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哥在远古 作者:thaty

    小弟们腻乎，猎茅当没看见，继续朝前走，贾纯也磕磕绊绊的跟着。等他们走的远了，鹿腿才流着哈喇子追了上来。

    猎茅带着贾纯走的是条被踩出来的小路，路上偶尔还能看见背着筐朝回走的女人和老人，他们有的收获颇丰喜笑颜开，有的就算看见大巫也没法完全消去脸的灰白和丧气。

    当拐上座小山包的时候，沉默了路的大巫说话了：“看到那棵树吗？”

    大巫指的是棵很高大的树，不过那树所在的和他们直走的是反方向吧？要让他看树，为什么不朝树下走？

    “嗯。”

    “秋天已经来了，当冬天也来到的时候，今年的部落里该有很人去树下等候祖灵了。”

    “哎？”贾纯愣了下才明白，这是冬天到了，要送老人去树下面送死的意思！他还在原地，猎茅已经动了。风吹，贾纯凉得哆嗦，赶紧追了上去，“不、能不能、不、不送？年轻……老人……养大的，老人、为儿女……辛劳……”

    “但他们到了年纪了，打不了猎，没法收集到足够的食物，除了离开部落去等死，给大家节省食物，又能怎么办呢？如果大家都要活，那洞天里很人都要挨饿，等到开春了男人没有力气去打猎，女人走不远去采摘，部落只有灭亡。”

    现代还有嫌弃老人累赘的子女，何况是原始世界，本质上来说，现在的人其实还在人和野兽之间徘徊。衰老的野兽，即便是老虎狮子也只有成为野兽食粮这条路可走。贾纯能改变吗？现在别想，现在的他，连自己的食物都是猎茅老太太分出来的。

    “今年，这件事由你来主持。”

    “我、我话，说不、好。”他现在发音还很困难，听起来就像是磕巴样。尤其和说话没关系，主持这种事，贾纯觉得自己心都被揪紧了，实在受不了。

    “由你来主持。”

    “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贾纯刚想到时候自己嘴皮子不利索，老太太也不能强迫，就被猎茅瞥了眼。轻飘飘的眼，贾纯却脚底生寒，他忘了大巫是如何霸气，如何说不二了。贾纯只能想着，私下里念叨几句“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什么的，希望自己的嘴皮子能利落起来了。

    说了这句话，猎茅就开始教给贾纯辨别草药了。

    般来说，草药也就等于能吃的植物。原始人虽然也知道什么叫好吃什么叫难吃，但现在的这种生存条件下，他们根本没有挑剔的余地。所以，除非是吃了会中毒，或者滋味太霸道的，否则都算在原始人的食谱上。这也就导致，第天里，他们没能摘到几根草药。另外贾纯醒来的也太晚，很快就到了要回部落的时候。

    ***

    在片粽子里，想要认出自家的那颗，还真有点困难。每家的粽子都差不是中间个大的，边上个小的。唯只有个例外，是个四方形装，后边带着两个大粽子的。猎茅介绍，那里是族长的家，也是部落里遇到长老们商量事的地方。

    回到了自家的粽子里，刚进去就看见重新点燃的火塘，和放在火塘边上的那口锅。猎茅刚把锅里盛上水放上火塘，就有人直接掀帘子进来了。

    “大巫，我来送肉。”

    贾纯现在肉，好大的条五花肉，少说也得有十几斤吧。送肉的肉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脖子上的兽牙项链，大数全都是尖锐的动物犬牙，他用来裹腰的竟然不是皮子，而是块布，虽然是脏的已经看不出原色的布……

    他没介绍，贾纯已经猜到了，这家伙就是族长。

    “交给我吧。”

    猎茅用骨刀将肉自五分之处切开，大的那块扔给了鹿腿。二哈张开血盆大口，三两口那块肉就看不见影子了。剩下的小块肉被猎茅直接扔进了锅里，随后猎茅又扔了点各色野菜进去，其中就有苦蔗。苦蔗和肉块熬煮有香，贾纯是知道的，眼睛就盯在锅上挪不开了，同时忍不住咽了口唾沫——qwq刚想起来两天没吃饭了，之前肚子那么老实，完全是饿过劲了，现在五脏庙块造反了。

    族长其实直在观察贾纯，看他这表现，顿时自以为了然了。

    “大巫，他是外人，就算他阿爸是我们猎部落的，但也是被驱逐的人，不能让他做你的弟子。”

    “我快死了，不让他做我的弟子，那你就在我死之后，从别的部落找个巫来吧。”

    族长的脸瞬间涨红了：“大巫，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既然你不想从别的部落找巫，那他就是我弟子。”

    “大巫的传承不能是你个人说了算，要长老们起决定！”

    “你女儿的两个儿子能不能成为好战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绝对做不了巫，想召集长老就召集吧。但我既然是大巫，即使别的事情我说的不算，那么巫的事，在这个部落里，就是我说的算。”

    “你！”族长气得瞬间了起来——有火塘的草帐篷虽然比贾纯醒过来的那个高很，但也只有猎茅这样干瘪的老太太和贾纯这样的小孩能直腰，至于族长这样虽然有些年纪，可依然高大的壮汉……脑袋就顶在房顶上了，幸好房顶就结实，否则他这下子就顶出去了，整个草帐篷都震动了下，房顶上的灰簌簌的朝下掉。

    被气得要命，又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族长灰头土脸的就走了（是真·灰头土脸）。

    大巫拿出了根怎么看怎么像是长柄勺子的东西出来，搅合着锅里的汤，边搅合边像是自言自语说：“猎斧是族长，他的阿爸是族长，阿爷也是族长。他虽然也是强大的战士，但已经很久不去捕猎了。他希望自己女儿的儿子个做族长，个做大巫。他已经忘了族长是能带领部落的人，大巫是能沟通战兽对抗鬼神的人……”

    贾纯了解了，这是原始的氏族公社开始出现等级划分和阶级了。看来他当初高考时记录下的内容也没全都还给老师。

    不过在这个部落里贾纯还没看见奴隶，他们的物资看起来也并不怎么丰富，那个族长这时候就想高高在上，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不过想这些争权夺势的问题对现在的他来说还太早了，贾纯看着那口煮开了的锅。

    猎茅以为是他饿了，翻出了个木碗来，虽然也粗糙，比起黑爸果爸他们的木杯子当然就精细了。她先用勺把肉块拨弄出点来，接着直接上手撕下来了半生不熟的块扔在碗里——那么大块肉切都没切就放进去，能全熟才怪了。最后舀上几勺带着野菜的汤。

    贾纯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