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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265部分阅读

    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话,你也要拿出一份胆魄来,让自己变成一头狼。要知道,没有人会因为可怜你,就屈服于你的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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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琦瞪圆了一双眼睛,狠狠地盯了她半晌,俏脸上忽地泛起一酡桃红:“狼与狼的同盟,也有很多种。把你的条件再详细地对我说一遍,我想,我也有些条件,希望你能答应,杨英大哥!”

    ps:今年这假放的,昨天加班到11点,今天又去坐了一天班,明天还要上班,1号半天班,1号晚上我值班,55555~~~~~,只能见缝插针的挤时间码字,所以这两天的数量和更新时间无法保证,但是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尽量不受种种因素的干扰:)

    友情提醒:抵制不良作品注意自我判断请勿模仿主角适度阅读益脑沉迷网络伤身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健康阅读

    第453章 月华如水

    【新年到了,关关在元旦祝福墙预订元月元日零点开始为全体回明书友祝福,祝大家节日愉快,新的一年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爱情甜蜜、吉祥如意】

    “亦不剌这是远交近攻之计”,成绮韵道:“不可一世的瓦剌,是因为鞑靼部落的兴起才衰败下去,从此退缩于西北一隅不得发展。并且伯颜猛可对他们作出了种种苛刻的限制,诸如许跪不许坐、冠缨不过四指,至于吃肉不许用刀更是毫无必要,完全是为了侮辱他们,摧毁他们的意志。

    作为天圣可汗也先的嫡亲孙子,多年的草原之王,亦不剌受到如此侮辱,在自己的族人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他对伯颜猛可的恨也一定积蓄了很久、很深,所以如果他肯答应银琦的联盟条件,你们倒是可以放心的把兵力用在伯颜猛可身上,来自西方瓦剌的威胁可以暂时不计”。

    “是么?一冬的血战,付出了多少条性命才打下这片江山,岂能说放弃就放弃?草原上的汉子固然性情豪迈,但这不代表他们行军打仗也是一条筋,他们狡诈得就象一条狐狸,草原争霸就象在绿林中抢山头,不是穷途末路,哪有孤注一掷的道理!”红娘子立即出言反驳。

    很微妙的场面。

    这里是成绮韵的大帐,外边看来是普通的蒙古人营帐,里边却铺阵豪华。桌椅都是精雅昂贵的中原红木家具,杯盏碟盘都是景德镇的极品瓷器。纱箩幔帐,地毯柔软,就是蒙古王公的居处也没有这般豪绰讲究。

    前方的桌椅为了迎接当地众要的供求货商,却是用的蒙古式的长案,在地毯上还放着一个个的蒲团。现在杨凌就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他的旁边,是满脸甜蜜的阿德妮。

    好吃牛羊肉的她,现在却在用小银刀专挑着肥美可口的部分下刀,一块块切下来,然后送进杨凌的口中,再双手捧杯,甜甜地劝他饮酒,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贮满了柔情蜜意,只是盯着杨凌就着她的手吃下一块块肥美羊肉,自己却不动一口。或许在她心里,现在杨凌才是最可口的那块手扒羊肉。

    前边呢,却是崔右成左,各自据案而坐,两个人的座位离着杨凌远远的,伸手都够不着,就算她们肯放下架子来个三英战吕布也办不到。

    崔莺儿见了这一幕心中有点火气。可阿德妮是杨凌名正言顺的妾室,人家侍候老公天经地义,你有什么好气的?这火气只好便撒在成绮韵的身上。

    成绮韵碰了一鼻子灰,不觉窒了一窒。杨凌摇头道:“不然,这是有道理的。诸路兵马之中,你的势力现在还是最为薄弱的,不可用在关内时守山头、守基业的思维去考虑草原上的战阵。

    他们是游牧部落。要建立一个营地很容易、也很简单,抛弃它也决不犹豫,你要适应这一点。有草场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尽管大的活动范围,他们肯定是有各自的势力的,但是这内部,却是不断的流动。

    你在斡难河建城,其实就有些操之过急了,一旦建成,那就是一副牵绊、一个负担,一旦有敌来袭,你还能果断地决定守还是走么?你的家当可是都投在那里了呀。”

    “嗯!”崔莺儿挨了训,低下头应了一声,猛地灌了一口酒,两个眼圈儿马上红了: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他了,连手都没有拉过,却先被他训斥了一通,心里那滋味儿,是真的不好受。

    杨凌却越说越严厉:“在草原筑城,必须得在你的力量足够大时才行,现在万不可计较一时一地之得失,现在要的是什么?只要你的人马够多、牛羊够多,你就有势力。草场地盘,只属于这样的强者,谁强它就是谁的。

    你的斡难城既然收容了各个部弱的老弱妇孺以收人心,那也不必撤去,但是城池必须东迁,迁到哈喇温山附近,你熟悉山地作战,而蒙古人的战马,恰恰在这种地方是弱点。这样你只需派遣很少的武装,就可以保障他们的安全。”

    “是!”崔莺儿低着头,心里越来越难过。

    “记住,你在草原上没有根基,一旦败了,就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你的力量又是最弱的一方,现在你事事顺利,固然是白衣军所部本来就骁勇善战,但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几股最强大的力量,一直没有把你当成主要目标。将来一旦战争全面开始,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真正的大战很快就要来了,你的作战方法,必须是集中优势兵力,变兵寡而兵众,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歼灭敌人有生力量,就达到了战略目的,到那时,大片的草原,唾手可得。在此之前,切不可恋战于一地,否则,必受其害,懂么?”

    “是!”崔莺儿的眼泪盈盈欲落。

    “还有,你今天晚上就不该来,应该直接回你的营地去。你之一身,干系重大,不要倚仗自己武艺高强,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是被人发现你的踪迹以致前功尽弃怎么办?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你就是杨英、白衣军首领杨英,要做的让你自己都相信,才不会被人察觉可疑,记住了么?”

    “是!”一颗泪珠,吧嗒一声落进了酒杯,荡起微微的波纹。

    “真的记住了?”

    崔莺儿火腾地上来了,她猛地抬起头,乜斜了他一眼,硬梆梆地道:“记住了!”

    杨凌对她的态度毫不在意,他满意地一笑,放缓了声音道:“嗯,那么,你现在说说和银琦谈判的情形如何?她有什么条件?”

    夜晚来临了,草原上的人们却没有过早地进入梦乡。

    那达幕大会即将召开,附近的牧民还有人在陆续赶来。人喊马嘶、热闹非凡。被请来在那达慕大会上颂经祭祀的活佛一进入城镇,更是号角齐鸣,围观者拥挤在路旁,灯笼火把亮如白昼,根本无人入眠。

    做生意的人更是趁此机会,在草原上铺开了摊子。叫卖声此起彼伏,悠闲地游逛街闹的百姓络绎不绝。倒底是蒙古部落中最繁华的地方,还是颇有几分城市气象的。

    杨凌背负双手,正悠闲地走在热闹的集市间,观察着朵颜部落的人情风貌。

    阿德妮由于相貌特异,担心陪在他身边,引起别人对杨凌的注意,他的安全至关重要,所以阿德妮只好留在营帐没有跟来。不过杨凌还没走出去,她就喜孜孜的唤人给她烧水沐浴,倒让听在耳中的成绮韵呛了一鼻子醋。

    红娘子被他当众训斥了一顿,便藉口不便更换女装也托辞不来。杨凌并不相劝,那份淡淡的态度,令得红娘子更是伤心,成绮韵强自按捺下心中欢喜,向杨凌连打眼色,杨凌只作未见,自与成绮韵一同来到集市。

    悠闲地逛了一阵,顺手买了几件在中原不常见的挂饰,杨凌瞧见不远处一处营帐十分热闹,营帐前烧着一个大火堆,高高的火苗猎猎燃烧着,暗红色的夜空中有一些灰烬随着蒸腾的气浪在上下翻卷。

    火堆旁有一队载歌载舞的少女,长袖飘飘,歌声嘹亮,跳跃转身时,腰间的挂饰铃裆便叮当作响,十分悦耳。她们的容貌都比较俏丽,身高体形非常相似,看来不是附近的牧民家女儿,而是特地挑选家养的舞伎。

    那营帐设在重兵把守的城镇外边,看样子不是朵颜三卫中的权势贵族,不过也该有相当大的势力才对,赶来参加那达慕竟然带着这许多舞女。

    杨凌见有不少当地百姓围观,便欣然举步走了过去。成绮韵陪着他行去,她虽然穿着肥大的蒙古女人袍饰,可是步态依然摇曳生姿,纵是在夜色中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垂涎的目光。

    在他们的周围,三三两两、稀稀落落地走动着好些或似行商、或似游人的男子,这些都是从内厂拨离出来,交付给成绮韵秘密掌握的原内厂精英,已经训练成特种部队战士般的精锐下属,他们好似心不在焉的四处走动着,却在两人周围可以近的位置上形成了一道外松内紧的严密警戒圈,把两人牢牢地护卫在中间。

    那营帐的帘儿掀着,遥遥可见里边情形,一个几案后正有一个短须汉子据案而坐,左右各有一个妖娆动人的绮裳女子依偎在旁边,捧杯劝酒,举箸布菜。两侧案几后有许多汉子也在欢笑饮酒,瞧他们的服饰相貌,有汉人也有蒙人,而中间那个削瘦的汉子,更是很明显的中原人。

    杨凌微笑着看着那些少女轻盈地跳着舞步,她们脸上洋溢着甜美的娇笑,双手叉着柔软的腰肢,短靴的脚儿踢踏向前时,就露出长袍下紧裹在白绸紧裤内的纤美小腿,充满了一股青春的活力。

    成绮韵站在杨凌身侧,浅笑盈盈,娇颜如花,但她看着看着忽然眉头一蹙,目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觉。她四下观察了一番,然后微微退开两步,举手一掠鬓发,立即就有一个人影儿悄然贴了上来。成绮韵对那人低声吩咐几句,那人便低应一声,悄然隐没在夜色中去了。

    成绮韵吩咐完了,见杨凌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少女们跳舞,便贴近过来,低笑道:“怎么,老爷想尝尝蒙女的滋味么?”

    杨凌微带嗔怪地瞪了她一眼。道:“走吧,夜色渐深了,我们回去”。

    杨凌瞧了瞧那些正在歌舞的少女,正欲转身离去,但他目光一闪间,忽然脚步顿了一顿,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迟疑片刻,他才重新举步。

    游人和摆摊卖货的人渐少了。杨凌走得远了,扭头回顾,只能看到那营帐前的篝火和影影绰绰的人影了,这才对成绮韵道:“马上查一下帐中那伙人的来历”。

    成绮韵眼珠溜溜儿地一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应道:“是,我马上派人去查,发现什么问题了?”

    杨凌又道:“你在这里也布置了许多人手吧?”

    成绮韵道:“是,不过在这塞外游牧部落。最难查清的就是一个人的来历,就是同一部族的人,由于草原辽阔,各自放牧,他们中许多人彼此都互不相识,更遑论外人了,我们能在这里安插这么多人,其实也是占了这个便宜。

    你现在到了这里,安全至关重要。既然查不如防,我便把大部分人手都抽调回来负责你居处内外围的防范警戒了,除了需要四处传递消息,以及跟踪监视草原各部首脑的人员,散派人员不多。”

    她睨了杨凌一眼,问道:“你发现什么不对头的事了?”

    杨凌笑笑,说道:“也许是我多疑了,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头的事?”

    成绮韵想了想,说道:“那帐中主人很明显是个汉人,汉人在这里这么阔绰而富有的,应该是常年行走关外的行商大贾”。

    杨凌唔了一声,不置可否地道:“还有呢?”

    “还有……他的侍卫随从有许多脚步轻健、目光敏锐,应该都是会家子,莫非大人怀疑……?”

    杨凌摇摇道:“在关外行走,必须要有强大的武功。在关外行商赚了大钱的人,身边要招收一批身手高强的随从、保镖,也易如反掌。他是汉人,势大金多,护从如云,这都算正常的,不足为奇”。

    成绮韵眸中带着一丝隐隐的笑意,她掩着唇轻咳两声,说道:“那大人认为他有何可疑?”

    杨凌思忖道:“他若是行商,在这个当口来到这里,该是为了什么?”

    成绮韵道:“自然是趁各个部落贵族们齐聚朵颜卫,来做几单大生意”。

    杨凌道:“从他的气派来看,无论是出售还是进货,必然是大桩生意,所用车马必多。然而在他的营帐周围,你看到了没有,护栏内全是马匹,清一匹的长途耐跑的蒙古战马,却没有一辆车子,他的货物呢?要怎么运来运走?

    商人无利不起早,就算他这次来只是为了结识一些蒙古权贵,为今后的生意铺路,也没有白来一趟不携货物的道理。”

    “或许……他也垂涎于银琦女王的地位和美色,想要参加那达慕,搏一搏这女王夫婿的宝座呢”,成绮韵仍在逗他。

    “那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酗酒狂欢”。

    “大人说的是,这人的确有些可疑,回去后我就派人对他调查监视”,成绮韵‘心悦诚服’,笑微微地道。

    她的笑很可爱,杨凌见了忍不住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成绮韵调皮地向他扮个鬼脸,脸上的笑更甜了。

    曾经,她最喜欢显示高人一等的本事。现在,她却宁愿让杨凌以为只有他发现了其中有古怪,看到杨凌剑眉微蹙,一脸深思的样儿,便觉得无比可爱,无比动人。

    原来,让自己所爱的男人英明神武,比自己料事如神更有成就感。

    原来,哄自己喜欢的人开心,自己会更开心。

    原来,当一个小女人,比当一个强女人,心里会更满足。

    成绮韵微眯着眼,小鸟依人地倚在杨凌身旁,心里荡起一片微熏的醉意。

    回到营寨了,夜色更深,营寨中只有几处亮起。但是杨凌等人一踏进营帐范围,就不断地有佩剑带刀的侍卫从暗处闪现,察问他们的身份。

    当到了最核心地带时,更是有几支巡弋的队伍,在营帐周围悄然穿行,护侍周密。

    “站住!”一声轻叱,一队巡弋的人迎了上来,尽管杨凌等人是穿过层层检查才来到中心营帐,但是他们仍不敢马虎。

    灯笼举起,照在杨凌脸上。成绮韵在一旁低声道:“他叫席斌,原是柳彪他们训练出来的第一批内厂侍卫,当时便已是个百户,为人很是机警能干”。

    席斌也看清了一身半蒙人装束的杨凌和成绮韵,忙欠身道:“国公爷、成档头,你们回来了”。

    成绮韵应了一声。说道:“嗯,我们已经回来了,营盘加强巡弋保卫,去吧”。

    “是!”席斌按刀应答,向杨凌二人欠身一礼,一摆手,带着侍卫们闪开了。

    成绮韵把追随在左右的侍卫们都打发开,然后妙眸流盼,似笑非笑地道:“大人在哪里歇息?”

    杨凌这才发现有点问题,前边三帐营帐成品字型排列。中间一顶,就是他们傍晚议事的所在。那是成绮韵的住处。左边,是阿德妮的住处,小小的窗口缝内,还隐隐露出一线灯光。右边,是红娘子的营帐,已是一片漆黑。

    杨凌迟疑一下,握拳就唇轻咳两声,硬着头皮一指阿德妮的住处。

    成绮韵吃吃地笑了起來,笑的杨凌脸上有些发热。

    成绮韵眸中艳光流转,星光月色下犹如一对熠熠闪烁的宝石:“那……韵儿回房睡了,大人早些……安歇”。

    娉娉婷婷,行至帐前帘儿一掀,灯光透帘而出,成绮韵忽尔回眸一笑,翩然闪进了房去。

    杨凌吁了口气,扭头望着红娘子那顶毫无声息的营帐,过了片刻,才举步向阿德妮房中走去。一掀帘儿跨进去,杨凌不禁愕然,帐中灯光明亮,锦榻帷幄已经放下,可是薄幕中却没有伊人身影。

    他刚刚转过身,想出去寻个人来探问,旁边人影一闪,一个只着绮罗轻裳、玉体柔软婀娜的人儿已经扑进了怀中,那双丰盈性感的嘴唇已经热情地吻上了杨凌的双唇。

    杨凌松了口气,双手在那丰腴肥嫩的隆臀上一捏,怀中的人儿便发出一声娇呼。杨凌已就势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把她抱上了宽宽大大的矮榻,帐中一时春色无边……

    脚下是柔软的青草,踩在上边就象踏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柔软而富有弹性。

    来,

    这一大片草原,大约密集着百十处营帐,全是以各种身份在此驻扎的侍卫,但是尽管如此,席斌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尽管他把守的是最后一关,紧紧环绕在三处核心大帐处,在这里巡弋责任虽最重大,其实事情也最少。

    他还年轻,才刚刚三十岁,本来只是一个神机营左哨营中的小小校尉,却阴差阳错的入了内厂,很快凭着精明强干当上了百户,他满足了,本以为这辈子能混到这个位置也就知足了,却不料内厂精英一夜之间全部剥离,由明变暗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从此,他被调到了塞外,在这里,现在他有了自己地一处牧场,二十几个牧民和奴隶,还买下了两房年轻、美丽的姬妾,被当地的普通牧人尊称为席老爷。

    他很珍惜眼前的一切,他也相信只要跟着国公干,他能拥有的会越来越多。杨凌、成绮韵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谁敢动他们,那就是和他席老爷过不去,就是砸他的饭碗、毁他的前程,他手中的刀就会毫不犹豫地砍下去。[天堂之吻手打]

    一夜只有两个班,还得一个半时辰才能换班休息。席斌抬头望望天边皎洁的明月。攥紧了被捂得发热的刀柄,继续不知疲倦地游走起来。

    “站住!什么人?妄动者,杀!”随着席斌一声低斥,他手中的长刀已呛然出鞘,挥映出满天星光,带着一团杀气卷向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一个小队全都猛扑过去,两个人挥刀,同他形成了品字狙杀阵形,另外六人错分左右,堵住了那人逃逸的任何一个方向。

    “啊!别!别放箭,我!是我!”

    杨凌大逞神威,把热情如火的阿德妮熬成了一团烂泥,终于放心不下那个既刚强如山、又楚楚如水的崔莺儿,于是蹑手蹑脚地跑了出来。他提着袍子正小心翼翼地摸向红娘子的睡房,席斌这一声吼。把他吓得一哆嗦,当即站在了那儿。

    席斌刀下倒有分寸,钢刀加颈,却未伤分毫,他这时才定睛细看,这一看立时吓出一身冷汗。席斌连忙挪开刀子。惶然道:“国公爷,您……您这是……?”

    “我……啊……刚到这儿,睡不习惯,想想这儿又没个城池围墙什么的,不放心。出来……咳咳,巡视一番”。

    灯笼挑过来了。国公爷这模样……,长发简束于脑后,身上穿着小衣,怀里抱着衣裳,脚下趿着一双靴子,脸上还有隐隐的汗痕……

    席斌尴尬地道:“国公爷尽管放心,有属下等守在外边,那是万无一失的。呃,属下去那边巡视一番,国公爷就请安心休息吧”。

    “好,好!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席斌一边说,一边提着刀头也不回地溜走了。

    杨凌左右看看,连忙一溜儿小跑冲到红娘子帐前,一挑门帘儿溜了进去。帐中没有点灯,但是那一角窗子却不知什么时候掀开了来,透进一柱月华。

    杨凌低声道:“莺儿,莺儿,睡了么?”

    帐子里没有一点声息,杨凌笑笑,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渐渐适应了帐中的明暗,便向着那帐中的床榻走去。

    轻轻在床边坐下,伸手一摸,正是莺儿圆润的肩头,那肩头一抖,便将他的手甩脱了。

    杨凌赫赫地笑起来,笑完了大剌剌地把鞋一踢,光着脚儿上了床,床上地美人儿一被他挨近了,便恨恨地一拱,却不知是否无意,身子便向里挪了那么一角,给他腾出了地方。

    “啪!”丰臀上挨了一记,杨凌笑嘻嘻地道:“喛,这么晚不睡觉干吗呢?还生我气?”

    崔莺儿背对着他没有吱声,过了阵儿却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杨凌心疼地贴近了去,伸手抚她的脸儿,却触及枕上湿了一片,人家这一晚也不知暗暗落了多少泪了。

    杨凌柔声道:“傻丫头,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声色俱厉地训斥你,而且还狠起心来让你伤心这么久么?”

    崔莺儿止了哭泣,却不言语。

    杨凌叹息一声,低低地道:“因为我怕,真的怕啊!”

    悠悠的一叹之后,便再无了声音,只有两人前胸后背因为呼吸做着轻轻的接触。

    过了一阵儿,莺儿见他始终不再说话,有点忍不住了,带着鼻音儿低声道:“你怕什么?”

    杨凌心中暗笑,声音却更加温柔,腻得自己直起鸡皮疙瘩:“怕你出事,战场厮杀,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怕你部署失误,朝廷大计就此夭折,你和何时方能聚首?我怕弃仇从此没有了母亲,我怕……”。

    他的手温柔地替崔莺儿拭去脸上的泪珠:“怕我的小莺儿从此离开了我,天人永隔,再难相见。那么的训斥你,又狠下心来让你用一晚地时间来好好想我的话,就是要让你刻骨铭心地把它记住。你必须得好好体会这番话。战场上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是神勇如关公,也可以走麦城。我宁可让你哭泣、让你恼我,也不要失去了你……”。

    啧啧,可怜英雄盖世的红娘子,什么功夫都不怕,就是没经历过这种含情脉脉的肉麻功,那一颗心忽然间就舒坦了许多。杨凌的手再伸过去,那身子也就软软的任他扳了过来,稍做抵抗就让他揽在了胸前。

    “那你……你不会私下里跟我说呀,你当着她们。让人家怎么下台?”似嗔似怨,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杨凌嘿嘿地笑了:“私下说,我怕你印象不深。”

    “嗳,别生气了,其实也是借此说给她们俩个听嘛。你们三个啊,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我今天不这样,只要一离了我的眼皮底下,翻江倒海的事儿都敢做,生死攸关的时刻,捅出点漏子怎么办?我这样,她们两个才会听在耳朵里,认真记心里嘛!”

    崔莺儿一听那刚刚消下去的火儿又起来了,她硬梆梆地道:“好呀你,你这是杀鸡给猴看,拿我崔莺儿立威呢是不是?”

    “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人家不喜欢你碰我。你怎么没脸没皮的?”

    “咳,我给自己的女人要什么脸皮?”

    “谁跟我说的?从现在起,我就得把自己当成白衣大盗杨英,得让自己也信了才骗得住人?我现在就是白衣大盗、大元北英王杨英,男人你也要?”

    “要!”杨凌笑得很邪兴,估计如果有灯,那脸上的表情也很欠揍:“如果男人长得象你这样美,身材这么好,那我就要”。

    “你……无耻!”

    “嘿嘿,我的小莺莺,还有更无耻的呢,你要不要?”

    “不要!”

    “说要!”

    “不说!”

    “唔……唔……嗯嗯……”

    先是挣扎使床铺发出的吱呀声,然后……过了一阵儿,是某个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咿呀的反抗声。

    再然后,是男人喘着粗气的声音:“说!说‘我要’!”

    “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抗议,象爬了一个山坡,拔了一个高儿,又滑了下来。

    “说不说?说不说?”杨凌已经与阿德妮干柴烈火,做了一锅喷喷香的大米饭了,这时心里并不急,他有心逗得红娘子屈服,所以如蜻蜓点水般撩拨着她,却始终不肯叩关而入、直捣黄龙。

    崔莺儿被他逗弄得娇躯难耐地抖动着,肢体已发出了热情的召唤,但是却咬紧牙关始终不肯投降。

    杨凌俯在她的身上,轻轻用胸膛刮弄着她两粒紧挺的凸起,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对她诱惑地道:“乖乖小莺儿,说呀,说‘我要’,相公就给你~”。

    他灼热地呼吸喷在崔莺儿的脸上,崔莺儿忽然一挺腰,那力道有如一条柔韧有力的白蟒,一下子把杨凌掀翻在榻上。大床很大,足以躺得下六七个人,杨凌一百多斤的身子被一下弹开,摔在软绵绵的床上,正觉晕头转向,一只妖娆的、月光下无比魅惑的雌虎,覆在了他的身上。

    满足的一声呻吟,继续便是快而有力的筛动……

    凤在龙之上,别有一番风情!

    席护卫撞破了国公爷的好事,自己懊恼不已,在周围转悠了很久,才敢再次接近三人的营帐。不料他刚刚走近了来,就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红娘子的帐中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向阿德妮的营帐。

    坏了!此时皓月当空,席斌窥的清楚,那不是偷香窃玉的国公爷还有哪个?他领队在前,刚刚从一处营帐后拐过来,一见这情景马上向后一摆手,刷地一下隐向帐后。

    后边的侍卫不知出了什么事,马上紧张地拉出了腰刀,静夜中传出一阵“呛啷”声,把席侍卫吓得额头青筋直冒。

    杨凌猛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恰看到营帐一角有人闪向帐后,同时传出拔刀声,那处营帐正是成绮韵的居处。杨凌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低斥道:“谁?”

    席侍卫讪讪地从营帐后站了出来,象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耷耳地道:“国公爷,是……是我”。

    “啊……席侍卫。你……咳咳,你又巡夜啊?”

    “是啊是啊,国公爷您……您还睡不着呢?不不不,您还在巡视呐?”

    “是啊是啊”。

    “哈哈哈哈……”,双方发出一阵干笑,席侍卫道:“国公爷,小的要去那边巡视一下,呃……国公爷早些歇息”,说完席斌领着人又逃之夭夭了。

    杨凌吁了口气,马上踮起脚尖儿向阿德妮房中蹓去,刚刚蹿出两步,一声清咳,杨凌停步望去。只见成绮韵营帐帘儿掀着,室内灯光将那穿着薄纱轻衣的姣好胴体映得玲珑浮凸。一个袅袅娜娜的美人儿倚着帐门儿,慢条斯理地道:“大人?”

    “咳!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韵儿你也睡不着啊!”

    成绮韵噗哧一笑,说道:“大人舞枪弄棒地巡了半宿夜了,人家听得心惊肉跳,哪里睡的着嘛,既然睡不着,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呃……好,那……那就喝一杯”,杨凌硬着头皮走去。

    两个人一进屋,门帘儿一放下,成绮韵便格儿地一声笑,说道:“你呀,好处也是短处,别人家的老爷就算妻妾如云,也只有女人服侍男人开心的本份,谁在乎女人家想不想得到怜惜?

    你肯疼惜她们,雨露均沾,那也由得你,可是一路鞍马劳顿,刚刚到了这儿,正劳乏着呢,你的身子自己总该爱惜着些。唉,还不去睡?”

    杨凌大喜,把袍子一扔,两个箭步蹿过去,嗖地一下,一个老头钻被窝,扑进了成绮韵香喷喷的卧榻。成绮韵走到床边吹熄了灯,也翻身上了床,杨凌把她娇软的身子搂在怀中,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心道:“草原上的人,应该不会起那么早吧?”

    此时,成绮韵、杨凌先后授意要调查底细、监视行踪的那位大商贾帐中,也悄然闪进了一条黑影。他自黑暗中摸到矮几旁,摸出火石引燃了油灯。

    那削瘦的汉子惊醒过来,他从帷帐中探出头看了一眼,随即翻身下地,他只穿着一条犊鼻儿裤,上身裸着,露出一身满是疤痕的精壮肌肤。

    “去,到后帐睡去,老爷我有桩大买卖要谈”。

    两个体态妖娆的侍妾忙从榻上爬起来,慌乱地扯过衣衫遮住光溜溜的身子,简单穿戴已毕便下榻向那汉子施了一礼,悄然从角门儿避了出去。

    那削瘦汉子走到矮几旁,端起一杯凉茶一口饮了,抹抹嘴巴道:“怎么样,有什么消息?”

    对面是一个身材颀长、气度不凡的黑衣青年人,英眉俊脸,目似朗星,赫然正是宁王麾下的大天师李自然、弥勒教主唯一幸存的儿子李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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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4章 韵儿戏莺莺

    第二日,泰宁卫的阿古达木领着三千铁骑赶到了朵颜卫。

    朵颜三卫本来一向是同进同退,朵颜卫大首领但有命令,其余两卫莫不听从,但是现在直到那达慕即将召开,阿古达木才姗姗来迟,人人都看得出他和白音前嫌未释。可是福余卫即将和朵颜卫结盟,他独力难支,只怕也是不得不屈从于大势。

    银琦女王年纪虽小,礼数上倒丝毫不差,从公讲,她是大明朝廷钦封的王爷,地位远高于阿古达木,但从私讲,她却是阿古达木的子侄辈,所以便以私礼亲自迎出城来。

    白音即将大权在握,心中十分高兴,也不计较往昔之争,陪着银琦出来将阿古达木迎进城去,表面上看来,三人谈笑风生,倒似十分融洽。

    此时,成绮韵营帐中,一个叫常今的年轻人正在禀报着对那个商人的调查结果。

    “要调查那人身份十分困难,草原太辽阔,彼此不相识的人太多,即便听说了他公开的身份,一时也无法去查证。昨日属下向人打听,知道那人叫艾慎,原本是行走于关外的一个大商贾,不过主要是从事由朝鲜、日本拐卖奴隶的生意。现在两国被劫掠的人口太多,彼国朝廷已经加强了防卫,生意不太好做,所以想转作皮货生意,特地到这里来结识些蒙古权贵,以便为以后行个方便”。

    成绮韵笑道:“虽然都是生意,但隔行如隔山。他贸然改做皮货生意,如果在西北,就该去拜拜韩老爷子的码头,在这东北,就该来拜我成二爷。好啊,径直去找蒙古权贵,他就是购进了皮货,有门路输进关内么?做这样的长途的贩运生意。没有走单程的,他有什么门路从关内输出各种商品?”

    常今恭谨地道:“二档头说的是。本来这身份是无法查证清楚的,我们只好用守株待兔之计,暗中监视他的行为。昨夜,发现几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闪进他的营帐,由于他的营帐附近也暗伏警卫,我们无法得太近,不过看这样子就不象个要安分做生意的商人。

    今天一早,泰宁卫地阿古达木到了,艾慎带着人去围观,咱们的一个手下见了他面貌,竟然认出了这个艾慎的真实身份。属下令他带人继续监视,这才急急赶来”。

    成绮韵精神一振,忙问道:“快讲,这个艾慎到底是什么人?”

    常今禀道:“认出他身份的那个兄弟是白衣军初到塞外时劫掠伯颜猛可部落救下的汉人奴隶,转卖给咱们后,成大人见他熟识蒙语、了解关外情形。为人机警而且还有些功夫底子,便招纳进了咱们的外围组织……”。

    红娘子刚刚到了塞外时到处劫掠,曾经向成绮韵交付过许多解救出来的奴隶,其中有些汉人熟识草原生活和蒙人语言,对于成绮韵的组织来说十分有利,所以她择选录用了一些。成绮韵点点头,表示知道此事,又道:“说下去!”

    常今道:“那个艾慎倒是没有改名字,不过这里认得他的人还真不多。他是伯颜地盘内一个很大的板升首领,托庇于伯颜之下,势力相当大,花当攻陷伯颜的地盘时,因为伯颜正在声东击西,伪作在九边劫掠,为了怕惊动他,花当没有向边城方向发展,而艾慎的地盘距边城较近,得以幸免。

    白衣军出塞,沿途劫掠,攻陷了他的一个城池,掳走了大批奴隶,咱们那个兄弟就是原来板升城的一个汉奴,艾慎是板升首领,经常巡视城寨,所以这位兄弟认得他。”

    杨凌一直在旁边听着,板升城的事情他在大同时也听说过,一听之下立即火上心头。什么板升城主,说穿了,就是汉j!

    后世的一些传记中,曾对板升的存在给予积极的评价,诸如加强了民族融合、促进了关外游牧部落接受农耕文明,促进了边疆各族人民的交流等等,而实际情形如何呢?

    板升,是关外汉人城廓的称呼。最初的确是一些亡命关外的汉人聚居形成的农耕部落,但是那并不是一种诗情画情、开荒垦山的普通百姓部落,而是一些豪强势力组织的。在关外生存就得托庇于蒙古人的势力之下,他们心甘情愿地投了鞑靼,把自己的族人奴役为奴,地位比普通的蒙人还要低贱得多。

    每次鞑靼掳边,这些人或收集情报,或为军前向导,或在边境内应。对待汉人,他们比蒙人更狠。最可恶的是,为了掳取大量农奴为他们耕地,为了掳夺汉人女子供他们滛乐,当蒙人年景好,不需要冒险跑来攻城掠地的时候,他们也会主动为双方制造摩擦,提供便利条件,以便在战争中可以得到大批人力可用。

    这些板升城主,势力大的手下有上万汉人奴隶,少的也有几千。大明朝廷无论官民,对这些汉j都是恨之入骨的,一听竟是这么一个畜牲,杨凌已经气得脸色微红。成绮韵却相对冷静得多,她在考虑的是这个人出现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毫无疑问,在瓦剌、鞑靼、火筛、朵颜三卫内讧如此激烈的时候,不同部落的蒙人出现,更易引起朵颜卫的警觉,相反,一个汉人商贾,却不易被人联想到伯颜身上。朵颜三卫如果融合,对伯颜是最为不利的,他当然不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如果艾慎这个狗汉j是伯颜派来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破坏联盟!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成绮韵想通了这一点,脸上忽地露出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这场关外盛会还真是暗流涌动、群雄觊觎,人人都在打着算盘要做那只捕蝉的螳螂。

    昨日红娘子和银琦密议合作的条件又在她脑海中回现了一遍,成绮韵胸有成竹地笑了,既然伯颜有这样的目的,自己似乎可以再退后一步,把这个螳螂的角色交给伯颜猛可去扮演,而自己么,不妨去扮演一只黄雀!

    成绮韵想得得意,顾盼左右,妙目睇视,那灵动的眼神儿,还真有雀儿的神韵……

    阿德妮必须先离开了。按照杨凌和成绮韵商议的结果,她必须马上赶去会合由她亲手训练的那支雇佣兵队伍,指挥他们开始一项秘密行动。杨凌亲自送她离开营帐,乍合又分,两个人必然有很多知心话儿要说,成绮韵和红娘子很乖巧地都没有跟上去。

    阿德妮一走,红娘子便也在房中整束起行装。

    按照与银琦的约定,明日开始的那达慕大会,她和她的人要配合并支持银琦肃清内j、整合三部。一头乌黑的秀发盘在了头上,换上了紧身的短衣衫,外边再穿上一件蒙古长袍,汗巾腰带束得紧紧的,再对脸容稍做修整,让那柔媚之气变得淡一些。

    一夜欢好,男女恩爱,滋润了她的身体,也滋润了她的心田。尽管再三修饰,她的眉眼仍满蕴春色,那双眼睛亮亮的、柔柔的。

    “准备走了?”成绮韵施施然地走了进来,那步伐类似于现代的猫步,尤其注意腰臀、身姿的韵律,步态实在妖娆。

    可惜,眼前这个俊美的令女人也嫉妒的‘男人’是红娘子,对她的风情完全免疫。正痴痴出神的崔莺儿只是向镜中的她瞧了一眼,看着她慢慢走了过来,仍然若无其事地小心把眉毛描粗。

    成绮韵毫不介意,自顾笑盈盈地在一旁坐下,过了片刻,忽然道:“银琦还是个小女孩儿,可她不愧是花当的女儿,气魄还是蛮大的。居然早就下定决心除掉白音,强行整合三围。可以说,如果没有你的?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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