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染着白浊的指尖方一碰到季芹藻的嘴唇,后者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竟还能抬手一挡,但毕竟只是瞬间的爆发,强弓之弩的奋起推拒本就昙花一现,压根后力无继,立刻被顾采真随手压制。“唔嗯!”他妄想后仰躲避的头颅,也被从后面死死按住。纤细的柔荑五指张开,带着与外表全然不符的强悍力道,不容置疑地把住他汗津津的后颈,莹润透粉的指甲划过那丝缎般泛着光泽的肌肤,留下几道细痕,男人便如同被咬住喉咙的猎物,身上绝无仅有的力气消耗殆尽,再也无力挣扎。
“唔……不……”他皱紧了眉,花费了浑身的力气,才从颤栗的唇瓣间挤出两个字。
顾采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指摩挲他后颈的动作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那是怎样的力道,强硬得让季芹藻根本无法反抗,他湿漉漉的长睫凌乱地眨着,看着那根沾着白浊的手指再一次离自己的嘴唇越来越近,想要咬紧牙关抿紧双唇,可还未平复的高潮余韵剥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牙齿格格作响,他的薄唇哆哆嗦嗦。他引颈就戮一般被她掌控着身心,无从逃离,一滴泪水轻轻从他的眼角滑落。
忽然,他看到那指尖上的白浊少了一小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颤抖的嘴唇间有某种黏腻怪异的触感,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刹那,猛地干呕了一声:“呃!”顾采真却趁机直接把半截手指都塞进了他口中。
“不……唔!”那温暖湿润的口腔里,舌头仓皇躲避,却因为空间过于狭小而根本无处可躲,反倒弄巧成拙地几次舔过指尖,遂了顾采真的愿似的,口津与白浊和糖渣粒子混在了一起,季芹藻舌尖上感触分明,他震惊地睁大眼睛,即便没有尝到什么滋味,却依旧恶心作呕,吐又无法吐,唯有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可怜声音,落在顾采真耳中只会让她越发兴奋不已。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乖,来,舔得再干净点。”她凑近他的耳边,边用手指色情地玩弄他的舌头,边故意问,“味道怎么样?”
她的手指在他口中模拟性器交合的动作,放肆地抽插起来,弄得他嘴唇亮泽。唇角也溢出暧昧淫靡的津液。
“唔!嗯唔!”他皱紧了眉头,发出无力的呜咽。
季芹藻的身量比顾采真高,被她抱在怀中自下而上顶撞奸弄时,因为是被强制摆成叠坐的交合体位,而不得不佝弓着腰无力地将头垂靠在她的肩侧。但他体质敏感加上相思蛊的作用,导致一被插入,就好像是被捏住了后颈提起来的猫儿,压根毫无挣扎逃脱的余地,再被随意捣弄两下,立刻整个人都软得如水似的。哪怕再不愿,身体也完全是任君采撷的状态了。抽插顶弄间,顾采真时不时要卡主他的腰扶紧他的臀,免得他被顶得摇摇欲坠。那口秘穴虽然咬得紧,到底水汁淋漓地被肏开了,她上下顶插抽拔的幅度一大,经常只剩个饱满肿胀的龟头塞在穴口,好像整根性器下一秒就会从那极乐之所滑落出来。但那穴儿太会含,嘬住了龟头往里吸,她掐住他的腰反复狠顶,撞得泥泞的穴口周遭一片泛红。耳畔是男人的含糊呻吟和他被顶到敏感点时细碎的嘶气声,怀中是对方柔软无力又配合缠绵的躯体,顾采真哪怕是柳下惠都要忍不住了,何况这个男人本就专属于她,而她又本就是极度重欲的魔。
所以在方才的欢爱中,她越肏越深,越顶越用力,他的身子起起伏伏,时而被她掐住了腰,时而又被按抓着后背,下身相连的地方被磨得发烫,他整个人都被插得发软。这一场性事还未真正云收雨歇,只是先暂告一段落,那白皙光滑的后背肌肤上已然分布着交错的指痕,一路延伸至腰间,仿佛一枝娇花不堪风雨摧残,姝色艳丽的花瓣纷纷翩落于洁白如玉的开化纸上,绘成一幅美得巧夺天工又活色生香的画。
顾采真偶尔一抬眸,望见贵妃榻侧方落地铜镜中的情景,男人背对着镜子一身暧昧的痕迹,软软地倒在她的怀中,口中还“含”着她的手指……她的呼吸再一次粗重起来。
季芹藻不知她心中的欲念变化,但那柄在他身体里逞凶作恶肆意妄为的凶器,此时虽然已经退了出去,却依旧虎视眈眈地磨蹭着他一侧的臀肌,滚烫坚硬的粗长肉杵表面血管鼓突,仿佛刀刃上附着的蜿蜒细棱存在感十足,加上那巨大的尺寸,让人心生恐惧。肉茎上一片湿漉漉的黏腻液体,擦蹭间好像随时会再一次兴致高昂地捣入他的身体里。季芹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却又对可能继续的侵犯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是,即便他此时迟钝的咬合肌肉终于听从大脑的指令,让他能下意识死死咬住了顾采真的手指,她却根本眉头都不皱一下,更没有就此收回手的打算。一股更加黏腻的液体在唇齿间流淌开来,他意识到自己咬破了她的手指。
鲜血的艳色将男人的薄唇染出妖异的嫣红,配上他脸上因为情欲高潮而一时还未散去的绯粉迷离,以及他眼中的厌恶不甘,与即便沦落到这种地步却依旧存在于眉眼间的山月清风,杂糅成一股浑然天成的诱惑,仿佛是什么专吸人精气过活偏偏还自持清高的精怪,气质矛盾而又诱惑至极,让人恨不得连命都不想要了,只想死在他身上。
即便一段指节被咬住,顾采真也继续在季芹藻口中肆意搅弄了几下,才抽出鲜血淋漓的手指,而后换了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受伤的手则按住他的颅后,强迫他和自己接吻。
混合了血腥味的情欲气息越发刺激着她的神经,男人的舌头被她吮得发麻,唾液交换呼吸共存的感觉对他而言从不美好,尤其是他想到她刚刚硬塞进他口中的液体和小颗粒,更是恶心至极,“唔……”
他方才咬得用力,顾采真又压根不屑于自我防护,她手指上的伤口小而深,鲜血仍在不断地流出,从她五指插入他后脑的发丝间滴落,将如瀑的青丝染出嗜血的光泽,也令这场本就充满逼迫的性事蒙上一层愈发疯狂的阴影。
“怎么,塞进下面的山楂果儿你不也尝过吗,这灵草糖可比山楂甜多了。”顾采真幽幽地说,感受到怀中的男人随着她的话语浑身一震,不由在心里冷笑,口中则继续道:“还是,这糖丸太小颗了还会融化,不似那糖葫芦,所以不够你爽的?”
她说着,掐住男人似有所感又想要挣扎起身的窄腰,一挺身又将粗长坚硬的肉刃捅进了那口已经红肿的秘穴!她对他的无声沉默很是不满,烦躁的情绪又一次涌上心头,“不过没关系,我这就让你更爽。”
“唔!”男人被插得闷哼一声,咬紧双唇不肯回答她的话,深埋于心底的回忆像是自地心上涌的岩浆,灼烫着他的灵魂。
“芹藻,你不许摘下面具!”
“芹藻,你不准牵他的手!”
“芹藻,我吃醋了。”
“芹藻,这里没人会来,你给我好不好?”
“芹藻,我要惩罚你,这糖葫芦你必须吃。”
“芹藻,别乱动,不然外面裹着的糖衣会化得更快哦。”
“芹藻,乖一点,我马上帮你拿出来。”
“芹藻,你放松一点。”
“芹藻,我进来了。”
“芹藻……”
“芹藻……”
“芹藻……”
这些记忆并没有把他从眼前的困境中解救出去,甚至没有给他一丝一毫能够得到解脱的希望和曙光,而是令他一瞬间从震惊羞耻到万念俱灰。
身体沉沦在情欲中越来越烫,但寒意浸透了血液让他仓皇呼吸进心肺的每一口空气都在变凉。
她怎么、怎么知道这些?!
她当然知道。
那些他以为私密而隐晦的两人之间相处的细节与回忆,她都会得到来自于少年的禀报,自己又何必继续重复这样难堪可笑又毫无意义的惊讶。他只是任务对象,只是个玩物罢了。那些他以为的妥协和让步,理解和接纳,温情和亲近,他以为的真实如述的情感与表达,不过是一张被人假意描绘出美好实则一戳就破的薄纸,他又何必攥着已经被撕得粉碎的纸片,一遍遍自欺欺人。
他知道不该。
他只是……无法就这样,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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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ó202㈠.cóм 第二百八十九章 碎忆(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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