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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第25部分阅读

    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位副将打理。

    神机营副将张春、六绍洪早听说这位少年得志地参将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两个人老于世故,早已设摆香案,隆而重之地迎接这位东厂督主和御前红人,等着宣圣旨、授手印了。

    此时左哨营校场上旗番招展,全军肃立,将士们个个衣甲鲜明。阵前有十多匹骑着战马的将军,在近辕门的地方正在静静等待。

    一骑神俊的黑马打了个响鼻了,脑袋扑愣愣地摇了摇,马上的将军拍了拍马首,安慰着爱驹,然后微微歪了歪身子,向中间马上一位全身披挂了黑色盔甲,如同石雕铁铸般的将军懒洋洋地道:“鲍参将,我说咱摆这么大阵势做什么?”

    那位黑甲将军哼了一声道:“是鲍副参将,刘都司不要逾了规矩!”

    刘都司窒了窒,笑嘻嘻地道:“鲍大哥,齐参将高升了,咱们左哨营除了你,谁还赔统领这五千健卒呀?听说这位新任参将是个书生,嫩的毛还没长齐呢,咱用得着这么看得起他么?”

    那位虎目黑须、威风凛凛的将军纹丝不动,盔甲上颊当,喉咙连他半边脸都遮了起来,所以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听了刘都司的话,他地眼皮子抽动了一下,仍是默然不语。

    另一侧一个身材精壮的将军用鞭稍顶了顶眉批,露出汗涔涔的额头。焦躁地道:“就是嘛,这么甲胄齐全,好象圣上亲临似的,都快热死我了,我说鲍大人,你这小子什么来路啊。不用这么给面子吧?”

    “嘿嘿!”一个身材瘦削的麻脸将军晃着脑袋,盔甲上火红的流苏随风飘起,他撇瞥嘴巴笑道:“什么来路?你们几个也太无知了吧?我早打听明白了。这位新上任的参将大人是太子侍读,据说和寿宁侯张家关系匪浅呢。前两日他为去寻医救治娘子,连皇上的圣旨都封辞了,可倒好,他把当今圣上晾在金殿上,愣是没事儿。人家宫里有人呀,听说皇后娘娘力保的,唉,人比人气死人呐,咱们沙场征战,苦熬半生,人家刚钻出娘肚子,就一脚蹬到咱头上去了。”

    黑甲将军脸颊抽搐了一下,低喝道:“连都司,你给我闭嘴。”

    连都司听了他训斥,悻悻地一拨马头到了辕门口,向自己的心腹冷笑道:“齐参将升迁,他老鲍还以为自己能顶上这缺儿呢,现在希望落空,就赶紧儿的拍人家马屁了,还真够熊的。”

    那位副都司四下看了看,说道:“大人,这可未必呢,你瞧鲍将军那架势,象是夹道欢迎么?我看搞不好,他想给这位新任参将来个下马威呢。”

    连都司眼神一亮,笑道:“要真是如此,那可有乐子看了,我听说那杨凌虽是书生,可是刘大夏刘尚书都夸过他呢,最不济也是个赵括,这种少年得志的人,最受不得人激,他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要和老鲍硬碰上了,嘿嘿嘿嘿……”

    他一脸的麻子都泛起了红光,这几天他四处打点,没少花钱,原指望老鲍升参将,他能混个副参将,想不到凭空蹦出个杨凌来,银子全白花了,心里正心疼着呢,要是鲍尽沈和新任参将斗起来,不管谁滚蛋,他不都又有了机会吗?

    一阵马蹄声响,张春、刘绍洪两位副将带着几十个亲兵,陪着杨凌疾驰而来。杨凌不敢坐实了,双腿紧夹马腹,褪部虚抬,叫人一瞧那乘嘛的姿势好似连马也不会骑似的,辕门口一众将官瞧了不禁面露鄙夷之色。

    几十骑卷进辕门,校场上数千人马肃立,竟是人不语,马不嘶,寂然无声,显见平时训练有素,军纪严明。杨凌目光过处,阳光下处处都是甲胄的烁然闪光,这京营配备极好,五千军兵人人身着重甲。

    张春、刘绍洪陪着杨凌驰马直奔点将台,拨马面向全军,张春手中马鞭傲然一指,得意洋洋地道:“杨参将,你看这军中仪容如何?”

    杨凌见三军将士站得笔直,如同一根根桩子一般,横看竖看一条线,简直比后世的阅兵意识不遑稍让,他欣然赞赏道:“大人治军有方,如此神兵,卑职在边军时真的是不曾见过啊。”

    张春听了哈哈大笑,他翻身下马,蹬蹬蹬上了点将台,傲然一立,鲍尽沈等人早已经随着来到阵前,见状立即翻身下马,甲胄哗愣地走到点将台前跪倒抱拳道:“神机营左哨军副参将鲍尽沈、率领所部将士叩见将军。”

    张春向杨凌一指道:“本将刚接了圣上的织意,东宫侍读杨凌弓马娴熟,文涛武略,才堪大用,着实授神机营左哨军参将之职,你等上前见过了。”

    鲍尽沈抱拳道:“是!”。他一甩袍袖站了起来,微微转身看了杨凌一眼,带着三为都司,六位副都司,一位中军官向杨凌走去。

    杨一清牵着三人的马匹站在点将台旁,柳彪随侍在杨凌身后站在点将台前,这时见左哨军众将要参见上官,柳彪不便跟着受礼,急忙的向旁一闪,避开了几步。

    鲍尽沈走到杨凌面前一丈开外,顿住了脚步,双手抱拳沉声道:“左哨军副参将鲍尽沈率领全军将士拜见参将大人。”

    杨凌微笑着伸手去虚扶了一把,还没开口说话,笑容忽地凝结在脸上了,这一下还真的扶虚了,只见鲍大楚说罢,身形微侧,端端正正对着柳彪拜了下去。

    底下五千军卒可不认得谁是新任参将,诸位都司还在犹豫的当口,他们见副惨将都拜了,想也不想便跟着拜了下去,五千人一齐动作,甲胄带动,只听“哗”。“铿”。然后轰然一声“拜见参将大人!”

    张春眼泡子都鼓起来了,他吃惊地道:“鲍尽沈,你拜的何人?”

    鲍尽沈更是一副吃惊模样,说道:“我奉大人谕,拜见新任参将杨凌杨大人哪!”

    张春听了又惊又恐,冷斥道:“你怎么知道他便是杨参将?”

    鲍尽沈目不斜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着标准的军中大礼朗朗说道:“我闻圣上旨意说杨大人弓马娴熟,文武双全,旁边那位弱不禁风,明显是大人的师爷,那这位少年英雄不就是杨凌杨大人了么?”

    张春听了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杨凌手举在空中,愕然瞧着鲍尽沈,见他眼珠一转,藐视地瞧了自己一眼,眼中满是讥笑之意,杨凌顿时恍然大悟。

    他定定地瞧了鲍尽沈片刻,待面上的惊愕和潸然消去,神色恢复了平静,忽然满面春风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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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再失一局

    杨凌笑呵呵地缩回了手伸在空中的手,一步步向鲍参将走去,神色间并无愠意。方才忽然被鲍尽忱戏弄了一番,杨凌心中的确又羞又恼,不过他也明白空降部队一向最易招致原班人马的反对,况且杨凌若不是和弘治帝看对了眼儿,也不可能坐火箭似的窜到这位将军头上。

    想到这里,杨凌便心平气和了,对这位铁塔般魁伟的将军充满敌意的举动,不免有种怜悯之意,他笑吟吟地上前扶起鲍参将,把着他的手臂缓步向点将台上走,边走边对张副将道:“大人,怨不得鲍将军误会,圣上恩宠,所以颇多赞誉之词,杨凌年未及弱冠,气质风度本就比不得鲍参将戎马半生的威风。”

    张春见他有意和解,暗暗松了口气,他瞪了鲍尽忱一眼,转首对杨凌干笑两声道:“这厮是个莽撞人,冲锋陷阵、战场杀敌倒是条好汉,但却没有识人之明,才闹出这误将冯京做马凉的笑话,杨参将今后与他为袍泽,可要多多担待了”。

    鲍尽忱见杨凌拿他的戏弄毫无办法,心中正在得意,听了张副将的话,心中十分不悦,他一向自视甚高,虽知张副将是一番好意替他开脱,仍是忍不住冷哼一声,肩膀一抖,刷地甩开了杨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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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见他官迷心窍,如此的不通情理,不由脸色一变,神情间溢起几分怒意。杨凌见这位鲍参将这般不识抬举,当众再次折了他的颜面,心中有些恚怒。他一甩袍袖,冷哼一声,转身向张副将走去,与他比肩而立。这一来,鲍尽忱独自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全副披挂,直愣愣的忤在那儿,倒似成了他的亲兵护卫。

    杨凌向张副将拱了拱手,然后看向台下,台下五千衣甲鲜明的劲卒肃然伫立、雅雀无声,只听得风吹旌旗,猎猎作响。杨凌目光一扫,只觉这些兵卒虽然队列整齐,衣甲鲜明,瞧起来威武无比,却总象是少了一股气势。

    他忽地想起鸡鸣驿驻扎的边军,那些人虽然痞里痞气的,一旦列队而战,却是煞气冲天,那种往来纵横,睥睨天下的气势是战场厮杀中培养出来的气概,而这些人站得虽然笔直,队列整齐无比,却明显少了那种虎虎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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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微微一笑,目光随意地向柳彪一扫,说道:“柳彪、杨一清,台前听令!”

    杨一清忙将马缰丢给张副将的亲兵,匆匆走到台前,与柳彪一起单膝跪地,杨凌道:“你二人本是我的亲随,本将今日任职神机营左哨军主将之职,你二人今后也入军中,为我亲兵!”

    二人抱拳施礼道:“卑职遵参将大人谕!”杨凌点了点头,跨前一步,面向全军将士,却不唤他们起来。

    鲍尽忱方才故意装作认错了人,领着全军将士向柳彪大礼参拜,借辩白之机狠狠羞辱了杨凌一顿。可这时校场内数千人肃然而立,他刚刚拜过的人却跪在杨凌面前动也不动,鲍尽忱见了心中又羞又恼,只觉杨凌是有意羞辱他,不禁紧攥双拳,狠狠地瞪了杨凌一眼。

    杨凌拂了拂长衫,负手而立,提起调门朗声道:“诸位左哨营的兄弟们,本将新来乍到,和大家还不熟悉,说点什么好呢?嗯如果非要站在这儿故作亲切地和大家唠家常,杨某可有点儿装大尾巴狼了”。

    台下官兵想不到这位文人出身的将军,开场白竟是这么几句话,不由得轰然大笑,原来被众将约束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杨凌笑吟吟地站在那儿,等声音渐渐小了,抬起双手虚按了按,继续说道:“劳动全军将士搞出这么大的举动来,是欢迎本将就任,杨某受宠若惊啊。说起来无非就是彼此认识一下嘛,那我就在这儿自我介绍一下,鄙姓杨,叫杨凌,曾任鸡鸣县驿丞、詹士府侍读,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就是神机左哨营主将,初次见面,杨某向全军将士们问好了!”

    杨凌说着双手抱拳团团一揖,台下五千官兵见大将军抱拳行礼,顿时甲胄乱响,刹那间跪倒一片,纷纷说道:“拜见参将大人!”

    杨凌双手抱着拳,凛凛的目光从几位都司脸上缓缓掠过,满脸麻子的连得禄连都司见了不由身形一矮,跪了下去,那位粗壮肥胖的彭都司还在左瞧右瞧,见连得禄跪了,忙也跟着跪了下去,抱拳施礼道:“末将参见杨将军!”

    刘都司见他两人都跪了,犹豫着看了鲍参将一眼,也跟着拜了下去。三位都司一拜,后边的几位将佐哪敢怠慢,全都拜倒在地,张春站在杨凌身侧,冷冷地瞪了鲍参将一眼,鲍尽忱尽管敢倚老卖老、装傻充愣地戏弄杨凌,毕竟可以藉日认错了人。这时众目睽睽之下,又有两位大营的副将在此,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抗命,略一犹豫,鲍尽忱只好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

    杨凌恍若不曾看到身后的动静,他长长吸了口气,大声说道:“为将者,要统兵练兵。这个统字,就是令出一门,令下如山。这个练字,既要练弓马武艺,也要练军纪号令。这,就是本将上任,首先要晓谕全军的将令!”他顿了一顿,高声道:“左哨营三司将佐何在?”

    连都司听这位东宫侍读进士说话语气果决,并不象个只知之乎者也的书呆子,心中已起了畏惧之心,闻声疾道:“左哨军第一司连得禄听令!”

    其他几位将佐也一一报上官衔姓名,杨凌听罢把手一挥,喝道:“三位都司各领本军,明日辰时三刻校场集合,本将在此点兵!中军官留下,其余人等现在可以散了!”

    刘都司迟疑着向点将台上看了一眼,鲍参将正抱拳跪地,根本看不到他脸色,三位都司相视一眼,只得唯唯而退,各领本军退出校场,一时间走得空空荡荡。鲍参将本想尽集三军,先给杨凌来个下马威,想不到杨凌下了个套儿,让自已跪在这儿,三言两语把人都打发走了,一时咬得牙齿格崩直响,脸儿都气黑了。

    杨凌转身,好象才看见他以的,连忙的将他扶起来,满面春风地吩咐中军官准备酒筵,要与副参将一齐款待张春、刘绍堂两位大人,以尽地主之谊。鲍尽忱听了再也隐忍不住,他怒冲冲地一抱拳,大声道:“诸位大人,卑职身有不适,今日杨参将就任,卑职不得不抱病迎接,这酒筵却无福消受了,鲍某先行告退了,失礼!”

    说完他也不待杨凌回答,抱拳后退三步,霍地一转身,蹬蹬蹬下台去了。张春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摇头:杨凌这个参将是皇帝钦点的,将来的前程绝不只于一个参将,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你还妄想坐上主将的位子?

    只是鲍尽忱在军中资历甚老,颇有些对他俯首听命的官佐,真要狠下一条心来和杨凌拧着干,这两个人一个是军中老将、深孚众望,一个是御前新宠,得罪不得,自已夹在中间,以后可就要头疼了”。

    他想到这里,不禁担忧地瞧了刘绍堂一眼,只见这位第二副将也苦着脸向他望来,两人目光一碰,相视一叹,同时大摇其头。

    辰时一刻,杨凌在柳彪的帮助下顶盔挂甲、肋下悬剑,出了参将大帐。

    杨凌听钱宁说过,这些年国家安定、除了北疆,战事并不多,京师三大营几乎没有用武之地,是以军纪松驰,京营的主将如果家眷在京,是不必长驻军中的,反正往返城中与南苑的距离马程并不远,他本想着晚上回家去住,但是今日一进大营,鲍参将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杨凌倒不想走了。所以昨晚便遣柳一清回城一趟,将自已驻在军营的消息知会了幼娘。

    杨凌这时仍未将鲍参将的无礼太放在心上,官威久而自存,毕竟自已才是军中主将,时日久了声威自然崛起,鲍尽忱的影响就会慢慢减弱,只要他现在不再来找自已的麻烦,这事儿还是打个哈哈揭过了的好,两人共掌左哨营,如非必要,大可不必和他闹得太生分。

    此时校场上连得禄的第一司已列队整齐,等候参将大人检阅了。这个麻子例来笃信关情不管官儿大小,送礼却要跳着级送。只比自已大一级的官儿,就算舍得花银子他也不会把位子让给你坐,所以送也白送。不过这免费的交情却不妨卖给他,所以早早的就把第一司一千五百名官兵拉出来穿戴整齐在校场上候着了。

    第二司彭继祖的人正慢腾腾地向校场集合着,一些士卒嘻嘻哈哈的正在打闹,瞧见参将大人顶盔挂甲,领着四十多名身着黄铜锁子甲的亲兵进了校场,不禁噤声起来,赶紧的走进队列。

    杨凌往点将台上一站,配上这套明光铠,还真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只是这铜盔、战袍、护镜、战裙、战靴组成的明光铠足有四十多斤,杨大将军威武倒是威武了,要不是柳彪、杨一清扶着,他上马下马都嫌费劲儿。

    杨凌扶剑四望,又抬头看看天,扭头向柳彪低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柳彪低声回道:“大人,已过了辰时二刻了,再有片刻功夫便是辰时三刻”。

    杨凌点了点头,目光飘向校场一角,那里本该有第三司的军队,但现在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影儿。台下的彭继祖和连德禄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形,两人凑近了窃窃私语,偷偷观察着杨凌的反应。

    这位参将大人昨儿可是说过令出一门,令下如山。如今马上辰时三刻,第三司炮营的刘士庸居然一兵一卒都不到,倒要看看这位参将大人如何下台了。

    杨凌真的怒了,他攥紧了剑柄儿,一双剑眉也紧紧地蹙了起来。刘士庸一人既无胆子,也没有必要得罪他,必是鲍尽忱主使无疑了,昨日看现场几位将佐的表现,他就已瞧出那位刘都司和鲍参将眉来眼去的彼此关系非浅,想不到这位鲍参将昨儿当着两位神机营副将折辱了他一番,今日仍要故伎重施。

    杨凌压抑着怒气,眼角偷偷瞟了站在点将台下的亲兵队长一眼,不知这人是否也是鲍参将一党,若是待会儿过了时辰,我派他去执行军法,擒了刘士庸来见我,他会不会听命呢?杨凌现在能确信可控驱使的只有杨、柳二人,想要振起军威,也嫌底气不足,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过了会儿,杨一清悄声道:“大人,马上辰时三刻了”。

    杨凌吁了口气,放松了肩膀向台下望去,只见第一司、第二司三千人马肃然而立,无数双眼睛都紧盯着他,杨凌的眼皮跳了跳,缓缓望向辕门去,正要下令亲兵队长执行军法,就听远处人喊马嘶,顷刻间一骑白马泼啦啦冲进辕门,大呼小叫地道:“都给我快着点儿,马上列队集合!”

    杨凌一见他不禁怒火骤燃,忍不住大喝一声道:“刘士庸,本将要你辰时三刻校场集合,何故来迟?”

    刘士庸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到台前抱拳施礼道:“回参将大人,大人下令辰时三刻校场集合,卑职片刻不敢耽误,现在正是辰时三刻!”

    他头也不抬,高声说道:“第三司全营人马一千五百人,除三人生病外,其余全部带到,请大人检阅!”

    第一、二司的人马早已静立台下,这第三司人马一到,人喊马嘶,鸡飞狗跳,顿时踩踏得有半个月没下雨的校杨尘烟四起,杨凌瞧他军中有些个兵卒四处乱窜,好似找不到位置一样,气得身子都微微颤了起来:这些官兵天天都要点将演操,岂有找不到自已的站位的道理,那几个兵痞分明是有人指使、故意而为”。

    杨凌一见,顿时色变!

    第80章 佛也发火

    杨凌仰天打个哈哈,连连冷笑道:“刘都司带的好兵,果然辰时三刻来集合了”。

    刘都司一脸桀骜不驯地道:“大人将令如山,既说辰时三刻集合,末将自然是不敢迟了,可也不敢早了”。

    杨凌与他挑衅的目光一触,心中忽地一震,意识清醒了过来。刘士庸神情间毫无惧色,分明是抓着了自已的语病,今日若想按军法治他的罪,他必以执法不公抗命上告,这般一闹,牛皮官司打起来旷日持久,全军上下还有何人敬畏?岂不正遂了他们的意?

    杨凌按着剑柄,连吸几口大气,稳住了自已的情绪,站在台上一言不发。刘士庸见他语塞,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起身道:“大人,兵士们没个规矩,末将回本阵整理队伍!”

    他翻身上马赶回第三司,手中马鞭挥得呼哨满天,大声叱喝道:“参将大人有令,马上集合,快快各回本位,迟了鞭子侍候”。

    其余两司的军兵见他赶羊一般的耍宝,不禁都纷纷窃笑起来。杨凌冷笑着看着乱成一锅粥的校场,任由刘士庸耍宝。刘士庸得意洋洋地,看看这位参将大人已被整治的威风扫地、灰头土脸了,这才约束好队伍,一本正经地奏道:“启禀参将大人,左哨军第三司集合完毕,请大人示下!”

    杨凌恍若没有听到,自顾瞧着台下的中军官问道:“中军,鲍参将何在?”

    刘士庸抢着道:“卑职正要启禀大人,鲍参将昨儿身子就不太舒服,今日愈发的重了,着卑职向大人告假呢”。

    杨凌瞧了他一眼,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刘士庸看了心里一惊,暗道:“我是不是玩过火了,这小子要是毛了心,喊打喊杀的,真能把事情闹大让他灰头土脸地走人么?”

    他提着小心,只听杨凌若无其事地说道:“这倒是了,昨日便听说鲍参将患了病,本将刚刚到任,诸事忙碌,还没来得及去看望他呢,一会儿演武散了,刘都司陪我去看看鲍参将吧”。

    他顿了一顿,又道:“今日演武,军中将士甲胄齐全,为何手中却没有兵器?你们平日演武都是如此么?”

    连得禄在马上拱手道:“回大人,神机营接近皇城重地,恐惊了宫中和百姓,是以平素只有每月一次大演武时才动用火器,将队伍拉进山中训练,平素演武只演阵法、队列的”。

    杨凌昔日见过边军的火铳队,那种乌合之众的打法着实惨不忍睹,自从得知调任神机营后,苦苦想了半晌后世练兵之法,以及在当前火器的技术水平下,如何提高火器射击速度。

    火器在这个时代最大的克星便是敌人的骑兵,如果能将三段式和三列式射击法教授给士卒,配合盾牌手和骑兵,必成一枝奇军。这时听了连得禄的话,他不禁皱眉道:“神机营以火器见长,每个月只演武一次,士卒如何能熟练使用枪械?司库官,去取枪械火炮来,全营开拔,本将要入山训练!”。

    司库官躬身道:“大人,火铳火炮要有大人您的印绶再能取出,请大人颁下手谕。再者,火药炮弹等物由鲍副参将掌握,没有他的令符也是动不得的,您看……”。

    杨凌听了缓缓后退两步,坐在亲军安置好的帅位上,向椅背上一,说道:“既如此,今日暂不去山中演武了,三司所属平素是怎么训炼的,今日照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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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士庸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其余诸将看向杨凌的目光都失了几分敬畏,多了些鄙陋、夷。杨凌若无其事,只是用心观察三司操练各自部属。

    神军营平素的训练就是队列行走、排演阵法,一套套早已练的滚瓜烂熟,倒真是极为熟稔,队列走得可以媲美仪仗、那阵法演起来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来来往往,花里唿哨,看得人眼花缭乱,颇具欣赏价值。

    这些穿着重甲的官兵队形走得漂亮、各种阵式的转换更是巧妙无比,加上身着重甲,脚下沉重,举止间铿锵作响,在校场上闪转腾挪,尘烟四起,看得人热血沸腾,一眼瞧去还真象一只虎狼之军。

    杨凌瞧在眼中,想起当日鸡鸣驿下和葫芦谷中乱军厮杀的场面,两相一加比较,顿觉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用来表演检阅固然好看,可是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

    他看得无聊之极,但身为主将又不宜离开,只得坐在那儿耐心等三司演武完毕。演武结束,杨凌立即带了亲兵,随刘士庸一齐驰住鲍参将的营账。刘士庸见他神色随和,还道他被折磨得没了脾气,故此来向鲍大哥示好,心中戒意渐消。

    鲍参将的营账在大营最里边,是倚山而建的一个四合院儿,门口有四名亲兵站岗。杨凌随着刘士庸进了鲍尽忱的卧室,只见鲍参将着被子半躺在炕上,头上搁了块毛巾。

    刘士庸道:“鲍大人,杨参将听闻你卧病在床,特来探望。”

    鲍参将见了杨凌连忙作势要挣扎下地,口中连声道:“一点小病罢了,怎敢劳动大人。卑职这几日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实在走不得路只好告假休息。大人今日点兵演武,观我军威如何呀?”

    杨凌扶住他欲下炕的身子,将半掀开的被子替他盖好,微笑道:“宁大人和鲍大人带兵有方,军威严整,本将是大开眼界啊。呵呵,本将听说鲍大人病了,本该马上就来探望,可是三军齐集校场,不好晾在那儿,所以过来的晚了,鲍将军莫怪呀。”。

    鲍参将趁势躺回床上,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什么,还是军中事务要紧,大人年少有为,咱们左哨营在大人手中,必定更趋壮大。末将老了,实在是没什么了”。

    杨凌淡淡一笑,瞥了刘士庸一眼道:“本将毕竟是文人出身,不知军中规矩,要向老将军讨教的东西多着呢,这不,我昨儿个吩咐三司今日辰时三刻校场候命,结果一时有欠考虑,说成辰时三刻校场集合,刘都司准时而来,还被我误会,把他训斥了一顿,本将现在想起来还惭愧得很呢”。

    鲍尽忱吃地一笑,看了刘士庸一眼,乐呵呵地道:“大人这样说也不算说是说错了,呵呵,不过……演武也算不了什么大事,迟了就迟了,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意思意思也就得了,这些兵痞呀,用不着太讲较的”。

    杨凌微微笑道:“本官若有鲍大人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将扶持协助,军中上下一体同心,还何须烧什么三把火呢?所以老将军可要快些好起来呀,虽说军中没有战事发生,可平素的杂务,本官一时还处理得焦头烂额呢”。

    鲍尽忱忙道:“大人能得皇上恩宠青睐,岂会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呵呵,太过自谦了,这两日军中无帅,我只得强自支撑,现在杨大人来了,我总算可以好好静养了,军中诸多事务,都要请杨大人多操心啦”。

    杨凌立即起身道:“应当的,应当的,既然鲍将军病体未愈,那就好生静养,军中的事也不必过于牵挂,本官这就告辞了。”。

    杨凌走到门口儿,吸了吸鼻子,嗅着屋子里一股的酒味儿,冷冷一笑,昂然走了出去,丢下鲍尽忱和刘士庸愕然相对。

    “柳彪,你马上赶回锦衣卫,如果张大人回了天津卫,就去找钱宁钱大人,再去东厂面见范公公,请厂卫的的人出面,就算把北京城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点鲍参将喜欢吃的佐料儿。一清,走,咱去找中军官聊聊!”

    “胡中军,本将刚刚上任,对原来正副参将的职司还不太明白,你且给我详细说来”

    “好!本官晓得了,鲍参将卧病在床,不能劳累,本将责无旁贷,书记官,记下了,从今儿起,军中大小事务概由本官接管,粮草、军资尤为重要,没有本官印绶不得支用。借支钱粮的、迎来送往的花销没有本官签字,不管是谁、概不销账。另外,明日就是发饷的日子吧?第三司的军饷暂不要发放,本官昨夜接到投诉状了,说第三司有几个哨长、把总冒领饷银,待我查明之后再说吧”

    “这些下级小吏,冒吃空饷、败坏军纪,必须严加管理。今后什长以上的军官升迁调动,必须本官点头,否则概不生效。”杨凌冷笑着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道:“今儿中午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我要宴请连都司”。

    那个彭大胖子不是喜欢做墙头草么?好,那就先在墙头上晾着吧,省得上赶着不是买卖。

    来,

    中军官暗暗拭了把汗,这位文质彬彬的参将大人厉害呀,笑吟吟的就把鲍参将给剥光了,以前也见过军中将领彼此勾心斗角的,都是到处收买人心,建立人望,时不时的还要较量一番武功,谁用过这么阴损的招儿呀。

    中军官负责军中内务,京营的内务官可是肥差,今日见识了杨凌的手段,这位胡中军生怕杨凌大人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再不辞辛劳地把自已的营生也抢过去亲自干,忙陪笑道:“是是是,大人放心,卑职马上通知鲍大人,中午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

    杨凌听了眉毛一扬,冷声道:“不是说了鲍大人病卧在床,诸事不必请示了么?本官的话你也不听?”

    胡中军慌了,连忙道:“大人误会了,我说的鲍大人,他不是鲍大人,不是,我说的鲍大人,不是鲍副参将,是他的堂弟、左哨军采办官鲍尽忠鲍大人”。

    “哦?”杨凌眼睛一亮,马鞭在掌中轻拍两下,沉吟半晌才呵呵笑道:“军中采办官?那咱们大营五千官兵吃用花销都是他负责采买了?”

    第二日,东哨营发放饷银,第三司官兵一角银子也没领到,该司的军需官得到的口讯儿是:昨日半夜有士兵用纸包了石头丢进参将大人的卧室,举报第三司有几个把总虚报、冒领军饷,所以第三司的饷银要待总兵大人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发下。

    军需官被刘士庸一通臭骂,又跑去追问参将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查个明白参将亲兵柳彪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参将大人太忙,目前正在整顿营务,因为今儿一早参将大人的早饭里居然吃出个死蟑螂来,参将大人为此大发雷霆,主将的饭菜都这般模样,那普通士卒的饮食还是人吃的东西么?所以爱兵如子的参将大人正查办军中的采办官呢。至于查空饷的事儿,回去等候消息便是。

    杨凌真的怒了,五千军兵众目睽睽之下,一再戏弄三军主将,真是佛也发火,他有得罪上官的能耐,那就准备承担相应有责任吧。杨凌没带过兵,但他知道做一把手的都抓两件事,一个人事权、一个财权。限制住了这两样,什么资历、威望、德高望重,都纯属扯淡。当兵的没有饷银可拿,他还管你是老几?当官的跟着你没前程,肯继续傻冒的也不多。

    采办司里,鲍尽忠直着脖子冷笑道:“参将大人,五千条壮汉呐,这一冬天光大白菜就得啃进去多少棵呀?哪有那么清楚的账目?再说那些肉食,大人们签了条子就来支用,喏!”他扯过一个大麻袋,指着里边乱七八糟的账本道:“下官每日采买,往返就得好几趟呢,身边人手又少,会记账的压根儿就没几个,能算明白的更没有了,这流水账谁理得清呀?反正下官是没有贪墨一分银子,大人不信,尽管去查”

    杨凌瞧着那整整三麻袋不分借贷的流水账,也不禁头痛,取了人事权财权固然可以压制鲍尽忱的霸气,但却不能剥夺他掌管军械的权利,枪、火分离,是皇家彼此牵制的手段,要想让他乖乖服软,从此言听计从,配合他的练兵计划,就得拿住他的把柄,如果拿住了他贪污军饷的证据,还怕他不乖乖服贴吗?可这些账目他哪有人手可以理得清啊?

    杨凌正在发愁,中军官呼哧带喘地跑进来,叫道:“大人,你的兄弟来军中探望,下官不识得他的身份,不敢擅自放进营来,大人您去看看吧。”

    “我兄弟?”杨凌一怔,莫非是东厂或锦衣卫又派来一帮只会喊打喊杀的刽子手来帮忙了不成?他瞧了杨一清一眼,杨一清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杨凌踢了踢那个大麻袋,说道:“鲍采办,你不用嘴硬,这三袋子东西,本官未必就理不了,一清,你留在这儿看着,本官先去辕门看看”。

    半人高的辕门栅栏内站着几名兵丁,外边还有七八个人,杨凌老远就看见那个身材魁梧结实的大汉就是岳父韩林,岳父寻到这儿来了,不消说,幼娘一定也来了,杨凌喜得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打马如飞,驰至辕门口一勒马缰,高声喝道:“快快打开辕门”。

    几名兵丁扭头瞧见参将大人到了,连忙翻身拜倒,齐声道:“参见大人”。

    这时只听栅栏外一声娇脆的惊呼:“啊!好一位英俊的少年将军!”

    杨凌定睛一瞧,见说话的是个握着折扇的小书生,也就十三四岁年纪,一袭青绸衫,头戴公子巾,唇角一颗美人痣,那模样儿比漂亮女子还要娇俏三分。杨凌只觉这少年的模样十分眼熟,又定睛瞧了两眼,忽地惊叫一声:“是你?!”

    那小书生方才只瞧见他侧面,见这位顶盔挂甲的少年将军英武不凡,正瞪着一双桃花眼看得入神,一见他转过脸儿来,不由惊喜地指着他叫道:”啊!是……是他!”

    杨凌这时才瞧见那小书生身旁一水儿还站着三个公子,两个俊俊俏俏、粉粉嫩嫩的穿着浅紫色书生罩袍,旁边那个却是头戴六合一统帽,身穿紧腰窄袖袍,喜眉笑眼,丽质盈盈,可不正是韩幼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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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各自筹谋

    杨凌瞧见爱妻和三个女孩子惊羡的眼神儿,雄性心理急剧膨胀,也不急着下马了,他昂昂然端坐马上,待士卒们将栅栏推开,才双手推鞍,威风凛凛地闪身下马,很潇洒地跳到了地上。

    战袍里缀着四十多斤重的铁叶子,这一跳加上下坠之势,杨凌一个踉跄,差点儿被带趴下,幸好旁边两个小卒赶紧抢上来扶住了他。

    杨凌扶了扶歪了的头盔,讪讪笑道:“呃身上的伤还不大好,呵呵,不大好”。

    玉堂春见他死要面子,忍不住“吃”地一笑,赶紧又掩住了嘴巴。杨凌脸有点热,不敢再看几位姑娘的脸色,急忙上前对韩林施礼道:“岳父,小婿正想着你们也快到京了呢,快请营中去坐吧”。

    韩林父子听吴杰传讯,说杨凌抗圣旨带幼娘九城寻医,只怕进了北京连给人收尸都来不及,故此忧心如焚地日夜赶路,一路不敢稍歇。

    进入京师范围,就听到沿途百姓轰传杨凌的事迹,那拒旨救妻的故事传的五花八门,不过结局倒都相同:侍读杨凌有情有义,当今天子英明无比。只可惜最近北京城一直没有下雨,不然感天动地版杨凌救妻一定也隆重上演了。

    父子四人赶到杨凌家中,只见莺莺燕燕、群雌粥粥,把个老实厚道的韩林惊得目瞪口呆,还以为俩月不到女婿已一口气儿纳了四房妾,这速度实在令人叹为观止,直到幼娘向他悄悄说出唐一仙的身份和她们的来历,韩林才恍然大悟。

    雪里梅三人在家里呆的无聊,见幼娘一家人要去探望杨凌,便也兴冲冲跟了来。女人出门颇多不便,何况四个姿色殊丽的女孩儿。

    三人有时偷偷上街游玩,做过几套公子袍、武士袍,便翻出来穿在身上,唐一仙和幼娘身材相仿,自穿了公子袍,把武士袍送与她穿,八个人只留了小云看家,都赶到军营来了。

    见杨凌招呼他们进营,雪里梅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襟,担心地道:“杨大我,军中不许女子进营的,我们进去这方便么?”

    杨凌对这些小节不甚在意,家属探望有什么不许的,何况她们是一身男子打扮,或可掩人耳目。杨凌摆手道:“这有什么,难不成大家在营外叙话?况且呵呵,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我恰有事请你们帮忙,来来,里边请,咱们慢慢再谈”。

    几位姑娘脂粉气太浓,把门儿的小卒早瞧出端倪来了,只是不敢声张。杨凌引他们进来,带至参将帐中摆酒款待,席上一唠才知韩威在鸡鸣娶了张家姑娘为妻,如今成婚已经月余了。

    杨凌本有心让韩家兄弟进京后在家中住上段日子,一面是英俊儿郎,一面是俏丽佳人,说不定能日久生情呢,谁料韩威已成了亲。

    韩武虽是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了,可身边摆着三个如花似玉、遍体幽香的小美人儿,他看也不看,倒是对杨凌帐中的兵器盔甲爱不释手,停地摆弄着,连饭都没吃一口,看样子双方也是根本不来电了。

    玉堂春三人听杨凌向韩林等介绍了这两日入营就职来发生的事情,顿生同仇敌忾之心,况且清帐目抓贪官扮青天大老爷的事情实在有趣,一吃罢饭便催着杨凌赶快把账册取来要一显身手。

    杨凌吩咐亲兵带了人去采办司,和杨一清把所有账册都运回了帅帐。杨凌这套参将所住的宅子依山上缓坡建筑,共分三进院落,每进院落间都要拾阶而上,账簿运到径送到第三进院中?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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