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了作用。
巨大的舰身正缓缓移动到攻击阵位的“海盗王”号愕然发现,对面呈锯齿状参差行进的明军战船已经分成两队向左右驶开,中间一块开阔的海域完全让给了他们,船身已完成横向待攻的“海盗王”号必须重新调整战位。
可是趁此机会,四艘小型明军战舰象疯了似的从舰首、尾方向朝它急速贴近过来。与此同时,分向两翼的明军战船再次分散,两队变四队,四队变八队。争队舰船都由四至五船组成,利用突然的插入和船体的灵活。一边避开葡船的舷饱要害,一边竭力向他们近。
“轰轰轰”后续赶到的葡舰先开火了,炮火在海上激起一道道水柱,但是由于明军战舰的避让,同时先锋战船已经穿插进葡军阵营,使他们的火炮无法毫无顾忌地发射,所造成的危害有限。
“嗵”地一声响,一艘明军的快船贴到了“海盗王”号上,“海盗王”庞大的舰身摇晃了一下,水手们抓起战斧和火铳冲向船舷,趴在船帮上向小船射击和投掷武器。
可是他们惊讶地发现,戴着头盔、举着藤牌的明军根本没有试图登船,没有钩镰、撩钩抛上船舷。只听“咚咚嗵嗵”一件响,然后明军就象胆小鬼一样舍了战船纷纷跳下水去拼命地向远处游开了。
船上不知堆积了什么,烈火瞬间蔓延开来,而且那火船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紧贴着“海盗王”,船行它也行,烈火也烧不断,眼尖水手发现明军用“过船钉枪”将十几道铁索钉在了“海盗王”的船板上。于是水手们只好咒骂着抛下刀枪去取抽水灭火装备。
可是这时其他几艘明舰逼近了,他们使用了大量的燃烧性火器,火箭、喷筒、火球,火蒺藜、烟球、烟罐等,虽然不致对葡舰造成太大的伤害,却也弄得乌烟瘴气,让水手们应接不暇。由于船离得近,虽然明军船上只有两门火炮,但是兜着打,再加上葡人战舰巨大,目标明显,所以伤害不容小觑。
一武装商船被明军战舰钩住了,船上大炮失去了作用,四艘船用钩索钩住了商船,开始有士兵向船上攀爬,另一艘船游戈着用火铳和弓箭压制着船上的火力作掩扩。
“糟了!这样打简直就是蚂蚁吃大象,我们的火力优势根本得不到发挥!”一时大意的塞拉弗惊觉上当,立即传令所有战舰脱离战斗,摆脱明军的包围,以便重新展开对战阵形,用远战和大炮进攻。
葡人的战舰强行突围,但是“海盗王”号的一侧船舷已经烧出了大洞,此时海上波浪不高,否则风掀巨浪,涌水入舱的话,“海盗王”势必侧翻。另一艘“塞拉姆”号也拖着火船,船屁股上冒着浓烟紧随着逃了开去。
除了明军自焚的火船,另有三艘被他们的战舰击毁,从兵员伤亡上看明军要多一些,但是四艘葡人战舰两艘受损,这是他们承受不起的损失。
“海盗王”号收拢了战船,惊魂尤悸地重新布置攻击阵形,他们只剩五艘船了,有一艘葡人商船在打退了明军三次攻击后,最终被明军冲上船来,塞拉弗命令舰队摆脱战圈时,那艘船还停在原地争夺控制权,现在看上去应该已经被明军彻底占领了,因为它也加入了明军战阵,向自己摆出的攻击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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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兵船已经在另一侧悄然拢,大批的步兵涉水上岸。由于浯州屿过大,葡人在这一面根本没有安排守卫,派出摸索地形、探察敌情的斥候搜索出近三里山路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踪迹,已然赶回报告。
彭小恙秀着那身雄健的肌肉。肩头扛着鬼头大刀,板着脸喝令那些步卒整肃好队形。阿德妮英姿飒爽地与他他并肩站着,她穿着全套亮银色鱼鳞甲,头上的银盔闪闪发光,但是她没有持剑。腰带上只插着两柄短火铳。
她的盔甲其实并非铁制,而是纸制盔甲,这样轻而易行。本来何炳文和成绮韵都是坚决不允许她出战的,她对于杨凌的重要性,两人都心知肚明,可是阿德妮坚持要来。再说要找一个精通佛郎机语、又能迅速取得岛上妇孺信任,安抚住他们的人,也非阿德妮莫属,最后二人只好同意。并暗中嘱咐伍汉超和宋小爱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此时宋小爱正笑盈盈地蹲在旁边,忍俊不禁地看着伍汉超在那儿干呕,她一边捶着伍汉超的后背,一边嗔笑道:“彭大人都说了这海船比不得内陆的官船四平八稳,叫你坐下来还逞能站着,嘻嘻。武当的千斤坠定得住你的脚,可定不住你的胃吧?”
“呕~呕~,死丫头,轻一点,呕~~,你怎么没事呀?”
“嘻嘻,我也没坐过船呀,可就是没事。我哪知道。”,宋小爱掩口笑道。
“伍将军没有事吧?要不然让他留下歇会儿吧,我们带军前去就好。”阿德妮关切地道。
伍汉超苦笑着站起身,摇摇头道:“我没有事,准备出发吧,我跟得上。”
开玩笑。他可是负有保护阿德妮的重任的,岂能自己留在这儿。漫说阿德妮在改良明军火器方面是极重要的人物,单是总督大人未婚妻的身份,他就大意不得。
明军沿着蜿蜒的海岸出发了,弓箭手和火铳手在前,刀盾手在后,军中并没有重装步兵和装备。
葡人在向阳的一面山坡上扎营,营帐中留有六十名持有武器的警卫,另外“美人鱼”号上水手正在加紧抢修,他们也都是随时可以参战的士兵,其他的人都是这些葡人走私商的妻子、儿女和奴仆。
由于海上正在打仗,尽管站在这里看不到战局,但是所有的家眷们都忧心忡忡地站在岸上眺望着远方,当明军从他们的后面出现时,还没有一个人发现,最后还是船上的水手先发现明军正飞速近,急忙高喊起来。
惊慌失措的妇孺们关叫着一轰而散,士兵们则抓起武器找着掩体,火铳声此起彼伏,海岸上一片硝烟。前方的岩石后突然站起两名葡人,几名弓箭手慌忙搭箭瞄准,只听“砰砰”两声响,那两名葡人手中的火铳已远远地飞了出去。
阿德妮提着两枝冒烟的火铳蹲回了石后,只露出一对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前边的战况,她正要重新装填弹药,两个吓得一愣的葡人就被几枝利箭射穿了身体栽倒下去。阿德妮蹙眉叫道:“失去武器的人不要再杀,尽量活捉他们!”
同时她提高嗓门用葡语向对面高声喊话,可是尽管听得懂她的语言,那些葡人怎肯相信,仍然倚仗这里处处是岩石掩体而负隅顽抗着。但是他们能战的士兵太少了,除了正在僵持战斗的,这片山坡已经有明军分散开来去抓捕四处逃散的妇女和儿童,很快就要形成四面合围,葡人在明军的弓箭和火铳打压下反击已经愈来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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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双方再次展开交锋,远远的葡人就以猛烈的炮火开始实施打击,但是经过方才第一轮较量,明军对于梅花点阵式切割包围已经有了些心得,船体移动更加灵活,角度更加刁钻。
看起来毫无阵形的明军战船四五艘为一组,各有目标,穿插迂回。炮弹在它们周围炸起道道水柱,灵活快速地移动使它们中弹的可能减至最低,它们一面用炮火还击着,一面有目的地近,在又损失了三战船后再次形成了分组合围之势。就象一群疯狂的小食人鱼,盯住了一头长着獠牙利齿,却无处下嘴的大海鲨,肆无忌惮地攻击着。
葡人的主力战舰空有密集的炮火,双方的战船一旦形成混杂队形,它们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打击,那情形就象是一个巨人挥舞着拳头和一团空气开战。塞拉弗快要被气疯了。
就在这时,一串密集的爆炸声传来。爆炸的声浪既密集又剧烈,塞拉弗骇然向爆炸响起处望去,只见一道道火光仍在不停地响起,“玛利亚”号上浓烟滚滚、火光熊熊。
随着又一串密雷似的沉闷爆炸声,整艘船从中间断成两截,海水迅速灌入船腹。将两截断船又向中间压合过来,船头和船尾翘起老高,一些侥幸没有炸死的水手惊叫着从船上拼命地向海里跳去。
战斗在这刹那似乎停止了,所有的人都望着那条长十五丈,高三层的巨船在爆炸声中一寸寸地陷向海水,看着它被浓烟和烈火包围。终于有人惊呼起来:“上帝啊,‘玛利亚’的火药库被击中了,它被击沉了!”
明军的战舰也暂时停止了攻击。围攻“玛利亚”号的五艘小船上的炮手懵懵然的也不知道是谁发的炮弹那么巧,正好击中敌舰的弹药库,以致将这艘庞然大物就些击沉。
苍凉的海螺号声将交战的双方惊醒过来。皮雷斯失魂落魄地望向海湾方向,只见一艘小商船正摇摇摆摆地驶向战场,桅杆上悬挂着一面刺眼的白旗。
船越来越近了,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船头上站着十多个妇人、老人和孩子,在他们的后面,是衣甲鲜明、刀出鞘、弓上弦的明军士军。
葡人的斗志迅速消失了,他们尽管也战斗,但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战士。“玛利亚”号的沉没,“海盗王”号的重创,再加上海岛已被占据,妻小已成俘虏的事实,让这些走投无路的走私商人萌生了怯意。
塞拉弗注意到士兵们望向自已的目光已充满了犹豫,尤其是当船头的葡人家眷高喊着“放下武器投降,明廷会宽大处理”时,许多人手中的武器已缓缓垂了下来。
塞拉弗知道大势已去,他的船在激战中已被涌起的海浪灌进了一些海水,船体有些倾斜,他踉踉跄啮地走到船舷边,半晌才喊道:“降下旗帜,我们投降!”
他的部下毫不迟疑地马上执行了这一命令,塞拉弗望向大海的南面,脸上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或许……皮雷斯是对的,如果我当初逃向满刺加……”
杨凌私密回到福州城时,就听到街头巷尾在传说明军又打了大胜仗,俘获了大私的番鬼。男人和女人都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战俘刚刚被押进福州城的情形,杨凌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不由得心里一紧。
如果他不在时出了纰漏,作为主帅,他将毫无疑问地承担全部罪责。杨凌打听到番人已被押到何总兵军营,连总督府也没回,就匆匆穿城而过,直奔大营而去。
杨凌冲进大帐,头一眼就看到帐中站着两个金发碧眼的男子,旁边另站着两个人,黑漆漆的好象刚从煤堆里扒出来,一眼晴的白眼仁特别明显。杨凌征了征,惊奇地叫道:“黑人?”
这时一声惊喜的娇呼道:“亲爱的杨,你终于回来了。”说着,一个身穿亮银鱼鳞甲的英俊小将军,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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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联合会议
满刺加王宫,此时已成为佛郎机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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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次正式的欧洲式宴会,因此使用的食物大多是欧洲人自己制作的,餐具却不是欧洲人常用的铜器,二十满刺加王室华美的金银器皿和中国瓷器。
欧洲人的主食当然是面包,不过制作上等面包的小麦,在各种主要农作物中产量是最低的,所以白面包属于富人、贵族和教会特权者才能享用到的食物,他们在面粉中加入牛奶,用啤酒酵母来制作精白美味的小面包,称为皇后面包,现在就摆在长长的餐台最里边。
犬养正一坐在最末端,拈起一块用黑麦、燕麦制作的硬梆梆的黑面包,又呯地一声丢回盘子,向旁边的小野耕田不满地咕哝道:“可笑的宴会,黄金的碟子,盛的却是这种东西,我可以用它一下子敲破你的脑袋。”
小野耕田侧了侧身子,低声道:“不要抱怨了,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们现在要他们才能生存,听说留在大明本土的人已经快被杀光了,逃到山里的人吃野菜吃的脸色青肿,甚至腹胀而死,至少我们还有饭吃、有酒喝。”
他说着呷了口劣质威士忌,也不禁皱起了眉:“为什么不用本地的美酒?这酒简直就是像是醋。”
“嘘,他要讲话了,”猪爪英俊抓抓武士髻,急忙说道。
果然。艾泽格已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向大家欠身微笑着说道:“先生们,很欢迎你们来参加今天中午的盛宴。”
他身着东方丝绸制成的短襟紧身衣,昂贵的披肩上用细小圆润地珍珠织着一首葡萄牙情诗,在烛光下熠熠放光,愈发使他透出一中尊荣的气度。
“先生们,”艾泽格微笑着向众人颔首示意:“今晚盛宴,请大家尽情畅饮。无须顾忌。同时,我需要就一些事情,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环顾着长餐台旁围坐着的客人们说着。
这是一支庞杂的队伍。有他率领的葡萄牙舰队军官、有西班牙海盗佩德罗船长和他的部下、有宫本浩和他的东方武士、有本地投他地土人酋长、还有在东行过程中征募的雇佣军首领,势力派系复杂,人种和打扮也各异。
各种菜肴由原属于满刺加王宫的奴仆们陆续呈送上来,当然最精美地食物还是摆在这些首领们的一边,菜肴除了鱼和蔬菜,肉类中同样以猪肉为主。
中世纪的欧洲人不像现在的欧洲人这样反感动物的内脏,事实上每一寸能吃的部分他们都不会放过,包括猪的芓宫和膀胱。不过不管是饮料、面包还是菜肴。他们一律都要染色,看起来那油汪汪地暗红色让人极有食欲。
由于饮食习惯的不同,这些人有的用刀叉、有的用筷子、有的直接用手抓,使这场富丽堂皇的宫廷式盛宴看起来有些怪异。
艾泽格抿了一口用白葡萄酒加工出来的白兰地,笑吟吟地抓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说道:“诸位,今天请大家一起来,除了共进午餐。就是关于我们的出路。我们能否在满刺加站住脚地问题,这关系道我们每一个人的前程。”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所有派系的注意,大家纷纷停下刀叉筷子,凝神听他发言。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大明的军队会这样善战。从佩德罗船长告诉我的消息来看,明军水师地战力原来被我们低估了。不不,不是低估了,而是完全估计错误。现在,明军解决了东海,很快目标就将指向这里,从宫本浩先生留在明朝疆界的密谍传回地消息,明军调动的迹象也印证了这一点。”
他双手一摊,耸耸肩道:“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是战、是退、亦或……想办法和大明谋求和解?请各位先生各抒己见。”
客厅顿时嘈杂起来,各派系地人开始交头接耳。艾泽格扶着餐案静静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然后深深看了眼大主教拉马里奥。
他的军队并不是海盗,而是正规的葡萄牙海军,隶属于有‘葡萄牙战神’美誉的印度地方总督阿尔布克拉克。这位总督大人,是一位虔诚而疯狂的教徒和利益追求者,自从在印度站稳了脚跟,他的野心就开始雄视整个远东。
根据阿尔布克拉克的观察,他认为满刺加是控制印度洋和远东贸易的咽喉要津,占领了这里,就可以确立葡国在东方的海上贸易帝国的地位。以此为立脚点,他还可以夺取科伦坡、爪哇、加里曼丹、苏拉威西和马鲁古群岛等地。
他曾经以武力压制斯里兰卡后,从佛牙寺把佛陀(释迦牟尼佛)的牙齿舍利抢出来,当着数万名悲痛欲绝的佛教徒把它碾成碎末(事实上当地僧人在发现他的这一企图时已经偷换了佛牙舍利,真正的佛舍利现在依然存在那里)。
他也曾率兵前往伊斯兰教的圣地麦加,那里是伊斯兰教始祖穆罕默德遗体的长眠之地,阿尔布克拉克挖开坟墓强夺遗体,然后当着伊斯兰教徒的面将遗体吊在绞刑台上。
但是对于能够让他所信仰的上帝也成为东方的主宰,这个疯狂的信徒却没有那么强烈的信心,对于远东的第一强国大明王朝,他心中始终怀着几分戒意。
艾泽格就是他所做的第一次尝试,占领满刺加,试探明朝对此的反应,然后再决定他对远东的进一步部署。现在看来,明朝似乎并不甘心失去满刺加。并且已经准备付诸武力。作为远征军司令,艾泽格在发现错估了明军实力的情形下,来不及得到阿尔布克尔克地进一步指示,只好同他的合作者们商讨对策。
拉马里奥是奉葡王之命来到满刺加的,葡王是反对和大明动武的,在他看来,和远东第一强国成为盟友,对于葡国显然更加有利。但是经历了三年前亚莉;阿德妮的叔父等激进的海军军官那次叛乱,他不得不开始重视海军系的意见。
阿尔布克尔克有‘战神’之称,在海军中声望卓著。因此拉马里奥大主教在获悉了他的计划后亲自来到满刺加,想在实地考察后再向国王提出自己地见解。由于他是议和派的人,所以艾泽格对他表面客气,其实颇有敌意。
果然,拉马里奥咳嗽一声,开始说话了,他环视众人一眼。说道:“诸位,现比你们应该知道,早在百余年前,明朝的海军将领郑和,就曾经七下西洋,他到过波斯湾,到过亚丁、到过红海,他派出地分船队甚至到过非洲东海岸。”
“而且……明军船只的规模、数量还有船员的总数,是我们现在海军舰队的总和。明军具有强大的远洋打击能力,这是勿庸置疑的。现在佩德罗船长又证实了明军的火炮同样不比我们逊色,我认为,国王陛下地意见是正确的,我们应该和这个强大的国家结为盟友。而不是成为敌人,那将是我们的一场噩梦。”
艾泽格的副手桑德立即反驳道:“主教阁下。我想您有点危言耸听了,宫本浩先生和明军有过多年交手的经历。从他的了解来看,明军并不具备佩德罗船长所说的超强火力地大炮。”
他轻蔑地看了眼佩德罗,又补充了一句:“佩德罗船长两艘战舰的失败,或许是指挥不当,或许是明军依仗地利和舰船的数量弥补了缺陷,至于舰船上的弹痕,呵呵呵,兵不厌诈,给我两艘船,我可以把它拆成舢板,来证明我的炮火之强大。”
他刷地一下站了起来,骄傲地说道:“作为西班牙皇家海军上校,我向万能地主起誓:给我十艘战舰,我将消灭出现在南海的一切明军水师,为葡萄牙王室和皇家海军争取无上光辉,让国王陛下地权力、教皇陛下的恩泽遍布东方!”
艾泽格兴奋地拍拍他地肩膀,说道:“满刺加必须保证在我们手中,拥有这个贸易港,我们的商船将满载明朝的财富,把他们的货物装满道桅杆上。”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拉马里奥温文尔雅地鼓着掌,反唇相讥道:“非常动听,阁下。可是你别忘了,这里就在大明的脚下,它庞大的就像一头巨象,抬起一只脚来,就能把这个地方踩的粉碎。我们仅仅有十艘战舰而已,当然,如果算上佩德罗船长和宫本浩先生的船还不止于此,我们的补给和兵员补充在什么地方?而明军可以在一昼夜间动员十万大军。”
“主教先生”,宫本浩结结巴巴地道:“据我们所知,明朝人不好战,不善使武器,我们两百人就能洗劫一座三万人的城池。五十人就能追着一千人的明军队伍逃跑。”
拉马里奥耸耸肩道:“那么我很好奇,阁下为什么不带领你的两千多人去占领十座富饶的城池,却和我们挤在小小的满刺加?”
宫本浩脸一红,强忍怒气道:“这个……明朝的官吏腐败、军队战力低下,是众所周知的,不止陆军如此,佩德罗船长在大明待了三年,他应该对明军水师的战力也很清楚。”
“我们这一次失败,主要是由于失去了本国的基地,被迫携带家眷使我们的作战能力大受影响。同时明军的将领杨凌足智多谋,此人不但善于作战,而且极会鼓动军心士气。但是明朝的官场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他狡猾地一笑,端起杯酒喝了一口,然后一皱眉,咧了咧嘴才道:“他们喜欢迁怒于人,喜欢揽功诿过。立了大功的将领。会收到君主的忌讳,最终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打了败仗的将领,同样会成为君主地替罪羊,哪怕他曾经百战百胜。
现在杨凌已经触犯了第一条,引起了一些官员的不安,只要他再触犯第二条,立即就会受到别人的攻击,只要他被迫离开这个为止,一头雄狮率领的虎狼之师立即会重新溃散成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
桑德呵呵一笑道:“我要求倾力一战,为的就是这个目的。至于补给和兵员补充,我的具体计划是:首先从印度总督那里征调4000至6000人地军队。先占领广东省为基地,全歼明军水师取得制海权,然后逐步向内地渗透。”
“至于后续兵员问题,可以从本土在征调一万到一万五千名士兵,在日本和吕宋在募集一万人左右的雇佣军。当取得制海权后,战船上的炮可以卸下作为野战重炮使用,前后运到地大炮可以达到上千们。在这样的火力下,我们将遇不到任何有规模的抵抗。”
佩德罗是西班牙人,只是迫不得已暂时投到满刺加以寻求安全的所在,他深知自己的独龙岛被击毁的两艘战舰的实力和费尔南多的指挥才能,所以坚信明军是拥有威力强大地火炮的,所以他十分不愿意主动把明军的战舰吸引道这个栖身之处。
不过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本来不想表达意见,可是听到桑德如此异想天开的话。他实在忍不住了,耸了耸两撇大胡子,他淡淡地说道:“桑德上校,我毫不怀疑六千名葡萄牙正规士兵的战斗力,但是明朝可以派出三万人的水师远航西洋。而无论是葡萄牙还是西班牙,谁能支撑得起上万名海军的远洋给养?”
“从印度征调4000名士兵。我想印度将因此不再属于你们,阿尔布克尔克将军不会同意这个计划。上万人地舰队从伊比利亚半岛乘船南下。绕过好望角直到印度这一路上没有一个国家支撑得起这么庞大的军队吃用。另外船只的维修、疫病的防治,该如何做?”
拉马里奥也嘲弄地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要知道战争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万一不利,这么庞大的军队如何撤退?你说要招募今万人的雇佣军,这么多人如何招募?如何训练?如何协同?一旦大军东征,国内空虚,如果这时有别地国家趁机同我国作战,要如何应对?”
一连串的‘如何’把桑德问地哑口无言,他恼羞成怒地道:“就算不攻击明朝本土,至少要保护满刺加的安全我们总做得到把?问什么要求和呢,这里是东方的香料、瓷器、丝绸、茶叶流动的必经之路,只要拥有这里的绝对贸易权,那么开罗和麦加将彻底破产,而威尼斯也将得不到它所需要的香料和丝绸,除非派他们的商人道葡萄牙花大把的金币购买。”
报仇心切的宫本浩并不介意葡萄牙人打沉了他们几艘战舰,却对在大名陆地上的失败耿耿于怀,极力鼓动艾泽格和桑德对明开战,而拉马里奥和佩德罗则持反对态度,双方争执不休,雇佣兵团长阿隆索则眼观鼻鼻观心,俨然老僧入定。
双方正争的不可开交,一个东方人形色匆匆地走进来,对侍者低语了几句,侍者急忙把他引到宫本浩身边,宫本浩听他耳语了几句,脸色忽然变的极为难看。
正在争吵的双方都停了下来,艾泽格奇怪地问道:“宫本先生,出了什么事?”
宫本浩双手扶膝,一字一顿地道:“阁下,我刚刚收到的消息,濠镜的佛郎机人由于杀死了索贿的海道使,被迫逃往浯洲屿,他们……已经被明军打败了,我的人在福州大街上亲眼见到上千的佛郎机人被押解着经过。”
艾泽格吃惊地道:“怎么会?我知道那些人,他们虽然是走私商人,但是武力并不弱,他们的四艘主力战舰,火力并不比我们的战舰差多少,我正准备派人去和他们联系,希望和他们联手呢,明军出动了多少战舰,打了多久?”
宫本浩迟疑了一下道:“福州港的大型战舰并没有出海。所以我的人也搞不清他们出动了多少船,不过军营调兵出海我们是知道的,他们凌晨出发,至落暮时分返回,来回一共只用了一个白天地时间。”
大厅内的嘈杂声彻底消失了,静的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听得见。过了许久,拉马里奥振衣而起,用高亢的语调大声道:“将军们、先生们。我们必须马上做出决断,不能等到明军的战舰开到我们眼皮底下再去谈判,我认为最正确的作法就是马上和明廷取得联系。通过谈判解决满刺加问题。”
他指着门口大声道:“明军水师的战力已经很明显了,他们能尽量抓捕而不是杀害我们的移民,也说明他们有谈和的诚意。机会稍纵即逝,不能再等下去了,先生们。我可不希望当我们的宴会结束时,穿着明军盔甲的士兵就从门口直接冲进来,然后把我们从餐桌上押进牢房。秉承国王陛下地旨意,和他们谈判吧!”
艾泽格和桑德面面相觑,过了许久,艾泽格才颓然坐倒,说道:“……好吧,桑德,派人去和杨凌取得联系,我们谈判。我们愿意比照明廷属国的旧例。向他们称臣纳贡,以求取贸易上的自由和满刺加的拥有权。”
他有抬头对桑德道:“马上派人通知阿尔布克尔克总督,尽可能的抽调战舰和军队,能调多少就调多少,无比尽快增援满刺加以防万一。”
杨凌对于何总兵、成绮韵、阿德妮‘三人军事小组’做出的决议万分满意。对于战果更是满意万分。不过阿德妮也亲自登岛作战这件事,还是令他后怕不已。
余悸未息的杨凌一回到房中就对阿德妮施以家法。紧绷绷弹翘力十足地小屁股被打了几巴掌,换来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哀婉模样。却不肯开口求饶认错。
杨凌无计可施,转而去惩罚绮韵。同样的巴掌落下去,却是眉娇目媚,体酥如蛇。被打的一脸春情荡意的成绮韵,就像缠在他身上的藤,杨凌被弄的没皮调可弹了,本想夫纲大振,最后却演变成了一场盘肠大战,成绮韵总算是被战的……求饶了。
不过这件没有留下什么后患的事还是给了杨凌一个警醒:家事国事天下事,有轻有重有缓有急。有时家事该舍就得舍,二女之情该放就得放。
如果他不在的时候,他的部下做了错误的决定,用残酷的杀戮引来满刺加海盗提前发起攻势,那么准备不充分地明军很可能陷入被动,至少也要付出更多的伤亡,那就因为他地一己之私,枉害了无数无辜的性命了。
被捕地走私队伍出现黑奴令他有些意外,经过审问杨凌才知道西方现在已经开始黑奴交易了,已经有海盗船专门一掳获异地人口贩卖异地牟利的事情。这支走私船队里的黑奴,就是他们从西方海盗船上购买来的。
同时由于他们寄居澳门,所以虽然很少从澳门本地倒卖人口,不过也同样干着掳卖西方人口到东方,在掳卖东方的妇女儿童道西方的肮脏勾当,这样一来,杨凌对于首恶自然不会从轻发落,除了安置好妇女儿童和黑奴免受别人打扰,罪大恶极者一律移交按察使司审问,按大明律法处置。
这天上午,一名福建商人来到总督府,点名求见杨凌杨大人。总督府上下已经习惯了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求见总督,而且也知道这些阿猫阿狗大多来头不小,所以丝毫不敢怠慢,急忙把他迎进客厅,便去禀报杨凌。
杨凌闻讯,忙赶到客厅,那商人见了杨凌客客气气地见礼道:“草民贾庆友拜见总督大人。”
杨凌笑笑道:“贾先生不必客气,你是……?”
贾庆友不敢就坐,赔笑说道:“草民是一介生意人,经常跑南洋,做些药材买卖。”
杨凌一听是个真正的商人,心中好奇心一去,不免有些懈怠,他懒懒地在椅上坐上,淡淡地道:“哦,不必太客气,你坐下回话吧,你有什么事要见本督?”
贾庆友仍不敢坐,他擦了把汗,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道:“草民是个生意人,货船经过满刺加时,被那儿的一伙番鬼海盗劫住,他们扣了草民的船,要求草民给大人送个消息,消息带到,他们才肯归还货船。”
“嗯?”杨凌一下子欠身前倾,注目道:“满刺加?佛郎机海盗?他们要你带什么消息?”
贾庆友吃吃地道:“他们说,佛郎机打败满刺加,统治了那个地方,现在知道大明皇帝对此颇为不满,所以十分惶恐。佛郎机国不愿为此事和大明发生战事,因此想就满刺加问题同大明谈判。如果大人同意,请签一道手谕给我,草民带回满刺加,由大人指定日期,他们愿意派出使团同大人在厦门谈判。”
第285章 海上谈判
厦门海域,两艘双桅木船静静地停在风雨中,雨丝如线,迷朦了视线。此时风浪不大,船在海中轻轻地随着波浪起伏着,细润的雨打湿了甲板,湿润如油。
几名水师将领身穿蓑衣,静静地立在船头,雨水打在蓑衣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滴滴雨珠凝结滚落下来,但是他们仍屹立不动,似乎在关注着什么。
雨雾中两艘单桅帆船驶来了,一名水师将领挥手示意,他的船开了出去,对方也有一艘船迎上来,三百尺、二百尺、一百尺……两船拢了,船舷相碰时彼此的船体轻轻摇晃了一下,然后双方的水手便迅速抛出撩钩扯住了对方的船。
一合即分的双船重又拢起来,两块踏板同时从双方的船上向对方递去。士兵们接过船板,麻利地绑在船舷上,同时好奇而仔细地打量着对方。不一样的头发、不一样的相貌,但是却可以感觉得出对方每一名战士的身份。
他们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这么和平地打量对手,贾庆友匆匆地奔了过来,这个海运商人无意中充当了一次重大历史事件的见证人,尽管他是那么的不情愿。
明军将领登船了,葡方出于对安全的考虑,第一次谈判在葡船上进行。他们脱下蓑衣,露出一身鲜明整齐的甲胄、肋下佩着狭锋单刀,若无其事地登上葡舰。他们平静的表情和沉稳的动作打消了葡军士兵的紧张情绪,立在船舷两侧蓬布下的火枪手们紧握的手松了松,枪口悄然垂了下来。
“这位是大明福建水师提督韩武将军、福建布政使衙门参议郑雋然大人、福建海道使唐行云大人、浙江水师千户彭小恙大人。”
对面的葡人首领用刚学来的中国礼仪抱拳一一应答着,贾庆友的紧张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继续道:“各位大人,这位是佛郎机国皇家海军上校桑德将军、米盖尔教士,这位是在吕宋经商的佩德罗船长的代表,他的助手瓦伦特先生,呃……还有日本国猪爪英俊武士。”
几个明军将领刀锋似的目光刷地一下集中在猪爪那张“英俊”的脸蛋上,猪爪英俊习惯性地抓抓湿淋淋的武士髻,努力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韩武轻蔑地笑了笑,转首对桑德欠身笑道:“贵使一行的人物倒真是五花八门,我们八个人在这海上相逢,倒有点‘八仙过海’的味道。”
几个葡国人不懂什么叫八仙过海,猪爪英俊倒是听的明白,他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只是所有的人都没向他望一眼,猪爪笑了两声,自觉无趣,便又讪讪地忍住。
贾庆友粗通葡语,沟通尚不成问题,他用结结巴巴的葡语和桑德说了几句话,然后对韩武道:“桑德将军请您和诸位大人入舱。”
桑德也做出一副伸手邀请的姿态,韩武点了点头,率先向船舱走去,彭小恙晃动着健硕的身躯,经过猪爪英俊的身旁时,甲胄护肘部分突然晃动了一下,从猪爪英俊胸腹之间蹭撞而过,同时挑衅地瞥了他一眼。
猪爪英俊痛得闷吼一声,身子倒退了两步,他勃然大怒,扭曲着面孔霍地一下握住了武士刀长长的刀柄,“嚓”地一声刀芒乍现,就欲拔出砍杀。
米盖尔教士按住他的手背,微微摇了摇头,此时彭小恙等人已步入船舱,猪爪英俊恨恨地推刀入鞘,咬着牙跟在三个西洋人的后面走进船舱,他身材矮壮,站在后边只看得见前边一人的背影,倒不会再和彭小恙发生冲突。
双方寒喧了几句,桑德便开门见山地道:“我们来自遥远的葡萄牙王国,并无意冒犯大明朝廷。满刺加是一个野蛮人的小王国,他们已经被我们兼并,但是作为葡萄牙王国的属地,我们尊重大明国在东方至高无上的地位,愿意就此事同大明国谈判。”
韩武摇摇头笑道:“桑德将军,我很想知道贵国要和我们谈判些什么?满刺加是大明的属国,称臣纳贡并接受大明军队的保护,你们现在侵占了满刺加,满刺加苏丹苏端妈末国王阁下已经向我大明皇帝陛下请求出兵援助复国,我们应该维护自已藩国的利益,不是么?”
米盖尔教士微笑道:“将军阁下,我国国王非常希望和东方伟大的帝国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的海军是西方最强大的力量,由于满刺加对我们的怠慢,我们兼并了他们,取代了他们的统治地位。现在,做为满刺加的主人……”
布政使参议郑雋然立即说道:“不,没有获得大明朝皇帝的承认,你们就不是满刺加的主人,也就没有权利代表满刺加来讲话。”
桑德不悦地耸耸肩,冷笑一声道:“很遗憾,阁下,事实上现在正是我们决定着满刺加的一切。”
彭小恙立即也学着他耸耸肩,针锋相对地道:“所以,我们来了!”
瓦伦特一见火药味浓厚,急忙当和事佬道:“诸位先生,请安静、请安静,请让我说一句话!”
他喊了一遍见没人理他,急忙一把扯过贾庆友,让他用中国话又重复了两遍,双方才算暂时安静下来。
外边的雨似乎大了一些,舱顶的蓬布发出沙沙的打击声,瓦伦特看看舱外白茫茫的雨雾,嘟嚷道:“这可不是个谈判的好天气,不过……同样不是作战的好天气。”
他紧了紧斗蓬,微笑道:“韩将军、诸位大人,我来到东方时间久一些,也知道大明皇帝陛下虽然拥有广袤的疆土,和……比我们整个国家人口还多的军队,但是心胸宽广的大明君王并无意利用他强大的势力干涉周边小国事务,只要没有人冒犯大明的尊严,他就是一个和气的巨人。”
他向桑德和米盖尔指了指,笑道:“而我们,正是没有想冒犯大明的一些人。关于满刺加做为大明藩属的问题,我们是这样理解的:我们想占用它,并且在此居住,只是想同东方人做生意,兼并满刺加后,我们也有义务代替满刺加,向大明皇帝履行臣属的义务,也就是说:桑德将军的政府,将向满刺加王国一样,向大明称臣纳贡,如果杨凌将军同意,我们可以立即派出使团到大明的京师入贡的。”
米盖尔教士连连点头,说道:“是的,是的,对大明来说,没有任何变化,满刺加虽然换了主人,但他仍然是大明的属国,愿意对大明履行臣国的义务,我想大明皇帝陛下对此会感到满意的。”
来,
韩武和郑雋然等人面面相觑,都感到有些意外,他们出发前也预估过佛郎机人可能提出的条件,想来不过是武力威慑,同时再给些甜头,保证不侵犯大明疆域,保证不阻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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