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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七爷+番外 作者:priest

    。

    将来无论是哪个儿子有了权势得了大位,这从出生开始就是太子的小儿子也肯定是落不到什么好下场的。

    赫连沛平时对这个嫡子不闻不问,其实也是种保护。

    想让他的哥哥们将来看在这个小弟弟年来安分守己默默无闻,又不受宠的份上,能放他条生路。

    南疆是什么地方?穷山恶水、民风彪悍又易守难攻,到春夏季节,便毒瘴横行,就算是冯元吉带着大庆四十万精锐过去,也生生折在了里面,赫连沛已经有年没有在朝堂上露过面,为了南疆巫童特意迎出来,特意把在家守孝的南宁王和太子都找来,这是开始给小儿子铺退路了。

    也许赫连沛自己也知道,所谓的春秋鼎盛不过是个笑话,他不是王八,活不了万万岁,可他死,那尚未成人的幼子岂不是也要随之陪葬?

    南宁王从小是太子伴读,素来和赫连翊亲厚,年龄又和南疆巫童差不,赫连沛特意将他找出来,想让太子和巫童能亲近些,年幼时的感情留下,将来南疆能是他的条退路——哪怕路遥马寒,哪怕那里是不通教化的蛮夷之地。

    只可惜他的好太子不领这个情。

    景七想起赫连钊最后脱口而出个翊字后,恍然想起赫连翊已经离席,脸上那种闪而过的疲惫和失望之色,不禁唏嘘。

    赫连沛天生不是那种能叱咤风云的男人,他掌握不了朝中重臣们各怀鬼胎的动向,掌控不了儿子们手足相残最后可能弑君篡位的历程,只是腔拳拳之心,想要留下幼子条性命罢了。

    轮回了七世,七世所见各种可悲可叹可敬可鄙之事,也不过人间点情。

    乌溪仍用那种不依不饶似的眼神饱含戒备地瞪着他,圆溜溜的瞳子,就像只炸了毛拼命想显得成熟有威胁些的小黑猫,景七忍不住想伸手拍拍他的头,又想起简尚书吃的大亏,讪讪地收回手,蹭蹭自己的下巴,说道:“是太子的意思。”

    景七张脸皮前世早已锻炼得刀枪不入,深得厚黑精髓,扯谎如吃饭喝水般,眼皮都不眨眨地便把前因后果都推到赫连翊身上——反正也是皇上的意思。见乌溪脸上显露迷茫之色,又道:“赫连钊的司马昭之心已经如此,眼下太子殿下羽翼未丰,动他不得,将来……”他轻轻冷笑声,脸上未显冷厉,却叫乌溪将双眼睛又睁大了圈。

    景七弯起眼睛笑笑,又道:“南疆战……其实并不是皇上的意思,你明白么?”

    刚才半天乌溪都听得云里雾里,这句却听懂了,时情急抓住了景七宽大的袖子:“你说什么?”

    景七偏过头不看他:“你说你的族人死伤无数,现在心里定很恨我们大庆人吧?”

    “恨不得把这里的仇人全都杀光。”乌溪半点不带犹豫地说道。

    景七被这孩子不分对象的诚实堵了下,咳了下才道:“可我们的人死了四十万,四十万是少人,死的尸体如果罗在起,你就是仰断了脖子,也看不见头。”

    乌溪仍然愤愤。

    景七叹了口气:“可是为什么又非要打这场仗不可呢?我们中原的人又不能去你们那里生活,路途不便,就是时常往来都不行,天高皇帝远,大庆的官员管不到你们那里,仍然是你们的大巫师管自己族人的事情,你说大庆得了什么好处么?”

    乌溪忍不住愣住了,这是他想了路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景七的声音越发低了,甚至只能看见他两片嘴唇轻微地颤动,风大就把他的声音卷跑了似的,他说道:“因为大皇子想要冯将军的权力,冯将军不愿意给他,他就必须想办法把冯将军害死——”

    乌溪呆住了,半晌,才讷讷地问道:“那……那你们的皇帝为什么会同意?”

    景七叹了口气:“大庆这么大,他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

    乌溪呆呆地跟在他身后,直到陈远山回来,引他们去驿馆,仍没有回过神来。他第次知道所谓“举足轻重”是什么意思,原来个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能毫不在乎地害死那么的人,只因为……他是所谓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有权有势。

    第十章:所谓造化

    到京城之后就掀起无数风浪的乌溪,打从那天的鸣惊人后,就再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地待在他的驿馆里,等巫童的质子府收拾好,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质子府就在南宁王府后边条街的地方。

    本来不合礼法,不过没人管这件事,因为平时最爱把“成何体统”当口头禅的那位简嗣宗简大人,正因为被人参了个不成体统之罪而焦头烂额着。

    这些事深居简出的乌溪是不知道的,但是同样深居简出的景七,却心里有数。

    巫童是消停了,可是借题发挥的却大有人在。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排在起,能绕着全京城转他几个圈。

    有掐简嗣宗的,从生活作风,直掐到他暗结虎狼之辈,心思不小之类。当然,这“虎狼之辈”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高度再上升点的,就变成了某人无父无君意图谋反等等,参大皇子派的奏本像雪片样地往上叠。

    还有为简嗣宗鸣冤的,借而声讨巫蛊邪术的,从巫蛊之术又发散地讨论到朝中重臣豢养道士、听信谗言修仙炼丹的——谁都知道赫连琪最心腹的幕僚是个姓李的道士,时间妖孽、邪术、不轨之类诛心之词漫天飞,你来我往不亦乐乎,龙案几乎摇摇欲坠不堪重负。

    朝中虽然乌烟瘴气,而对尚且没有这些忧虑的孩子们来说,日子却是过得格外得快,少年们的个子像抽条样地长高着,读书发呆两不误。

    乌溪虽然和景七住得近,却不怎么来往。

    乌溪对这个漂亮文雅的少年好像有种本能的抵制,总觉得他那笑容背后好像掺杂了些许别的东西似的。

    他并没有接触过很的中原人,不知道中原人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只是觉得,那天朝堂上叫嚣着要杀自己的、只手遮天的大皇子也好,那位有些不知所谓的皇帝也好,抑或是总是云里雾里,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陈大人也好,都不如这位南宁王让他毛骨悚然。

    景北渊就像是脸上挂了南地林子里的雾气样,凑得再近也看不分明。乌溪觉得,这位南宁王不像是什么同龄人,而像是个不知道活了少年的鬼魅,像大巫师那样,或者比大巫师还要年长,透过那层迷雾和少年的眼睛看过来,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善意还是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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