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

    反正也没有人会看见她，她飘着也不会被发现。

    其实，在她出来时，溟若就已经发现她了。

    猜测她打着什么主意，他并未抬头，在发现她暗搓搓地偷窥自己时，他眼睛里浮现点点笑意，克制着没让唇角勾起。

    借着墨镜的遮挡，他用眼角余光一直在观察她。

    太阳已经落山，咖啡店的灯光昏暗，放着颇有情调的音乐。

    云染卿飘在黑暗的夜色里，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可怜，等待着他的注意。

    他的心里，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若是那时候，他早点来，她是不是不会死了。

    想到那个躺在床上，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尸体，再看面前这只活泼的小鬼，溟若再也装不下去，扭头看向了窗外的她。

    云染卿正盯着溟若的侧脸出神，那股熟悉的感觉越演越烈，尤其是拿到弧线优美的下巴，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想破头时，溟若突然转过来，视线相对的瞬间，仿佛穿越了时间的流速，牢牢抓住了她的神经。

    她见过他，一定见过他，到底是哪里

    “进来。”

    溟若冰冷的嗓音打断她的思路。

    云染卿下意识地穿过玻璃，坐在他的对面。

    咖啡的香味充斥鼻息，她并不喜欢，却也觉得挺好闻。

    “想喝什么。”

    溟若将菜单推到她的面前。

    云染卿娇噗一声笑出来，“我是鬼，点了能喝”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溟若一本正经，并不像再开玩笑。

    云染卿突然萌生了一种恶趣味。

    溟若这人，一看就鲜少和人有jiāo集的，他外表帅气，穿着中山装，也无损他的气质，反而有种老派贵族的优雅，吸引着人群的视线。

    见到他对着空气说话，已经有好几个人都是见了鬼的表情，面面相觑之间，看他的视线也从欣赏转为怜悯。

    真可惜，长得这么帅，却是一个精神病。

    云染卿想逗逗他，便真点了一杯橙汁。

    溟若自若地叫来服务员，点了橙汁。

    服务员偷瞄他好几眼了，也见到他对着空气说话，心里正在打鼓，端着橙汁过来时，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橙汁好了，放在哪里合适”

    溟若微微皱眉，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前。

    服务员松口气，还好橙汁是他自己喝的，想必不是精神病。

    她就说嘛，帅哥怎么会有病。

    云染卿不乐意了，“你不是说请我喝吗怎么放到你自己面前了”

    第1529章 被全民热搜的鬼（21）

    溟若一手托腮，与云染卿遥遥相对，举起咖啡杯，挡住薄唇，“你想看到我被人怀疑成精神病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云染卿学着他的语气，文绉绉地回复“人家没这个意思啦。你不是要请我喝果汁吗还不快给我。”

    “别急。”

    溟若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随后修长的手指向她的方向点了点，压低声音默念了几句咒语，云染卿的面前凭空出现一杯橙汁，与溟若面前的一模一样。

    云染卿惊讶地看来看去，将自己面前的端起，不管是触感，还是香气，都是熟悉的。

    “真的能喝”

    “我不会骗你。”

    溟若薄唇微勾，低沉的声音，仿佛波动的琴弦，令她的心尖都颤了颤。

    “好吧，暂且信你一次。”

    云染卿故意装作满不在乎，抬起橙汁，遥遥对着溟若，算是打过招呼，轻抿了一口，惊讶地双眼圆溜溜的。

    “真的是橙汁，酸酸甜甜的，你怎么做到的你面前那杯还能喝吗”

    云染卿很好奇，自己喝的时候，溟若面前那杯并不会减少，还是维持原状。

    “我是除魔法师，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也不用再出门历练，还是继续跟着师父修行算了。”

    溟若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提到师父。

    云染卿眨了眨眼睛，“你有老师我还以为你是自学成才呢。”

    溟若低头，用勺子搅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