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悯守则 作者:matthia

    的主人！

    亚修立刻丢下脚边的狼人，冲向那条发疯的狗，毕竟救人性命比处决怪物重要。因为狗扑在老人身上，亚修不敢轻易再开枪，他抓住狗想将它扯开，而狗扭动着身体，回头咬向亚修的手臂。亚修没有退开，他不顾疼痛，硬是将黑狗拖离了老巴姆。

    正打算先杀了疯狗时，亚修下意识地抬了下眼……老巴姆双目圆睁着，正惊恐地望着他身后。

    糟了。

    来不及想太，脑子里只够闪过这么个念头。亚修被有力的巨爪死死捏住脖子提起，双脚离地，缺氧让他没法做出有力的反抗，连枪也渐渐握不牢了。

    之前弥漫在附近的气体已经渐渐散去，狼人又了起来。也许它还没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但要从背后捏紧个人类的喉咙还是绰绰有余的。

    狼人突然把亚修重重抛在地上，利爪撕扯开衣服、割裂皮肉，强健有力的后足不停狠狠挤压他的胸腹……亚修的视野开始模糊变形。没过会儿，狼人放开手，把失去意识的猎人丢在边，慢慢走向老巴姆。

    好像有人在争吵。

    也许不是争吵，是在大笑或者唱歌？在庆祝什么？

    亚修脑子发蒙，四肢又痛又沉，难以动弹，在阵阵的耳鸣中，他缓缓睁开眼，四周片漆黑。

    不，不是漆黑，是自己的眼睛上被蒙了东西，不远处有篝火的热度和光芒。他立着，被绑得很紧，背后粗糙的质感应该是树皮，有人在哈哈大笑，有人在哀嚎，还有骨头折断的脆响，以及犹如皮革或布料被撕开般的声音。

    “嘿，猎人醒了，”个男人的声音说，“给他看看？”

    有脚步声靠近，脸上的黑布被扯掉了。亚修看到梅拉在那里，她已经变回了人类形态，手摇晃着那块布，手拿着带血的匕首。越过她的肩，亚修看到了片林木间的空地，夜幕已经降临，远处天际黄昏的余晖还未彻底消失。

    这里不只有梅拉，还有陌生的男女，那些泛着绿光的眼睛表明他们同样并非人类。他们脚下匍匐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亚修昏迷了太久，刚醒来时本来就视线模糊，他盯了那团东西很久，才勉强看出那是个人。

    那是老巴姆。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形体，每蠕动下，喉咙里就会发出嘶哑的呻吟，亚修分辨不出他在喊的是什么，也许本来就什么也不是，那已经根本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

    男性狼人从那具形体上撕下条细细的血肉，抛向远处草丛……然后，亚修看到了恶心的幕，农场里那只黑色的狗跳起来，接住了那块肉，并没立刻吃掉，而是放下它，看向三个狼人。

    随着梅拉发出句短促的指令，黑狗低下头，开始咀嚼老巴姆的肉。

    第11章

    “你们……”亚修几乎失去了言语，他所知的任何诅咒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切。

    “猎人，你别怕，”梅拉说，“我们暂时不会那样对你的，因为你是礼物。”

    亚修没有接话，只是盯着她。

    梅拉问：“你就不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不好奇，”亚修说，“我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梅拉·巴姆？”

    面前的狼人故意伸手按压亚修身上的伤口，亚修忍着剧痛，声都没吭。她有点失望地叹口气：“我确实叫梅拉……至少人类名字是这个，但我不姓巴姆。巴姆是我的仇敌。”

    “可你和阿瑟·巴姆结婚了。

    “猎人，你听他讲过那件事吗？”梅拉指指身后血肉模糊的人，“这次他找猎人时，是怎么和你们说的？我猜，他说他以前招惹过狼人，现在被仇敌盯上了？”

    “不然呢？难道不是这样？”

    “他以前确实招惹过狼人。”梅拉说着的时候，男女又开始慢慢切割老巴姆的血肉，“那是对母女，她们有没有杀过人，直只食用禽畜内脏，而且还拥有合法的人类证件……那对母女得到过人类的帮助，所以很信任人类，甚至，母亲还和位住在郊外的农场主人坠入了爱河。那个男人年龄有点大，不过人挺风趣，对小女孩也很好，母亲思前想后，觉得不能隐瞒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要么让爱人接受自己，要么说出真相后就离开农场。于是她对爱人坦白了，还当着他的面变身，结果……那个男人尖叫着跑了出去。”

    老巴姆的身体已经动不动了，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已经流血至死，他身边的男女狼人现在倒是安静了很，严肃地听着梅拉讲述往昔。

    她继续说：“看到那幕的并不仅仅是她的爱人，还有另个人……个在农场工作的大学生。你定知道这是谁，就是我们的巴姆先生。他胆子倒是大，当时不言不语的，之后却把这事告诉了很人，附近镇里的人、他的同学、导师……凡是能听他说的人，估计都听他说过了。大数人当然笑置之，但偏偏这事情就传到了像你们这样的人耳朵里……你们自称游骑兵猎人，对吧？

    “猎人们先偷偷接触了巴姆先生，问他关于狼人女性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形容描述那对母女的，总之，猎人们听了之后，觉得必须杀死她们。然后我们的巴姆先生依旧没有闲下来，他去见那位农场主，把从猎人那里听来的狼人小知识讲给他听，两个人商量之下，决定帮助猎人。

    “农场主之前吓得要命，却又回来见了女狼人。他只是说：这太疯狂了，我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说自己并不想拒绝她，甚至说为她准备了个惊喜，让她跟着过来……之后的事，你大概也猜到了吧。她和女儿被带到了猎人们面前，任凭她如何哀求、如何解释，猎人也不会听狼人的，他们相信那两位同胞。

    “当他们杀死母亲时，其中几个猎人似乎也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错，他们定杀过狼人，知道狼人的能耐，可是眼前那女人太弱小了，很容易就被干掉了，简直像是毫无战斗经验……亏猎人的迟疑，趁这个机会，女儿逃走了，她幸运地躲过了猎人们的追击，凭母亲教给她的常识，直安全地作为人类生活着……是的，她母亲教给她的都是如何隐忍，如何自控，如何耐受饥渴，如何做个人类。”

    “梅拉，可最后你还是杀人了。”亚修说。

    梅拉轻蔑地笑：“我杀的第个人，是当年母亲的恋人。然后是他的家人，再之后就是阿瑟·巴姆——我所谓的丈夫。接着是老巴姆的妻子和女儿，”她回头看看，“最后就是他本人。不过，杀不杀他已经无所谓了，我的新同伴们玩得开心就好。”

    “我不明白，你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来到巴姆家，甚至还和阿瑟·巴姆结婚……”

    “对啊。”

    “从前你随时可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