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 作者:御井烹香

    你忙成这样，我想我应该能听见些蛛丝马迹才对。”

    “不是电影项目。”珍妮说，她咬了咬唇，“剩下的——这是公司机密。”

    “ok。”萨尔维立刻说道，他温柔地拍了拍珍妮，“你不必非要说出口。”

    他伸了个懒腰，拉开床帐，转移话题的目的相当明显，“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所有卧室里唯独选中了这间作为主卧吗？”

    在珍妮挑眉的期待中，他拿起枕边的遥控器，按下了个按钮，电动窗帘嗡嗡地退往两边，让宽大的窗户，以及窗户后的群山与湖泊显露了出来，这片画卷样的景色静静地沐浴在晨曦之中，无遮无拦，和枕上的双眼不存在丝距离。

    即使光线仍然黯淡，但珍妮的呼吸依然停顿了下，而萨尔维的声音里也带上了笑意，他满足地说，“从这里看出去，你可以看到整片湖，还有太阳在湖面上升起来的样子——凌晨六点是我每年回家最期待的时间，从冬到夏，只要天气晴朗，我就绝不会错过这刻，这是我人生很重要的部分。”

    他轻轻地抚了抚珍妮的头发，“能在分别之前和你分享，也稍微需要点运气，是不是？”

    珍妮的唇角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描述翘了起来，但听到最后，她又不禁有些失落：他们谁也没提起这件事，甚至刚才萨尔维都没有继续追问，本来按照原有的计划，她接下来几个月都不需要呆在洛杉矶，起码直到《盖茨比》剪辑完成以前，她都可以公私两便，但ge已经打乱了所有的安排。让她歉疚的是，她几乎没考虑过这点就爽了萨尔维的约——思绪完全被ge占满，直到好几天以后才想起来给他电话。

    而坏的是，萨尔维根本就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如果他对她发脾气，也许她反而好受点，但他这种苦中作乐的态度，反而让她过意不去——

    “对不起。”珍妮脱口而出，她的情绪忽然间down到了极点——她确实不想，不过，这次好像她又有点搞砸了，“真的，我很抱歉——我……感到很歉疚——我应该……”

    她的话让萨尔维从景色里偏过头，诧异地看向她。

    “什么？”他有些迷惑地说，“你应该什么？”

    “呃……”萨尔维的话让珍妮顿了下，她也有些迷糊了。“我不知道——我应该……我真的很想留在伦敦——真的，我应该守约的。”

    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她叹了口气，对萨尔维承认道，“我是个很坏很坏的恋人，萨尔维。”

    “bull*。”萨尔维说，他揉了揉珍妮的头发，“你是个很好很好的爱人，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你是个很好的恋人，”珍妮说，她还是有些低落，“而我——”

    想到过去的那些男人们，不仅仅是和她交往的那些，还有被她拒绝的那些，她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

    “别开玩笑，”萨尔维笑了起来，他亲了亲珍妮的头顶，“你这么——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你的优点说完——你这么优秀，如此才华横溢，这么体贴，又这么可爱，珍妮，和你在起的每分钟，都让人感到生命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你是个人所能想象的最好女友——”

    他就这样温柔地看着珍妮，让她被如此明确的认知淹没：他是真的这么想，从萨尔维暗绿色的双眼里投射出的是无穷无尽的真诚与恳切，容不得丝毫误解，他真的是这样想。他没有觉得被她伤害——恰恰相反，他觉得和她在起非常的幸福——

    她忽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这个认知似乎摧毁了她的某条最基本的信念，世界似乎在她眼前崩裂了小块，而她本能地抵抗着这个事实。

    “但我……”她微弱地说道，“我让我们之间没法发展成段长期关系——”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也有半的责任。”萨尔维说，他似乎对珍妮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你不能留在伦敦陪我，而我也不会为你把剪辑室移到洛杉矶——你知道，那里对我——”

    “太吵。”珍妮帮他说完。

    “是啊。”萨尔维说，他又次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轻轻地吻了下珍妮的额角。“就只是——对于我们来说事情就只是这样，我们只是爱别的东西比爱爱情。”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平静，就像是这切理所当然，“它让我们没法永远在起，是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是艺术家——珍，对这世界上的很人来说，爱情从来都不需要永久。”

    “只要这瞬间的火花足够绚丽。”珍妮说，不知为什么，她的唇角跃上了心领神会的笑容，是的，只要这瞬间的火花足够绚丽——萨尔维就是这种人。

    “而正是你恩赐了我这绚丽的火花，即使只是秒，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我不能再贪心了，”萨尔维说，他望着她的笑脸，双眼深邃，饱含着如此诚挚的、激烈的表情，几乎是屏息地轻声说道，“你曾让我如此快乐——”

    他的感激、热爱是如此敞开，源源不绝地流向珍妮，这满溢的情感几乎让她晕眩，她失去了切抵挡的力量，几乎是恐慌地接受着它的涤荡与清洗，接受着这所有切全新的想法和事实——她，没有刻意地改变和付出，就仅仅是原本的她，也能让另个人如此快乐和满足，任何人都不需要牺牲，真的，这怎么可能？她没有牺牲，他也没有，而他们对彼此都是这么的满意，他们让对方如此的开心——

    就像是在幻梦里，珍妮丝毫无法自主，她几乎是颤抖地、惊慌地说，“萨尔维——噢，萨尔维……”

    萨尔维注视着她，就像是了解到她所有未出口的思绪，他的眼神像是穿过了她的颅骨，望进她团糟糕的思绪之海，他是如此的了解，如此的温柔，所有的这切都不需要言语，他把她抱进怀里，轻声说，“嘘——”

    珍妮并没有再说话，屋内安静下来，窗外那铁灰色的天空中泛起了道彩的霞光——是湖水粼粼的倒影为它增添了丰富的颜色，在地平线下方，道宏大的、明亮的光辉挣扎着向上跃，突破了夜色的阻碍，慷慨地把它的光芒分撒到了天空中最后丝深蓝里。

    云变成了白色，皑皑的雪下隐约可以见到野草那团团的暗黄，这幅湖光山色的长卷在阳光中分寸地清晰了起来，就像是定格的名画，缓慢地顺着时间往前流淌，而山巅上那栋广阔的庄园中，在正对着湖泊的那扇窗户里，珍妮和萨尔维出神地望着这壮丽姿的幕，望着那光与影的变化，他们和画中的景色样凝固，金发和黑发的头颅亲密地靠在起——

    金发的女人忽然动了动，她转过头看了看黑发的男人，露出了会心的笑，把手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