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温柔,叫人心慌。
他摘了眼镜,毫无阻碍的与她对视,“小妹,我会护你周全。”
陆英时早料到左恕必定对她用了些手段,只是没料到会是……思及两人之前异常,喉头一紧,低头见她神色惶然,强压胸口晦涩,摸着她头顶发丝承诺,“等干爹回来我就同他说。”
殊不知,她怕的就是他说。
盛娇颐如遭雷轰,小脸刷白,一只手抓住陆英时袖口,两片嘴唇喏喏半晌,小声拒绝,“大哥,别……四叔要生气的。”
陆英时当她怕贺衍怪罪,怜意越盛,亲了亲她额头,继续宽慰,“没事,一切有我。”
她继续垂死挣扎,“大哥,真的不用,是我喝醉闯祸,怪不得你……”
男人抿唇,眸底寒霜凝结。陆英时只当左恕吓她至此,被人占了便宜都不敢吭声。
他可真是冤枉了左恕,左恕巴不得这小娇娇儿来找自己讨说法。
“别怕。”贺衍那里,他去领罚,至于左恕,他也会处理。
陆英时平日冷清,别说哄人,闲聊话都很少说,这时候自然也说不出太多甜言蜜语,只是来回抚她头发,另一只手包住她揪自己袖子的小手。
无言已胜千言万语。
完了。
完透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小命竟要葬送在男女事上。
不说贺衍会不会怒她勾引自己干儿子,左恕临走之前那番警告还在耳边,被他知道,她也休想再过好日子。
她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的瑟缩着瞧陆英时,千言万语化成两个字,“大哥……”声音怯懦艰涩。
陆英时低头,微凉的吻落在她唇角,“小妹,别怕。”
有来有往,两人各打各算盘。
本来陆英时已经为她请好假,用过午饭,盛娇颐坚持要去学校,陆英时便也送她去。
车上,二人静静并肩而坐。盛娇颐垂头看自己掌心纹路,活似要将那里看出个窟窿。
玉色手掌覆了上来,轻柔而有力地握住她左手。女孩身体僵住,侧头去看身旁人,突然发现他脖子侧面靠近领口的地方,有一点破皮红痕,像是被指甲挠的,细细一道在雪白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谁的胆子这么大,敢挠陆英时?
前途渺茫时,她时常陷入一些无关紧要的思索,以此强迫紧绷的神经偷得片刻放松,省得事情还没发生就先自己吓死了自己,白白少活许多天。
这一次,却掉进了自己挖的坑。」 Q 群7/86/09/9/8/9/5独.家.整.理
还能有谁,她抓得呗。隐约记起昨夜放浪,动作十分肆意,受不住时,便抓着陆英时脖子后背一通乱挠。
起了个头,后续再也收不住,无数交缠画面涌入脑中,盛娇颐脸颊越来越红,眸光虚虚闪烁。
陆英时有所察觉,抬手摸了摸脖子,碰到伤痕处泛起一丝细微的疼,心下顿时明了。看着女孩绯色脸腮,薄唇轻轻一挑,勾出抹似有若无的笑。
这下,盛娇颐的脸彻底红透了。
*
徐知秋也是下午才来,眼睛肿得厉害,嘴唇隐隐发白。见盛娇颐精神萎靡,当她也是宿醉缘故,革命友谊再度升华。
“娇颐,你大哥说你了吗?”
盛娇颐现在听见大哥两字就要心惊,垂下眼睛挡住异色,含混着嗯一声。
徐知秋揉着太阳穴,龇牙咧嘴抱怨,“我也是,昨天晚上就被我阿爸好一顿念,今天早上本来就头疼,结果还要听我大哥没完没了。不就是喝醉么,小题大做。”
一声冷笑打断二人对话,徐知秋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抬起头直接冲教室后方射眼刀,“穆泽霖,你怎么天天发神经个没完!”
穆泽霖从鼻子里哼出轻飘飘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徐知秋挨了这辈子从未挨过的训,心情正烦躁,再被他这样轻蔑对待,一肚子火气顿时炸开,蹭的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站在苍白少年面前质问,“招你惹你啦,你又笑什么?”
少年浑然不觉,翻着书本悠悠然道,“笑你有本事闯祸,没本事擦屁股。”
徐知秋莫名其妙,皱着眉反问,“什么意思?”
穆泽霖安静还落在手中书上,殷红的嘴唇扬起嘲讽弧度,不紧不慢的说,“昨天为了找你们,巡捕房都出动了。”
徐知秋不知道还有这茬,惊讶得瞳孔浑圆,回身去看盛娇颐,后者脸上错愕不比她少。
好吧……那确实……闹得有点大。
自知理亏,短发少女咂咂嘴,边往回走边对看自己的软怯杏眼念叨,“我阿爸可没本事叫动巡捕房,娇颐,是你大哥吧?你大哥也太小题大做了。”说着,又拍她肩膀笑,“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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