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韩子然突然低声道。

    “什么四个月？”

    “我们同房的日子。”

    萧真：“……”

    此时，一丫头在门外着急的道：“大人，夫人，老夫人派人来说，韩家大嫂要生了。”

    这个夜晚，很是明亮，夜空中到处是眨啊眨的星星，看得出明天亦是个好天气。

    柳氏肚里的这个娃，是韩家的第一个孙辈，自然是很受期待的，当萧真与韩子然赶到时，韩家所有人都已经在院子里待着了。

    听得屋里传来柳氏痛苦的喊生，韩母在院子里是急得团团转。

    萧真到时，产婆刚刚来，那产婆见到韩家几个人都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便笑着说：“你们这表情是做什么呀，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哎哟，这位大娘，您也是个过来人，还不清楚呢？”

    一听稳婆这般说，韩大娘倒是尴尬的笑了笑，她自己生了三个孩子，又怎会不知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这般的，可大媳fu这叫声啊，不知怎么的总让她心里慌慌的。

    虽然是分了家，但在韩家父母这边，萧真还是安排了铺子里的几个fu人在这边帮衬着的，这会她们都拿着热水进进出出。

    萧真倒是没像韩家人那般惊慌，生孩子这种事，她虽没经历过，但也是看过无数次，特别是以前隐在后宫里头看到那些后妃生娃，一个个叫的比大嫂还要惨，所以听多了，倒不觉得有什么，抬眸时见到那张氏脸色惨白的握着韩家二哥的胳膊，眼晴瞪得大大的看着柳氏的屋子。

    萧真没想到向来无事不闹的张氏竟这般胆小。

    也就在这时，那几名帮忙的大婶都端着用过的水走了出来，那倒掉的一盆盆水都是红色。

    “怎，怎么样了？”韩家大哥走过去问其中一名大婶。

    那大婶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看着韩家大哥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进去的稳婆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对着韩母道：“口子没有开，可羊水却是流了不少，这位大娘，我有些吃不消，你快快去请来街尾的那位崔姓稳婆来。”说着，又进了屋。

    韩家二哥愣了下后立即说：“我去叫。”说着，快步跑了出去。

    一听稳婆这般说，韩家人更是个个急得团团转来，就连一旁的韩子然也拧了拧眉。

    很快，那崔xing稳婆被韩家二哥急急的拉了来，崔稳婆嘴上一直在嘀咕着，说的都是一些埋怨的话，显然是在说韩家二哥太过着急之类的，但见到韩家人这神情，也不敢怠慢，急急进了产房。

    几名大婶又端了一盆盆的血水出来，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约有半个时辰的样子，柳氏的喊声弱了下来，像是没有了什么力气般，进去的崔稳婆手上都是血的跑了出来，面对着韩家人脸上的焦急，沉重的道：“你们是要保大人还是孩子？”

    “什么？”韩母一个踉跄。

    韩家大哥也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稳婆：“什么叫保大人还是孩子？”

    崔稳婆叹了口气：“产fu的身子很弱，想来先前是受过什么颠簸或是惊吓，又没养好身子，这孩子难产，很难保下。”

    韩家人一时都只望着稳婆，韩母的嘴唇动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韩家大哥的脸色在夜光之下异常的惨白。

    “我不想大嫂出事。”张氏拉着丈夫的手急道。

    “我也是。”韩家二哥点点头，但做主的是大哥与父母，韩子能看向双亲与大哥。

    韩子然拧的眉越来越深了，看向了萧真，不想诺大的院子里，哪有萧真的影子。

    “你们就别愣着了，快选一个吧。”崔稳婆急道：“再多待一刻，二个人都危险啊。”见韩家人怔愣的模样，那崔稳婆轻叹了口气，低低道了声：“这大人，就算活了下来，恐怕日后也很难再受孕的。”

    “什，什么？”韩家大哥的脸色是连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张氏握着韩子能的手握得死紧死紧，稳婆这话，无疑是在告诉韩家人，保小舍大。

    “娘——”韩家大哥望着母亲，一咬牙道：“儿子不孝，儿子要保大人。”

    韩母望向大儿子悲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