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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七爷+番外 作者:priest

    “不妨的,拿来就是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跟将军说说话。”

    老管家为王府尽忠了辈子,自来最是规矩,虽然景七这年才不过十岁,在他心里,老王爷没了,小主子便是说不二的,到底没话,躬身退下了。

    灵堂里只剩了火盆和两个人,冯元吉屁股坐在蒲团上,他是个粗人,只会打仗,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有些笨拙地道:“明哲这老小子,活着的时候也不济事,如今已经去了,你……你这纸糊样的小身板,还得自己珍重着。”

    景七挑起嘴角笑笑,伸长了腿,也放松着坐在地上,有搭没搭拽些纸钱丢到火盆里:“我好着呢,倒是将军你要离京了吧?”

    冯元吉愣,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第四章:浮生荣华

    前生这时候,景七还是个真真正正地小小少年,夜间没了父亲,七分是怕前路茫茫无处可倚,三分是伤怀身世感极而悲,小孩子想不开的事情太,积在起,就病得塌糊涂,连头七夜都没能为老王爷守成,所以不知道有冯大将军趁夜到访这么出。

    冯元吉与老王爷是年的交情,他又是个不拘俗礼的人,踏星而来祭奠故人,倒露了些许这虚情假意的年头里,难能见的真情来。

    想不到这世,倒是能见他离京前的最后面。

    见问,景七倏地笑:“我好歹是太子侍读,如今太子已经到了听朝的年纪,大大小小的事,虽不该我听,好歹也知道些。”

    冯元吉“嘿”地笑,叫景七句话无意点中心事,那刻脸上的悲愤之意,竟连收都收不住,只是他自来是个刚硬汉子,不愿在这稚子少年面前流露,当下只是扭过头去,望着灵堂外暗淡天色,沉默半晌,才控制住声音神色,压着嗓子,尽量平静地说道:“连你个小娃子心里都记挂的事,该听的人却偏偏听不见。”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景七眉心跳,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冯元吉转过头来,沉声道:“这话我说出口本是不该,你便当做没听见,知道么?”

    灵堂里白烛随着微风微微闪烁,火盆里烧着半张纸钱,那少年的脸色也仿似凭空借了几分火气,静静地坐在那,双眼睛点漆似的,深深地望过来,竟像是他什么都知道样。冯元吉看得心下忍不住软。

    他当景北渊是半个子侄,眼下景明哲撂了挑子,他又要远走南疆,这去不知是生是死,只觉这早熟聪慧的少年披麻戴孝地在灵堂里的样子,分外单薄孤寂。

    于是放柔了嗓音:“南疆叛乱,皇上方下旨令我平乱,此去……此去恐怕天长路远,我不在京中,照应不得你,你好自为之。”顿了顿,到底不放心,又叮嘱道,“我知道你向来与太子亲厚,太子也是个好样的,只是……”

    冯元吉虽然书读得不,到底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说这话时将吐未吐,景七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今皇上看似春秋正盛,不过是个被声色掏空了身子的花架子,这江山尚不知谁来做主,到时候三位皇子有得好斗,冯大将军这是怕自己搅合进这摊烂泥里。

    景七轻轻笑,往火盆里添了些许纸钱:“我不过靠着祖荫顶着虚名的个闲散王爷,又是个黄口小儿,养在这帝都里,偶尔给皇伯父些承欢膝下的乐儿,在诸位大人眼里,跟上书房那‘督察御史’大人路货色,好好儿的谁还把我当回事?大将军虑了。”

    那“督察御史”大人便是眼下皇上最宠的、把文武百官都差不骂过遭的八哥鸟,可冯元吉听着这孩子似讥带讽言语,心里却沉,心道他才大的人,便有这般思虑?

    端详着他低眉轻笑的模样,悠悠沉沉,竟没有半分少年模样。

    景七道:“我是不妨事,将军可知,南疆战,乃是死局?”

    冯元吉心下震,忍不住脱口问道:“怎讲?”

    “南疆虽小,可自当年太祖得天下,趟平九州而朝昔日同列时起,这块地方便如骨鲠在吼,太宗好武,在位三十六年,两回北征,叫那北漠蛮人俯首称臣,却到底饮恨南州,英雄末路。南疆之地山恶水,瘴气密林,行路不便先放在边,但是我中原将士们水土不服便够喝壶的,何况……”

    自然不用他讲史,冯元吉接到圣旨那刻开始,便抱了死志,只未想到被这少年说了出来,不由打断他道:“这话是谁教你的?”

    景七随口搪塞:“周太傅。”

    冯元吉摇摇头,太傅周自逸名字叫得飘逸,却是第等古板的人,开口三句不离圣人言,断断不会和孩子妄议当朝之事,况且他介书生,酸腐文人,也不见得就懂得这征战之中道理。

    景七但笑不语。

    冯元吉有心听他说,便道:“你继续说下去。”

    景七却有些费力地起身,动,头还是有些昏沉,勉力稳住身形,起来把灵堂的门合上,又坐回原位,像是干了重活似的长长舒出口气来,缓缓,才压低声音道:“当今圣上耽于玩乐,看似荒唐,心里也不是不虚的……”

    话还没说完,冯元吉便厉声喝道:“当今圣上可是你妄议的?这话大逆不道!”

    景七伸出手,轻轻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躁,素色长袖带起缕清风,将军疾声厉色,少年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故此必要做出些事情来写进史书,也好显得他守着社稷有些功绩,将军不是外人,北渊直说,那些人——惦记着你手上那半块兵符已久,偏你是铜墙铁壁软硬不吃,你又拥兵自重,必然遭人忌讳,所以揣摩上意,要借此除了你去。冯大将军,这话可有错?”

    冯元吉寂然不语。

    景七叹了口气:“我不过是个不肖晚辈,说这些逾了矩,又大不敬,本万万不该的,可是……”他修长而显得过于纤秀的眉挑,竟显出些许凌厉来,冷笑声,“大将军,你不为自己,难道便眼看着皇上受小人蒙蔽,自毁长城么?”

    冯元吉看着他,脸上晦暗片,神色看不分明,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明明是个孩子,却为什么总要操大人的心,说大人的话呢?”

    “若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我就是当辈子孩子,也无妨的。”

    冯元吉不理会他这句尖锐到诛心的话,只是轻声问:“那依你的意思,我又该如何呢?”

    景七才要说话,却又被他竖起手掌打断。

    “不,你不必说了。”冯元吉打量着他,带着许感叹,“北渊,你这样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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