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 作者:御井烹香

    像是只臭虫——

    她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珍妮抽了口冷气，回到了现实，她左顾右盼，仿佛在向谁求助——这时候她的确也用得上些帮助——

    不过，不论是玛丽还是吉姆，现在看来都有些自顾不暇，最终，珍妮的眼神还是和切萨雷撞到了起，切萨雷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严肃，切私人感情似乎都被他摒弃在外，然而珍妮有种感觉，她感到自己和切萨雷现在都想到了同件事——年半以前，他们关于这位闯入者的谈话，关于凯伦，关于底线，关于私人侦探的讨论——她知道现在，切萨雷和她又回到了这个选择之前，只是这次，他们面临的形式加严峻，而选择似乎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急迫了。

    所有的跨国公司都有些功用特殊的部门……

    有些事你必须要有所了解，但你也可以选择不去问，因为幸运的是，大梦是两个人的公司。

    不论如何，选择权在你。

    她和切萨雷对视了会，对方的蓝眼睛里毫无情绪，珍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流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她犹豫着想要说话，但张开口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准备好。

    “你还记得我的话，”切萨雷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维持着和珍妮的眼神交流，语调毫无起伏，“大梦是两个人的公司，杰弗森，我不但是你的合伙人——而且也是你的经纪人。”

    他的暗示让玛丽大大地松了口气，吉姆则反而吓了跳，在边欲言又止，珍妮将两个人的反应收入眼底，也因此加明确地知道切萨雷的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

    没有前例，起码她知道的案例里没有，这件事不同于为明星处理毒.瘾、嫖.资纠纷，甚至不同于为明星处理斗殴、杀人案件，在这件事里经纪人该负上少责任，她也无从判断，不过毋庸置疑的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而现在切萨雷在告诉她，他愿意把它扛起来，她可以脱身出去，如果她想，甚至可以从此装作并不知情——从字面意义上来说也的确如此，如果她现在走出去的话，即使将来东窗事发，这番对话被拿上了法庭，它也什么也证明不了，无法让她承担任何责任。

    而这反而促使珍妮终于下定了决心。

    “但大梦是两个人的公司。”她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我们应该起面对这切。”

    她扭头看了玛丽眼，“你出去吧，玛丽——吉姆，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出去。”

    玛丽顿时脸色发白，看来她似乎并不是因为自己不被信任而感到受伤——不，她是因为知道了珍妮的打算而被吓得不轻。

    “珍——”她几乎是央求地说，“你——这毕竟是桩谋杀案！”

    “这是两桩谋杀案。”珍妮不为所动地说，旦下定决心，她就不让自己再打退堂鼓了。“桩已经结束，桩残忍的，针对我的蓄意谋杀还正在进行，而我们要做的事，如果让我说的话，可以被归为正当防卫。”

    她充满了信心和魄力，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冷酷的语气，倒是仿佛给了吉姆定的鼓舞，他的脊背挺直了，表情也不再那么恐慌，事实上，他正快速回到自己的工作状态中来。

    “你还是出去等等吧，玛丽。”他用劝告的语气说，“这件事和你无关——就像是珍妮说的，这是大梦的事，应该由大梦的合伙人处理。”

    切萨雷不言不语，玛丽东张西望，表情复杂到了极点，过了会，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地说道。“不。”

    她抱着手，抬起下巴，倔强地说，“我也要留下来——我想要留下来。”

    珍妮和切萨雷、吉姆交换了几个眼色，随后点了点头，“ok，如果你想的话。”

    “我们没有少时间了，二十分钟内你必须出发前往领事馆。”切萨雷又看了看表，提醒地说道，“既然现在，我们明白了报警这个选项的弊端，我必须提醒你，珍妮，掩盖这件事也绝不是劳永逸，它能在此时此刻压制下危机，但不代表危机不会在某天以汹涌的姿态反扑过来。”

    吉姆说，“切萨，如果你是担心汤姆和杰瑞——”

    “不，我不担心他们俩，他们俩在这行干了十年了。”切萨雷说，“据我所知，很大公司都找过他们解决麻烦，我不担心他们会勒索什么，或是走漏消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并不严重——他们也从不会让自己过线太深，反而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偷盗、闯入民宅……这些轻罪对他们来说，对公司来说都无关紧要，即使他们遇到了麻烦，也不至于要挟客户寻求帮助。即使他们会这么做，我们也不会是他们找到的第个客户，在我们跟前还有好大公司呢，何况，他们知道我们和迪士尼的关系有紧密……他们不会是问题。”

    他说这么似乎是有些没必要，但这么详尽的解释，少平缓了珍妮的心情，让她重新找到了些安全感，她迫不及待地询问道，“那么真正的麻烦会是什么呢？”

    玛丽就不必说了，现在大概才刚刚找回自己的理智，根本无法提供任何建设性的意见。吉姆要稍好些，不过推理能力不是他的专长，珍妮有种感觉，现在所有人都在依赖着切萨雷，他的沉稳和‘博学’成了整个团队的支柱：只要有切萨雷在，列车就不会出轨，永远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凶手。”切萨雷说道，他抿紧了双唇，有那么会儿，他看起来就像是尊轮廓深刻的雕塑——他停顿了会才说道，“现在我们有几个选项，第，我们让侦探离开现场，不向警方报告，看起来，苏格兰场在谢夫彻底烂光之前几乎没有可能抓到他，因为非常明显的，个因为6年徒刑弃保潜逃的记者危害性并不大，他们几乎没怎么在这上头花心思。”

    这正是珍妮的思路：现在已经4月份了，英国的气温不久就会升高，尸体腐烂之后有可能会被发现，不过血迹留字怎么看也不可能保存到那时候了，所以这桩案件和她扯上关系的可能性并不会太大。如果运气好点的话，尸体被发现时已经烂得分辨不出身份，那这件事根本就和她无关了，而且准确地说，团队包括侦探都没有违法，他们只是没有说而已，并没有真正地做了什么。

    “但是这样的话，终究是有风险的，因为他这次是用血来留字，为此甚至给他换上了件没被血染色的白t恤。”切萨雷说，“鲁米洛反应会让切无所遁形，只要有人想到做下这个试验，切就全完了，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就此离开，我们得让他们拿走那件衣服，这样他们也会些线索可以追查下去。”

    没人能反驳他，玛丽可能在搜索鲁米诺反应，不过珍妮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足以让她明白切萨雷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