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德产音哽硬,不禁暗骂这群官员的愚蠢,这次大同之行风风光光。小皇帝当然希望得到百官地认可,可是如今回到京城,等待他地竟是这种局面,犹如一盆冷水当面扑来,以这种岁数的少年逆反心理,要么自暴自弃变本加厉。要么心灰意冷从此无所作易,这些蠢货把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当孔圣人教训么?就是孔圣复生,是否就有这份涵养气度?
杨凌轻声道:“臣记得皇上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正德身子一震,闪目望向杨凌,杨凌微微一笑,一扫那些官员,对正德道:“皇上你看。这些官和那些鼠目寸光、人云亦云地市井之徒有什么区别?所不同者,不过是那些人卖弄的是奇闻逸争,图个乐呵,他们卖弄的是伶俐口舌,显摆文章”。
“皇上大同之行,是荒唐不拘还是功在社稷,没有起居官、书记官作征,但是天地可以为皇上作证!大同的十二万大军、数十万百姓可以为皇上作证!溃败到草原上的敌人,可以为皇上作证!”
张永、苗逵和被削了官职躲在后边的谷大用都胀红了脸,异口同声地道:“老奴,也可以为皇上作证!”
正德看看他们,回头再瞧瞧那些涨红着脸正唾沫四溅争吵不休地官员,嘴角慢慢上翘,过了半晌,他严重忽然泛起有趣的神色,格格一笑道:“说得好,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他们想说甚么,朕禁不得他们的嘴,朕要做什么,他们又岂能缚住朕的手脚?”
这一瞬间,他眼神中的委层、悲伤、愤怒一扫而空,代之以坚定、不屑和一丝顽皮,他抿了抿嘴唇,忽然扬声笑道:“诸位爱卿忠于国事,忧心朕躬安危,虽然有些危言耸听、夸大其事,呵呵,也是一片忠心可嘉,朕都记在心里啦。
出宫日久,朕甚是思念太皇太后和太后,这就要进宫问安了,诸位爱卿有何谏议,明日廷上再说。魏彬,摇驾回宫”。
正德避重就轻,寥寥几语把他们的责难全部归结于因为担忧皇上安危以致言过其实,然后笑吟吟地一拂袖子走向龙辇。
那些暗暗攒着劲儿等着皇帝大发雷霆地官员顿时都愣在那儿,这还是印象中那个性情暴躁,常常被人只言片语就激怒的无法自控的小皇帝吗?
他们不怕皇帝龙颜震怒,但是一个喜怒不形与色、叫他们无法琢磨地天子,却不由让人从心底里产生一种畏惧。
皇上的反应大出他们预料,一时无法应对,等他们反应过来,正德已施施然弃马登上了龙辇,仪仗通过得胜门,走正阳门,直趋午门回了皇宫,内相刘瑾在宫门前跪接圣驾。
杨凌伴驾到了宫门前,候皇帝一进了宫。立即嘱咐人抬了唐一仙的桥子随后赶来,自已打马如飞直奔西城。
内阁大学士李东阳、焦务,内相刘瑾和锦衣卫牟斌晚了一步,先后派来相请地人都扑了个空,此时杨凌已一路快马出了城,到了高老庄。
熟悉的家门已经在望,杨凌抑制不住心中激动,快马加鞭。还没到府门前。就遥遥看到几个人影杵立在那儿。
近了,更近了,隔着三丈多远,杨凌猛地提缰勒马,健马长嘶人立,前蹄尚未落下,杨凌已跃下马来,疾步迎了上去,一把将身材娇小的幼娘揽在怀里。
两人耳鬓厮磨。缠绵半晌,肩头不觉已湿了一片。
杨凌抑住心头激动,抬头望去,只见玉堂春、雪里梅、高文心几个美人儿莫不眼含泪花,羞喜中带着无限欣悦,杨凌眉尖一挑,向她们含笑点头。刹时红了三朵桃花。
他低下头来,扶起幼娘,伸手替她抚去颊上泪痕,轻笑道:“看你,相公不是回来了么,你有着身孕。莫要哭坏了身子,来,让相公瞧瞧胖成什么祥了”。
他方才揽着幼娘,就觉得那小蛮腰如今粗重了许多,
是以开口调笑,幼娘一听顿时胀红了脸,忸怩不安地立起了身子,生怕真的变丑,让相公看了失望。
杨凌细细打量,幼娘桃颊樱唇、漂亮的浓黑眉毛纤发可现。五官依然娇美如昔,只是小腹已见隆起。
当初青涩灵秀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丰腴秀润地小妇人,如带露的玫瑰迎风绽放,风华炫目。而这,是自已,让她从一枝青涩的花骨朵儿,淀放了绚烂的花瓣。杨凌满心喜悦地叹了口气,又轻轻拥抱了她一下。
苏三和雪里梅姗姗上前,娇声下拜道:“老爷”。
杨凌嗯了一产,放开幼娘将她们扶起,两个年方二八地小美人眼神明净澄澈,俏脸上淡施些许脂粉,脸蛋儿微微有些消瘦,更显得明艳而清丽,如同两朵水灵灵的雨后雏菊,真是叫人想不动心都不成!
高文心见杨凌揽着她们的香肩,眼神中微微闪过一抹失落,但她脸上仍是嫣然浅笑,上前见礼。杨凌对她不好过于亲昵,又冷落不得,只得隔着衣袖扶她皓腕,高文心不禁幽怨他瞥了他一眼,那菱唇轻咬,媚眼如丝的模样看得杨凌心儿扑通一跳:这丫头,和雪玉雪儿学地么?什么时候眼眼神也变得如此撩人了?
高管家领着一众家丁侍婢喜气盈盈地上前见过老爷,杨凌想起唐一仙马上就到,便吩咐道:“老管家,派人守在门口,一仙小姐地轿子到了,立即通知我们”。
一家人边走边叙说着别后离情,到了前厅坐下,杨凌说道:“一仙马上就到,住处安排妥了么?”
韩幼娘温柔地点点头道:“嗯,已经安排妥了,听说……她失去了记忆?”
杨凌蹙眉道:“是,我们发现她时,她已不记的我们了。那日坠崖后,她被经过的代王记救走,去了大同待在王府中,所以我的人和地方官府的人一直找不到她”。
雪里梅和玉堂春互视一眼,问道:“老爷,我们三姐妹自幼情同手足,如今她被找回来,是件天大的好事,您信中何以让我们将她认做表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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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沉吟一下,挥手屏退侍婢,这才说道:“信中我不好说的过于明白,如今我就直说了吧,玉儿、雪儿,你们知道我们是怎么结下这段缘的么?”
玉堂春俏脸微红,咬着唇儿眼波荡漾地瞟了杨凌一眼,不敢回答这样羞人的问题。雪里梅和杨凌在闺房中大胆调笑惯了,在他面前有点没大没小,却调皮笑道:“我知道啊,老爷本来是路见不平来着,可是见了我们姐妹可怜兮兮,就动了怜香惜玉地念头呗”。
杨凌摇摇头,仰面想了片刻,微笑道:“说起来,缘之一字,实是奇妙。我本来在巷口酒楼喝酒,当时听到‘莳花馆’内传来丝竹之声,也不甚在意,是当本皇上酷喜音乐。一定要去见识一番,就此碰到了你们。”
他的日光从玉堂春和雪里梅两张娇美的面孔上轻轻移过,说道:“当本皇上喜欢了一仙姑娘,于是命马永成取了银子来要我代他替一仙赎身,可是当时先皇知道了太子游逛青楼的事,龙颜大怒,宫中看管的甚紧,马公公只说要我去赎身就急急回宫了。却没有指明是哪位姑娘。于是……”。
杨凌与韩幼娘相视而笑,韩幼娘笑着接口道:“于是,相公就一股脑儿将你们都接了回来,嘁!你们两个鬼灵精,明明属意了相公,还装腔作势说要为奴为婢的,有花一万两银子往家里买奴婢的吗?可是那时我们不知太子喜欢地是谁,实在明言不得”。
两位姑娘都听傻了,半晌玉堂春才喃喃道:“原来……我……我和雪儿跳出火坑。得遇老爷这样的良人,都是拜仙儿妹妹所赐”。
雪里梅想起一事,忍不住惊叫道:“可是,仙儿喜欢的是你呀,老爷!”她说到这儿自悟失言,忍不住捂住了嘴,可是晚了,杨凌、幼娘和高文心惊讶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雪里梅脸蛋涨红。嗫嚅地道:“我……我说的是真的,我们还不认识老爷时,听客人说了老爷抱着夫人九城寻医、拒旨不遵地事,仙儿就说这一生,就要嫁给这样重情重义的相公,后来。我们得入杨家那天,仙儿开心的整夜睡不着觉,拉着我聊你聊了一晚上”
杨凌愣了一愣摇头笑道:“原来这祥,那不过是小女孩儿迷恋英雄罢了,算不得真正地喜欢。如今她和皇上兴趣相同、年龄相当,彼处相处地极好,只走她现在还不知道皇上的身份。如果皇上要召她入宫,以她以往的身份要封妃不免困难重重,现在对外假称她是我的表妹,是皇上的一番心意。为了给她一个清白的出身”。
高文心担心地道:“我听雪儿妹妹说起过唐姑娘地事,你隐瞒她的出身和往事,固然是为她好,可是她……她现在记不起旧事,如果有朝一日想起前尘往事,会明白你的一番苦心吗?她不会恨你?”
杨凌郑重地道:“我正想对你说,等她回来,想请你施展妙手让她恢复记忆,她是皇上赎出来地,但是却曾为了我险些丧命,我有责任照顾她。如果一仙醒来,真的不愿入宫,我……一定想尽办法,也不让她痛苦一生!”
高文心听的霍然动容,这话虽平淡,但是有多少人有勇气说出来?仙儿不过是个出身青楼的小女子,男人,谁会把自己的前程看的比一个女孩的情意更重?
想当
初那位李举人,两家本来早有婚约,自已身遭不幸,以奴碑贱藉,便如仙儿地青楼出身,他便毁约弃婚。如今杨凌娇妻美妾、前程似锦,他能为了一个皇帝瞩意的女子说出这番话来,世上到哪再去找这祥重情重义的男人?
高文心一时心怀激荡,眼波朦胧似雾。玉堂春和雪里梅也目泛异彩,望着自已倾心爱慕的相公,厅中虽静默无言,可是他们的心与心忽然之间贴的好近好近。
就在这时,高管家匆匆地进来道:“老爷,有轿子来啦,眼看就到门前”。
杨凌急忙起身和幼娘等人迎出门去,唐一仙掀开轿布,笑意盈盈地走出来,看见杨凌便镇道:“表哥好没良心,惦记着嫂子就自已跑开了,害我一个人走……”。
她说到这里,见玉堂春和雪里梅眼中含泪,一步步迎上前来,不禁被她们奇怪地神情吓住了,后半截话顿时咽了下去。
玉堂春和雪里梅走到近前,忽然一把抱住了她,放声痛哭道:“仙儿,仙儿,我们可想死你了,天可怜见,我们今日还能相会……”。
唐一仙两条胳膊被玉堂春和雪里梅一人抱着一条,趴在她肩头又哭又笑,弄得唐一仙莫名其妙,不禁向杨凌干笑道:“呵呵,嘿嘿,表哥,这……这……这两位是哪位嫂子,她们……对我真好”。
杨凌正想答话,远处马蹄声疾,四骑快马飞驰而至,杨凌眯眼望去,马上骑士一身装束分明是宫中锦衣侍卫,他忙迎上两步,马上骑士翻身下马,大声说道:“杨大人,卑职奉太皇太后、太后、皇后懿旨,请大人立即入宫!”
杨凌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自已拐了人家的孩子去冒险,现在家长找自已算帐来了。三代母仪大下的正宫娘娘一齐教训自已,能有这种‘三娘教子’待遇的,我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杨凌一想象太皇太后、太后、皇后三个女人坐在上边轮番轰炸的情景,背上不禁嗖嗖的直窜冷气,韩幼娘担心地握住他的手,轻声道:“相公”。
杨凌不想她们担心,微笑道:“幼娘,你先陪表妹回去,我去宫中走一趟,不碍事的”。
话犹未尽,又是四匹快马飞驰而至,马上锦衣侍卫勒住马,高高在上神气活现地道:“圣旨到,杨凌接旨!”
懿旨刚到,圣旨又来,杨凌可有点懵了,他忙和一众女眷再次跪倒接旨,马上骑士大声说道:“皇上口谕,杨凌今日不必入宫,明日早朝时蟒袍玉带金殿见驾,后宫请安!”
杨凌避过了今日之难,不禁心头一喜,同时又有些奇怪:“内厂是皇帝的私人衙门,根本不用上朝,他叫我穿蟒袍系玉带,那般隆重的上殿干什么?莫非是今日被那班鸟大臣给气糊涂了?”
这时也不及多想,杨凌忙伏地呼道:“臣接旨!”
锦衣侍卫又道:“皇上另有密音,三品诰命淑德夫人杨家韩氏幼娘上前接旨,与杨凌同阅”。
韩幼娘有些诧异地上前接过圣旨,退开两步打开一看,只见一张尺方地黄绢,上边写道:“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幼娘妞姐不要害怕,你家相公有朕保驾,何需担心后宫上下。”
韩幼娘看到这里,忍不住“噗哧”一笑,她再往下看,只见又写道:“幼娘姐姐好好保养身体,不日朕当登门看望。”落款写着“你儿子的干爹、他的皇帝老子,哈哈!”
韩幼娘不知正德与杨凌的约定,不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见杨凌瞧着这不伦不类的圣旨,一时也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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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表兄风流
内厂各位档头都很识趣,今日厂督刚刚回家,他们听了柳彪、伍汉超回报,知道大人一切平安便放了心,没有一个上门叼扰。
杨凌一家人在温暖如春的暖阁之内,吃了一顿团圆饭。三位娇妻美妾把夫君盼了回来,又见到了久已下落不明的唐一仙,一个个满心欢喜。
厅堂内五位美人云鬃如墨、透雪肌香,丽质盈盈,各擅芳菲,瞧着都赏心悦目。
杨凌居中而坐,淋浴更衣后更是神清气爽,玉儿、雪儿劝酒他虽可不饮,但高文心和唐一仙秋波流媚地捧杯相劝,他却不好拂了面子,几杯水酒下肚,杨凌英俊的脸庞已微带红晕,还是幼娘心疼相公,似嗔似怨地夺了一仙的杯子,杨凌这才得以摆脱美色佐酒的强大杀伤力。
用罢餐,杨凌又喝了盅冰糖银耳燕窝羹,侍女端上绿悠悠清香沁鼻的西湖龙井,杨凌倚了个锦垫,边品茶边和几位红颜聊起了大同之行的故事。
间或唐一仙也插嘴说笑,谈起在“鑫威楼”口技吹箫诱引王龙时,玉堂春、雪里梅想起这小妹子流落大同为奴为婢,心中怜惜不已,一边一个傍了她坐了,那点心蜜饯不停歇地往她嘴里塞,只想尽一切补偿她流离异地所受的苦。
唐一仙不知就里,想起自己把王龙勾了来,他却看上了黄校尉,强要买他为脔童。一想起当时正德那副臭臭的表情,唐一仙就忍不住心头大乐,鼓着腮帮子“咕咕”地笑出声来。
高文心瞧着杨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心头微微泛起了酸意,她们还是十五六岁如花苞初绽的小姑娘,可是却有人疼、有人爱,而自己已双十年华,却行单影只,孤衾独寒。
若说他对自
己无意,可是江南之行,他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情意又不似作假。若非如此,纵然自己心中对他再是倾慕,当初以一介奴婢身份,又怎会对他敞开心扉?
可是这个冤家,心肠忒狠,早知如此,当初还不知一针……
一念至此,高文心不禁悄然晕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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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幼娘正与相公窃窃私语,说着别后的趣事:暖窖里的辣椒已见了红,雪里梅那丫头以为是好吃的东西,顺手摘了一个扔进嘴里,辣得眼泪直流,结果蕃茄成熟的像玛瑙一般嫣红,瞧着可爱之极,雪儿爱不释手,搬了一盆回房,可是却再不敢品尝它的味道。
杨凌听得好笑,顺口接道:“傻丫头,相公不是告诉你那蕃茄营养丰富、味道极美么?你吃上一枚,雪儿不就不怕了?”
韩幼娘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充满柔情地望着相公,轻声说道:“那果子也不过刚刚成熟,不怕坏的。幼娘……想等相公回来一齐尝尝。”
杨凌听地怦然心动,如今的幼娘锦衣玉食、风姿气质已不是往昔那个稚纯青涩的小姑娘,可是她对自己的爱和依恋,还是当初鸡鸣城头共分一碗饭的韩幼娘。
杨凌不禁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一再言语,只把笑眼相望。
高文心瞧见了,心里忽觉苦涩,她不想再睹情伤心,便欠身说道:“幼娘妹妹,大人今日刚刚回府,一路劳顿,你们早些歇了吧,我……回去了。”
“姐姐要走了?”韩幼娘、玉儿和雪儿一齐站了起来,唐一仙笑嘻嘻地跳出来道:“高姐姐住哪里?要不要小妹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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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春一把将她扯了回去,三双美眸齐刷刷瞟向杨凌,杨凌咳了一声,起身说道:“天色晚了,还是我去送送吧,仙儿想去高姐姐家玩,明儿再去拜访不迟。”
杨凌居前,高文心避后半步,两人默默出了暖阁,向后院走去。
今日杨凌回府,满院张灯结彩,照得亮如白昼。走了片刻,杨凌如听耳边轻风一般悠然一叹,高文心已停住步子,幽幽说道貌岸然:“大人一路疲乏,文心不敢有劳大人相送了,您请回吧。”
说着走上前来翩翩一礼,眼帘垂着,转身向后院深处走去。
杨凌怔了怔,脱口唤道:“文心,你生我气了?”
高文心霍地停步转身,珍珠缎裙甩开折摆,露出一双裹着雪白绸裤的修长美腿,膝胫笔直,说不出的好看。
“我怎么敢?大人这话从何说来?”高文心眉尖儿一挑,雪白的玉靥微微胀红起来。
杨凌低笑道:“傻丫头,你生不生气我还看不出?只不过我猜不出这才刚刚回来,你心事重重的为了什么。”
高文心心里一酸,一双眸子顿时朦胧起来,杨凌慌了,连忙迎上两步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不在京时,有人欺负你了?啊!是不是李举人又来找你的麻烦了?”
高文心珠泪盈盈地睨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忽地说道:“没有,我只是盘算,这可就到了三月了。”
杨凌诧然点头道:“是啊,那又怎么啦?”
高文心泪痕未干,忽然又促狭地笑了,那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媚:“那就是还差七个月了!妾身想起大人堂堂的威武伯爷、内厂大提督,再过七个月就要披盖头、坐花轿,心中就不由替你难过。”
“啊?”志凌想起当初一句戏言,莫非文心还当了真?
高文心见他模样,好似解了气。她娇躯一扭,纤细的蜂腰长腿款摆错落,施施然地去了。
杨凌怔立了一会儿,才满脸苦笑地回了暖阁。一家人又聊了一阵,夜色已深,杨凌便携着幼娘回了房,韩幼娘卸去外袍,穿着薄裳纱裤坐在床沿上,她打散了秀发,褪去罗袜绣鞋,宽大的裤脚里露出两只白腻的小脚丫,那模样柔媚中透着几分清纯可爱。
杨凌心中一热,走过去揽住她在颊上轻轻一吻,笑道:“我的幼娘好生可爱,相公恨不得和口水吞下了肚去。”
韩幼娘仅着了月白小衣,裹着胸前一对玲珑饱满的小玉兔,胸颈肌肤极是腴润,连浑圆的香肩都是肉呼呼的。
她被相公的亲热话弄得晕淘淘地,一张俏脸顿时红了起来。杨凌看见窗台上摆着两盆枝繁叶藏的柿子,翠叶间掩映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鲜红果实,不禁惊喜地道:“真的成熟了?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他走过去摘下一人,在铜盆中洗了洗,拿绢帕拭干了,然后走回床边与韩幼娘对面而坐。烛光下那鲜红的果子润泽可爱,极是动人,杨凌嗅了嗅味道,然后递到幼娘唇边,开心地说:“来,你尝尝。味道很美的。”
韩幼娘抿着唇儿摇摇头,嫣然道:“相公一口,幼娘一口。”她说着,盈然的眼波闪着异样的羞喜。
杨凌微微一笑:“这个小家伙,也懂得情趣了。”他张嘴咬了一口果肉,然后轻轻向幼娘了过去,韩幼娘动也不动,胸脯起伏,丰润的唇珠微微开合。
四唇相接。凉凉的又甜又腻,杨凌也没想要使什么风流手段,就这么温柔地碰触着,过了半晌,舌尖才轻轻顶开幼娘的唇瓣,将汁液和果肉轻轻渡了过去。
韩幼娘闭着眼嘤咛一声,微颤的气声酥腻无比,杨凌移开嘴唇,只见幼娘吐出小小的舌
尖轻轻一润湿湿亮亮的樱唇,舔去一滴果汁,那动作媚得浑然天成。
杨凌一时看得痴了,凑过去,舔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后贴近她滑腻的颈侧一阵厮磨,呵着她敏感的耳珠,呼吸不觉急促起来,幼娘的体温也渐渐升高了,她轻颤着道:“相公,人家……人家现在不能服侍你地。”
杨凌清醒过来,他克服着自己的冲动,呵呵一笑道:“相公只是和你亲热一下嘛,来你的身子受不得乏,咱们早些歇了吧。”
彼此肢体相巾,韩幼娘已察觉他身体的变化,她歉疚地瞥了相公一眼,低声道:“相公,你出门这么久,玉儿、雪儿和我一样牵肠挂肚,好不容易盼你回来,相公不可厚此薄彼,妾不能服侍夫君,相公今晚还是睡在她们那儿吧。”
杨凌的欲火真的被幼娘挑起了,可是他怕幼娘多心,是以犹豫了一下,摇头道:“这次回来,想必一时不会再有机会离开京城,来日方长,咱们夫妻多日不见,长夜叙话便了。”
韩幼娘“嘻”地一笑,掩住唇调皮地道:“既知来日方长,何必还让两个妹妹怪我这个姐姐霸占相公不放呢?莫非……相公还要人家用那不是女色的法子?”
杨凌听她说起旧事,不觉脸上一红,韩幼娘笑道:“家和万事兴,两位妹妹对你情意不比幼娘少了半分,幼娘有孕在身,她们的肚子不见动静,嘴里不说,心里也空落着呢,相公快去吧。”
杨凌点了点头,陪着幼娘吃了柿子嗽了口,服侍她躺下,在枕边陪她聊得有个困意,这才替她放下帘笼,轻身吹熄烛火,悄然走了出来。
杨凌来到右跨院儿,见雪里梅的门扉半开,房中露出一线灯光,便走了过去,启门一看,只见丫环云儿提了桶子正要出来,一见是他忙要见礼,杨凌忙竖指于唇制止了她,然后悄声问道:“雪儿刚刚淋浴?”
云儿“嗯”了一声道:“是,夫人刚刚淋浴净身。”
杨凌笑笑,摆手道:“你去吧,替我掩上门。”
云儿红了脸,含羞点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杨凌进入内室,只见床榻旁屏风后一抹纤细窈窕的朦胧俪影,正在穿着衣服。
杨凌隔着琉璃屏风欣赏着雪儿的身影,娇躯窈窕秀美、曲线玲珑,她披衣系带,偶一弯腰,小小的俏臀拱起,贴得与屏风极近,那球形翘臀说不出的动人。
杨凌不禁呵呵笑道:“靴子就不要穿啦,一会儿还要再脱。”
屏风后一声惊呼,随后雪里梅闪身出来,满面不敢置信地喜色,唤道:“老爷,你……你怎么来了……”
杨凌见雪里梅只着亵衣亵裤,近科透明的轻柔罗衣紧贴首身子,透出娇嫩的肌肤肉色,她的领口并未扣止,细致的锁骨与滑腻的胸口肌肤间,小珠晶莹。
再往下,一对温润锦致的小|乳|,撑得月牙白的小衣高低起伏,虽不甚丰盈,却依稀挤出一抹细嫩雪白的|乳|沟,看得他怦然心动。
雪里梅实未想到老爷今晚竟然睡在她的房中,一时惊喜不胜。她连忙搬了锦墩道:“老爷请坐,待妾收拾了换洗衣物再服侍老爷睡下。”
杨凌一拉她的手臂,将她扯得娇呼一声,小翘臀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杨凌把玩着她胸前细滑如瓷、柔软甜腻的小|乳|,轻笑道:“管它呢,明日再收拾便是。”
就在这时,门“呯”地一声开了,一个女孩儿声音兴冲冲地道:“雪儿嫂嫂,我来啦。”
杨凌目瞪口呆地看着唐一仙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探在雪里梅的胸衣里,过了半天,唐一仙才“呀”地一声叫,转身向外便跑,一边跑一边娇嗔道:“风流表哥,门也不关,害人家要长针眼。”
门“呯”地一声又关上了,杨凌愣了半响,才哭笑不得地道:“这丫头怎么跑进来啦。”
雪里梅咬着唇忍笑,这时才起身道:“人家……以为老爷今晚不会来,因为仙儿好久不见,本来约了她来同睡的,谁料……谁料……呵呵呵……”
杨凌在她结实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记嗔怪道:“就你会作怪,亏得她来的早,再晚来片刻,我可就真的没脸见人啦。”
雪里梅娇憨地陪笑,将他拉上床,笑盈盈地分开双腿以暧昧的姿势大担坐在他怀里,厮磨着昵声道:“人家怎么知道老爷今晚要来嘛,料想你要陪着幼娘姐姐的。”
杨凌在好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还不是你幼娘姐姐羊宠着你们,怕我冷落了你们两个丫头。”
雪里梅怔了一怔,双臂环住了杨凌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感叹道:“雪儿何德何能,嫁了这么一个可心可意的相公,又有这样一个怜惜呵护的姐姐。”
杨凌在她房中宿夜,大多藉于床第之欢,由于年岁原因,很少和她谈论其他,闻言不禁有所触动,他轻轻抱住雪里梅的柳腰,说道:“别说傻话,该是我杨凌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你们这几位千娇百媚的好女子垂青,法场上我吹头在即,你们不惜一死来为我鸣冤,从那一刻起,我们的一生就紧紧联系在一起了,我爱幼娘,也爱着你们。”
雪里梅眼睛里溢出喜悦的泪花,她擦擦眼角,忽然破啼为笑,一扭身子跳下了地,趿上鞋子道:“老爷等到我一等,我去把玉姐儿唤
来,幼娘姐姐有夫人气度,玉姐儿谦和恭良,雪儿可不能不知自爱!”
杨凌未及阻止,雪里梅已秀发蓬散,只穿身小衣跑了出去,好在这是杨家内宅,没有男仆侍候,否则雪儿夫人难免要春光外泄了。
雪里梅来到玉堂春房前,也不招唤,就笑盈盈地推门进去,直冲内室,嚷道:“玉姐儿睡得倒早,嘻嘻,快快起身跟我支服侍老爷……啊!仙儿?!”
唐一仙与玉堂春、雪里梅从小一起长大,彼此情同手足,虽然前事尽忘,但是那种亲切感甫一见面就重新拾回。一晚的交谈便如同多年的腻友,她闯去雪里梅房中乍见表哥正和雪儿亲热,连忙羞跑了出来,想想不愿独自回去睡觉,便来到玉堂春房中。
玉堂春性情淡泊,加迷宫年纪尚幼,并不雨具发热衷房事,但她对杨凌的爱却丝毫不弱于旁人,如今久别重逢,她自然也想与夫君交股叠眠亲热一番,可是仙儿兴冲冲赶了来,怎好冷落了她?
唐一仙瞧瞧雪里梅,又看看左右为难的玉堂春,直了眼道:“表哥……表哥好不风流,我去找幼娘姐姐……还是算啦,莫要表哥一会又来抓了,把我赶来赶去地,我回房去了。”
唐一仙撅着小嘴抱起枕头气哼哼离去。玉堂春和雪里梅互相看看,忽然相对“扑吃”一笑,两张俏颜都已艳若石榴。
藕色薄纱轻轻抖动,黄花梨木精雕的绣床上,半推半就地被雪里梅剥光的玉堂春,带着三分羞涩俯于榻上,白皙光滑的玉体柔腻如水,那宛宛香臀白如堆雪,紧凑结实,光洁的肌肤宛如透玉般晶莹粉嫩,充满了诱人的弹性。
随着目光的移动,一点月晕般的柔白肤光在她臀部雪肤上来回流淌,顺着玉臀边缘,勾勒出一条润泽无比的圆弧。果真是绝世尤物。
雪儿虽与她形同亲姐妹,可是玉堂春仍羞于动作,她晕红着脸看着雪儿自除衣衫,轻盈的身子俯在杨凌身上,小嘴儿从他额头,郏上,胸口,一路下去……
“天呐!雪儿她……好大胆,难怪老爷他……他那么喜欢雪儿,一回来就住到她这儿来。”玉堂春看着杨凌那愉悦舒服的表情,心中不禁起了比较、好胜的念头。
壮着胆子,她的腰肢蛇一般地扭动着,身子近了杨凌,杨凌张开双手揽住她的纤腰,轻轻抚揉着光滑弹软的臀肌,玉堂春嘤咛一声,双郏如抹胭脂,她长着红彤彤的小嘴不住娇喘,素手却托起一只紧致粉嫩的酥|乳|,送进了杨凌的口中……
一夜荒唐,一夜风流。
清早起来,雪里梅服侍杨凌穿戴整齐,腰间围上锦织抱肚,外罩四爪金龙袍,系以犀角嵌金玉带,玉堂春为他盘髻簪发,戴上乌纱璞头,来到暖阁和幼娘、一仙一同用早餐。
唐一仙瞪大眼睛左一眼,右一眼,上下打量,好一阵端详,把杨凌看得直发毛。
韩幼娘也发现了唐一仙的异状,奇怪地道:“仙儿,怎么了?”
唐一仙干笑道:“没甚么,没甚么。”她赶紧地低头喝粥,就是看不出自己这个文质彬彬的表兄怎么如此神勇,一早起来居然神采奕奕,听说女色伐身,嗯……看来传言不实。
杨凌早早来到午门,只见车马官轿远多于往日,细细打量,才发觉竟有许多平素无需上朝的王公大臣、功卿世家都衣袍整齐,站列门前。
杨凌见苗逵、张永本该后宫侍候的两个大太监也侍立门前,觉得有些奇怪,他正想上前打声招呼,问询一下,景阳钟响,午门洞开,护军参领率十二名校尉按刀出现在宫门前。
当下文武百官员自左门、宗室王公自右门鱼贯而入,过金水桥直趋太和殿。进了大殿,只见刘瑾侍立在帝座之前,大殿两旁金爪武士昂然直立。
稍顷,只听殿外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象鸣叫之声,听那声音此起彼伏,怕不有十头以上,紧接着虎啸豹吼,文武百官听了一阵马蚤动,大殿上顿时乱了起来。
大明皇帝仪仗分有许多种,如果动用了虎豹和大象导列仪仗,那是很隆重的升朝典礼,但是动用六头大象以上,就是“大朝会”,非极重大的国事不会轻易施行,这个荒唐小皇帝刚刚回京,这是又要做什么了?
李东阳、焦芳、杨廷和都江堰市诧异地瞧向杨凌,杨凌惑然摇了摇头,这一次连他也不知道正德皇帝又有什么奇思妙想了。
刘瑾站前一帝,高声喝道:“皇上临朝,百官见驾!”
百官暂止心中疑惑,齐刷刷跪地接驾,正德皇帝身穿大红龙袍,镂金明珠龙冠,昂然登上御阶。杨凌偷偷把眼望去,只见正德皇帝好似恶作剧的孩子,用挑衅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群臣,一拂袍袖,端坐龙椅,说道:“众卿平身!”
侍众臣纷纷爬起,正德向刘瑾微微颔首,刘瑾拂尘一扬,尖声喝道:“李东阳、焦芳、杨廷和、杨凌、张永、苗逵,上前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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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正德反击战
群臣听了刘瑾的话皆露出怔愕之色,就连三大学士和杨凌几人也不例外,但是他们却不敢迟疑,急忙上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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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跪到丹犀之下的六人,扬声说道:“皇上微服巡于大同,是为结盟朵颜三卫,共御鞑靼强虏。今有亲军统领、威武伯杨凌献策于前,
又与兀良哈花当亲自磋商其事,扫除边患累建奇功,保我江册社稷得安,其战功赫赫,我大明百余年来无人出其右,累军功进爵威武侯、封右柱国龙虎上将军!”
殿上顿时一阵马蚤动,杨凌的脑袋也是嗡地一下,一时愣在那儿竟然忘了领旨谢恩。
对一个并非国戚、年仅弱冠的少年臣子,晋封侯爵加封柱国上将军,虽然这些只是没有实权的虚衔,可是这份宗耀恩宠实是无人能及。赏赐轻施,为人臣子的岂能不跋扈怠慢?
当下就有几个臣子欲上前进言阻止,刘瑾目不斜视,已抢先说道:“京武营张永随侍圣驾,尽心竭力,功不可没,赐蟒龙玉带,准予宫中骑马、乘轿,并兼管乾清宫、御用监诸事。”
张永又惊又喜,颤巍巍叩头道:“老奴领旨谢恩!”
刘瑾又道:“西辑事厂苗逵督军不利,本应惩治,然苗逵率五千轻骑深入不毛之地,扰乱敌寇、银我边围,可谓劳苦功高,朕赏罚分明。特赐蟒袍玉带、金牌银币,准予宫中骑马乘轿,俸禄增至三百石,兼提督尚膳、尚衣、司设、内官诸监事。”
苗逵拚了性命一搏,果然拾得正德皇帝欢心,忙也欢欢喜喜磕头谢恩。
“朕出巡期间,内阁三大学士主持国事,殚精竭虑、日理万机,使朕无后顾之忧,大学士李东阳特进光禄大夫、加封太保,大学士焦芳、杨廷和授左柱国,予以加勉,钦此。”
先帝驾崩时李东阳就晋位太师、太傅、上柱国,如今又能加太保有衔,特进光禄大夫,太师、太傅、太保三个上公衔集于一身,已是位极人臣,达到了文臣的最高境地,再要升迁除非立下军功来晋爵了。
李东阳听了皇上这道圣旨,已经明白了皇帝的用意。这一次翰林学士们可是弄巧成拙了,他们为了劝阻皇帝长留宫中,竭力泯消打压他在大同立下的战功。今日小皇帝马上还以颜色,大赏有功之臣。若是他带去大同的臣子都立下了赫赫战功,那么皇帝此番大同之行有无攻绩那还用说么?
至于赏赐自己等三人,皇上这不过是在堵百官司的嘴罢了,所以李东阳并无喜色,反而担心皇帝和群臣如此针锋相对,今日这大朝会怕要闹得不可开交。焦芳和杨廷和也已揣出正德用意,可是晋位柱国这样的荣耀实在有莫大的吸引力,他们听了还是又惊又喜,不禁齐齐拜倒谢恩。
翰林学士卢瑾已经按捺不住了,他趁三大学士领旨谢恩起身闪立一旁之机,立即出班奏道:“皇上,大同之事尚无定论,爵禄岂可轻赏?臣请皇上收回成命,谨慎从事。”
正德微微一笑道:“大同城外,鞑靼蛮人埋尸过万,要说定论,那棺材板儿盖上的时候,朕就下了定论了,何需你来置喙?”
他忽地挺身立起,面沉如水,淡淡说道:“卢卿这话是说朕、堂堂的大明天子,竟然说谎欺骗群臣了?”
卢瑾涨红了脸道:“皇上恕罪,臣并非此意,臣是说边军冒功请赏的事,例来有之,胆大至极!”他说着瞟了杨凌一眼,意有所指地道:“臣恐皇上为人蒙蔽。”
正德怡然一笑,坐回椅上揶揄道:“卢爱卿过虑了,朕在大同亲眼所见,若有人能取来万余具鞑靼人的尸首蒙蔽朕,那么朕倒希望多受几次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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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又有几名官员站出,要重演昨日场面,不禁呵呵一笑,扬声道:“诸位爱卿,朕还有旨意宣布,刘瑾……”
“是,皇上”刘瑾欠身一礼,高声说道:“朕与边陲,亲见边军上下将士一心,作战骁勇,誓死效命,鞑靼铁骑虽悍勇如虎,非我大明将士之敌,现颁诏嘉奖,由兵部传达于大同三关。
大同副将王守仁,作战骁勇、智谋百出,白登山下重挫伯颜首立奇功,封毅勇伯,授总兵衔。大同参将许泰领兵深入大漠,作战有功,封安边伯、授总兵衔。大同千总荆佛儿悍勇无双,堪称无敌猛将,简拔为济南将军,封平虏伯。太原卫指挥使张寅作战有功,加总兵衔,授赏金牌玉圭。”
群臣一时听得呆了,弘治帝在时,待臣子最是宽厚,但是赏赐极为慎重,轻易不肯封赏爵位,这位新皇帝可好,把勋卿爵禄当成了不值钱的破烂,连个小小的千总居然也封了伯爵。
补打蒙了的百官好不容易醒过神来,一时群情激昂,正欲据理力争,正德皇帝又是一记大棒打下:鉴于京营官兵作战经验不足、战力远逊边军,故此命京师十二团营轮番戍边以增加战力。同时征调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镇官兵进京,护卫京师,教练京军,以龙虎上将军杨凌统帅四镇总兵。
这番话说出来,就连武官们都怔住了。征调四镇官兵进京,同时抽调京营官兵戍边,这等于把京师的防卫力量一分两半,一半属于十二团营,一半属于四镇边?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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