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困难在于止血。浸透了双氧水的棉球压上去,棉球立刻就被染成了红色,如果不立刻进行有效的处理,伤口感染或是持续失血就麻烦了。他一手固定着棉球,一手在急救yào箱里翻找所需的yào品和工具。
孙哲平的急救箱里大多是普通的民用yào品,在x国目前的局势下,连民用yào物大多都得上黑市购买,抗生素和止痛剂更是极为走俏的抢手货。张佳乐翻来翻去才翻到一盒口服头孢和一小瓶止痛片。把头孢和止痛片扔给孙哲平,他又拿了包针线一体缝合针和医用手套。
“止痛片。”张佳乐示意那位伤员别光咽两颗头孢,把止痛片也一起吃下去。
孙哲平把yào瓶翻过来给他看,“吗啡。”生怕张佳乐不认识yào瓶上morphine这个词似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简短得让张佳乐生出一丝毫无来由的心烦。含有吗啡又怎么样,你大爷又不是没在战场上吃过麻醉xing止痛片。“4到8小时而已,”他把自己的柯尔特放在了触手可及的位置,“我替你警戒。”
孙哲平还是没有准备吃yào的意思。
这人怎么回事,要在无麻醉状态下做手术缝合他还不想吃止痛剂,这是犯什么病?张佳乐恶狠狠地夺过yào瓶,倒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yào片,沿着中缝用手指掰成了两块。“你是信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这几年变得特牛bi,这点小疼已经不在话下?”
说完他才觉得这话似乎有点问题。今日的孙哲平确实没什么理由非要信任自己不可。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张佳乐虽然底气不足,瞪人的气势倒依然汹汹。
孙哲平沉默了一会儿,从他手心里取了半片yào,嚼碎和水吞了下去。
“我信你。”他说。
张佳乐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在yào物被肠胃吸收进入血yè前,他需要先处理孙哲平腹部的接触xingqiāng伤。子弹只是擦身而过,但依然会在伤口表面留下烟渍、火yào、弹头的金属和碳化的弹壳。这些细小的粉末或碎片状状异物必须仔细从伤口清除。用棉球和镊子一点点将异物从破碎的表皮组织上剥离,再用双氧水对伤口进行冲洗。他拆开一卷干净的纱布,整齐地绕着腹部将那条伤口包扎起来。
用密封包装的酒精布片对刀伤的周围再次消du,张佳乐带上医用手套,用手术剪刀快速地剪除掉了伤口附近已经死去的组织。估摸着吗啡应该已经生效,他拿起了缝合针。
孙哲平低头看着张佳乐蹲在自己面前,全神贯注地缝合伤口。托止痛片yào效的福,即使针线刺破又拉扯着皮肉,他还依然能有闲情去观赏张佳乐轻巧的缝合动作。
在孙哲平的记忆里,张佳乐处理伤口的技术远没有今日这般娴熟。偶尔缝一次针还缝得像狗啃不说,平时的纱布包扎技术也只到了勉强不裹成一坨的地步。他记忆里的张佳乐还振振有词地狡辩道,“我又不是卫生员,死不了人就行”。
他并不好奇现在的这个张佳乐是如何练就了一手堪比卫生员的伤口处理技术。那是一段他被迫缺席的岁月,在他未能参与的任务或是事故里,在他所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张佳乐正踩着一个又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向前走去。
而他却在这儿。在漫长,枯燥却日夜都无法放松警惕的时光中,在这块国土面积还不到半个云南省大的异国,隐姓埋名,潜伏,等待,做着无法与他人言说的工作。
孙哲平想,他并不后悔。但对于自己所错过的,却也依然感到非常的遗憾。
在缝合线的末端打上结,张佳乐抬起了头,迎面对上了孙哲平低头注视的视线。
四目相jiāo的瞬间,张佳乐蓦得感到了一阵近乎于眩晕的心悸。孙哲平的凝视让他觉得自己正与深渊对望,鬼使神差般地就要往前迈出坠落的脚步。
“你这伤口,”他移开视线,将纱布片垫在刚缝合好的伤口上,再将纱布条绕过肩臂以固定住伤口上的纱布片。“怎么回事。”
张佳乐并不指望孙哲平会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们彼此间都在竭力避免更多的言辞jiāo流,生怕泄露出一点半
分段阅读_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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