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作者:luomei

    是在夏天的时候吃点，将热量储存在身体内。在冬天的时候进行冬眠。现在，蛇猎到猎物却不立即吃掉，而是放在他的面前？

    这些猎物都是给他的？这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同类了？

    严席的眼神落在了旁装死的粉蛇身上。犹豫了下，他伸出手，想要拿起只死老鼠。伸到半，严席的手停住了。

    这回的死老鼠跟昨天的相比都是大个头，个个小脑袋，大肚皮，黑灰色的杂毛，乱糟糟的胡须，粗壮的大尾巴。看上去分外的恶心。严席看了两眼就忍不住撇过眼神，深呼吸了口气。

    他随手拿起落在在不远处的枯枝树叶，稍微用力，将死老鼠插起来，放到了小粉蛇的嘴边。

    垂头丧气的粉蛇傻乎乎地看着递到嘴边的食物，整个蛇都呆呆地，没有任何的动作。

    严席晃了晃这条傻蛇，吐出了这两天唯说话的话，“吃！”

    傻蛇也是有些灵性的，听到严席的话，下意识就张开了大嘴，口吞下了老鼠的脑袋。它还想往下吞，但是严席捏住了他的七寸，再加上在空中使不上力气，整个老鼠就可怜兮兮地卡住了他的喉咙。

    严席将它放在地上，还没有吃早饭的粉蛇就口吞下了那个大老鼠，老鼠的轮廓撑大了粉蛇的身躯，严席看了看粉蛇的体型的长短，又拨下了个稍微小点的老鼠放到了粉蛇的旁边。

    刚吃完的粉蛇笨拙地扭动着身体，左顾右盼地不想吃。严席用小木棍轻轻地敲了敲粉蛇的脑袋。

    粉蛇委屈万分地看了严席眼，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

    严席见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吃下了两个大老鼠的粉蛇明显吃撑了，它懒洋洋地待在地上，不想动弹。

    严席犹豫了下，还是没有用蛇尾试探。他想了下，用木棍将吃饱喝足的蛇放到了对面。

    前三天的时候，在白天他差不都经历了次生不如死的痛苦。严席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还要经历，但是那条蛇现在最好不要放在身边。

    吃的鼓鼓的粉蛇见严席把它放到了对面，竖瞳都快要流出泪水了，它在污水面前跃跃欲试，想要回去找严席。

    “不要过来！”严席下意识地命令道。

    粉蛇顿时身体僵住了，整条蛇饱受打击，脑袋放在地上，像是默默垂泪。

    这都要成精了吧！

    严席脑海中忍不住闪过了这句话。不过看到粉蛇的表现，没有以绝后患的严席放下了心中大半的隐隐不安。

    这条蛇估计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同类。

    同类？严席想起了自己的蛇尾，情绪阴郁，同类！他变成了这幅模样，躲进了肮脏的下水道，远离人类和蛇类窝！

    严席脸上的神情越发阴冷，他还能变成人类吗？他难道辈子都是这样！？

    严席地看着井盖处那束小小的光亮，清晨灰色的冷意从哪里弥漫进来，严席却无法渴望回到那个冰冷刺骨的世界。他真的要辈子维持这幅模样，不得见人吗？

    出去！离开这里！

    隐忍许久，这样突如其来的念头简直让严席无法抵抗。他甚至想，就算是被世人围观，就算躺上研究室上面，他也想出去，回到有人类存在的世界。

    严席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将这个念头使劲地压下去，艰难地垂下头。黑暗笼罩着他，他双拳紧握。面上是刻骨的憎恨。

    第5章 谛听着晚潮跳舞的乐声。

    当太阳的小小光束打下来，如同意料的般，早就撤退到下水道深处的严席被排山倒海的痛苦袭来。他躺在地上浑身痉挛着，或许是在前几次的经验中增长了几分忍耐力。这次，他看到了自己浑身的血液沸腾溢出，他瞪大了眼睛地看着这幅奇异的场景。在昏厥的前秒，他感受到，在痛苦的过程中，他的蛇尾似乎变回了人腿。

    第四次的痛苦在日暮的时候结束，严席醒来的第件事就是看向了自己的下身。

    还是幽黑色，有着密密麻麻细小鳞片的蛇尾。仿佛在痛苦时的感觉真的只是错觉样。但是蛇尾也确实在痛苦之中发生了变化，严席记得，开始的时候他的蛇尾长接近两米，现在粗略望去，他的蛇尾长铺在地面上，绝对已经长过三米。

    如果去除他人类的上身的话，这各长度，也称得上蟒蛇了。

    严席讽刺地笑了笑，刚从痛苦抽离出来的他现在狼狈万分，白色的衬衫已经看不出曾经的颜色，浑身脱力。除了蛇尾，他的上身都是湿的，严席无师自通地用腹部带着蛇鳞的地方贴地，身后长长的蛇尾扭动，节省力气，像是蛇类那样向开始的井盖处游移去。

    等他慢慢回到井盖处的时候，那条小粉色已经从对岸爬了回来，死老鼠还摆在原地，蛇类般吃下顿食物需要两三天来消化，此时小粉蛇身体的老鼠轮廓已经消失，但是部分的腰围还是略微有些粗大。

    此时它正身体节节的盘成个圈，在黑乎乎的下水道，不知道在干什么。

    严席力极，他费力地缓缓爬过粉蛇，立起上身，盘尾坐下。轻轻地依靠在下水道的墙壁上，他轻轻呼出直憋着胸口的喘息，虽然脸色还在发白，不过气息却平稳不少。

    他的手还在细微的颤抖着，用力撩起湿漉漉的头发，露出额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哒哒的脏衬衫，拧了拧衣角的汗水便没有去管它。纵然满身的汗臭，在同样臭气熏天的下水道也闻不出来什么。

    严席靠在墙壁上恢复着体力，这时才低头观察盘成团的小粉蛇。

    原来小粉蛇此时正用身体缠困住只硕大的老鼠，像是戏弄那只老鼠般，它慢慢地收紧身体，享受着老鼠从挣扎到窒息，再到死亡的全过程。而看到严席，它层层加力的身体顿了下，摇摆着蛇头想要靠近严席，却又不舍快要死亡的猎物。它急的直吐蛇头，犹豫了半天，蛇类的大嘴张，就想先咬死再说！

    “等下。”严席喘了口废气。再次地试探粉蛇。“放了那只老鼠。”

    严席冷眼旁观，命令粉蛇做出与它意愿完全相反的行为。

    被严席喊住的小粉蛇愣了下，它不懂人类的语言，贫瘠的脑袋反应了半天才接收严席给他的信号。层层缠住老鼠的力道微微放松，就如同严席命令的般，它将那只老鼠放走了。

    快要窒息的老鼠下子获得了氧气，胖大的肚子鼓鼓的，头晕目眩地趴在地上，时间竟然没有逃跑。

    粉蛇的行为让严席感到满意，他没有去管那只老鼠的死活，他犹豫了下，继续控制自己保持自己平稳的呼吸，伸出手，奖励似的摸了摸它光滑的蛇脑袋。

    粉蛇开始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种行为，被摸了半天，接收到从严席哪里传达过来的丁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