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 作者:御井烹香

    两人拼命地对着笑了会，最终还是乔治先让步，退到边让珍妮走进场景里，他本人则在托尼身边，和他谈笑了起来。

    从珍妮的角度看过去，身处阴影中的他已经不再带有笑意了，反而像是尊冰冷而沉默的笑容，在等待——甚至是期待着什么。

    很快，摄影师已经确定了摄像机的轨迹，托尼满意地布置着任务，”从这里往上，先来个俯拍，然后我们把门打开，拍摄近景，珍妮就位，清场——”

    她的第个镜头还是很简单的，因为是俯拍，镜头从卫生间隔间上空摇过去，门必须关起来，所以导演也只能从监视器里看效果，而这个镜头相对静态，其实换做任何个人坐在那里都是可以的，镜头在珍妮头顶盘旋了下，导演保持沉默，然后，场务上前飞快又安静地拆掉了道具门，把它放倒地上，也让珍妮——不，凯伦——出现在了摄制组跟前。

    凯伦坐在马桶盖上，不顾那些恶心的猜想：这个洗手间里发生过什么事，又有少恶心的屁股坐过这个垫圈，她已经疲惫地远远顾不上在乎自己的洁癖了，回到家以后，她也许会把这身衣服丢掉，但现在她所能想起的，只是这个工作日有他妈的长，这个该死的案子又有失控，切似乎都在分崩离析，整个世界都在高喊她的名字，向她索取着切，解决方案，继续下去的力量，让切奇迹成真的魔法，她——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满足他们，她疲惫到几乎要滚落下去。

    她需要洗个澡，她直在出汗，浑身上下都粘得可怕，凯伦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偏过头无神地打量着腋下两块不雅的湿痕，她出汗了，可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两块污渍，这是个该死的律所该死的盥洗室，再昂贵的空气清新剂也遮不去这里隐约的臭味，她该怎么在这个该下地狱的盥洗室里找到块肥皂，即使有，又怎么会有该死的时间能草草搓洗这两块该死的，软弱的证明？

    ”cut！”托尼的声音像是被棉花包裹着，隔了层层的阻隔才送到珍妮耳朵里，但她还是成功地被这声带回了现实世界，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而且和每次进入凯伦样，留下了让人心满意足的清爽余韵。

    而除了她以外的世界，似乎都进入了片震骇的沉默里，导演、副导演、场务、制片主任、道具师、摄影师——他们全都保持着个荒唐又凝固的表情凝视着她，经过了个世纪那么久的几秒钟，托尼才轻轻地说，”……good。”

    珍妮露出丝自信的笑意，直直地看向了托尼身边的克鲁尼——而仿佛是受到她的启发，不论是导演托尼，制片主任帕图甚至是克鲁尼自己的助理约翰，也都被珍妮带动，同时间扭头看向了乔治克鲁尼。

    克鲁尼的表情深不可测，总算是勉强维持住了风度，但那仿佛被蚀刻在他脸上的优雅笑容终于不免不见了踪迹。

    毕竟，这个事实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以至于不再需要任何言语说明，已成为全体剧组人员的共识——

    ……压戏了……

    203、项目失控

    确实，不需要是太高明的影评家也能看得出来——在珍妮弗进组两天以后，这桩事实已经没有少可商榷的地方了，结论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珍妮弗确实压了乔治的戏，而且这压戏还不是小压，而是大压，她是直接把乔治给对比得出戏了……

    压戏这个现象，只要在相对靠谱的导演手下，剧组真正是在进行拍摄工作，而不是按照进度表赶工，那么其实终究是无法避免的，演技好的演员和演技差的演员同框那肯定难免有压戏，甚至还有演技差的方因为长得太好了，所以蛮横无理地压了演技好，但是长相平庸那方的戏的事，基本上，只要有观众关注某个角色的现象，那就是出现压戏了，而这种程度的压戏，除了演员本人会斤斤计较以外，导演甚至是制片人其实是漠不关心的——拍戏毕竟是手艺活，虽然博弈和后台也非常重要，但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演员个人的素质，否则演艺圈也就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了，还不早沦为各大金主捧情人的游乐场？这种配角靠着自身魅力，在部电影中汲取比主角好处的事情，在演艺圈毫不稀奇，甚至有时会被当成段佳话，用来证明演员本身的魅力值有高。

    但，这指的那是般情况，在《迈克尔》剧组，导演托尼.吉尔罗伊要处理的就是另种棘手的情况了：珍妮弗和乔治都是很优秀的演员，但毫无争议的是，珍妮弗的演技就是技高筹，不但完全把乔治的光彩盖过，甚至可以说是把乔治的演出给'排斥'了出去，造成整出戏的风格完全不协调的严重后果——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么剧组将要面临个极为可怕的后果，那就是也许《迈克尔》会成为影评人口中的烂片，而且这烂还不是因为剧本或者导演本身功力的缺失，而是因为选错主演，把迈克尔这个有难度的角色托付给了克鲁尼……

    ”cut！”托尼拿过小喇叭喊了声，边惯性地喊道，”good！”

    又是条过，除了那些因为导演自己觉得镜头角度不好的条数以外，凯伦的单人场景数都是条过，珍妮弗的表演确实无可挑剔，导她的戏简直是种痛苦的享受——享受点当然不必说了，导演最怕就是遇到笨演员，而珍妮弗在事前的准备实在是太到位、太丰沛了，距离笨简直是有十万八千里，而痛苦就是因为，托尼不需要担心珍妮弗太笨，达不到他的要求，但要反过来担心他自己对凯伦这个角色的设定和演绎，可能还不如珍妮弗自己理解和塑造得丰满，换句话说，就是剧本太薄，撑不住珍妮弗的发挥，最终造成结构的进步失衡。这种因为演员过分优秀，而对编剧和导演形成挑战的现象，当然会让每个导演都感到幸福的痛苦。

    为珍妮弗的表现鼓了鼓掌，宣布今天的工作时间到此结束，托尼并未选择加入某个剧组成员的派对，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浏览起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拍摄素材——得益于数码技术的飞速发展，《迈克尔》采取的是数码摄像，要回看拍摄素材变得相当简单，不再需要和以前样，还需要去专用的放映室翻找胶卷。

    他先是回看了下今天的拍摄素材，把比较满意的几段做了标注，这样会方便日后的剪辑——然后又回看起了昨天拍摄的场戏——这也是迈克尔和海伦的第场对手戏。

    鼠标点击过后，画面很快跳了出来，迈克尔和海伦面对面地坐在咖啡桌两侧，彼此打量着对方，在没有修音的情况下，背景噪声有些扰人，但剧本中的画面已经还原得相当完美了。托尼点了暂停，让画面固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