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要留下破绽，要有逻辑和条理。”

    “……”感觉智商被嘲讽了的宋飞无话可说，姜还是老的辣，伯伯和叔叔都不是好惹的。

    虽然他想说现在爷爷有人情味多了，玩手机还玩得贼溜，但没人会信的。

    算了，还是少说点话，别真露破绽了。

    他喝完一杯牛nǎi就起身往外走，去得早还能陪爷爷们吃早饭呢。

    宋飞去得晚了，老人家的标准作息就是早睡早起，这会他们三个已经在吃早饭。

    酒店供应的早餐偏西式，何大进不爱吃面包，总觉得味道怪。昨天就没吃饱的他看见又是这种早餐，终于说话了：“这酒店就没有米饭吗？”

    宋金说：“大清早在酒店吃饭，你不怕被笑话啊。”

    “不怕，我更怕饿死，而且我们在何家村不也是这么吃的，早上吃饭有力气干活。”

    “在这又不用干活。”

    “人是铁，饭是钢！”

    宋金“哟嚯”了一声，说：“出口成章了啊，有进步嘛何大进，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30个字，好好学。”

    何大进手一抖：“怎么突然翻倍？”

    “考试啊，争取年底拿到驾照吧。”

    何大进咬牙说：“行！我说的是认字没问题，考试以后再说。”

    两人叽叽咕咕说了一早上，唐三胖一句话也没说，啃着用水焯熟的胡萝卜毫无眷恋地听他们说话。宋金用脚轻轻踹了踹他，说：“三胖你怎么不说话？”

    “没力气。”唐三胖看看他们两人的早餐，跟自己的完全不同，看得他眼睛都要发绿了，“大进哥，你要是不吃，就给我吃吧。”

    何大进立马应声“好”，盘子还没推过去就被宋金拦住了，他板着脸说：“不可以，三胖你啃完萝卜和西蓝花，喝完牛nǎi就去健身房吧。”

    唐三胖叹气，拿了牛nǎi喝，这一喝感觉更糟糕了，嚷道：“怎么没加糖？”

    菜不加盐nǎi不加糖，这日子没法熬了！

    宋飞来到酒店的时候，唐三胖正要出门。他看见宋飞眼就亮了，满心以为这好孩子会送自己去健身房，谁想他朝自己抱拳：“三胖爷爷加油。”

    “……”熊孩子！

    唐三胖愤然出门，走路过去。

    宋金赞赏说道：“有你爸爸的真传，无情啊。”

    “爷爷，这可是你先嫌弃我爸他们，我才跟您说的。”宋飞说，“早上爸他们还教训我不该在您失踪的时候这么开心，到处瞎晃。爸爸他们还是很关心您的。”

    宋金哼笑：“关心？你是不知道我是怎么被他们气跑的。”

    宋飞说：“我知道的爷爷，您怪我爸他们没在nǎinǎi忌日的时候去上香对吗？其实……爸他们有去，只是没告诉您。”

    宋金一顿，气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我听我妈说，要去叫您的时候，话还没说出口，就冷言冷语把人赶出来了。”宋飞迟疑一会，还是说，“爷爷，您的脾气有时候真的太糟糕了，尤其是nǎinǎi过世后，您就根本不听人说话，独断专行，像只螃蟹。”

    何大进感慨说：“这个形容好。”

    “何大进你滚蛋。”宋金忍不住骂道，又说，“我知道我脾气差。”

    宋飞惊异了，爷爷竟然会反省了？他悄声说：“爷爷现在改了很多呀，我喜欢爷爷现在这个状态，要是脾气再好一点就更好了。”

    宋金没吭声，好一会才说：“你nǎinǎi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有个好脾气有什么用。”

    宋飞微顿，他知道爷爷很疼nǎinǎi啊，nǎinǎi在世的时候，爷爷从不发火，哪怕是很生气很生气，也都是自己跑到外头去跑几圈再回来。因为nǎinǎi说过，发脾气伤肝，你做生意的老是要喝酒，怕你肝不好。

    “肝病难治，你要珍惜身体，好好陪着我长命百岁啊。”

    小小年纪的他最常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所以在他年幼的记忆里，爷爷跟如今截然相反。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nǎinǎi比爷爷早走。

    nǎinǎi一走，这个家就完全变样了。

    大概是nǎinǎi也知道爷爷脾气本质暴躁，所以临终前还叮嘱他的伯伯爸爸们，让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