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哥在远古 作者:thaty

    “哎？你们……”猎羊迷糊了下，继而惊，要阻止的时候被猎满拉住了。

    “让他们去吧。我和你的阿爸阿妈，也快到时候了。”他俩的年纪比猎果猎黑还大点，但是他俩出生的时候早，阿爸和阿娘要离开部落还有那么三四年。

    “到时候了又能怎么样？”猎羊无奈的看着猎满，“你不要也和他们俩样，有着这样的想法了，我们代代人都是这样过来的，阿爸和阿妈是，他们的阿爸和阿妈是，我们以后要是能活到他们这么大，也样要这样。继续这么揪着不放，只是让自己伤心难过的时间长，闹不好，白白丢了命。”

    “……”猎满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反正现在猎黑和猎果已经离开了。

    这边动静闹的不大，但也不小，又有人直注意着猎黑和猎果，他们走，没久族长那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族长这次却没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

    猎黑和猎果虽然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在野外过夜，但那时候是“过夜”，是在个地方不动，而且往往他们会找附近有其它较温驯野兽的地方。比如大树懒或者树熊。那和现在这种在黑夜中赶路，完全不样。

    他们的速度不能太快，否则撞在树上都有可能，而黑夜中的密林比白天其实加热闹，夜行的野兽来来去去，对对绿色的、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

    猎果感觉背后股不正常的风袭来，他想都没想就朝着边上扑了过去，结果肚子正好压在块树根上，压得他差点吐出来。与此同时，就听见“砰！”的声，有个大家伙落在了他刚刚立足的地方……

    切发生得都快到近乎模糊了，黑暗中看不清模样的凶兽向猎果扑来，猎果滚到了树后，猎黑不怕死的扑向了大家伙，猎果也从树的另外边冒了出来，对野兽发起进攻。他们看不见，速度也慢，只有反抗，才有可能在黑暗中活下去。

    在两个少年精疲力竭前，凶兽离开了，大概它发现自己的消耗和付出不成正比。

    但它走了，猎黑和猎果却没有继续出发，相反，猎黑走到了猎果的身边，搂住了他的肩膀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吧……野兽走了，并不代表它没有留下什么“纪念”，猎黑和猎果浑身是伤，有被抓挠的伤口，还有他们自己磕碰出的。血腥味会引来野兽，还会因为夜晚出行的毒虫。要不了久，他们就会死在外边。

    他们以为自己很强了，但实际上，他们还很弱，还无法和自然相抗争。

    猎果沉默了会，然后他抹了把眼睛：“嗯，我们回去。”

    离开时有坚决，他们回去时就有灰溜溜。有着期待的猎满看到他们，只是在叹了声，接着就微笑的迎上了受伤的好友。反而是之前言之凿凿的猎羊，眼睛里闪过明显的失望，有气无力的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有时候，越显得不在意的时候，反而是最在意的人。

    他们只有，也有些人过来说风凉话，比如猎岩——他们那代能力只在猎黑和猎果之下。

    等到天亮，猎黑跟猎果提议现在走。

    “不用了，我……昨天晚上想起来，阿爸临走之前跟我说过，如果他们走了，让我们不要去找他们，找不到的。”猎果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呆滞，“我那时候根本不明白，没有在意。昨天晚上，我才突然意识到他们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猎黑想起了昨天他提议之前，猎果抹去的眼泪……

    为什么会找不到，当然不是猎果的阿爸和阿妈躲起来了，他们只是已经死了。

    这个冬天过去了，只有该有食物半的猎黑和猎果，在春天到来，部落重新回归营地之后，不但没有变得虚弱颓废，反而加的强悍，就如两头已经长大了的老虎。

    他俩的项链上，越靠后的兽牙越是锋利，他俩草房子里铺盖的兽皮，永远都是最新鲜和光滑的。可是他俩就是直没有分家，没有女人。

    夜晚里，总是兄弟两人背靠背的熟睡。

    这段时间正是最热的时候，除非外出，否则男人女人们连裹腰皮都不要，就都是彻底的光着。这不单是为了凉爽，这种天气还裹着皮子，女人要生病男人要烂鸟。晚上睡觉当然也是如此，猎果有点睡不着。

    族长的女儿猎鸟，只在早年被拒绝的时候，远离了他们半年左右，之后就又扑了上来。最近，猎黑总是个人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回来时，他身上就有奇怪的香味，今天猎果还看见了猎黑和猎鸟在块。

    猎果感觉不舒服，他想和猎黑就这么搭伴过辈子，反正部落里也有好几对是这样的。但那都是女人看不上的男人，猎黑显然不是。同时猎果也知道，自己要是真主动提了，猎黑定会答应。可是，这种答应的是种报答吧？本质上猎黑还是想要女人，想要孩子宅游记。

    猎果在心里叹了声，又有谁，不想要女人，不想要孩子呢？

    只火热的大手放在了猎果的腰上，猎果皱眉，抬手抓起那只手扔边上去了。猎黑的皮肤像烧过的木头，他人也滚烫滚烫的，冬天的时候挨块睡觉正好，夏天的时候就受罪了。偏偏最近太热，猎黑就最朝他身上凑——明明边上放了那么石头他不去摸，非得来他这个同样散发着热乎气的大活人。

    又胡思乱想了会，猎果意识有些迷糊，正要睡着，猎黑整个人都凑过来了。那热的，猎果就跟被裹在团火里样，瞬间就出了身的汗。正要再把人推开，忽然猎黑的大热手就把抓住了猎果的……

    “你没睡？”猎果顿时精神了。

    “猎果，我想辈子都跟你块过日子，你愿意吗？”猎黑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心脏就跟要弹出来似的。

    “你找的女人不要你？”

    “啊？”猎黑觉得他的提问和猎果的回答，貌似有些不着边吧，“什么女人？”

    “你最近身上的香味哪来的？”

    黑暗中猎黑咧开了嘴，大白牙在火塘的微光照耀下，亮闪闪。猎果话里的别扭和嫉妒，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会这样，说明并不是他头热啊：“那香味，也是为了我们俩啊。”

    身边窸窸窣窣阵响动，猎黑把枚料理好的油果塞进了猎果的手心里。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那时候的果爸何其纯良，他看过男人和女人办事。但两个男人结伙过日子，他只撞见他们用手互撸，所以还真不知道油果到底是油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