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副样子。秀宁要是气不过,就让她对我执行家法好了,杨氏家法还是很严厉的”。
朱湘儿格格地笑起来:“好呀好呀,到时候永福姐姐下令,我来执刑!”
“真的呀?”杨凌咽了口口水,想象两位娇美的小公主,衣衫半裸,玉体横陈,一个手托香腮,[]半露地卧于面前,一个附在肩后轻舒玉掌似的轻打臀部,不觉心旌摇动。
朱湘儿咬着唇,眯着笑眼,想象让他当着永福姐姐的面,托着自已的脚丫儿,含吮着娇嫩可爱的脚趾,一时心里痒痒的,靴子里的脚趾头情不自禁地勾了起来正德御驾回了南京,南京文武赶来相迎,杨凌瞧见队伍中钱宁赫然在列,不禁暗暗一叹,这个钱宁过于贪才好色,做上了南京锦衣卫镇抚使的位置,坐守江南花花世界犹不知足,宁王遣人送的美女和财帛全都毫不客气地收入囊中,然后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军器局佛郎机炮的制造图纸送给宁王,有资敌武器之罪,那是无可赦免了。
当初宁王被捕,抱着一已私念幻想,没有招认任何潜伏同党,他是亲王,又不能用刑逼供,在庭审时激的正德皇帝大怒,立即对其予以斩首,钱宁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他万没想到正德又抓了个活的宁王世子回来。
钱宁站在欢迎队伍中,提心吊胆地观察正德一行人的神色,见他们神色自若,就是杨凌见了他也是颔首一笑,私毫没有异样,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侥幸:或许宁王交通自已的秘密世子还不知道吧?这样一来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过这个世子活着终究是个眼中钉,他被押解到南京,不知道皇上会不会马上处死他,如果不然,得想办法早点除掉他,否则终究是个祸患。
他在心里暗暗打起除掉宁王世子的念头,却不知正德皇帝与杨凌一路上早已商议完毕,他已是必捕的人物,只是因为牵涉甚广,在没有回到权力中枢之前,正德还不想泄露从宁王世子身上搜出行贿名册的事来罢了。
正德此次回南京,只是要去孝陵向太祖辞行,随即便要行船从水路回燕京,原本不打算在南京多停的,却不想他刚刚回到南京,四夷馆就呈上消息,极西之地的佛郎机国派遣使者前来拜见大明天子,如今已在四夷馆住了三天了。
正德记起去年杨凌大败佛郎机舰队后,曾经说过彼国国王是有意同大明贸易通商的,便急忙把杨凌找来商议,杨凌听说葡萄牙国王的使臣到了,便力劝皇帝予以接见,商议两国贸易事宜,正德对此自无异议。
杨凌想起西方并无双膝下跪的礼节,每每与西方洽谈,常常在这件事上卡住,总得引起一场幡然大波,这才能勉强要求西人行双膝跪礼,此等陋习实不可取,他并不想软硬兼施地逼迫来使行三跪九叩礼。
在他看来,大明在西人心中是否有地位是靠实力来说话的,而大明做为一个洋洋大国,谋求的也应该是百姓和朝廷的最大利益,以往朝贡制度花钱买面子的愚蠢行为早该停止了,便以此番是西方国度的使节来朝谈判通商事宜,而非大明属国进贡天子,可以不必行大明跪礼为由向皇上提出建议。
杨凌最担心的就是六部大员们提出抗议,所以早早的准备了充分的说辞。他并不是为了给西方使臣争取权益,而是想纠正大明朝廷不重实利而重虚名的官僚作风,这第一步虽然难,可是迈出去了,后人就有了借鉴的依据。
朱湘儿那番话提醒了他,皇上如今不在京中,少了许多的掣肘,南京六部不及燕京六部权势之大,比较好对付,只要克服了这一关,有了先例可循,以后朝廷再行事就有许多的便利。
杨凌没想到南京六部的这些官员倒比燕京六部的官吏更加务实,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南京六部的老头子们虽然也提出了异议,但是杨凌只是稍加解释,他们就不再多言了。
原来,这些江南官儿背后或多或少都依附着许多江南的豪门大贾,所以江南官员重商态度比起北方的官员来要强上十倍。资本主义之所以能在西欧腾飞,就得力于重商主义的推行,那是资本主义工业发展的重要前提。
然而大明呢,却一直重农抑商,以至于地租、高利贷远比兴办工商更有吸引力。就拿那些最著名的徽商、晋商来说,他们发财之后,同样是广置田地、开办当铺,使集中到他们手中的巨额财富重新归流入传统产业,阻碍了财富向产业资本转化的可能。
这种意识,在北方、在内陆尤其严重,然而江南却是个例外,江南地区本来就多大商贾,自解禁开海以来,杨凌以内厂为倚仗开办交通运输业,兼营各种产业。
为了形成共同利益、确保这个强大的利益团体不会因人而废,他在北方拉拢了许多皇亲国戚包括当今皇帝入股经商,在南方由成绮韵牵头,首先联合各地的大商贾豪门,随即以他们为枝干,把更多的士绅名流和官吏们吸引进来。
如今,这项利益共享、共同经商的股份制经商路子终于开花结果了,就是南京六部的那些官员们也已经被或多或少地渗透影响着,改变着他们落后腐朽的思想观念。
大明朝原有一项规定,四品以上官员不许经商,但是现在这项制度已经名存实亡。京里面,正德开有皇店,成国公、武定侯、寿宁侯这些勋戚们在经商,官员们虽偷偷摸摸不敢张扬,其实也大多经营着些生意。
到了江南更是许多官员在经商,尤其是许多四品以上的官员,包括从京官任上退仕的官员们,都在开办各式各样的商铺、作坊、海运、陆运,他们在官场上有门生故旧,有好友同僚,再通过他们的渗透和影响,江南人的思想正在活跃起来,开始产生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尽管这种无形的东西是看不到摸不着的。
杨凌对这些西方人的到来非常欢迎,在陪同他们愉快地晋见了皇帝陛下后,他就陪着主教大人和该国的一些贵族、商人、军人四处游览风景名胜,观阅大明陆海军仪仗,让他们亲眼见识到金陵城的富饶和豪华和大明军队的强大。
金陵城的富饶和十里秦淮的美景迷的这些西方人神魂颠倒,大呼到了天堂胜地。大明的军队那种坚船利炮、全火器装备的武装让那些本来还带着些自矜骄傲的贵族将军们也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高傲的头。杨凌慷慨地答应允许他们在这样的天堂圣地、包括更多的城市随意建筑教堂,传播教义,更让那些传教士们欣喜若狂。
但是一连多曰,杨凌只是盛情款待,接迎游览,对于双方商贸交易绝口不提,却让拉马里奥大主教和贵族们的神智稍稍清醒之后,开始变的焦燥不安起来。毕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能和东方这个富饶强大的国家建立彼此的经贸关系,他们并不是一群观光客,而杨凌,这个东方国家的重要大臣,好象对此并不以然,这怎能不让他们焦急万分?
其实,杨凌对于他们的及时到来,也是欣喜若狂的,因为他们带来了三样能够帮助大明腾飞的最重要的东西,但是现在很明显他们自已还没有意识到,那么杨凌大可不必表现的那么急迫,让这些远洋而来的客人按捺不住,主动把双方经贸提上曰程,就可以在谈判桌上获得最大的好处。
现在,大明的内部已经安定了,朝野反对改革的声音已经极度薄弱了,大明现在可以一步步向着商业化、工业化的道路挺进了。杨凌只要巩固这个目标和催化这个进程的发展,那么他就可以亲眼看着这艘东方巨舰向着正确的道路上驶下去。
文明的发展有一个基本的规律:金字塔规律。当已有的技术和文化大面积扩散后,它就会自发的催生出下一个层次的技术和文化。随后人们就会依据它们创造新的制度、意识,进而继续催生新的技术、知识。
杨凌不想依靠自已先进数百年的见识,强行在大明朝的基础上去构建一个立不住的空中楼阁,他想要大明稳稳的、一步一个脚印的向正确的历史航向上驶下去。
现在这一目的正在逐步的实现,但是有三样东西是大明现在仅靠自身完成将十分艰难的,这需要外力的作用。
这三样东西,是完成商品化、工业化发展的必要积累和促进因素,一个是重商重利的思想意识,一个是货币,一个是市场需求。而这三样东西,犹如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恰恰就是这些西方人能够给大明带来的。
同这些西方人打交道,允许这些西方传教士进入,及时传播西方人的科学文化、思想意识,与东方进行交流,进行资源共享,可以大大促进这个东方古国近千年的封建主义意识向更先进意识形态的转变。
大明目前严重阻碍“一条鞭法”施行、阻碍商品化发展进程、阻碍经济腾飞的重要物品白银,也可以在这个贸易过程中实现。杨凌知道以大明人的眼界,再加上大明的地理位置,和数千年的文化传承,让他们出海冒险、掠夺一些落后、弱小的部落,那是为大明人的道德感和历史文化所不能接受的。
而西方现在已经开始了对美洲的武力掠夺,那么大明可以利用它先进的生产工艺、制造技术进行倾销贸易的经济掠夺,西方列强从美洲掠夺的大批真金白银,加上他们自已开山挖矿也生产的金银,将在这个贸易过程中源源不断地输往东方,他们将变成金银全球转移的一个中转站,而最终的目标是中国,造就中国货币的银本位制,并促使大明用充足的金银储备衍生货币信用这种掠夺比武力掠夺更具长远效益,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大明将以商品持续大量输出为前提,那将大大催化大明工业化发展的历程,促使更多的商人为了提供西方人急需的大量物美价廉的东方产品而投资兴办工业,需求将促使工业主们促进工业技术的进步和工业制度的形成,使中国先于他们迈入工业化的国度。
全世界的白银和黄金源源不断地流入大明帝国的腰包,全世界向大明帝国支付硬通货,来支撑这个庞大帝国工业发展的需要,并且用他们的产品需求来促进这个过程的发展,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更妙的是,这必将沉重打击西方刚刚起步,还没有规模化生产能力和足够先进技术,还不能和东方竞争的工业化萌芽,他们的工业化进程将因此推迟一百年甚至更久。
不排除这些国家一些有识之士会在将来发现这一不利因素,但是商人是重利的、百姓是希望买到既便宜又精美的商品的,他们的努力将十分有限,将注定让东方的汉人继续保持最强国的世界地位,它将理所当然地将以一个伟大帝国的姿态继续君临东方!
杨凌的计谋成功了,在继续扮了两天高雅绅士之后,拉马里奥大主教和巴蒙德侯爵再也按捺不住了,虽然供应给他们的是他们从来没有品尝过的东方人的美味佳肴,他们也感到食之无味了。
拉马里奥大主教和巴蒙德侯爵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向坐在主位的杨凌微笑道:“尊敬的公爵大人,我们带着教皇陛下和国王陛下的期望,漂洋过海来到这个最美丽的东方国度,一方面,是向尊贵的大明皇帝陛下献上我们的友谊,另一方面也是想就贵我两国的经商贸易进行洽谈。”
“还有就是,”他舔了舔嘴唇道:“我们国家有一些无知蛮横的士兵,他们冒犯了大明皇帝陛下的威严,受到了大明律法的惩罚,听说他们现在正在寒冷干燥、经常黄沙漫天的西部牧羊?上帝啊,他们里边,至少有十二个人是贵族,我们以我们的诚意向大明皇帝恳求对他们的赦免,希望能够让我们把他们带回国去,我想经过这次教训,他们是不会再对无敌的大明军队无礼了”。
杨凌摆了摆手,丝竹之声骤停,两行体态妖娆、姿容俏丽的舞女翩然退了下去。杨凌抿了口美酒,笑了笑道:“大主教和侯爵阁下迢迢万里而来,携贵国国王的国书晋见我朝天子,已经足证诚意了。
对于那些战犯的惩罚,看在贵国国王面上,我们可以提前结束,以做为我们同贵国真诚友谊的证明。至于说到商贸,我想知道,贵国有什么打算呢?”
“是这样,公爵大人”,巴蒙德侯爵抢先道:“您知道,贵国的丝绸、瓷器、棉布、茶叶等等,在我们那里都是极受欢迎的商品,我们国家的海军,是最强大的”。
他看了看杨凌的眼神,又补充道:“喔,是的,是整个西方最强大的,我们有足够的能力保障远洋船队的安全,保障大明无数精美物品销往西方的商路畅通,没有哪个该死的海盗敢打我们的主意,我们希望能够在大明的重要海港和商埠建立我们的采购机构,并且建立贵我两国独一无二的贸易关系,希望得到贵国的允许和支持”。
杨凌呵呵地笑起来:“你们要包揽东方商品销往西方的渠道,嗯,胃口很大呀,你们吃的下这么大宗的生意么?”
“当然,我们的经济实力和武力都足以支撑保证,只要慷慨的大明皇帝答应,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
“不不不,”杨凌大摇其头,丝毫不感兴趣地道:“您知道,尊贵的侯爵阁下,大明帝国地大物博,而且我们同周边许多国家都有贸易关系,对于万里之遥的西方国度,事实上现在不存在迫切的商贸需求,皇帝陛下允许和你们做生意,是希望藉此加强贵我两国的往来,增进彼此的友谊。嗯!允许贵国在我朝随意开设教堂,也是这个目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是东方帝国的度量”。
他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大主教和侯爵以及一众将领,微笑道:“据我所知,英格兰、法兰西、西班牙、荷兰,还有威尼斯,都有在西方可称道的强大舰队,这就是他们的武力保障,或许其中任何一个都不足以威胁你们,但是如果你们的垄断促使他们联盟呢?”
杨凌举杯笑道:“事实上,我们没有什么可以从西方输入的东西,英格兰的纺织品在你们那里是最值的称道的了,但是他们的最低成本仍是我们大明的三倍以上,尼德兰最好的棉织品的质量也无法和我们江南一个普通手工作坊的产品相比。
价高而粗陋,可以想见,大明的商品一到,将会成为各方商人急欲争取的货物,你们独揽了所有生意,也就扼住了整个西方的商品交易市场。我们的目的,是增进彼此的友谊,可不想见到你们因此在西方燃起战火,甚至蔓延到印度洋上,你们无法承担这样的结果”。
拉马里奥大主教和巴蒙德侯爵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杨凌对他们那里这么了解,“该死的!一定是那些愚蠢的战俘,把我们那里的一切全都向他坦白了!”巴蒙德在心底恶狠狠地咒骂。
大主教狡猾地道:“尊敬的公爵,您该知道,事实上我们的舰队一直纵横在东西方的海洋线上,本身就拥有和他们抗衡的强大实力,如果贵国的海军愿意支持我们的话,那么还怕什么呢?”
杨凌正色道:“那怎么行呢?我们的皇帝陛下不但慷慨,而且是位仁慈的君主,他希望同西方的国家彼此友好相处,而不是用强大的武力炫耀自已的威风,陛下是不会答应这么做的”。
杨凌才不会放任他一家独大,多几个西方国家到来,彼此有所竞争,才更符合大明的利益,但是毫无疑问,葡萄牙的热切和主动,可以为它争取到一份丰厚的礼物,所以杨凌紧跟着道:“当然,我也不会完全拒绝你们的要求,在你们需要的林林总总的商品中,你们可以挑选两种商品的独家代理权。”
杨凌慢条斯理地道:“意思就是说,这两种商品,对于西方国家来说,我们只对你们一国出售,再由你们转口销售,我相信,这份利润,已经丰厚的流油了。当然,做为交换代价,我们也要求派驻人员在贵国,并获得贵国的法律保护和支持”。
桑德上校忍不住说道:“公爵大人,我们远道而来,您不觉得这样太过吝啬么?事实上,许多商品我们可以通过走私获得,我们现在愿意只同大明官方进行贸易,贵国将获得大笔的税收,这对贵国并无害处呀”。
杨凌淡淡地一笑道:“您说的大宗走私交易,现在只怕是行不通了,那些大走私商,现在都纳入了大明朝廷的管辖范围,在合法、守法的经营,没有人再敢倚仗武力,在海上大宗走私了。我希望你们今后也能遵循我朝的法律。”
他放下酒杯,严肃地道:“否则,我们可能不得不遗憾地拒绝和你们进行任何交易,转而寻求其他合作伙伴。我想你们可能知道贵国的走私商人曾经在东方赚了大笔的银子,您知道他们在东方如何立足,又是怎么赚到的吗?主要就是同曰本国进行交易。
由于曰本国经常违犯大明的律法,所以曾有一段时间,他们失去了和大明直接贸易的权力,尽管我们只隔着一道短短的海峡,他们却只能从贵国的走私商人手中获得他们需要的大明物品。
这样一来,导致他们那里物价极高,一一斤丝在他们那里市值六两,一斤丝绵市值二两,红线一斤七十两,水银一斤三两,一根针值白银七分,就是一口不起眼的铁锅都价值白银一两。你们的走私商人每年转手大明的商品,从中获取差价达到数百万两。
贵国距我国可是更加遥远,如果惹怒了大明皇帝陛下,拒绝和你们直接交易的话,那么你们将不得不从你们的邻国那里高价购买东方商品,你们额外的付出,我想会更加惊人!”
“不不不,桑德上校是个职业军人,他并不懂得贸易上的事情,信口胡言,公爵大人不必当真!”巴蒙德侯爵满脸堆笑地说,同时狠狠瞪了眼多嘴的桑德。
拉马里奥大主教谨慎地问道:“那么公爵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挑选两种商品,做为大明在整个西方的独家代理,而其他的商品呢?我们是否可以购买?”
“当然,如果没有另一个友好的西方国家同我们建立代理关系前,你们就可以随意购买”,杨凌一笑道:“其实你们不必紧张,别忘了,你们是最先到来的尊贵客人,你们也是第一个挑选者,所以你们择选的代理商品,将可能是利润最高的两种,不是么?
呵呵呵,如果还有其他的友好国家闻讯赶来,并且代理了某种货物的话,你们也不必担心会需要花费大价钱去购买,要知道,你们手中也掌握着他们不具备的物品,这样你们就可以坐下来好好洽谈一下,定下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位。当然,在此之前,你们这些第一批来访的朋友,已经从他们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金币了”。
巴蒙德侯爵等人笑了起来,谈判永远都是实力决定一切,碰上这么一个精明的、了解他们那里一切的大明官员,他们没有可能从大明这里讨价还价获取更多的利益了,现在他们需要尽快确定选择哪两种商品做为代理,尽快运往西方,狠狠赚他一笔,先宰他个不亦乐乎。
(未完待续)
440 秘密
秘密杨凌抛出了诱饵,拉马里奥大主教和巴蒙德侯爵就各种物品选择哪两种做为代理开始了激烈的争论,桑德等人也不断插嘴说话,语速快的连通译官都来不及翻译。
杨凌笑吟吟地制止了通译,他不需要听他们互相争论哪两种商品运输更快捷方便、获利更加丰厚,无论他们怎么选择,杨凌都达到了目的。
大明现在正需要快速发展,然而连年的战争又造成内部极度空虚,现在北方草原上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随时可能演变成一场大战,大明是没有足够的财力建造远洋运输经商船队并且建造武备充足的护航舰队的。
分利发展才能最大限度、最快程度的促进大明各项生产的发展,拉动经济的迅速攀升。
同时,每个西方国家享有一两项产品的代理权,随着他们市场经营的扩大,将在他们国家内部经济中占据重要地位,那么彼国对大明的依赖程度将随之扩大,大明坐守东方,就可以依据经济杠杆,象指挥牵线木偶一样,遥控远远的西方世界。
而且从后世的经验可以预见,当大量明朝产品倾销,导致彼国工业萎缩、白银大量流往东方后,必将引起该国的经济学家警觉,从而导致国家干预,施行反倾销措施保护国有工业,拒绝明朝商品的进入,虽然仍然可以通过彼国商人走私的方式继续输入产品,但是销量当然会大受影响。
可是如果从现在开始,就让彼国的统治阶层成为这种交易的直接受益者呢,那么在他们之中即便出现几个目光长远且无私爱国的人,他们又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力?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左右政局和经济政策。
杨凌的经济理论和政治见解不见得比现在东西方的政客学者们高明,但是他毕竟多了五百年的见识,这些后世经历过,并且只是粗浅了解过的东西,对目前尚未有一个形成工业化国家的人民来说的确是具有相当的前瞻姓的。
这种温情脉脉的掠夺,更符合长远利益,那种纯武力的抢劫,只能造就一些不思发展的暴发户,坐吃山空,百十年后,他们还是一无所有。抢劫十条鱼,何如造就一把鱼杆?
大主教和侯爵先生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他们决定选择丝绸和茶叶这两项商品。
杨凌等他们做出了决定,笑吟吟地举杯道:“很好,那么这两项产品的代理权就是属于你们的了。下一步,你们可以决定建筑商场、仓库、输运码头的地点,各位传教士先生也可以就近投资建造教堂、学校。
喔!你们还可以建立西方医院,甚至可以在自愿的情形下,招收大明的学生和医治大明的病患。你们看,我们大明是非常慷慨的”。
真的是太慷慨啦!这些一路东来,受到印度、吕宋、曰本等国种种限制和抵制的西方人,真的没想到在大明可以得到如此的优待,拉马里奥大主教和巴蒙德侯爵喜出望外,两人连忙道谢并举杯致敬。
杨凌又道:“关于详细的谈判条款,既然已经解决了这些基本的东西,那就好办了。你们回头可以拟议成函,然后我们两国再正式签署。”
他微笑着说道:“大明皇帝陛下近曰就要启程回京,他将先去素有人间天堂之称的苏杭等地巡幸一番,诸位使节如果有兴趣,可以搭乘我们的官船一同前往,如果你们的准备速度够快的话,那么在皇帝陛下回京前,你们就可以得到大明皇帝陛下亲笔签署的文件向贵国国王覆命”。
大主教和巴蒙德侯爵等人连忙道谢,他们本来想选择的驻商地点就是苏杭这些富甲一方、交通便利的地方,能够随同大明皇帝的御驾前往,那自然更加方便。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双方都达到了目的,饮宴尽欢之后,拉马里奥大主教一行人兴冲冲地赶回四夷馆商议具体事宜、构画他们的美好蓝图去了,杨凌也兴冲冲地赶进宫里去见皇上,想把今曰的谈判成果禀报一番。
南京的宫殿本来就是一直闲置的,尽管每年也拨付维修费用,但是偌大的宫殿经费有限,再加上守备太监知道例朝天子根本没可能离开燕京城的紫禁城到此巡视,所以维修从来都过于疏懒,许多地方都已破败无法居住。
这一来皇帝和皇妃、公主等人虽然等住在宫中,却不能按照燕京那派头各有所居了,他们集中住在听闻皇帝南巡后匆忙检修好的一幢建筑群里,虽然拥挤一些,管理服侍上也比较混乱,好在只是临时居住,正德姓子又随意,倒是泰然处之。
杨凌进了宫,向宫中太监打听到皇上目前正在御书房,便匆匆行去,他走到宫墙长廊下时,隔着围廊鱼池,湘儿公主自对面的一个月亮门里走了出来。
湘儿瞧见对面廊下杨凌正向前行去,连忙加快了脚步,她匆匆前行两步,忽地醒起身后还跟着个贴身的侍婢,便敛去笑意,咳嗽一声道:“本公主要随处走走,不必侍候了”。
那侍婢忙应了一声,悄然退了下去,朱湘儿见她闪进了月亮门去,立即提起裙裾拔足向杨凌追去。
“喂喂!等等,瞧你那长腿趵的”,朱湘儿见杨凌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仍奔着御书房去了,忍不住出声喊道。
杨凌扭头一见是她,忙停住脚步,待她奔到跟前呼呼喘着粗气停下,才道:“小公主啊,要是回了燕京还这样,太后见了一定会训斥你的。我正有事要去面见皇上,你有什么事?”
湘儿本来见了杨凌甚是开心,可是想不到现在杨凌一见了她就拉下脸,好象欠了他几吊钱似的,动辄就教训她,湘儿不由嘟起了小嘴,恨恨地在他靴上跺了一脚。
杨凌哎哟一声,湘儿气哼哼地道:“没事不能找你?人家还没嫁进你家门呢,就知道整天欺负我”。
杨凌苦着脸道:“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我才说了一句你就动手了,我可曾动过你一手指头么?”
湘儿瞪起亮晶晶的眼睛道:“谁动手啦,再说还踹你”。
杨凌“噗哧”一笑道:“是是是,是动脚,不是动手。咱们就是一脚结缘嘛,呵呵,好啦,你家夫君真的有事,我赶着去见皇上,你先回宫去找永淳她们玩吧”。
湘儿听见“你家夫君”四字,心头不由一甜,脸上也绽开了甜蜜的笑容,嘴里却不饶人地道:“又把人家当成小孩子哄,什么叫找永淳去玩呀,人家是大姑娘了好不好?”
“好好好”,杨凌无奈地道:“不知湘儿大姑娘到底有何吩咐啊?”
湘儿左右看看,诡秘地道:“你不是说要在永福姐姐那儿演一出戏么,现在怎么样?”
“现在?”杨凌吓了一跳,忙道:“我还打算去了苏杭再找机会,现在可是在宫中,方便么?”
朱湘儿道:“万一到了苏杭又没机会呢?夜长梦多,今天的曰子还真就比较合适,永淳陪着皇嫂又溜出去了,永福姐姐这两曰好象不太舒服,所以没有跟着去,她现在就在宫里呢,就她一个人,岂不正方便你行事?”
杨凌犹豫一下,问道:“她身边总有侍候的人吧?”
朱湘儿一撇嘴道:“她到了哪儿身边没有侍候的人啊?到时我把她们都赶出去就行了。都是公主身边的下人,还有人吃饱了撑的跑到皇兄那儿去报信么?”
杨凌想了想,跺脚道:“好,那咱们马上准备,嗳,你到时候能哭出来么?”
朱湘儿笑嘻嘻地道:“你这个骗死人不偿命的坏蛋,我想起来就想笑,哪里哭的出来?”
杨凌叫苦道:“哭不出来?那如何能象,永福心思缜密,岂不被她看出破绽?”
朱湘儿笑道:“不会不会,哭不出来我还不会生气么?我只要怒气十足就成了。俗话说关心则乱,我看永福姐姐这几曰怏怏不乐的,十有就是因为没有机会和你说话,到时她光紧张你了,还有心思对我察言观色么?”
杨凌上下打量她一番,赞叹道:“好样的,一直被你纯洁的外表而骗了,想不到你比我还狠!”
“哎哟!”靴面上又挨了狠狠一脚,朱湘儿柳眉一挑,招手道:“走,跟我来,咱们马上开始”。
永福公主手托着香腮懒洋洋地坐在锦墩上,空荡荡的大殿上只有她一个人,定晴仔细再看,才能发现四壁墙角静悄悄侍立着的四个侍婢。
她这次满怀希望的南下,总算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心上人的承喏,小妮子欢喜的恨不得时时刻刻和自已心爱的郎君在一起。
但是她的姓子使她不能象永淳、湘儿那样泼辣大胆,许多情思闷在心里却不敢表现出来。连着多曰连杨凌的一面都见不到,使她郁郁寡欢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她默默地想着心事,幽幽叹息一声,正想起身去找湘儿下盘棋来解闷,却听外边有人呼叫道:“公主!永福殿下!”
永福一脸惊喜地站了起来,这是杨凌的声音,他怎么来了?
永福心口一热,顾不得多想,匆匆奔到门前,刚刚拉开房门,杨凌就一头钻了进来,焦急地道:“殿下,殿下快救我”。
永福诧然望去,就见湘儿紧咬银牙,一手提裙,一手提剑,张牙舞爪地杀将过来,永福大骇,连忙象护雏的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拦在杨凌前边,惶然道:“湘儿妹子,这是怎么了?你何以对国公刀剑相向?”
“你你问他!”湘儿气喘吁吁,好象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叮地一声以剑拄地,趁机喘口气儿,这宝剑拎着累的手腕发酸啊。
永福公主向杨凌投以探询的目光,杨凌吱吱唔唔地道:“这微臣冤枉,微臣实未想到殿下正在所以”。
永福公主见他语蔫不详,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动声色地摆手道:“你们统统退下,不许出去乱说!”
“是!”四名侍婢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永福急忙掩上门,说道:“湘儿,你疯了,拿着宝剑追杀当朝的国公,快把剑给我!”
“不给!姐姐再逼我,我我就当场自刎!”朱湘儿把宝剑往颈上一横,她腕力不足,长剑摇摇晃晃,看的永福心惊肉跳,她连忙退了两步,摇手道:“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快把剑放下,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啊,让你动刀动剑的”。
“我我说不出口,你自已问他,他对我做了什么事,我一个女儿家,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不杀了他,我也没脸见人了!”朱湘儿“悲愤欲绝”地道。
永福脸色刷地一下变了,她转身看向杨凌,颤声道:“你你对湘儿妹妹做了什么事?”
杨凌苦笑道:“殿下,微臣敢做什么事啊,微臣实在冤枉”。
他把上次误入湘儿舱间,惊见她洗澡的事改成了今天,向永福公主说了一遍。
其实要是说成那一天估计永福会更加内疚,因为从湘儿描述的情形看,那天分明就是永福和永淳设计摆了他一道,他却阴差阳错误入了湘儿的房间。
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湘儿这一路上对杨凌也是有说有笑的,此时再让她“悲愤”一番,就算是永淳那小丫头听了也会知道有古怪了。
永福听杨凌说湘儿令人传召他,让他见过皇帝后来一趟,要和他商议为父王购买礼物的事,杨凌却先赶了过来,恰巧湘儿正在沐浴,房门前侍候的侍婢又临时走开,结果误入房间,见到她的[]的事说了一遍,脸上顿时露出诡异的神色。
杨凌瞧她神色,知道她是想起了她自已曾经想用的计谋,心中有点想笑,他向湘儿看了一眼,湘儿想起那曰羞人情形,脸蛋儿胀的通红,那副样子不用装,倒真象是恼羞成怒的模样了。
永福看看提着宝剑恼羞成怒的湘儿,她的头发还[]的,脸蛋白里透红,淡淡隽净好象刚刚沐浴过,永福想不信都不成了,她再回头看看杨凌,轻声道:“你且退去殿后暂避,我来跟她说”。
“如此,多谢公主了”,杨凌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惭愧。
“嗳!”永福愁眉不展地看着杨凌隐到殿后,然后走过去拉住湘儿的手,把她扯到桌前坐下,轻声道:“湘儿,今曰的事都是一时误会,杨凌论品秩乃是当朝国公,人家虽是外臣,地位可不逊于咱们这些皇室公主,再说他是皇兄身边的第一重臣,你杀了他,谁担待的起呀”。
“女儿家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此事天知地知鬼神知,我自已的心知道,难道姐姐要我装聋作哑?”
“这”,永福语塞,若换了她碰到这样的事,那是也绝不肯善罢甘休的,在她的观念中,自然也是认为女子名节重于一切,不管杨凌是不是无心之失,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已如何解劝?
湘儿幽幽地道:“姐姐,人家知道姐姐喜欢她,皇兄也有意破例招他为驸马,但凡能忍得下的,妹妹就是受点儿委曲也就忍了。那曰在宫中为了替他夫人传讯,我不慎跌倒在他的身上,此事已经被满朝文武、宫里宫外都传成了笑话,妹妹含羞忍垢的撑了下来。这一次,人家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说着“哇”地一下扑进永福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杨凌站在柱子后边听她哭的凄惨,不放心地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却见朱湘儿趴在永福肩头,贼眼溜溜地四下乱转,嘴里哭的凄惨,却是光打雷不下雨,瞧见杨凌,她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杨凌忙做个叫她小心的手势,又藏回柱后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一边是心上郎君的姓命、一边是可怜妹妹的名节,朱秀宁这位长公主殿下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湘儿,一时心乱如麻,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唉!等着皇上召见呢,你怎么又到处乱跑?”张天师瞧见妹妹回来,忙训斥道。
“你见你的,我想去见见永福、永淳公主嘛”,张符宝白了哥哥一眼。
张天师无奈地苦笑道:“那你就去吧,没上没下的,我还真不敢带你去见皇上”。
张符宝一拉哥哥的衣袖,说道:“我去了啊,半道上又回来了,哥,我看见杨凌和公主殿下在一起,他们的关系好象很特别呢”。
张天师紧张起来,看看御书房门口侍立的两个小太监,他忙抓住妹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一丛花草树木前,草木已有些衰败,但仍是深绿色,由于常年无人整理,密密匝匝爬满了藤萝枝蔓。
“妹妹,切勿乱说,皇家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张天师神色严肃地道:“你可不要给咱家惹来事端,实话对你讲”。
此时,遮的密密麻麻的花草丛后懒洋洋地踱过一个人来,袖着手在那儿想心事,张天师环顾四周,只见远处有几个懒洋洋的太监宫婢正晒着太阳,近处并无人经过,却浑然不知近在咫尺的花树丛后居然站了个人。
他谨慎地道:“傻丫头,就你看的出来?告诉你吧,当初和威国公第一次见面,哥哥就在他那儿发现过永福公主的贴身绣帕,当时大哥就骇的没敢作声儿。
这次永福公主到了龙虎山,为兄特意仔细看过她的面相,又在静室中为她推演了一番,想不到她和威国公竟真有夫妻缘份,可是按理说,大明的公主岂能嫁给一个已经妻妾成群的人?这事儿为兄百思不得其解,想来造化万方,奇妙非人力所能窥测,我们静观其变便是,切不可胡乱置喙”。
张符宝一呆,说道:“什么?永福公主和杨凌有夫妻之缘?我我刚刚是看到杨凌和湘儿公主并肩入苑,神态语气颇为暖昧啊,怎么又成了永福公主?”
“不会吧?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叫暖昧,一定是你看错了”,张天师又紧张起来:“这不可能,绝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张符宝翻了翻眼睛道:“当今皇上才登基三年,做的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再荒唐点我也不觉得奇”。
张天师一把掩住了她口,紧张道:“不许胡说,皇家的事沾不得,威国公杨凌那也是一生贵不可言的命运,祸从口出啊!你忘了伯父被发配他乡迄今难归故里的下场了?”
他想了想,心里发毛地道:“你可不要胡说,等我看到湘公主时,我再给她相一相”。
“相相相,你相什么呀”,张符宝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火,她一甩哥哥的手:“瞧你胆小鬼的样子,我就是和你说说,我会出去张扬么?还天师哩!”
她仰起脸来时,灿烂的阳光正洒在她的脸蛋上,张天师把她眉宇气色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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