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作者:luomei

    看旁的粉蛇。

    粉蛇嘶了声，吐舌头吓它。

    大老鼠顿时浑身僵硬。吓得待在原地不动弹了。

    粉蛇得意地扭尾巴。嘶嘶的加勤快了。

    严席用蛇尾立了起来，拿起旁边放置的枯枝，游爬到了大老鼠的旁边。旁的粉蛇愣了下也跟着爬了过来。

    那只大老鼠害怕粉蛇，却完全不害怕比粉蛇大了无数倍的严席。它趾高气扬地看了样粉蛇，讨好地将身后的黑色塑料袋推到严席的身边。

    粉蛇阴冷的竖瞳盯着不知死活的大老鼠，蠢蠢欲动。

    虽然猜到了，但是看到大老鼠真的是来给自己送东西的。严席还是有瞬间的怔愣。他盘尾坐在自己的蛇尾上。见老鼠没有靠近自己的意思，安抚地摸了摸立起来的粉蛇，用枯枝棍子拨开黑色的塑料袋，看看这只老鼠给了自己什么东西。

    老鼠这种生物很聪明，智商堪比人类。它可能是担心在拉扯过来的过程中，塑料袋会在地上磨坏。竟然套了好几个袋子。严席费了劲才弄开。而看到塑料内的东西，严席才真的感到了老鼠的聪明。

    在严席的心中，小粉蛇算是个比较灵性的动物。它知道用自己自己喜欢的东西送人。比如，那堆死老鼠。但是眼前的老鼠却有灵性，他知道用人喜欢的东西来送人。

    严席拿起黑色塑料的袋子里面的小零食。恍然想起，痛苦和疲惫填充了他所有的时间。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

    严席摸了摸肚子，他没有感到饥饿，似乎只有在痛苦来临之前他才会突兀地感到蚀骨的饥饿，然后痛得生不如死。

    严席注视着黑色塑料袋里的食物。用木棍拨了拨里面，确定里面没有虫子之类的东西。才用手拿起来，检查过不是过期的产品，密封没有泄气。他才将这些食物装起来。低头对旁边的大老鼠，想到昨天从粉蛇哪里逃跑的老鼠，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大老鼠叽叽地叫着，似乎很高兴的模样。

    严席皱眉顿了下，很高兴？他最近总是给些动物的行为加上感情。

    严席没有去管那只大老鼠，用蛇尾游爬了回去，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盘尾坐了下来。被留在原地的小粉蛇缠绕住严席遗留的枯枝小棍，磨磨蹭蹭地爬了回来。讨好地放在严席的旁边。

    严席没有去碰枯枝，只是奖赏地摸了摸粉蛇的蛇脑袋。

    粉蛇荡漾地扭了扭头，想要缠上严席的手腕，却没敢。远处的老鼠看到粉蛇，犹豫了下，也没敢到粉蛇面前，扭头默默地离开了。

    严席触即离，他计算着痛苦来临的时间快要到了，拿起了刚才老鼠的送给他的食物。来到了下水道的里面，距离井盖远些的地方。

    粉蛇向前窜着，想要跟上来。严席犹疑了下。便让粉蛇跟上了他。粉蛇兴奋地嘶嘶直叫，看到旁的枯枝，知道严席总是拿着它。它的整个身体便紧紧缠抱在枯枝上，打着滚跟在严席的身后。

    深处的下水道因为没有井盖，视线黑了些。地面也潮湿了些。

    严席在这里盘尾等了会，感受到那股熟悉的饥饿前奏开始弥漫。他立刻在旁边的塑料袋内随手拿起袋面包，撕开包装，快速开始进食。

    随着食物进入胃道，那股饥饿感也渐渐被压了下来。严席眉眼微动，他不敢放慢了速度。只要他放慢的速度稍稍慢下来，饥饿感就会再度卷土重来。

    个面包在严席的速度下没有坚持到两分钟。吃完，严席感受了下。发现饥饿感只是被稍稍压制住，隐藏在心底内的波涛，蠢蠢欲动。

    严席没有犹豫，他继续拿起塑料袋内的食物开始进食。

    只是很快，严席再模，塑料袋内的食物就空了。

    严席的身体僵，压抑半天被饥饿窜而上。脸色煞白，他连忙扶住了旁的墙壁。

    吃下不少的食物，也只是堪堪抵挡住了小会。

    严席默默地等着饥饿蔓延过后的痛苦，然而等了会，却发现只有饥饿在肆虐。

    严席眉眼怔忪了下，迟迟到来的痛苦突然波浪似的打来。让他下子倒在了地上。汗水下子冒出来了。

    在旁和枯枝玩的兴高采烈的粉蛇见状，立即惊吓似的窜到了边，似乎有什么它惧怕的东西。

    严席指甲死命地扣在地上，压抑着喘息，汗如雨下。砸骨抽筋般的痛苦渐渐加重，眼睛不时地闪现乌黑，似乎快要昏厥。严席甩了甩已经湿漉漉的头发。他咬牙等到自己浑身的鲜血冒出来。如泰山压顶般费力地往下身看去。

    然后，便咬烂了嘴唇，昏厥了过去。

    血液源源不断低从严席身体内流出来，它们在下水道内延流，流过污水，流向墙壁，他们不像是团液体，像是团怪物。他们不吞噬，不融合。包裹着层薄膜。在水（地）面不留丝痕迹，血红色的血液里隐隐有心脏跳动。所做的事情就是弥漫。弥漫在整个下水道，血红色遮天蔽日。

    粉蛇躲在边，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这幕。或者说，整个小水道内的动物都战战兢兢地看着这幕，它们的眼神里带着恐惧以及臣服。

    血色蔓延很久，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它才像是个玩闹了天，该回家的孩子般。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液往回收，包裹住严席。带给他痛苦的同时，又温柔地将他身上细小的伤痕治愈。

    严席的双腿再次变成蛇尾后，比原先加涨大了不少。冷幽色的鳞片看上去十分骇人。血液逆流而进，新的蛇尾因为痛苦，下意识地捶打墙面。破空声猎猎作响，细微的墙裂响起，墙面顿时了几道裂痕。

    血液回来的速度很快，挥打几下之后，待最后滴血液回到身体，严席天的痛苦才随之结束。他身后的蛇尾力竭地垂下。

    静默了会，严席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才气若游丝地睁开眼睛。

    又次的痛苦，结束了！

    直躲在旁的粉蛇见血色结束了，这才敢回到严席的身边。当然，它也没有忘记那只枯枝。尾巴尖卷着，爬着来找严席了。在他跟前的不远处，不远不近地转悠着。

    严席在地上休息了好会，待身上的汗干了些，他才颤抖着手，撑起身子。借助身后蛇尾的力量，腹部触地，点点慢慢地爬回去。

    趴了会，严席皱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腹部好像又大了点。

    回到井盖前，勉强蓄力的严席盘尾坐了下来。喘了口粗气，他休息了半响，他的气息喘匀实了，也就是闻到了股淡淡的腐臭味。

    严席低头皱眉，他拿起粉蛇直缠绕的枯枝，拨了只死老鼠，放到了粉蛇的嘴边。

    粉蛇身体内的两只老鼠快要被消耗光了，也确实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