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 作者:御井烹香

    出动是回事，但让人来把这件事搞定，那完全是另个层面了，前者只是个顺手人情，通电话而已，后者要付出的人情成本完全是另回事，也必须谨慎从事，否则反而有可能给团队带来麻烦。

    “明白了。”她说道。“我会尽量做到最好。”

    “丝毫都不怀疑这点。”罗伯特说，没等茱蒂道别，他又问道，“切萨雷现在还好吗？现在除了你们以外，还有没有别人过来旧金山？”

    “在我到警局来之前，我让医生给他开点安眠药。”茱蒂说道，“让珍妮弗的助理玛丽在照看她——他已经晚上没睡了，而且情绪波动很大，你知道……”

    拖长了声音，茱蒂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罗伯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确实有可能如医学说明中的样，需要安抚药物，毕竟这种事对很人会是非常大的刺激。”

    “是的，吉姆.戴维森已经到旧金山了，他现在在遥控操作整个公司，至于玛丽就负责照顾珍妮弗和切萨雷。”茱蒂汇报道，“珍妮弗的朋友莉莉安刚搭上飞机，还有我想，乔什、克里斯，也许还有别人都会过来？有很电话打给我和玛丽，因为他们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我们根本回复不过来，不过现在吉姆来了，那么我想，这两天之后事情应该会好很。”

    “很好。”罗伯特言简意赅地说道，“你们打算在发布会上宣布什么？”

    “我还在等着和警方的发言人对接，”茱蒂说，她有些诧异：罗伯特对这件事还真是盘问得巨细匪遗。“你知道，现在外面谣言太了，有人说她已经死了，她正在手术，或者是子弹射穿了脊椎，或者她在那里被强.奸了——我看到最离谱的消息甚至有说她已经怀上了那个stalker的孩子——所以我想这应该是个简单的说明会，把案情和她的伤情低调地说明下，你知道，她的背没事了，她在昏迷中，但也许过几天就会醒来，局势还算乐观，诸如此类——”

    “well……”罗伯特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过了会，他指示般地说道，“做点改动，茱蒂，做些微妙的改变——你不需要歪曲事实，知道吗，只是，做些暗示，塑造出沉重的氛围……你是个pr，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茱蒂当然知道罗伯特在说什么，怎么在不歪曲事实的基础上引导观众的心态，这基本上就是她的工作——她不知道的只是罗伯特为什么忽然做出这样的要求。“呃，但——”

    “珍妮弗可能熬不过这个坎了，茱蒂。”罗伯特说道，他的语调沉重了下来。“这可能是她最后届奥斯卡，茱蒂，你知道我的意思。”

    事实上，这应该不会是珍妮弗的最后届奥斯卡，因为明年还会有《了不起的盖茨比》，不过茱蒂对于罗伯特的话当然是心领神会，而即使是在如此慌乱不安，担忧着局势失控的时刻，罗伯特的话也让她不禁怦然心动，感到了阵纯粹的诱.惑力：如果能够利用这件事为她的客户拿到第四个奥斯卡——让珍妮弗成为从生到死都充满轰动，再打开好莱坞先河，创造无数特例的传奇——让她成为这个传奇背后的操盘手——

    她狠狠地吞咽了下，在极致的眩晕中勉强维系着丝理智：这对她有好处，也许对珍妮弗也有好处，上帝保佑，不论那女孩活下来没有，这对她都有好处，但，这和罗伯特有什么关系呢？

    “但我怕这太过冒险了，罗伯特。”虽然她和罗伯特之间相差了太级别，让茱蒂根本无从猜测他可能的心思，但年来的谨慎依然让她没有马上点头答应，“如今的局面已经是团乱了，再加进奥斯卡？我不知道，这就像是在抛接球戏法里加进颗球，我怕这颗球最终会搞砸全部。”

    “炒作珍妮弗的受害者形象没有太大的坏处，”罗伯特低沉地说道，也许是茱蒂的错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赤.裸裸的，甜美的诱.惑，简直就像是伊甸园里，毒蛇引诱夏娃去咬那口苹果时的甜言蜜语，虽然她自己也绝对说不上有么纯洁。“这也会对警方造成定的压力，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茱蒂直在做的都是娱乐圈的舆论引导，但她大概能猜出来罗伯特是什么意思，而不得不说，这个借口非常有说服力——至少是对现在的她来说——

    就像是个厨子看到了极品食材，个雕塑师看到块上好的大理石时样，虽然对于罗伯特那尚未明朗的意图，以及自己要遵循这么个人，这么个年的学生和合作者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依然在谋划着什么的人——的指示，还有那么丝的疑虑（在茱蒂心里，她自己的行为性质当然绝对正义），但这丰富的、独无二的素材，依然让她技痒难耐，她仅仅是挣扎了片刻，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举手投降了。

    “好吧，好吧。”她欣然地说道，“那我最好现在就开始工作了，得和警方、医院联系——如果想要让这个发布会为她再赢得座奥斯卡，那我们可还有很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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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hmygod，ohmy*ing*ingchrist。”

    特里摘下了墨镜，目瞪口呆地说道，“这就是——这就是凶手？”

    “扎德.鲁普，如假包换。”他身边的当地同行得意地说道，不过在特里有机会做出动作之前，他就拿回了手机。“抱歉，这是我们的独家照片——几小时后的网头条，你知道，专题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个记者招待会呢。”

    “*，”特里说道，在刺激之下，他脱口而出，“但是我认识他——*，我们还——”

    在他把自己的独家消息脱口而出之前，他回过神来，猛地闭上了嘴巴，只是把所有的震惊情绪都往心里暗藏：*，*，在记者招待会结束以后，他必须得找个警察谈谈——扎德居然是罗伯特？*，他从不记得罗伯特的姓是什么，但，说真的，居然是罗伯特？天啊，他们起盯了j.j有久了，有少次了？甚至有好几次都是他把珍妮弗的行踪给了罗伯特，不，扎德……

    想到自己可能无意识地做过扎德的帮凶，特里心里顿时阵不舒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卖出去——当然，它会是很受欢迎的头条，能给他带来笔不菲的收入，抢在所有人都看过扎德的照片以前卖出这点尤为重要，在新闻这行里速度就是切，但——说真的，媒体甚至能被允许报导这个吗？这会不会激发那些激进的copycat？会不会在数十天内出现第二起、第三起模仿作案？当然，受害者很大可能不会是珍妮弗了，因为她已经……

    特里不愿再想下去了：他确实认识好几个女明星，即使被枪击死亡他也不会掉滴眼泪，甚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