对羽鸟离的愚蠢痴傻有恨,对冰帝那些人的是非不查有怒,那么,对于不二裕太,细细回忆,便只有一丝迁怒的怨了——怨他为何要听从羽鸟离的摆布,怨他为何不将“正义”坚持到底……

    不过,现在,既然一切已然平息,那么,那份不成熟的怨,便没有了意义,毕竟,不二裕太之于我,除了陌生人,还是陌生人……只是……

    想起羽鸟梦和百合野那两张楚楚可怜的脸,我无意识地望了眼自己的右手,眸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光芒。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再抬眼时,换上一张佯装坚强的笑脸:“当初……既然是‘我’自己顶下的一切,那么……无论现在有什么后果……都必须由我自己来承受……我的失忆……并不能改变我不受欢迎的事实……”

    “羽鸟离……”不二裕太急了,想说什么,但被我刻意抬起的右手阻止了。

    “你的手……”计算中,他注意到了我布满粉色疤痕的手背。

    仓惶地收回自己的掌,我强装镇定地对他勉强一笑,云淡风轻:“都过去了……”

    “可是……”

    “不二君,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计较,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像‘当初’一样,一直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永远也不要说出来……”

    “为什么永远也不要说出来?!羽鸟离!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们什么?!”我以退为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腾空出现的一道女声硬生生地打断了。

    诧异地回眸,竟是不知何时跟上来的藤谷纱未子。

    此时此刻,她的手上还攥着我不久前才塞给她的那张光盘。

    不过,她那几个跟班,却不见了踪影。

    想来,她应该是想和我“单独”聊一聊的样子。

    是天意吗?

    我在心底失笑,真有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错觉。

    叹口气,既然戏已至此,不演下去,只会功亏一篑。

    于是,带上善良虚伪的面具,我稍稍篡改了下剧本,继续我未完的演技。

    故作慌乱地对不二裕太使眼色,打赌藤谷缺乏耐心、唯我独尊的性格,用“与你无关”等等的冷言冷语逼着她对我反唇相讥、恶言相向,然后……预料中,沉默的少年再也受不了正义感的煎熬,忍无可忍,全面爆发,一场“窦娥洗冤录”拉开序幕。

    一字一顿,不二裕太将之前在街头网球场发生过的一切和盘托出,从某个没看清样子的女孩做了坏事后慌张潜逃,到百合野出面拦住他未果后,不慎坠楼,最后,就连“我”在医院苦苦乞求他做假证的事情,他也一件一件钜细靡遗地娓娓道来。末了,他抱歉地看了一眼“白”了一张脸的我,说:“对不起,羽鸟……就算你会生气,我也不想再帮你隐瞒那个‘秘密’了……”他还说,不管是谁,都不值得我这样替她苦苦隐瞒……

    不二裕太的话对藤谷来说,是震撼力极强的炸弹。

    不敢置信、不愿相信,但是,却因不二裕太的一句话,不得不信。

    “刚刚在赛场,我碰到了不动峰的橘杏,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如果你想要证据,可以去找她,她会告诉你,当初推她下楼的那个人是谁。”

    闻言,藤谷愣了愣,接着,二话不说地便往某个方向跑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揣测,她现在八成就是去找百合野对质了。

    虽然,我对藤谷这个人了解不深,但是从羽鸟离过去的记忆里,我感觉得到,她不是一个容得下欺骗的人——也许她高傲、娇纵,对迹部他们这些正选很“热心”,但是,不得不说,她的正义感却是冰帝那些女生里最为强烈的一个——或者,她能当选迹部后援会会长,而遭到少数人的反对,撇除她身为校长之女这层不谈,她自己的赏罚分明也是可圈可点的存在——不过,这却不是我找上她,给她光盘,选择她来帮我彻底“洗脱冤屈”的真正原因……

    对于“我”过去的那些“真相”,即使迹部他们已然了解,而北森也已出面道歉,但是,这却不代表真正的终结——忍足和百合野的关系,注定了迹部他们不可能将所有的真相公诸于众,他们不公开,意味着冰帝、甚至东京的那几所学校对我的误会,可能继续根深蒂固,不会消除……即使有北森的道歉,也指不定在某一天被“某些人”造谣散播成另一种更复杂的攻击——是杞人忧天也好,是胡思乱想也罢,总之,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彻底摆脱“羽鸟离”的阴影——而身为忍足侑士“前”女友、一直暗中将百合野视为眼中钉的藤谷……便是能够帮我的最佳人选……

    藤谷……百合野……羽鸟梦……

    该感谢羽鸟离的记忆吗?对于她们三个之间藏在虚伪笑脸下的暗潮……如此清晰……

    “羽鸟……”暗讽中,耳畔,拂过不二裕太略带一丝迟疑的声音。

    本能地敛去眼底的讥诮,我挂上僵硬的笑,面向他。

    看着他愧疚、懊恼、不安的模样,我知道,他是在介意刚刚的事。

    呵,真是单纯的孩子……

    我摇摇头,忍不住失笑。

    是恶劣了么?我利用了不二裕太,甚至还让他帮着数他自己的卖身钱……

    “谢谢你,裕太君。”褪去伪装,我真诚地对他道谢。

    “……”不二裕太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惊奇地看着我,毕竟,前一秒还心事重重、世界末日的人,下一秒,便雨过天晴、充满希望了——落差,似乎是大了那么点。

    不过,我没有心情为自己的判若两人解释什么,微微地向他鞠了一躬,我和他道了再见,提步,渐行渐远。

    ☆☆☆ ☆☆☆ ☆☆☆ ☆☆☆

    呆呆地,裕太望着那抹与记忆里完全不符的人影,有片刻的怔忡。

    “求求你……求求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求求你……”

    “我早就不是一个受欢迎的存在了……可是,她们不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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